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菲汐
从他出生便开始打算,十几年挑挑拣拣,一直没定下来。
直到三年前雪原首领来北寒州贺寿之时,突然提起自己膝下小女,据说是雪原第一美人,肤白貌美,才华出众,宛若天山雪莲。
北寒王后是个颜控,当下满意了大半。
再看她家世不凡,出身尊贵,勉强也算门当户对,便欣然同意了。
两家长辈敲定婚事,就差临门一脚,公告天下。
但没想到……
这位千金为了不和赫连祁北联姻,竟然跑去雪神山做圣女!
侍奉雪神的女子,不可婚嫁。
在中原来看,约等于进尼姑庵当师太。
为了不嫁祁北,宁肯出家?
北寒王后收到这个消息,气的暴跳如雷。那一年,可是连雪原两个字都没人敢在她面前提。
不过此事可大可小。
因为当时联姻之事尚未公开,两家长辈只是口头约定,还没有签订婚书……
知道这桩婚事的人寥寥无几,连祁北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倒也没有太丢脸。
再者,白霜儿为了拒婚,也付出了代价。
从此居住雪神山,与世隔绝。
在她的角度来看,忠于内心不屈从,宁愿一辈子出家,勇敢坚强独立有思想。
如果她拒绝的不是自己的儿子,北寒王后估计还能给她点个赞。
但不好意思,看不起我儿子就不行!
这可是北寒王后最懊悔的一件事。当初就不该答应雪原首领这倒霉的婚事,给了白霜儿拒绝她崽崽的机会……
你家不同意你来说什么亲?膈应我儿吗?
崽啊,为娘一时大意,让你丢人了。
虽然其实好像也没几个人知道此事……
但不管,北寒王后就是记仇。
此事北寒王自然也知道。但他作为一州之王,有容人之量,且也清楚自己儿子的斤两。
白霜儿看不上也没什么,雪原首领本是一番好意,此事阴差阳错,倒也不是谁故意要来羞辱世子。
出了这种意外,雪原首领重金赔礼道歉,诚意十足。
他们父女关系都差点搞破裂了。
也就揭过了,只能说两家没这个缘分。北寒王还派了大臣前去雪神山参加圣女册封典礼,可谓十分大气。
“但她刚见过祁北,你不想知道祁北近况吗?”北寒王问道。
他可十分清楚,怎么哄王后。
果然,这话一出,刚站起来打算走人的北寒王后又坐了回来,只是脸色故意板着十分严肃。
北寒王瞥了一眼王后气鼓鼓的模样想笑,眸色里都是温柔,将暖炉放在她的掌心。
“雪原族白霜儿拜见北寒王,北寒王后!”白霜儿与宋池一同进来行礼。
北寒王问道,“听闻你父亲去世,雪原族出事了?”
“是,此番便是想请北寒王出兵襄助!”白霜儿便将最近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番。
从她入门,北寒王后就悄悄打量她,当年自然也是见过画像的……
不过这真人,却比画像美上几分。
怎么长这么好看啊?好气喔。
不过再一想想,我崽拐了公主回来,公主可是九州第一美人……
我儿媳才是最漂亮的!
哼。
雪原族内乱那些事她都没兴趣听,直到白霜儿提到祁北,这才眼神亮了。
“我儿救了你?”北寒王后十分惊奇。咦?我崽果然厉害,母后为你骄傲!
白霜儿点头,“是,世子武功卓绝,救了我和兄长的性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必定厚报!”
北寒王后这下总算扬眉吐气,兴致勃勃追问,“具体怎么的?快说说!”
宋池闻弦知雅意,立即将祁北吹的眼花缭乱,北寒王听的头都大了……
自己的儿子,你不清楚他的本事吗?
偏北寒王后听的笑眯眯,开心极了。
“他和公主去了冰城?他武功卓绝,我自然不担心。但公主身娇体贵,伤着怎么办?”北寒王后忧心忡忡。
北寒王:??
他武功卓绝?
这可真是一个敢吹,一个敢信。
“我要去接他们回来!”北寒王后立即道。
北寒王劝道,“本王亲自去。雪原现在内乱,危险重重,你在家等着吧。”
“你不保护我吗?还能让我受伤不成?”北寒王后理所当然反问。
这又是一道送命题。
北寒王道,“雪原已经进入冬节,你自幼畏寒,身娇体贵,不宜长途跋涉。”
拿她的话来堵她。
但事关儿子儿媳,什么话都不好使。
“有你在不会冷啊?”北寒王后理直气壮。
北寒王当场红了耳根。
“喔,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腻我了?嫌我打扰你了?那我们分坐一辆车,我绝对不会麻烦王上的。”北寒王后一副十分懂事的语气。
北寒王:??
“我们一起去,护着你,给你取暖,绝不让你受冻受伤。”北寒王叹气。
北寒王后这才笑了,偏头看他,“那可是你说的,冷就怪你。”
北寒王配合地点点头,薄唇不自觉弯起,“嗯。”
被秀的头皮发麻的两个小辈默默低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北寒王将国事托付给宋相,点齐人手,一行人便立即启程。
北寒王后思儿和儿媳心切,一路上听着宋池说两人的故事,只恨不得一日千里。
虽未见夜染衣,但对她的好感却已是飚到满分。
我崽的眼光能有错吗?
那绝对不能啊。
我儿媳必然是万里挑一,举世无双,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第1025章 心结,西漠王父子
就在北寒王夫妇前往雪原族之时,谁也没注意到,一袭幽蓝色长裙的女子,悄悄离开了北寒城。
赫连世子就要回来了。
对于这个能让她吃亏的人,自然要远远避开。
否则落在他手中,那就得不偿失了。
事情只做成了一半,有点可惜,但也足够了。
……
九州京城外,风家寨。
夜色苍苍,白雪茫茫。
叶南归一个人坐在窗台前喝闷酒。入冬后,一日比一日冷,他裹着一件保暖的灰色大氅,靠着烧的正旺的炭火,火上煎煮小酒一壶,酒香远远溢了出去。
“叶南归,你是打算把我的酒窖搬空吗?”一袭红衣的风轻歌走了进来。
就在一个多月前,叶南归收到一封来自西漠的信。
从此便每日醉酒,如今风家寨的酒窖都空了大半。
“记账。”叶南归见她进来,抬眸笑了笑。
风轻歌在他对面坐下,伸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凛冽的酒香扑鼻,一饮而尽。
“记账倒不成问题,实在不行拿你抵账也行。只不过我担心你这么喝下去,把自己喝没了,那我找谁收账?”风轻歌扬了扬下巴:
“你自己上次和我说的话,忘了?”
叶南归一愣,“什么?”
“还真喝糊涂了?”风轻歌不由好笑,“顺心而为,你自己说的。”
“如果所做的决定,并非自己的本心,那就不要勉强自己,随心而行。”
“你这一天天闷成这样,何必呢?想回家就回家,放心,有我在,你父王现在也欺不了你。”
叶南归苦笑一声,又饮了一口。当初他劝风轻歌的话,而今,风姑娘又来劝他。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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