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雾桐
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个剧情点应该也是原男女主感情改变的一个关键节点,至于关键的地方就在于......
“小初,小初,你睡了么?”
正打瞌睡的李姒初被这莫名而来的一声敲门声吓的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反复确认不是来查房的宿管阿姨红豆后,才缓缓起身开了门,然后看见了一个穿着宫女衣衫的——
“公主殿下?怎会是你?”
***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但很显然李姒初并没有这份闲情雅致,因为她还要忙着安抚失恋的六公主。
说是失恋,其实也不算,因为两人其实在原剧情里就没恋过嘛。他俩整日你误会我一下我捅你一刀的,那眼泪可是哇哇的掉,全本感情戏下来甚至还不如她和白季梓这两个工具人配角多。
但如今这并不算重点,重点是要哄好这个哇哇大哭的丫头。
“殿下。”少女一脸无奈地望着她,用一副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早该想到的表情淡漠开口,“你能再说一遍吗?”
小公主一边打嗝一边抽泣,待好不容易停下来后烛火已经烧了个七七八八,李姒初面无表情地掏出另一只蜡烛放在一旁,做足了要给闺蜜排忧解难感情问题的准备。
她上辈子也没少做着破事,全宿舍就她一个单身的,这帮家伙同男朋友吵架了就来找她诉苦,待两人义愤填膺地骂完渣男之后第二天又看见他们欢欢喜喜地在一起了,然后下次吵架的时候再进入这种循环。
啊,总而言之就是很烦呢。
“你应当也挺贵妃娘娘说了吧,皇兄要回来了。”龚羽墨攥紧了手指,小声道,“他在漠北征伐三年的,打赢了不少仗。这回可是将彻底将匈奴人逼出我大毓边境十里地了。我也听说了,父皇对他很满意的,此次回来多半是要封候的。”
李姒初点点头,这个他记得。原男主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在皇后娘娘的作梗下被扔到了漠北打了几年仗,皇后本意是想让这该死的皇子在那处好好磋磨一下,免得回来争抢太子之位,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不仅回来了,还是满载而归。
漠北人都惧怕这位少年将军,这位中原皇子,说他是草原的雄鹰,天生的战神。
未央宫也害怕这位师出无名的皇子殿下,他回来的太不是时机,又太巧,剑尖直指太子之位。
......这么一想,不愧是原男主呢,什么好处都赶上了,金手指开的比她这个穿越女还大,也难怪他能在短短半年解决掉所有兄弟姊妹登基为王了吧。
“我听说过的,这次回来只怕是要被封为王爷了是不是?”
“不是的,小初。”龚羽墨狠狠擦了一下眼泪,“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事。”
“嗯?”
“皇兄回来了,他还带回了一个怀孕的女人!他们都说,都说.....”她已泣不成声了,捂着脸哇哇乱叫,“都说那是未来的皇子妃!”
怀孕的女人?
她这是误入了什么知乎提问现场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提问:如何以将军带回了一个怀孕的女子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小初:这一定是一个虐恋情深的故事,她比他他爱她他不爱她balabalba
小白:将军把她带回来了,五十年后大家都死了,全文完。
出自《秋夕》
第63章 、身世
明月悬挂在柳叶枝头,来自漠北的劲风如一双无形的大手扭曲在纤细的柳树,像是要将它从中生生折断。
黑衣劲装的蒙面男子单膝跪地,将手中捧着的染血匕首送到主子面前。
“回殿下的话,那边已经解决好了。”
“做的不错。”
淡漠的嗓音从幔帐后传来,月光透过鲛纱挥洒在他的面上,隐隐约约映出青年冷硬的神情,他抬眸望着月色,把玩着手中的长刀。
“做的不错,下去吧。”男子将斩.马.刀在月下举起,随意吹了口气,头发滑落在刀锋之上,断成了两截,他神色慵懒,话语中却带了几分血色,“你说我这一刀挥下去,你的头不会会掉呢?”
此言一出那男子霎时间面如死灰,他死死地盯着在月色下倒映着的刀光,咽了一口唾沫。
“殿,殿下......”
“说笑而已,何必当着。”
男子撩开幔帐缓缓起身,对着呆站在一旁的属下甩了个东西。他内力卓然,那男子愣是后退了几步才勉强接住,待他摊开手中的东西时,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了把玩着斩.马.刀的男子。
“看清楚了么?若是瞧见了与它一模一样的玉佩,带回来给我。”
“是——”黑衣男子刚想点头,便听到青年又笑了起来。
“唉对了,除了玉佩......”
他的嗓音很哑,像是刻意而为之,却又不像,“将持有玉佩的人也一并带回来。”
***
每一本虐恋情深的小说里,除了一个散发着圣母光环的女主,一个活在记忆中的男主白月光,通常来说,要阻碍男女主在一起的,还需要一个绿茶女配。
而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被原男主带回来的女子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工具人女三,没权没钱没本事,空有一身刁蛮劲和厚脸皮,顺利与女主斗争到了最后。
仗着自己救过男主一命之后便赖上了他,甚至还给男主下药,哄骗男主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逼着他带自己回京。
男主常年此时还未清楚自己喜欢的是女主,对白月光也是模模糊糊的心思,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在她还怀着自己骨肉的份上便将她带了回来。
那女子从此更为膨胀,日日拿救命之恩要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面说自己给王爷做个侍妾也无妨,一面又抱着孩子喊命苦,逼着他在受封大典时求皇上赐了婚。
原女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彻底崩溃,从此与小皇子在相爱相杀这条路上一起不复返。
“呜呜呜呜呜。”
今日的明月是皎皎如白雪,令人心驰神往,适合观景赏月。
但是某个小公主似乎并不这么想。
“殿下,你可好点了么?”李姒初摁下杀人的冲动,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公主杀不得,然后端了一杯水放在她手里,“来,喝点茶。”
放凉的红茶有种说不出的甘甜滋味,龚羽墨接过一饮而尽,一杯下腹,她氤氲着水汽的双眸也清明了许多。
“唉,其实我知道我不该这样的。”
少女低下头,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锦帕:“他是我皇兄啊,是我亲哥哥,我怎可以对他有这样的心思。”
“为何会这样,我为何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小初,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你千万不要说出去。”龚羽墨捏着茶杯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少女声音细如蚊蝇,“我喜欢他,我真的好喜欢他,可我不能告诉他。皇兄很好很好的,我不可,不可因此毁了他。”
李姒初听着小公主絮絮叨叨的告白,翻了个白眼。
优柔寡断与圣母心肠,是所有古早虐文女主的一大特点。
喜欢了要藏在心里不说,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最喜欢说的话就是对不起,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自我埋怨,然后产生无数误会后挖心掏肾一波,最后再来一波不痛不痒的追妻火葬场后大结局HE。
猜到了,已经开始烦了。
“小初,你还记得我们四年前去月老祠求的签么?”
龚羽墨突如其来的话头让她愣了愣,但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然是记得的,怎么了。”
她摇摇头:“我从前是不信的,还觉得那老道是胡说八道。我那时候以为只要我够喜欢皇兄就可以了,总有一天我们能打破世俗的偏见,但如今想想看,是我太天真了。”
“我欢喜他,他却不见得愿意看看我。”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小公主当时的签应当是下下签,签文好像是什么来着?一寸相思一寸灰。
而她自己的好像是什么仍何贯什么的吧,大抵就是照旧的意思。
“殿下,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虽然失败了n次但是还是想要剧透的李姒初艰难开口,“你和七殿下其实是......”
“是......”
“是什么?”
少女擦了擦眼泪回头,便见小伙伴张着嘴动弹不得,头顶上的呆毛微微竖起,整个人宛如石头一样僵硬在原地,只有脸上留下的眼泪证明她还活着。
“小,小初,你没事吧。”
“没事,小问题。”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样是不行的,该走的剧情还是要走,该虐的地方还是要虐,她要是都给提前剧透完了那这个故事还进行个屁啊!天道连她的丫鬟都要操控,更何况她这个bug。
“哦,没事就好,哎对,你方才想说什么来着?”
李姒初一边揉心口一边从牙缝里发出支支吾吾地声音,决定再次尝试违背一波天道法则。
“没什么,殿下,你明儿个有空去静安奄吗?”
“嗯?”
“没什么,就是想同你去那里.....”
眼看天道又要阻止她说话,李姒初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念了出来:“那里有个大师算姻缘很准!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算算!”
“啊?是吗?那可以啊。”
人人都道六公主龚羽墨好命,母亲是德妃娘娘,父亲是当朝皇上,一出生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只有李姒初这个穿越者清楚,她并非是皇上亲生,而是德妃与一个侍卫私通生下的孩子。
十七年前才德妃才入宫不久,又不得宠,守着空荡荡的琉璃宫夜夜对月叹息。感情的空虚与物资的繁荣产生的落差让她越发痛苦,于是与守在凤仪宫的小侍卫越走越近,终于在某个雨夜两人挣脱了自我,纠缠到了一起。
但德妃毕竟是四妃之一,她不能因为一个侍卫毁了自己的人生,于是在某个明月如霜的夜色之中,这硕大的御花园的土壤下,多了一个人。
龚羽墨的出生,是个意外。
女人舍得自己的情人却舍不得这腹中的孩子,所幸与情人纠缠的前一夜才刚刚侍寝过,于是就这么将错就错,生下了那本不该出生的女儿。
“好啊,她很厉害的,你一定要同她聊聊。”
小公主出生的那一夜,碧缘宫的石砖被血色染红,所有知道或是可能知道小公主生身父亲的人,都在那一夜永远闭上了口。
除了一个趁乱逃出宫的宫女。
“那老尼很厉害的,你一定要多和她聊聊。”
***
同样无心赏月的除了被剧情困扰的李姒初,还有同样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困扰的睡不着觉的白季梓。
“好无聊,我为什么要学这种东西。”
他叼着笔杆在宣纸上随意画了画,稍加思索,便以最快的速度得出了结果。“写完了,没听说过当伴读还要替皇子写课业的,到底以后谁当皇帝啊。”少年小声在心底诽谤了一句,打了个哈欠后又摊开了另一本书。
策论,诗词,治国之邦,安家之道,上至领兵打仗下至水利枢纽,这位未来的皇帝陛下都要一一着手处理,但他又要忙着宫斗,于是这些个繁琐的事情,就以锻炼为由丢到了白季梓这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伴读身上。
“你才是闲人,老子一天天很忙的好吗!又要写这个又要写那个,白日还要在校场上骑马射箭的,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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