作者:晚桉
分针在表盘上走过了大半圈,安室透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后脑勺翘起的一缕头发怎么都压不下去,最终只能妥协,然后拿上车钥匙出门了。
当年的那间医院也已经不复存在,要找起信息来也实在是不容易。
绿灯亮起,车流缓缓前移,车厢内一片安静,安室透就这样心事重重地到了新米花酒店。
顶楼的花园餐厅装着大片的落地玻璃营造出了空中楼阁的景观,餐桌上盛放着占有露水的鲜花,服务员们都受过良好的体态和礼仪培训。一走进去,过盛的冷气和食物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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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视线伴随着槺捐鞯纳艨戳斯矗诎状钆涞乃砍癯纳溃辽练⒐獾男行切团涫危坪焐钠蚪嘤执笃一ㄑ劾镂从锵却中Γ∏看蠖衩亍�
眼前的人和梦境之中那个“小可怜”简直判若两人。
她的视线与安室透短暂对接,随即目光转向了他身旁正神采飞扬地说着什么的槺捐鳎成鲜且蝗缂韧尤菡蚨ǖ谋砬椋笤际浅鲇诶衩玻α艘幌隆�
但是安室透清楚地看到她眼角微微翘了一下,弯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坐在她对面的人也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来。
昨天在藤原真央的电脑屏幕上,透过监视看到的那个男人,此刻正拧着眉心,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大家知道安室透的初恋是宫野艾莲娜,并且和明美是青梅竹马吧(扶额……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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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安室先生的朋友吃相优雅又斯文,有条不紊地细嚼慢咽,对从他们上桌开始就认真贯彻着“食不言”的尴尬场面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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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他们同座的福山翔太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和安室透亲切友好地握了个手,安室透敏锐地察觉,这位昨天才失去未婚妻的先生,今天已经取下了订婚戒指。
“这是我的名片。”
那位西装革履的研究员递上自己烫金字体的名片,安室透一愣,藤原真央正好抬眼瞧见,他这愣神的模样太明显,反倒不像是真的了。
他接过名片来装模作样地研究了几眼,其实完全没往脑子里去,毕竟警视厅公安部给出的信息能够涵盖到他全家,随后嘴角噙着笑十分坦然地回了一句:“我没有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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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那一声疏离的“藤原小姐”,包涵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与悲哀,强颜欢笑的表情之下是怎样暗流涌动的激荡情绪。
“工作需要。”藤原真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安室先生呢?”
安室透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我也是。”
吃得差不多了,安室透起身走向一个服务生,轻声问道:“请问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您从这里往前走,穿过花厅,就在您的右手边,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不用了,谢谢。”
等到安室透从男洗手间里出来,藤原真央正站在洗手台前补妆,半侧着身对着他,手上的动作轻微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口红轻轻描摹过唇峰,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微抿一下,随即在幽暗的走道里,透过明亮的镜子和他对视。
“安室先生的调查手法,就是跟踪我吗?”
安室透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脸上笑意微妙:“我要是说是巧合,你也不会信吧。”
“怎么会,安室先生没有骗我的理由,不是吗?”
“唔,谁知道呢。”安室透一边说着,一边去抽擦手纸,却发现他面前的已经用完了,他朝着正在用粉饼轻轻按压鼻翼的藤原真央走了过去,从她身后伸出了一只手,形成了一个半环抱的姿势,轻声说道:“说不定我是倾心爱慕藤原小姐,所以打翻了醋坛子,来看看谁那么幸运能和藤原小姐约会呢?”
说罢,他从镜子下面“唰”的一声抽出了一张纸,随即没有半分流连地结束了这个若即若离的亲密动作。
藤原真央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连手上轻柔的动作都没有半点停顿,反问道:“结果呢?”
“大失所望。”安室透把擦过手的纸巾随手一丢,白色的纸团却是准确无误地被投进了垃圾桶里,他不慌不忙地接着说道:“不过也有点庆幸,如果对手是昨天刚刚死了未婚妻,今天就搭讪昨天在警局见到的漂亮女人的研究员的话,我觉得我能赢。”
“唔。”藤原真央好像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下,然后态度诚恳十分抱歉地说了一句:“还是不了吧。”
“嗯?”
藤原真央眼底浮现出几许彬彬有礼的遗憾:“毕竟你连张名片都没有。”
安室透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一个无言以对的表情,终于让他那像是把笑容镶嵌脸上的脸变得鲜活年轻了起来。
说罢,藤原真央谦逊地一颔首,上挑的笑意隐秘地勾着人,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安室透轻声开口:“那个手环,和你的风格很不搭啊。”
他这话说的云烟雾绕,藤原真央却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真是敏锐。
她回过头去,往洗手台上一坐,长腿舒展,语调一如既往地慢条斯理:“你不去调查工藤新一,倒是对这个无足轻重的案子感兴趣起来了?”
安室透神色冷峻,声音却懒洋洋的,用介于玩笑和正经之间的态度再次重复了之前的话:“我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
藤原真央先是一愣,嘴角要笑不笑地舒展着,侧头看着他,眼底仿佛盛着星辉,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反问:“嗯?”
“按照你昨天的说法,木村早纪在有一个老公和一个未婚夫的情况下还要和你见面是为了拓展人脉,那么为什么,两个咖啡杯上的名字都是你的,说明是你买了咖啡,如果是她有求于你,就算那六百万的……”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个戏谑的笑容,满含深意地顿了顿,随后才继续说道:“‘医疗美容产品’没有办法直接送给你,一杯咖啡还是能够买单的吧,毕竟她从上一份工作里捞了不少油水。”
“或许是我早到了,所以提前买了咖啡待客。毕竟一杯咖啡我还是能够负担得起的。”藤原真央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和安室透截然相反,她的语气一本正经,可是目光却很有侵略性:“又或者,其实是我对她的未婚夫很感兴趣,执意要约她出来呢,毕竟她一死,我就马不停蹄地和福山先生约会了。”
她的尾音略带沙哑,好像会在耳边转来转去,安室透不由地想起了早上的那个梦,她刚刚补过口红的薄唇勾成一个微妙的弧度,好像随时都会亲上来,让他有点心浮气躁,但是他却没有移开视线,反而迎了上去,好似无奈地耸了耸肩:“那也没办法了,这世间险恶,总有你这样的漂亮女人喜欢骗人。”
藤原真央刚抬腿要走,却被安室透拦住了去路,“昨天我在你家做饭的时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藤原真央打断了:“怎么,安室透先生这是打算挟恩图报?”
安室透饶有兴致地看向她,游刃有余地接上了自己刚才的话:“我在你家桌子上看到了一份Journal of Pathology的期刊,据我所知,这是病理学含金量最高的SCI,而藤原小姐,希望这么说并不会冒犯,总不会是因为兴趣爱好订阅了这样一份晦涩难懂的杂志吧。”
“唔。”藤原真央依然无动于衷,“我今天来参加这个研讨会,是因为受到了一家和电视台合作的公司邀请,我们接下来打算开通一个科普型栏目,让大家知道日本有哪些前端技术公司,在这样的前提下,我订阅相关杂志就并不奇怪了吧。”
“天衣无缝的理由。”安室透揶揄道:“不过我恰巧也对生物医学有那么一点兴趣,所以了解一些有趣的事情。在组织里有一位记忆超群的人,患有虹膜异色症,左眼是蓝色,右眼则近乎透明,以五色卡片作为记忆媒介,能够快速存储大量信息,一个月前她潜入日本警视厅公安部,收集了关于组织内部的卧底名单信息,帮助组织清除了在英国、加拿大以及德国的三名叛徒,只可惜最后她背叛了组织。”
看着安室透似真似假地十分可惜的一摇头,藤原真央反而生出点兴趣来。
这个男人会在波洛咖啡厅一群女子高中生钦慕的目光之中片叶不沾身,能够顶着一张谦逊又天真的脸围着毛利小五郎团团转,还能让组织里头号独行和神秘主义者贝尔摩德配合他行动,个性既张扬又内敛,喜怒哀乐好像都是摆出来应个景,没有人能捉摸得透他的真实情绪。
她已经猜到了安室透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但还是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调侃:“大概是因为她和GIN合不来吧,毕竟大部分人和GIN都合不来。”
藤原真央看她,发现安室透的嘴角带了点笑意,似乎是被这个玩笑打动了,随即见他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前额,继续说道:“不过就我所知,组织里还有一个人的记忆力比库拉索还好。在大脑颞叶上有一个组织名叫梭状回,这个部分的主要功能是识别人脸,而这个人的梭状回比普通人要开发得更完善,全世界大概只有一百个人是这样的特例,这个人能够在看图片的时候自动把其中的光、阴影、凹陷部位等数据算进去,即使是在对方蒙面的情况下也能够识别人脸。目前没有任何人脸识别程序能够比她更加精确。”
“而在你家里发现的那本《Journal of Pathology》里,有一篇日本长野大学松本正广教授发表的端粒酶导入人体细胞的研究,里面有一张松本正广教室在实验室里的照片,背后是他的团队,其中就有高桥玲子女士,别人或许没有办法认出她来,但是你一定可以,我原本以为,你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可是在她去世以后,你还在继续行动,想必你所谋求的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藤原真央听了一番推论,依然是那副看不清真假探不出虚实柔情似水的模样:“怎么,安室先生总不会天真到以为用这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就足够蛊惑我说出我的真实目的了吧。好歹让我占点别的便宜啊。”
安室透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墙面上,目光安静地落在她身上,在光和影的纠缠之中显得格外温和挺拔,那双看不清神色的苍青色眼睛里,几乎让人自作多情地咂摸出一点温柔来。
两个人相对无言了片刻,藤原真央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
藤原真央的行动必定和组织有关系,她所调查的目标和木村早纪有关系,与之同样有关系的另一个人是化名为福山翔太的三浦智一,那么在最开始,木村早纪的行动是如何暴露从而让生命之泉有所防备地准备了反间谍呢?福山翔太显然便是藤原真央安排的,藤原真央作为节目策划的履历完美无缺,而手上所能动用的资源,只能来自于组织。
明知对方是间谍的情况下,福山翔太又如何会把自己家祖传的戒指作为订婚钻戒交出去?那是一个铺垫,为了来日福山翔太潜入高桥玲子的住所寻找某样他最开始就需要的东西找一个借口。
至于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这个研讨会的目标,看来只需要找现在会场里和高桥玲子有关系的另一个人就可以了。
藤原真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伸出手去虚虚实实地点了点安室透的眉心,揶揄道:“要不然怎么说玉藻前是狐狸精呢,美色误我。”
“什么啊,这种对小孩的态度。”安室透抬手轻轻拨开了她的手指:“还有,你手机在响。”
藤原真央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忍住了,含蓄却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她查看了手机收到的内容,脸上闹着玩的笑意倏地散了大半,深邃幽暗的眼眸似乎凝滞了片刻,抬起头来看了安室透一眼。
安室透不知道她在瞧什么,藤原真央却仿佛已经通过察言观色知道了答案。
使出突然,她甚至没来得及解释就快步走了出去。
安室透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双手插兜跟了上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体贴地把她刚才进来时放在洗手间前面“正在打扫,请勿入内”的立牌收到了一边。
第10章
国际交流病理学峰会在这家酒店举行,藤原真央快步穿过了中庭花园,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在一起应酬交流,还有媒体同行,看她的样子也不觉得惊讶,大概以为是哪位教授带的研究生。
一位头发花白的先生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讲述着什么,他周围的人神色各异表情不一,时不时还有争执的声音,在场的都是学术界大佬,还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商人,难得见到这样的场面。
被围在中间的人却依然笑眯眯的,丝毫没有被围困的焦头烂额,他的手腕上,带着和藤原真央一样的手环,上面简洁而具有设计感的标注了两个英文字母——
LE
是公司名,Life extension
这家公司做的是一项被称为“未来产业”的项目,实行会员制,入会费高得吓人,而所研究的内容被学术界很大一部分人称为无稽之谈、哗众取宠。
它给每个会员配备了一个可以监测脉搏情况以及携带精确GPS的手环,当佩戴手环的人脉搏停止时该公司的工作人员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然后将佩戴者冰冻起来确保大脑存活,然后再能够治愈死亡的未来,让他们死而复生。
治愈LE的代表,名叫关谷纯,也是一位神奇人物,许多年前便在病理学领域小有成绩,据说他十四年前去了马来西,后来在孟加拉下落不明,在法律上失踪七年即被视为死亡,而他似乎和家人关系过于淡薄,关谷家在四年前申请宣告“普通失踪”,然后悄悄举办了葬礼,就这样和他划清了界限,顺便瓜分了他的遗产。
结果后来有一天,他又像是神兵天降似地突然出现,带着颇有建树的学术研究成果,以及哈佛医学院的博士学位,加入了LE公司,现在担任LE的首席研究员。
藤原真央手上端了一份用鸡尾酒杯承装的冰淇淋朝着关谷纯走了过去,关谷纯正在向对方解释什么“端粒酶”的原理,手上被猝不及防地塞进了一份冰淇淋,不由自主地愣怔了两秒,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抱歉,我有急事需要和教授私下沟通。”
关谷纯礼貌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到面前的年轻女人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神……山高中古典文学社的成员。”
她这话说的活像是在对什么接头暗号,就算这压低声音的私人对话被人听见,大概也是云烟雾绕不知所云。
偏偏关谷纯十分有些僵硬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对周围的同僚勉强一笑,说道:“失陪。”
藤原真央带着他朝着露台的方向走去,礼貌而有些强硬地赶走了露台上的人,给了两人一个私人空间。
接近正午十分的阳光兜头照射下来,让人看不清对面那个女人的表情,但是那个清晰可见的下颌轮廓,让她看起来竟然有种锋利的感觉。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藤原真央过于放松的姿态,她长腿舒展,然后用一种平静的声音贡献了一个开场白:“非常抱歉,时间紧急,警察已经到楼下了,我希望你能把从松本正广教授那里取得的资料交给我。”
关谷纯是一个非常健谈并且随和的人,但是他面对藤原真央那句信息量爆炸的话却显现出了截然相反的态度,毫无顾忌地沉下了脸色,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过了两秒,才说道:“一上来就说平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啊。”
他的语气恰到好处,仿佛真的是在训斥不知礼数的后生晚辈,但是如果仔细听,会发现他的尾音略微颤抖。
藤原真央意有所指地轻轻点了点手腕上的表盘,并不和他废话,开诚布公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警方认定松本正广教授死于心脏病,但是鉴于那位教授‘德高望重’,和组织有着密切联系,所以我们的人按照流程把所有警方标准流程以外的毒性化验都做了一遍,而得到的结果全是阴性反应,没有任何一直有毒物质的痕迹。”
“不过我们在他体内发现了另一项有趣的东西,酪胺,这项物质本身对人体是无害的,但是组织的法医非常警觉,按照经验做了下一项化验,了解到松本正广教授在服用苯乙肼,一种抗抑郁处方药,这种药物有着严格的服用禁忌,他不能和任何发酵过的东西同时服用,比如……陈醋。而他的肠道残存物质中发现了陈醋和蓝莓汁,奇怪的是,并没有和醋搭配的食物,但是如果把醋加进蓝莓汁里,足够掩藏掉陈醋的气味和颜色。”
“我们同时还发现了松本正广教授在服用其他的药物,核磁共振显示他死前脑部患有四期恶性胶质瘤,这种肿瘤无法进行手术,也无法治愈,但是……”
一直没有开口的关谷纯忽然便笑了,“但是,正巧,松本正广所研究的领域居然就那么讽刺地和他所患的病症恰巧有关,但是他所提出的疯狂的猜想只是目前还在理论性阶段,距离人体试验还差得远。”
关谷纯像是被触动了某种机关,就这么接着藤原真央的话说了起来:“可是他实在是太着迷了,他只剩下了几个月的生命,却依然无法放弃研究,可是同时作为一个科学家,他也清楚明白现有医学的局限性。于是他做了一件无比疯狂的事情。”
“他先是打算走正规途径,向国家卫生院申请了人体试验,但是当然,被拒绝了,你们组织给了他不少的研究经费,于是那个高桥玲子那个疯女人便唆使他挪用这笔钱搭建了一个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