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第143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BG同人

  周一本没发现外面还藏着两人,疾步朝前走了几步,然后不走大路,从小林子穿过去,上了另一条小路。

  那边应该藏着他的汽车,在这里可以看见汽车灯亮了起来,然后发动机隐隐有响声传来,再接着顺着路开远了。

  林雨桐还有些犹豫:“要不你先回去,我自己进去。万一周一本再回来……我带着你不好跑……”

  “不会回来了。”四爷就道:“今儿都初三,那位戴过来初五就来。所以,吴先斋和邱香山最迟明天也得回来。周一本他可不是偷着查这两人的,估计是他想杀人……找替罪羊呢。”

  杀王华生,却嫁祸给邱香山吗?

  这种嫁祸当然是没人信的,可周一本本来也不是叫人信的。他就是给他自己摆脱嫌疑找个借口罢了。反正不是摁住他的手指证他杀人那都是没用的。

  既然四爷这么笃定没事,那就进去吧。

  周一本将锁给重新锁起来,林雨桐和四爷还得第二次给打开。开了门进去,然后将门从里面先插上,这才往屋里去。两人拿着手电筒,在一楼应该是没什么要看的,秘密最多是在书房。

  这书房里……也没有一个上锁的地方。书架子上放着些书,而且是长时间没打扫的那种。不光是书桌上厚厚的一层灰,便是书架上的书,也是厚厚的一层。

  林雨桐就指了一个地方给四爷看,却没说话。

  干这种活的,尽量闭嘴吧。谁也不敢保证现场有没有第三个人。

  小手电光线不行,但也能看清楚灰尘上落下的几枚明显的指纹印,看来,周一本翻动过这里。

  这里是多宝阁上的一个格子,上面摆着一个相框。周一本动过这个相框。

  四爷就将照片拿起来,这是一张全家福,邱香山夫妻夹在其中,一张照片十多口子人,照片还是保存的挺好的。将相框后面打开,林雨桐在里面发现了一张两张房契,然后递给四爷看。

  这只怕是王华生名下的产业。

  周一本之前应该偷放的就是这个东西了。

  林雨桐将东西原模原样的给放进去,然后将留下的指印痕迹也给盖出了,一扭脸却发现四爷盯着一副挂在墙上的字画看。这字其实写的也是平平,不算是有特色。不过就是瞧着眼熟,应该是吴先斋的手笔。

  画上的是一副竹图,竹根部位有几块石头……本来竹图看着也还行,如果只当附庸风雅的话,这水平是勉强够风雅的。可这添上几笔多了几块石头,这画看起来便有几分违和了。再看看提的那两句诗,‘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这是郑板桥的诗《新竹》。这诗用在吴先斋和邱香山之间,那是合适的。吴先斋这是带着几分敲打,也是带着几分提示的在告诉邱香山,你要往上走,那你这个新人离不开我这个旧人的提携。那么要不要听话,你得自己掂量。这里面暗含着这么一层意思的。

  可这画上多了石头,选诗是不是就不该选这首了。郑板桥还有一首更合适的诗,叫《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首诗的立意也很好,而且,跟画更贴合!他可不认为吴先斋会不知道什么画搭配什么样的诗。要是诗词生僻也还罢了,可这首脍炙人口的,连蒙童都会背的诗吴先斋会想不起来?

  那么,问题就在于那处处违和的几块石头上!那里应该本没有石头,是后来给画蛇添足补上去的!

  石头——顽石!

  它就是要找的东西。

第91章 民国谍影(27)三合一

  四爷指了指, 林雨桐就知道怎么办了, 直接搬了板凳上去,在石头的位置涂上显影液,转眼, 那画上的石头上密密麻麻的字体便露了出来。林雨桐用手电筒照着, 四爷拿着微型相机连着拍了好几下。那显影液便失效了, 画还是那副画。

  要的东西到手了,两人将书房恢复原样,然后偷偷的撤离出来。再度回到电影院的时候, 里面的人正往出走呢。门口之前两个监视的人扒拉着一个一个的认呢, 四爷和林雨桐倒是不急了, 两人慢慢悠悠的,靠在边上说话,等挤的差不多人都走了, 林雨桐才挎着四爷的胳膊慢悠悠的往回走。这两人又将头撇到一边,甚至是用帽子遮住脸,好像这样就发现不了他们了一样。

  林雨桐嗤笑了一声:“如今的中tong 也就是这样的货色了。”

  两人出来上了黄包车就走, 快到理发店的时候,刚好看见炒栗子的, 林雨桐又叫停了车,“就到这里吧, 买了烤栗子咱们走着回去吧。”

  顺势就下了车,买了半斤糖炒栗子,两人一路走一路吃, 一边吃一边扔皮。到了理发店门口,林雨桐又喊着:“我想烫头发,进去问问给不给烫。”

  硬拉着四爷进去,她装作考察的样子,好像对店里的卫生很挑剔,那边四爷却将相机直接给了孙朝发,然后拉桐桐走:“说不定有机会去重青呢,那边贵妇人多,师傅的手艺也好,有机会再做吧。”

  硬是把人给拉出来了。

  照片被洗出来,然后拍成照片,用放大镜能看的清上面的字迹,然后重新抄录简化,之后再发报回言安。

  初四一大早,四爷准点从理发店门口过,老板站在门口,端着个紫砂壶,咳嗽了一声。应声表示成了。不应声表示消息还不够。

  既然成了,四爷就继续目不斜视,上他的班去了。

  这天,不仅四爷得去上班,林雨桐也被召唤了。

  “明天或许后天,又或许大后天,也就是这几天,老板就到咱们平津了。”吴先斋说着,就看四爷,“这个接待工作,要安排扎实。”

  四爷点头:“方案已经做好了,回头拿过去,您给看看……”

  吴先斋点头,这个是比较叫人放心的。紧跟着,他又看跟他一起回来的邱香山:“邱主任,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抓好情报工作。rb间谍是否肃清?可不能让老板在咱们平津出事。”

  “您放心,我吃住都在站里,哪里也不去,亲自盯着。”他这回散尽家财,算是把位置给保住了。但走的不是老板的路子,这还真不好说这位来了之后会不会给他穿小鞋呢。

  吴先斋对邱香山的态度满意,紧跟着就说周一本:“安全和保卫工作,是你的任务。记着,没有老板的允许,连指苍蝇都不准进去。”

  周一本点头:“我亲自给老板站岗,不会出纰漏。”

  这态度很好。

  吴先斋说完了,就看林雨桐,林雨桐摊手:“我装病,一定不到老板跟前碍眼,惹他不高兴。”

  半点也不忌讳她不被老板待见的事。

  她敢这么说,吴先斋不敢这么应。承认老板不待见林雨桐,这是要寒了将士的心的。于是,他便道:“你还是女孩子的心性嘛……老板这次还是特别问过你的……”

  林雨桐笑笑却道:“您有什么任务,安排就是了。我什么德行,我很清楚。”

  吴先斋点了点林雨桐:“这次你的任务是陪好胡专员……”

  “胡专员?”

  胡木兰吗?

  林雨桐跟着去接机了,那位老板那边他没去凑,治等到那一拨簇拥着那位老板离开,胡木兰出来了,她才迎过来:“老师这是出山了?!”

  胡木兰拍了拍林雨桐:“意外不意外?”

  “意外!”林雨桐点头:“真挺意外的。”

  “冷子秋没告诉你?”胡木兰才不信。

  “只说您要来。”林雨桐请她上车,“我以为您是陪同,现在看……好像不是!您这专员,是要督导平津站的工作吗?”

  到了车上,胡木兰也不避讳,直接就道:“吴先斋这次,差点没给一撸到底。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那个香草的潜伏人员……行吧,这是rb人早年埋下的钉子,突如其来的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这种事谁也不想,出了事其实细想,咱不能苛责,但是叫中tong 给耍的玩了,这就不可原谅了!他是干什么吃的?不过,老板最后还是保住了他。这事闹得,郑皆民郑副局还有其他好些人……当然也有意见,这不,就多出我这么一个督导专员来。”

  林雨桐就笑:“那您这算是吴站长的上司了吧?”她一副庆幸的我样子,“看来,我的日子要好过一些了……”

  “怎么?”胡木兰带着几分疑惑的看林雨桐,“你在这里不好过?我可听说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做起了贤妻良母了……”

  “想做贤妻,可人家也没娶我呀。”林雨桐就直言道,“可见我这也没做贤妻良母的命。再者说了,我也没丢您的人呀。自认为机场那一票干的很漂亮呢。”

  胡木兰哈哈便笑:“干的好?怎么一个好了?你交上去的那个战情报告,敷衍了事,那哪里有个过程。”

  “那您难为人了。干咱们这一行的,杀个人非得详细的说怎么谋划的去杀这个人,您心里不别扭呀。我也不是搞战事的,这种事情,总是带有偶然性的。一个失误都可能满盘皆输。当时是想活着回来的,但敢应战,那也是做了必死的心理准备的。活着的都是侥幸,您还叫我写什么呀?再说了,有些事说出来就没那么神奇了……别人学会了还有我什么事啊……”

  胡木兰靠在椅背上,看着开着的林雨桐的侧脸,“你就贫吧。不能跟别人说,难道不能跟我说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手liu弹准确无误的投掷过去的。”

  “赶羊鞭呀!”林雨桐特别坦诚的告诉她答案。然后特正经的胡扯:“其实我最开始是打算用套马绳的。我的计划是一人一个套马绳,远远的,跟那些套马的汉子似得,扔出去绳圈就能勒住人的脖子。我们七个人,可以选一个rb驻兵五人小组,靠近不了就将人拖过来。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再说下一步的事。结果金主任觉得这个太冒险了,万一没套牢,枪走火了那就没机会了。那怎么办呢?毕竟除了我能保证绝对成功之外,他们四个都不成。练也练不出来……我跟你说,要是我跟冷子秋白雪梅王曼丽我们四个一组的时候,哪里用这么费劲……金主任说太冒险,也对!不能冒险。后来他又说,只要制造混乱,就有机会。我一寻思,不就是制造混乱吗?这套马的缰绳不行,那就用赶羊鞭……”

  “你这都是在哪学的?”胡木兰就问。

  “那些马帮走马,可不都是这么干的?”林雨桐也奇怪的看他,“您要是到m古走走,看看人家那套马赶羊的水平……”说着,好似就想到什么了,然后话题扯的更远:“我还见过套野马的……那个马浑身雪白四蹄黑……”她是真套过野马,所以能说的活灵活现的,里面听不出半点道听途说胡说八道的迹象,给人的感觉就是没见过套野马,甚至没亲自上阵试试,你都编造不出来那个假话。

  于是,就这么天衣无缝的,又给圆上了。

  胡木兰的嘴角不由的勾起,自己的这个弟子啊!真不是一般人!每次有人在耳边嘀咕她是工党,看似有证据的时候,总能被她这么三言两语说的叫人只觉得是想多了。

  那边胡木兰不说话了,林雨桐就笑:“老师,是不是又有人说什么了?我也真是服了……成!我是工党,工党出生入死的又去为你们zha了机场……幼稚不幼稚,滑稽不滑稽!”

  “行了!你也别那么大的脾气。还有人说吴先斋卖消息给工党呢,他不一样zuo着站长。”胡木兰给林雨桐灭火,“你要是工党,难道作为你的老师就没嫌疑。你也是做这一行的,我早就告诉过你们,要怀疑每一个人,你能怀疑别人,别人就不能怀疑你了?没道理嘛!只要你不是工党,那谁也不能拿你如何,你记住这一点就好。”

  林雨桐便笑:“我就好奇呀,这都是谁闲着没正事干,只盯着我们这些人。说实话,吴先斋这人毛病很多,贪财又爱做官,一心想钻营。但说这人卖消息给工党,那纯属扯淡。他在对r和对工党上的态度是鲜明的……”

  “你还有心情替别人叫屈,看看你自己那一摊子怎么往清楚的说吧。”胡木兰翻了个白眼,怼了她一句。

  “我有什么呀?”她一副无所谓的架势,“这不是老师来了吗?我这也有撑腰的人了。再要有人查我,我就说,我干的一切,都是跟老师学的。有本事查您去。”

  “打哪学的痞里痞气的样儿?”胡木兰轻哼一声,“真要是查出你有问题,我把丑话可跟你说前头,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是我培养出来的,到时候结束你的也只能是我。”

  “呵呵……”林雨桐脸上的表情没多少变化,“这话可是您说的。您也别叫我查出您有问题,到时候也别怪学生不留情面。”

  胡木兰不由的‘嘶’了一声,“我说你这是越来越野了。尊师重道呢?”

  “爱护学生呢?”林雨桐也怼她,“老师我跟你说,这一行我干的够够的。等胜利了,你就把我调开,哪怕是跟白雪梅作伴呢。这一行真不是人干的,弄到最后,连点人伦都没有了!父子相疑,夫妻相忌,师生反目……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

  这话叫胡木兰叹了一声,重重的拍了林雨桐一下,“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没疑心你。你这人的性子我知道,说你同情工党,这个有!你就是这么个性子嘛!但说你是工党,我是不信的。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我心里有数……”

  有什么数?

  不管有什么数,身边将要来这么一位,有好处当然也有坏处。要是没弄错的话,她是不会叫自己闲着的,至少得带在身边听她的使唤。如此以来,好处便是自己可能能知道更核心的秘密,但同时,坏处也随之而来。有这么个人精在边上盯着,万事都得非常小心才成。

  林雨桐就问说:“老师一个人过来,没带许丽。”

  许丽是她的副官,一般是走哪带哪的。

  果然,她就道:“带了,收拾东西呢,过两天就过来。”

  许丽可是胡木兰的亲信,此人的一双眼睛也很利。

  林雨桐就问:“不调了冷子秋来,也跟在老师身边吗?她在那边,人家看管的很严。”

  “能被看管的住吗?”胡木兰就道:“能被看管的住的,她就得回炉。”

  林雨桐便笑:“放在那个环境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跟你们在一块,她也不见得说话。”胡木兰直接把林雨桐给怼回来,“你少操心她,还是说说你吧。你呢?接下来继续混日子?”

  “听老师的安排,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林雨桐开着车跟着前面的车队,“别人的话可以不听,您的话总是要听的。”

  “要真听话才好。”胡木兰这么说着,林雨桐只笑笑。前面这就到了,下榻的地点是刚收缴上来的逆产,花园子建的确实不错,暖阁就好有几处,院子里的暖棚还有鲜菜鲜花供应。舟车劳顿,当然得在这里安顿下来了。

  许丽还没来,林雨桐就暂时不能走。还得陪着胡木兰。

  胡木兰呢,洗了澡,吃了饭,也没有要放林雨桐离开的意思:“跟我说说平津站的事。”

  “我可不信您不做功课就来了。”林雨桐坐在她对面,紧跟着又摇摇头:“如今的平津站,那是一团乱麻。如今看,邱香山榜上了别的大腿,只怕以后对吴先斋也没有那么言听计从。周一本对吴先斋……可以用积怨颇深来形容。以前是因为吴先斋偏着邱香山而对他总是远了那么一步半步,如今是因为吴先斋为了赵敬堂拱手送来的产业,无视他受的委屈。从而两人彻底的离心……”

  “还有呢?”胡木兰看林雨桐,“那位马上要成为副站长的金汝清,你怎么看?”

  林雨桐摊手:“您想听什么?我不能跟您说的太全,您估计也不是很想听的太全。”

  你们情情爱爱的事,说了我也不爱听。

  “对他……你是认真的?”胡木兰微微皱眉。

  “我想认真!”林雨桐一脸的坦诚,“如果你允许我退役,我会考虑嫁给他。”

  “他愿意娶你吗?”对方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我会叫他愿意娶的。”林雨桐挑眉看胡木兰:“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我也该回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