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浪本浪
这贱。人柔柔弱弱地靠在莫莉肩膀上,一个劲儿灌迷魂汤:“莫莉,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子。”
“你真勇敢,真善良,真有担当。”
“遇到你我可太幸福啦。”
第126章 总之,某个挑拨离间的小人奸计得逞,满意而归,而莫莉的保护欲膨胀……
总之, 某个挑拨离间的小人奸计得逞,满意而归,而莫莉的保护欲膨胀到了空前的地步。
因此,当她回到家, 听玛希说小姐妹正在房间里等她时, 心里就已经想好了说法。
这两天对莎莉和尤拉来说格外难熬, 两个人都不甘心就这么和莫莉闹掰,所以相约来找莫莉“说清楚”。
孰料一见面,莫莉就坚定地放出话来:“佩里什么也没做错,我不会叫他伤心的。”
两个女孩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莎莉捂着胸口, 摇摇欲坠:“敢情咱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居然比不过一个男孩子?”
尤拉痛不欲生:“你只在乎他,一点也不在乎我们!”
莫莉努力解释道:“不,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即便有了佩里,也不妨碍咱们做知心的好姐妹呐。”
尤拉不信:“在你心里, 他可比我们重要得多, 到时候你天天跟他腻在一起,哪里还有工夫搭理别人呀,一准儿把我们抛到脑后,忘得精光!”
“不会的!”莫莉急急忙忙保证道, “我对你们和对他的爱一样多,你们在我心里同样重要。”
听到这话,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阵子。
莫莉以为两人被说服了。
可下一秒,莎莉就哭了:“一样多?同样重要?你们才好上多久啊?”
现在就同样重要了,以后那还了得?
多少年的姐妹情, 居然被一个男孩子短短几天撵上,莎莉简直心如刀绞:“行啦, 我已经知道你的想法了,我不会强迫你的。尤拉,咱们走吧,别留在这儿自取其辱啦。”
说着,她响亮地啜泣了一声。
尤拉也哭了,她见不得莫莉在她面前维护一个不相干的男孩子,于是她站起身来,神情可惨淡可惨淡了,她说:“莫莉,咱们完了,我没想到你会变成今天这样子——重色轻友,死不悔改。”
其实两人来之前商量过了,只要莫莉能“给个说法”——意思说几句诸如“佩里哪比得上你们呀”之类的好听话哄哄她们,她俩也不是不可以勉强接受,谁知道莫莉一开口就维护佩里,到后来甚至连“同样重要”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叫人怎么能不恼火?
最终这场谈话闹得不欢而散,无论莫莉怎么挽留,都没留住两人离开的脚步,这使她痛苦不已。
她颓然地靠在扶手椅的靠背上,双手蒙住脸,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指缝中渗出来。
玛希端着茶点过来准备招待莫莉的小姐妹时,却发现两个女孩子已经走了,而莫莉正坐在那儿掉眼泪呢。
“怎么啦,我的小女孩,你因为什么事情这么伤心?”玛希将托盘放在桌上,来到莫莉面前,用轻缓的语气询问她。
可莫莉一直哭啊哭,哭个不停,把手帕都哭湿了。
过了一会儿,玛希又问了一遍。
这回莫莉倒是哽咽着说话了:“莎莉和尤拉跟我绝交了。”
“为啥?”玛希无比惊讶,这三个女孩子一向要好,怎么突然就闹翻啦?
莫莉……莫莉没敢说。
她怎么敢说因为她跟佩里好上了,所以才跟小伙伴闹翻呀?
然而玛希沉思片刻,居然猜到了原因:“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跟你那个小男友有关?”
莫莉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满脸惊恐地望着玛希,“你、你已经知道了?!”
“你该问问还有谁不知道。”玛希说。
莫莉偷偷观察着她的表情,战战兢兢问道:“你不打算说我?”
“为啥要说你?”
“呃,因为我跟佩里谈恋爱?”
“哦,”玛希心里怎么想只有她自己知道,嘴上却说得可开明可大方了,“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莫莉:“……”
既然家长如此开明,岂不是让她这段时间的提心吊胆显得很傻?
不过,也正是因为玛希这种“小事一桩”的作态,莫莉才敢敞开心扉,坦诚她是怎么跟佩里好上,小伙伴们怎么反对,而她夹在中间又是怎么左右为难。
她说着说着,眼眶又湿润了。
“我该怎么办呢?我既舍不得辜负佩里,又不想失去她们,无论是谁都是我心中很重要的存在,可现在看来,我注定只能拥有一方——上帝啊,我只是同时爱着每一个人,难道这也有错吗?”
玛希费了很大劲才憋住笑意,倘若她这个时候笑出声来的话,莫莉可能就要彻底看透人性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玛希很快就搞清楚了事情的关键:“我想你一开始就不该瞒着她们,你为什么要瞒着她们呢?”
为什么?
其实原因还挺复杂的,一个是因为她过去经常说“男孩子有什么好的”,“我最讨厌跟男孩子打交道了”,“村里的男孩都是傻瓜,跟傻子谈恋爱是犯法的”,并且赌咒发誓地说哪怕全世界的男孩都死光了,她也不会看上村里那帮傻小子(尤其佩里是最傻不拉叽的一个),这时候突然对小伙伴说自己跟佩里·夏普搞到一起了,那、那不是怪丢人的吗?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另一个原因则是她担心小伙伴会反对。
将心比心,设若是她突然听闻莎莉或者尤拉跟某个贱胚子谈起了恋爱,她也会急眼跳脚呀。
想想罗德勾搭莎莉时自己是怎么恶毒刻薄地讲罗德的坏话,怎么逼迫莎莉“做出明智的选择”,她就理不直气也不壮,后来果然不出所料,莎莉和尤拉闹得地动山摇,简直快要演变成一场世界大战。
莫莉支支吾吾地讲述了心底的种种顾虑。
玛希又气又好笑:“小傻瓜,我问你,如果尤拉突然告诉你,她跟某个男孩子好上了,并且诚恳地请你祝福她,你会接受吗?”
莫莉按照玛希说的设想了一下,表情开始变得不爽,她思考了好久,才用很勉强的口吻说:“或许会吧。”
“那如果她瞒着你偷偷和男孩子交往呢?”玛希继续问道。
“真是岂有此理!”莫莉脱口而出。
说完,她的脸就红了。
玛希继续假设:“要是你发现她的小秘密之后,她还百般维护那个男孩子,说那个男孩子对她而言多么多么重要?”
莫莉的拳头一下子就硬了!
她现在很能理解两个小伙伴的心情。
“所以我应该坦诚地告诉她们关于佩里的事,要是她们发火的话,我就——”
“你就说只有她们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只有她们才是你这辈子最知心的好姐妹,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咦?”莫莉睁大眼睛,“那佩里怎么办,他会伤心的。”
“那你就偷偷告诉他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他呀。”玛希淡定道。
莫莉恍然大悟!
她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认为自己本该早点想到这个主意,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佩里那个傻小子或许会相信这套说辞,莎莉和尤拉是绝对哄不住的,她们会信才怪。
想到这儿,莫莉心灰意冷,内心充满绝望,她本来可以妥善处理这件事,却因为自己犯傻把一切都搞砸了,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傻瓜!
第127章 莎莉和尤拉铩羽而归的事儿很快就被佩里知道了,这可把他得意坏了,……
莎莉和尤拉铩羽而归的事儿很快就被佩里知道了, 这可把他得意坏了,他心里的那个美哟,倘若不显摆出来,简直像是有蚂蚁在身上乱爬。
“……莫莉她可爱我了, 真的, 她把我当做心肝宝贝一样看待, 有些挑拨离间的小人自以为跟她有几分交情,就跑到她面前说我坏话,多阴险,多下流, 多无耻!可是你们猜怎么着——没用!莫莉压根儿就不听她们的,因为她爱我爱得不得了,不是随便哪个说几句坏话就能破坏的。”佩里眉飞色舞地昂起脑袋,一副沾沾自喜的小人嘴脸。
他谈性大发,大吹特吹, 无私地向大伙儿分享莫莉是怎么红着脸说爱他, 又是怎么柔情蜜意地吻他——
“我才知道原来女孩子的嘴巴是甜的,可甜可软了——我看你们大概不晓得,因为你们没有亲过女孩子的嘴,是吧?更别提女孩子主动吻你们了, 是吧?”
“莫莉她就吻我了,还不止一遍, 没办法,反正我是无可奈何,谁叫她就爱这么干呢?我总不能铁石心肠, 坚决不让她吻我吧?”
佩里喋喋不休地吹嘘着,显摆着, 炫耀着,倘若谁没有听清,他就不厌其烦地再讲一遍,至于他是怎么对着莫莉死缠烂打的,他可一个字都没说,只讲莫莉有多爱他,对他有多好——这不能算是说谎,毕竟他并没有发挥想象力胡编乱造,只是选择性地说了一小部分事实。
这番口水没有白费,佩里成功收获了一众男孩艳羡的目光。
当然,偶尔也会出现一些不和谐的音符:“切,有什么了不起的,真男人才不搞这些情情爱爱的把戏。”
佩里只是轻蔑地说了一句:“别装蒜了,酸葡萄。”
那杠精立刻被戳中痛脚,变得哑口无言。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不近女色这套说法已经过时了,纵然有个别的人还在嘴硬,可心里究竟怎么想他们自个儿知道。
沐浴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佩里爽得不得了,唯有一人格格不入,一直用那种怨妇一样的眼神瞪着他,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佩里纳闷不已:“干嘛老冲我翻白眼呀,罗德?”
罗德怪声怪气道:“你倒过得够快活了,可托你的福,莎莉现在恨死我了。”
先前他在路上遇到莎莉和尤拉,那两个女孩子哭天抹泪的,伤心得不得了,他就想着要不要趁机卖个好上前安慰一下。
谁知莎莉恨屋及乌,又是冲他翻白眼,又是冲他吐口水,还骂他:“跟佩里·夏普一伙的都是坏胚!”
不消说,他罗德·法莫尔指定是被佩里·夏普那个贱骨头给连累了!
遭受了这场无妄之灾,罗德没把口水吐到佩里脸上,而只是冲他翻了几个白眼,已经是相当顾念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谊了。
老实说,他正在考虑这段兄弟情是否有继续维系的必要。
佩里毫不客气地揭了罗德的短:“省省吧,兄弟,难道她过去就不恨你吗?”
此话一出,生锈的兄弟情正式宣告破裂,铁打的好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散了伙。
佩里不以为意,他认为自己说的本来就是实话,要是罗德非要怪罪到他头上,多少有点儿不讲道理了。
在心里腹诽片刻,佩里这个见色忘友的小人很快把兄弟抛到脑后,决定去找他的心上人,好好享受享受胜利的果实。
一路上他都在挖空心思琢磨如何在莫莉面前排挤那两个“小娘们儿”,不外乎就是些诸如“她们一点都不在乎你,光晓得逼迫你,伤害你,不像我,只会心疼你”之类的谗言。
莎莉和尤拉越是同莫莉吵嘴,他就越要表现得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好通过这种对比显出他有多么多么好,而那两个人又是多么多么坏,以此排挤仇敌,取而代之。
论挑唆,拉踩,中伤,诽谤,他佩里·夏普若属第二,那么就没人敢称第一,如若有朝一日叫他得了势,恐怕史书上又要多出一位响当当的奸佞。
奸佞熟门熟路地架梯子翻墙,那架势就好像回自己家一样。
卧室窗前的花丛冒出许多红的粉的白的花朵,一朵开得正艳的粉蔷薇正提着层层叠叠的裙摆,在春风中摇晃腰肢,穿着黄马甲的蜜蜂春心萌动,便飞来与她追逐嬉戏,后来他成功博得这位女士的芳心,得以轻探花蕊,品尝那一点甘甜的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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