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鱿不右
刘协在后世生活的那段时间和刘邦关系还是不错的。
他说:“只是当年,高祖定下白马之盟,异姓称王天下共击之。我……朕打算前往长陵,祭拜高祖,将此事禀报。”
曹操很快就知道了这事,骂骂咧咧道:“小皇帝学坏了!居然去搬高祖制我!”
诈尸的袁绍被禁止见“老熟人”以外的人,他冷哼一声白眼一翻,说:“别睡太死,我随时准备带你头去邀功。”
其他老熟人纷纷失笑,但最后商议还是跟刘协汇合,然后一起去长陵。
然而等他们来到长陵的时候,东西两个陵都有一个窟窿。
其他不知道情况的汉臣们犹如天塌了,纷纷哭了起来:“高祖高后陵墓被盗,臣等罪该万死呀!!”
第314章 穿越时空
刘邦和吕雉从坟里头出来后商量一下情况,这对爱过怨过的夫妻合作伙伴只要不谈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两人认为自己毕竟是“死而复生”,从长陵周围环境来看,应该是已经过了很多年,虽也有守卫在,但这等规格不像是新鲜死掉的“先帝”,再看按照惯例种的坟头树长度,少说百年呢。
“我们在后世遇到最多的就是东汉末年的鬼,你说会不会这时间线也差不多个意思?”刘邦摸摸小胡子,原本已经化作白骨的他们此时血肉复生,阳光下看对方还能看到红润的面色。
倒是和他们被玉玺“吃”掉时的形象一样。
“兴许吧。”吕雉暂时对外界情况没有什么想法,更担心义女吕思彤的情况,当时一鬼使一点力试图将她拽着浮出海面,可玉玺吃鬼的速度太快,小吕已经超过水压线往下沉,等他们所有鬼都被玉玺吸走后,她……她还有希望吗?
“是死是活我们现在也无从验证,先把眼下情况弄清楚再说,兴许还有回去的可能。”刘邦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外形年龄虽然是在后世的最后一面的年龄,但毕竟是从白骨上复生起来,身上还穿着严重氧化的残破冕服。
这么乍一看,上面的丝线纹样模糊看不清,颜色陈旧整体偏深色,像个逃难的流民。
夫妻二人刚爬出来没多久,听到好一阵动静,先躲起来再说。
于是就看见好些个熟人来长陵找他们,也就可以确定此时就是在东汉末年,具体是哪一年没法判断。
他们也是读过后世书籍的,刘协曹操一起来长陵找高祖可是相当重大的事情,后世不可能没有记载,那就说明“老熟人”们也有后世记忆,是特意来找他们的。
“等会,先别出去。”拉扯住准备出去的吕雉说,“我们现在出去说明身份,岂不是叫协儿为难,他和曹贼能认我们,满朝文武却绝对不会认,我们是临朝还是不临朝?与在路边随便拉一个人坐在宝座上,有何区别?”
吕雉略有疑惑,问:“你待如何?不与他们汇合,事情又如何商议。”
两人还没决定好如何坦白身份,就听到一众汉臣泪涕连连跪在长陵边上自责不已。
其中一名大臣像是压抑已久,因长陵被盗一事而忍无可忍爆发出来,他倏地站起来指着曹操怒骂:“曹贼!你与王莽董卓何异,你祸乱朝纲,视天子为傀儡。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近日异象频频,皆从你称公起,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没错!”混在人群穿着文官服饰脸上贴了络腮胡乔装打扮的袁绍立刻附和,“那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臣们:???
为什么突然骂司马懿家的幺儿?
不过说来也太奇怪了,为什么司马懿一家四口都能参与来长陵祭拜高祖的活动?那个司马昭才两岁吧,虽然长子司马师也才五岁……
听到自己被骂,小司马昭立刻反驳:“哥!塔骂窝!打洗他!”
小司马师仍旧是一幅严肃沉稳的表情,安抚昭弟拍拍他脑袋,此场合不宜喧哗。
被个陌生文官和司马家的孩子这么一捣乱,刚才的大臣更加愤怒。
“如今就连高祖高后的陵墓都被盗了!你曹操难辞其咎!”
从窟窿下墓去检查丢失物件的士兵缓缓爬了出来,面色苍白不敢汇报,颤颤巍巍做了好久心理建设才将所见道来。
“东、东西看上去没有缺失,是……是高祖遗体不见了。”
另一边的陵墓也是同样情况,士兵泪汪汪惨白着脸说:“是高后遗体不见了……”
“……”汉臣们当场晕厥了几个。
曹操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看了眼混在人群里的袁绍,他能从坟里死而复生爬出来,高祖高后自然也能。
念及此觉得有点好笑,尤其是一想到两位先祖刨自己坟头的样子,更是笑出了声。
汉臣们晕着都被这一笑声给气醒了。
“混账!曹贼!你竟还笑得出来!你!你!!!你猪狗不如!如此明目张胆,置高祖高后于何地!”一边说着,抽剑对峙,周围护卫纷纷围上来。
曹营的非“熟鬼”谋士武将们看得目瞪口呆,曹公你怎么回事!
贾诩瞄了眼荀攸司马懿,这两人竟都不说话?司马懿不说话也就罢了,荀攸自从荀彧去世后就是新的汉臣代表,怎也表情微妙略有笑意,这……就算是当年董卓,明面上也不敢笑高祖高后遗体被盗吧?
贾诩向来明哲保身,自己的利益最大,权衡过后他认为还是有必要提醒魏公的,否则两拨势力在长陵打起来,自己也岌岌可危。
“魏公莫非已经有盗墓者的眉目?”贾诩相信以曹操的智慧肯定听得懂这个台阶,让他接话掩盖过去刚才的笑声。
然而曹操看到贾诩后笑得更明显了,拍拍贾诩肩膀说:“哈哈哈哈,文和,哈哈哈,你知道后世怎么称呼你的吗?”
“?”贾诩不明所以。
“他们叫你甲鱼,哈哈哈。”
“……?”很好笑吗魏公。
张辽上前一步,小声提醒说:“曹孟德同志,收敛点。”
“哦,咳。”曹操清了清嗓子恢复了正常神态,还是很难习惯张辽现在对自己的称呼。
簇拥着刘协的汉臣们快气疯了,曹贼可恨!!他甚至都不装了!!
“士可杀不可辱!”刚才拔剑的汉臣已经被士兵按住,等待着卑鄙无耻阴险毒辣的逆贼曹操宣布自己的死刑。
然而曹操只是略一思索,说:“算了算了,骂人也不犯法,顶多就是道德上有点问题。”
“你!你才道德有问题!”
其他仍旧坚定站在刘协正统汉室的汉臣们一个个老泪纵横,有人突然站起来,带头说:“天象有异常,曹贼想异姓称王,高祖高后尸体被盗,我大汉难道真是气数已尽?我等汉臣无能,令陛下蒙羞,受曹贼此等侮辱,有何脸面再活下去!”
说着,那人就一头撞到长陵边上的坟头树上。
一人带头,这热血上涌的忠诚劲儿就感染到了其他汉臣,纷纷也去撞树。
曹操刘协等熟人:“……”
暗中观察的刘邦吕雉:“……”
刘协大步上前,扶起一名汉臣就开始抢救,脑门还是很坚硬的,不至于一撞就死,此时是个昏迷状态,呼吸微弱。
先是心肺复苏,效果甚微,再来人工呼吸。
“啊啊啊啊啊陛下!!陛下你你你你你你作甚!”没撞树的汉臣们惊了,陛下现在、现在是搞龙阳癖的时候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陛下居然在长陵坟头亲年纪一大把的大臣!
不!!!!汉室真的要亡了吗!!!
“呼……”抢救成功一个,刘协立刻松手去抢救下一个汉臣。
“陛下!冷静!陛下啊啊啊!!!”汉臣们连忙冲上来拦截,陛下你本来就没什么史书能发挥的空间很可怜了,此等举动岂不是要让后世觉得你当傀儡都活该,高祖坟头搞龙阳,简直该天打雷劈啊!!
“别拦我!”刘协救人心切,去抢救下一个汉臣。
从昏迷着醒来的汉臣们陷入了沉思,大脑里仿佛宇宙刚大爆炸,混沌初开,一片寂静中万物生长,然后一片漆黑。
“……”他们互相看了看,又看向在劝诫的没撞树的同僚们。
他们是被陛下……亲活了?
暗中观察着的刘邦摆摆手,简直没眼看!后世的抢救方法怎么能用在如今呢,这要是让史官记上一笔,他老刘家风评被害呀,虽然……已经有那个风向了。
看了一众汉臣们撞树明志,刘邦甚是感动,拉着吕雉离开长陵,暂时没有要和老熟人们集合的想法。
“你在打什么主意?”吕雉还是很了解这位丈夫兼创业合伙人的,试探说,“该不会是……”
“嘿嘿。”刘邦玩心大起,摸摸小胡子说,“来都来了,不能白来,我们去招兵买马,匡扶汉室吧!”
吕雉觉得挺有意思,撇开在后世约定好的“忘年交”友人身份,东汉末年这些人可都是他们汉家天下的臣子,他们两个是正儿八经的老祖宗。
曹刘孙三方又大概率都有后世的记忆,肯定不会和记载里走一模一样的路。
那么,既然天下大乱,他们身为汉朝开国帝后,来掺一脚汉末大戏,很合理吧?非常合理!
于是刘邦吕雉就去招兵买马准备匡扶汉室,第一个招的就是住在隔壁市的嬴政。
路途说远不远,但习惯了现代的快速交通再对比此时徒步过去,就是相当远了。
好在他们两个尸骨复生,不像正常人那样需要饮食来支撑体能,一路都没歇就来到了秦皇陵。
“他应该和我们差不多时间复活,估计也早刨出来离开了。”吕雉担心白跑一趟。
刘邦则说:“他那陵墓大得很,刨出来花的时间都要比我们久。就算是正巧从里面找到了之前的盗洞出来,他肯定也还在。”
两人来到秦皇陵,果真看见了嬴政,他在修补陵墓。
“咦?你们也活了?”嬴政想到后世所见自己的陵墓,从自己死后就陆陆续续总被盗,满目疮痍令人痛心。这次醒来陵墓里已经是乱糟糟,他决定把坟包给铲了,这样后面朝代想盗也不知道秦皇陵在哪。
看着修补困难的盗洞,嬴政感叹道:“要是有一箱泡面就好了。”
“???”刘邦无语,说,“这时候就算吃泡面有什么用?”
嬴政扫他一眼说:“当然不是吃,我在后世刷视频的时候刷到过,泡面是一种万能修复材料,修桌角、修地砖、修柏油路的都有,修我的陵墓不成问题吧。”
“先不管那些。”刘邦扔掉嬴政手里的砖头,“你堂堂始皇帝,亲自修陵墓合适吗?”
嬴政挑眉,他其实没那么讲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拍拍手上的灰说:“那你帮我修?”
刘邦摇头,说:“你当我是朋友吗?”
“这个嘛,应该是吧。”好歹也是一起当过鬼的交情,现在又一起诈尸,天底下最好的朋友都很难有这样相同的遭遇。
刘邦爽朗一笑,与嬴政勾肩搭背,说:“是朋友就帮我匡扶汉室!”
嬴政语塞,反问:“我?帮你?匡扶汉室?”
“你想匡扶秦室也……可以!我们到时候兵分两路,谁先打下许昌,谁就是老大,怎么样?”
“这段故事有点熟悉。”
吕雉帮忙解释,说是老刘想和这些个“汉臣”耍耍,看看他们的实力,也想知道到底是天命如此不可违,还是他们本事的问题。
嬴政细一想,是挺有意思,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在招兵买马之前,他们都还是惦记着小吕的安危,若不能知道个准信,搞事情也不安心。吕雉想起了当年的女相师许负,刘邦顺着想起了后世那个小许好像就是许负后人,且在那段故事里提到了东郡。
三个人便往东郡去,想先找到许负后人帮忙算一卦,看能不能找出点原因。
在离开长安的时候,在一家酒肆门口遇到了李白。大唐诗人李白被几名文人轰出了酒肆,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直跺脚,这些人居然说他的诗狗屁不通!可恶啊!!
他想着既然是在酒肆以文会友的名士们,就念了一首自己的《将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