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玲粉丝
皇帝真的长大了,长孙无忌在书斋里面闷了一下午,无奈的面对现实了,皇帝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长孙家刚刚忙完长公主的丧事,就要收拾东西,把元冀送进皇宫,几天之后,元冀就成了新陈公主的养子了。
长孙无忌从书斋里面出来,没心情去办公事,长孙无忌背着手溜达的进了后院。长孙夫人那里乱成一团,皱眉的看着满地的箱子,长孙无忌的心里好像是塞了一团乱麻:“乱糟糟的,难道是圣人把我贬斥到岭南了?你们在这里慌张什么?”
长孙夫人听见丈夫一开口就是气不顺,拿着绢子擦擦眼睛:“你们把这些东西都拿到厢房去。元冀喜欢吃的东西都叫厨房准备好了。夫君遇见了什么烦心事,你是上了年级的人,还是少动火气。元冀一个小孩子,没了亲生的阿娘,还要去大内。我担心他啊。”自己的孙子,眼看着要养在别人身边,长孙夫人为了这件事伤心的几个晚上没睡着。她把宝贝孙子平常喜欢吃的,玩的,猫猫狗狗,反正是能想到的全都想起来,列在单子上,按着上面的东西收拾呢。
看着自己夫人恨不得搬家的架势,长孙无忌叹息一声:“皇宫里面什么东西没有,你这样大包小包的进去,叫人怎么看?圣人是元冀的舅父,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长孙无忌叹息一声,对着侍婢们吩咐:“你们把元冀平常的衣裳和用具给收拾起来,衣裳什么也不要太好的,他还在孝期呢。钱帛之类的东西多准备些面额小的,放起来。剩下的东西也就算了。”长孙无忌挥挥手,奴婢们蹲身称是,赶紧退出去了。
长孙夫人不干了:“圣人虽然是元冀的舅父,可是圣人日理万机哪里能总想着元冀。想着他小小年纪就要离开家,若是被谁欺负了怎么办?”长孙夫人听着丈夫的话急眼了,孙子是她的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飞了。
瞪一眼妻子,这个女人平常很明白的个人,怎么糊涂起来了。“皇后娘娘掌管后宫,哪里能亏待自己的外甥?谁敢欺负元冀?是宫人内侍,还是太子和齐王?”长孙无忌对着老婆现在的智商没辙了。即使皇帝现在对自己有点不满意了,可是长孙无忌还是很自信的,皇帝只是年轻人气盛,以后他会明白的。凭着皇帝舅舅的身份,李治这个做舅舅的,也不会太为难的自己的外甥。
长孙夫人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忙着改口:“皇后娘娘自然是宽厚仁慈,可是小孩子在一起,谁能知道?”太子和元冀的年纪差不多,人家是太子啊,欺负你,你还能找家长说理去?
“不准胡说!太子温和有礼,再者元冀在宫内住几天就回去新城长公主的府上。你不要操心了。还有你明天送元冀的时候,要检点举止,不要和皇后娘娘说什么出格的话。她虽然看着没脾气,可是你仔细想想,她一个人独占后宫多少年了?岂是个等闲人物那。”自从阿狸的事情出来,长孙无忌就知道王家和自己有了嫌隙。皇后是王家最大的靠山,老舅舅赶不上枕头风啊。
“莫非是皇后娘娘在圣人面前告状了?你好好地非要从四娘的夫君身上下手做什么?他放着未来的国舅不做,怎么会和吴国公谋反呢?害的现在四娘在夫家嫩日子艰难。她现在要每天到魏国公夫人那里站着伺候,听着说没等着家姑起身,她就要过去了。”想着自己侄女的日子,和以前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了。
夫人的唠叨彻底叫长孙大人的耐性爆表了,重重的一拍桌子:“谁家的媳妇不是每天先起身去伺候翁姑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即使不要亲自侍奉羹汤,可是给家姑侍奉巾栉有什么不对的?都是她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骄娇二气,把当初学的规矩都给忘记了。她还这样下去,人家怎么看长孙一族?当初文德皇后做女则,贤良淑德天下垂范,结果呢?长孙氏的女孩子连早起侍奉公婆都要抱怨。她是人家的媳妇了,以后叫她不要太频繁的遣人回来。”长孙无忌好像被踩着尾巴,对着妻子发火。
长孙夫人一脸的尴尬,她心对着丈夫吐槽:“还说四娘如何,依着我看,你这个老货也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想着长孙夫人一挑眉毛:“是,我叫人拿一卷女则给四娘好好地诵读。只是,夫君你其实也该看看女则。那上面一字一句可是文德皇后的金玉良言啊。”说着长孙夫人气哼哼拂袖而去。
翻倍老婆给呛回去,长孙无忌摸着鼻子,气焰顿时没了。不顾被妻子提起来妹妹,长孙无忌沉默了半天,心里叹息一声妹妹只剩下一个儿子,自己不能放纵皇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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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芝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孙夫人,赶忙叫人:“把舅母扶起来。赐座。”说着佳芝看见一个和当康年纪相仿的小正太,穿着一身素服正给自己行礼呢。“几天没见,元冀更清减了。快点过来叫舅母看看你。”佳芝对着元冀招招手,叫孩子过来。
元冀以前跟着长乐长公主经常进宫,对着皇后很熟悉,听见佳芝唤他,也不怕生跑到了佳芝跟前。又是个可怜没了娘的孩子,佳芝心里想着,一把抱住元冀叫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来。侍婢们端上来不少的点心,佳芝亲自拈一块放在元冀的手上:“记得你最喜欢吃宫中梅子的米糕,这是新做的你尝尝可好吃。”元冀谢了佳芝,看看手上的米糕比以前吃的更精致,薄薄的皮里面能看见里面浅绿色馅料,他忍不住咬一口,酸甜的口味立刻弥散在唇齿之间,一双圆眼睛满足的弯起来。
佳芝看着长乐长公主留下的唯一孩子,心里感慨,长乐长公主虽然身体不好,可是眼光精准,她早就看出来皇帝对着长孙一族有不满,因此一向是遵守妇德,很少对着舅舅一家拿公主架子的李丽质在临终前果断的把儿子托付给了皇帝弟弟。就是长孙无忌真的和历史上一样被流放了,李治也会记得长姐的托付,保全这个孩子的。老李家的人都是人精啊。
长孙夫人本来提心吊胆的,生怕皇后要拿着他们家的孩子出气,等着见着皇后,见到佳芝对着元冀很是照顾。作为女人,长孙夫人看的出来佳芝对着元冀是真心照顾,绝对不是演戏或者敷衍了事。长孙夫人对着皇后真是客气的很,还拐着弯的进行了自我检讨,“四娘从小没了爹娘,臣妾想着孩子可怜,有的时候难免是骄纵些。家夫已经责备了她了,还请娘子转告魏国夫人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她的本质不坏,有些时候,四娘有什么不对的,只管教训。”
“夫人哪里来的话,文德皇后便是出自长孙氏。都是阿舅和舅母太谨慎了。我是已经出嫁的女儿,那里有出嫁的女儿对着娘家的嫂子指指点点的呢?”佳芝不着痕迹的把长孙夫人想要给自己扣上的王家代理人的帽子给推掉了。长孙夫人尴尬一笑,还想解释什么,佳芝倒是把注意力转向了身边的元冀,问孩子读了什么书,平常身边都是谁伺候。
“晋阳长公主拜见娘子。”兕子的到来叫佳芝心里一阵轻松,皇帝敲打长孙无忌,并不表示李治有了力量能把长孙无忌这可大树给干掉。而且皇帝把长孙无忌留下来还有用处呢。佳芝和长孙夫人说话就要小心谨慎再谨慎,不能给长孙家错误的暗示,更不想留下什么话柄给长孙氏。
“快点请晋阳长公主进来。”佳芝忙叫人叫兕子进来。大家寒暄见礼,见着兕子,佳芝笑着说:“今天天气暖和些,你倒是亲自来了。上次太医送去的药都吃了?太医院上报说你的脉象无大碍。”看着兕子的脸色不错,经常是苍白的脸颊带着些粉红色,佳芝放心不少。长孙皇后和李二凤陛下两个生了六个孩子,三位公主普遍的身体不好,佳芝断定这种遗传疾病应该是在女性身上为显性。
“多谢娘子关心,我自己觉得健壮不少,平常也少了风寒之类的小病。”兕子仿佛没看见长孙夫人,笑嘻嘻和皇后寒暄之后,就坐下来叫了元冀来说话。
唔,不用问元芳,这里一定有蹊跷。长孙夫人是舅母啊,晋阳公主怎么对着亲舅母拿起来公主的派头了。
长孙夫人颇为尴尬的坐在一边,人家虽然是小辈,可是却是货真价实的长公主,皇帝和皇后最放在心上的小妹妹。长孙夫人挤出来笑容对着晋阳长公主问好,心里却是森森的失落呢。长乐长公主还是晋阳长公主的姐姐呢,做自己的儿媳妇,对自己可是客客气气的。
谁知晋阳长公主对着长孙氏的请安视而不见,只是抱着元冀,对着孩子说:“以后你就给新城姨母做儿子了,你记住了,你的生母是长公主是先帝的嫡出女儿,你的呢养母和你的生母是一母所生的姐妹。将来你就要继承两个公主府。谁也不能和你抢!”
说着兕子看一眼长孙氏:“驸马只是因为公主才存在,公主府里面的主人只有一个。长孙夫人你说呢?”
佳芝明白了,一定是新城公主府里的小妾怀孕了。佳芝赶紧解围:“公主府国家自有制度,难道还有谁敢无视不成?你们带着元冀去和三郎玩。”把孩子叫人带走,佳芝又对着长孙夫人说:“十指还不一样整齐,大家族里面子弟众多性情不一是有点。还请夫人回去和国公说一声,约束族中的子弟。”
长孙夫人仿佛明白了什么,赶紧告辞回去。兕子对着佳芝发牢骚,她去看望新城公主的时候看见驸马的小妾挺着肚子,这也就罢了,等着她出来,晋阳公主身边的侍婢还告状说那个小妾十分骄傲,说公主无子,自己这个孩子竟来可以继承新城公主的一切。把兕子给气的半死,越想越生气跑来和佳芝商量着如何给新城公主出气。
姑嫂在屋里说话,外面也很热闹,佳芝和兕子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外屋传进来,好像是浣纱和若为因为什么在吵嘴。佳芝把两个人叫进来,若为气嘟嘟的和皇后告状:“娘子恕罪,不是奴婢们放肆无礼,是长孙家太欺负人。他们把一个骄纵的奴婢送进来,还说是伺候他们家的小郎君的。就是那个人在浣纱奉娘子之命去探视长乐长公主的时候对着浣纱大放厥词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长孙舅舅要悲剧鸟。要花花,要留言,否则阿狸和李恪不出来。
☆、传言法则
佳芝脸色一沉,沉吟半晌:“你们确认是那个奴婢么?”浣纱愤愤的说:“就是那个贱婢,她今天见着奴婢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长孙家的小郎君哪里用到从国公府上派来的奴婢伺候,奴婢看他们太狂妄了,没把娘子放在眼里。”浣纱跟着佳芝时间长了,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更加沉稳起来,但是今天浣纱拧着眉毛,一脸气呼呼的样子,真是气得够呛了。
你们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着糊涂了?什么元冀身边的奴婢还是阿舅府里的奴婢,浣纱,你是娘子身边最近亲的侍婢,谁敢对你无礼了?兕子一脸玩味的看着佳芝,对着浣纱逼问:“你倒是说话啊?他们还敢妄议皇后不成?”
佳芝无奈的叹口气,“拿着你没办法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长孙夫人可能不知道那个奴婢的种种,你切不要管这个,还是把熬制好的药膏拿来给长公主带上。”佳芝转换了话题:“看样子是该敲打一下长孙驸马了,那个小妾狂妄如此,想必是她身后有人撑腰。虽然贱婢可恶,可是没有咱们自降身份和奴婢们生气的。而且身份限制,做的直接了反而给人留下护短的话柄。不如先把新城妹妹接来,在宫里住几天。那个时候再计较,你看如何?”佳芝和兕子商量着如何整治长孙诠小妾的计划。
兕子听着眉飞色舞的,一脸跃跃欲试的神色:“好,还是阿嫂想的周全。那个长孙诠最是个没本事的,整天只知道读书,还拿着什么女则什么女戒出来,动不动的和妹妹说要贤淑要大度的。呸,他自己倒是读了一肚子的书,私自纳妾也是天下的大道了?”兕子提起来长孙诠一脸的厌恶。
原来唐朝也有凤凰男了,佳芝听着兕子讲着长孙诠的事迹,佳芝的认识被刷新了,凤凰男不一定是出身不好,也不是家里如何,实在凤凰男是一种病,而且这种病大部分没得治。归根结底就是自私,老婆什么的都是为自己服务的,他们要求别人对自己献出一切,动不动的就拿出来道德的名义审判你。可是轮到自己了,道德和实际的行为就分开了。他总是不得已,总是有苦衷。一切有利的永远是自己的,一切错误都是别人的。例如这位出身大族的驸马,要去公主谨遵妇德,自己却能以无后为大的名声逼着新城要体贴的给自己纳妾,还要把妾室生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儿子,将来提携他,把财富留给他!佳芝扶额,你的庶出儿子和公主有一毛钱关系么?李二凤真的瞎眼了,长孙诠这样的奇葩和高阳才是一对呢!
佳芝有点惊讶,长孙诠因为驸马的身份经常能见着,在佳芝的心里,新城的丈夫是个温和,彬彬有礼,甚至有点懦弱的人。他对着新城的态度也很关怀。难道长孙诠是个双面人,他精分了?
兕子不屑的哼一声:“娘子什么身份,他可是精明着呢。他深知圣人和娘子对着我们这些姐妹十分关心,时时念着手足之情。他要是在娘子和圣人面前露出来一点蛛丝马迹,圣人和娘子岂能放过他,容忍他纳妾。他处处在人前表现,博得好名声,不仅是蒙骗了圣人和娘子,还叫新城妹妹有口难言。若是不同意驸马纳妾,就会有人说她嫉妒,依仗着身份欺压驸马云云。新城妹妹的心思最敏感细腻,她就是来和圣人娘子诉苦,都担心你们不信她的话,新城还能怎么办!”
呸!好个心机深沉的长孙诠!佳芝咬牙切齿:“你是如何知道的?怎么现在才说?公主身边的侍婢们都是样子么?”
“我也是渐渐地悟出来的,当初我和娘子一样被他给蒙蔽了。不过假的总不成真,他见圣人的时间少,伪装的叫人查不出破绽。我经常去看新城妹妹,身份又只是个长公主,他对着我的态度逐渐有了变化,还在新城的跟前说我的坏话!我仔细想了几天,越发的不对,悄悄地把新城妹妹接出来,问了半天,才知道了他的真面目。这个小人,五马分尸也不解恨!”兕子的眉毛竖起来,眼睛里射出骇人的光。
李二凤的女儿都有血性,即使看上去和小白兔般的无害,其实内心也是一颗狮子的心啊。不过这件事还不能着急,总要把证据给抓住才能说嘴。而且长孙无忌和皇帝的关系脆弱不堪,要看准时机,一击致命。
“竟然是这样,明天就把新城妹妹接来宫中小住。总要抓住了长孙诠行为不端的事实,好堵上天下悠悠众口。”佳芝有何兕子商量着把新城安排那里。
怀孕的人总是容易疲倦,看着佳芝露出来疲态,兕子也就告辞了。从延嘉殿出来,兕子忽然站住看着浣纱说:“那天在长乐长公主府上发生了什么?你可是皇后身边的侍婢,一般的命妇见着你都是客客气气的。而且阿姐一向是治家有方,她府上的奴婢断然不会叫横跋扈到目空一切的地步。圣人和娘子都在场,他们还敢口出怨言,这可是大不敬!”浣纱是看着兕子长大的,今天忽然见晋阳长公主一脸严肃,她身上的气势叫她忍不住开口把那天的事情说了。
“长公主,这件事奴婢没和娘子说清楚,娘子现在有了身孕,奴婢担心她生气反而是不好。这件事不是圣人和娘子亲临长乐长公主府上的事情,是太医院刚通报长乐长公主身体抱恙的时候,娘子叫奴婢去看望长乐长公主的……”浣纱借口着送晋阳公主,一边把那天的事情给说了。
佳芝叫浣纱带着一堆东西去看长乐公主李丽质,到了长乐长公主府门前,早有府上的长史亲自迎接了浣纱进来。那个时候公主的病情正在反复,太医和她身边的奴婢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病人身上。长孙冲虽然没什么做官的本事,却是个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见着皇后派了贴身的侍婢来,也只是客气的迎接出来,说些感谢的话。其实心思都在妻子的身上,浣纱那里看不出来,她也不想添乱,只是把东西交代了,亲自看了长公主的病情。
本来浣纱就要告辞的,可是偏生在这个时候长乐公主一口气上不来,情况十分危险,太医们忙着抢救,长孙冲握着妻子的手一脸省的叫着妻子的名字。浣纱也不能立刻走了,只好等着太医们抢救出来一个结果,还回去和皇后交差。
于是公主府的长史便安排浣纱到厅上休息,嘱咐了奴婢们要好生款待不能怠慢,浣纱也就坐下来慢慢的喝茶等着消息。结果长孙夫人亲自来看儿媳妇了,她也带着一群的侍婢们。浣纱一个人在厅内坐着无趣,也就悄悄地出来,站在门口的一个小宫婢见着浣纱出来,嘟着嘴说:“梁国公(长孙无忌封为梁国公)家的奴婢好现在一起悄悄地说什么呢,方才奴婢从那边经过听见她们在窃窃私语,断续的提起宫中的字眼。”
浣纱起了八卦的心思,对着小宫女说:“她们还在那里么?咱们悄悄地去听她们说什么。”
结果浣纱听到墙根,被气的无可奈何的回皇宫复命去了。兕子听着浣纱的话,气的直跺脚:“狗彘奴,你如何就回来了,上去把她们抓起来,当着面质问长孙无忌。放纵家人诋毁圣人,是什么罪过!”兕子气的直呼长孙无忌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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