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不行!”
“有你这么给人当媳妇的吗?”张跃民问。
梁好运抬起下巴:“有你这样的男人,就有我这样的媳妇!”
张跃民:“你就不能——”
“你们能不能别吵吵?”老太太脑壳痛,“跃民,你咋这么多话?以前在家也没见你这么能嘚啵。好运这几天恨不得把你供起来,你帮她烧个火咋了?”
张跃民忍不住皱眉:“奶奶,这不止是烧个火。”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不舒服,腰酸,写一会儿就难受,过几天加更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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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前车之鉴
张悦芳好奇地问:“还有啥?”
张跃民被她蠢的噎了一下,“你不懂一边去。”对老太太说:“奶奶,这事关以后在家里的地位。我今儿妥协,以后得步步妥协。”
“这样啊。”张悦芳恍然大悟。
张跃民斜着眼看她:“你能闭嘴么!”
张悦芳闭嘴。
老太太反问:“妥协咋了?好运还能吃了你。”
“奶奶,大伯可就是这么一步步被大妈吃的死死的。”张跃民提醒她前车之鉴。
老太太不由地看向梁好运,随即一想不对,“你又不是他。好运也不是罗兰香。你个熊孩子少绕我。真拿你大伯大妈比,你大伯也该是好运。”
梁好运乐了:“奶奶英明。”上去扯张跃民,“快点!”
张跃民一走三叹气:“奶奶,你会后悔的。”
“由着你小子我们才后悔。”张爷爷从屋里出来,“一大家子没一个能管住你。”
张跃民转向梁好运,压低声音说:“你给我等着。”
梁好运轻笑一声,她还真不是吓大的。
晚上,梁好运笑不出来。
翌日清晨,张跃民神清气爽的去做饭。
梁好运揉着老腰爬起来,张跃民都把衣服洗好了。
看到梁好运,张跃民露出大白牙,梁好运真想一脚把他踹到长城北。
张跃民赶在她抬脚之前说:“爷爷奶奶在外面跟人聊天,喊他们回来吃饭。回头去市里不?”
梁好运想躺下。
“去!”梁好运严重怀疑他故意折腾她,正好今天不用带她。
张跃民好心劝她:“别硬撑。”
“死不了。我打明儿起,每天早上起来锻炼。”梁好运晚上回来,强打起精神拟定计划书。
然而,翌日天蒙蒙亮,被张跃民折腾醒,来一番床上运动。梁好运的运动计划夭折。
梁好运再次睁开眼,天大亮,屋里安安静静的。不用想也知道,时间不早,老两口都遛弯去了。
饭菜都在炉子上,梁好运吃好,家里收拾干净,果然在河边找到老两口,跟村里放羊钓鱼的聊天。
“好运,好运……”
梁好运转过身去。
张爷爷奇怪:“听声音咋那么像跃民?”
“就是跃民回来了,估计忘了拿啥。我去看看。”梁好运道。
张奶奶摆手:“快去吧。”
梁好运跑到路口,就看到张跃民满头大汗,跟从水里刚出来一样。
梁好运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
“没事。回家说。”张跃民拽着她到屋里,“快把你那个存折给我。”
梁好运愣住。
张跃民啧一声,自个去拿。
梁好运反应过来:“要存折干啥?这是留咱们——房子找到了?这么快?”
这年代没二手房中介,梁好运和张跃民昨儿去看房,只能在学校周边钻胡同找人问,哪儿有卖房的。
问的口干舌燥险些中暑。张跃民觉得不能这么问,今儿便找刘向东和段老三帮忙打听。
刘向东在城里租房,段老三家就在市里,找他们邻居大妈一打听,可比张跃民和梁好运像无头苍蝇满街窜快多了。
结果也巧了。
这几日段老三一回家,他妈就念叨,同事的儿子瞎折腾,好好的工作辞了,还要把他们家打前清那会儿的老房子卖了去漂亮国。
那房子墙壁好好的,也挺大的,住一家五六口都挺宽敞。架不住房顶要翻新,墙壁也要重新刷。紧赶慢赶,也得修两个月才能完工。
有钱的主儿不稀罕,没钱的主儿只能租房,偏偏他们又不租。钱紧巴巴的主儿,到地方一看,好家伙,在三环外,都要到农村了。
这要是在东在西也好说。
帝都有句话,东富西贵南贫北贱。这个大宅子,偏巧就在北。
西二环一套那么大的四合院要四五十万,他这个十五万都没人理。
段老三他妈瞧着同事整天愁眉苦脸,没个人样儿,就让段老三收了。段老三是不差钱,可他家有大房子,公司附近还有个大平层啊。
十五万块钱足够他再买一套大平层。段老三刚买了车,手里还有些闲钱,一下子拿出十五万,那绝对紧巴巴的。更别说后续装修,还得好几万。
段老三就是有这个钱,也没时间装修子啊。于是就劝他妈别掺和,这房子没人要。
张跃民给段老三打电话,段老三也没提这房子。顺嘴问一句,买房子干啥玩意。张跃民实话实说,高考考得不错,可能得去北面上学。
段老三掐指一算,张跃民骑车顶多二十分钟就能到学校,这才把房子推给张跃民。否则他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张跃民把这里面的缘故解释给梁好运听,就说:“听段老三的意思,除了墙不用推倒,屋里和院里都得拾掇。你要是嫌破,咱就再看看。段老三让我回来给你商议商议。那边还不知道。”
“听你这样说挺破的。”没钱的时候,草棚子梁好运都不嫌弃。手里有这么一笔巨款,足够他们在东城买一套带电梯的大平层,这房子梁好运可嫌弃了。
梁好运问:“十五万一分不少?”
“我估摸着能少点。”张跃民想想段老三说的话:“他这个房子开春就要卖,卖了几个月都没卖出去,再不卖房主的签证该过期了。”
梁好运:“那你压一下价格。要是啥都要重新弄,还得不少钱。不如再等等买个好一点的。”
“行。”张跃民伸手。
梁好运疑惑不解:“存折不是在你手里?”
“证件。”张跃民道。
梁好运恍然大悟,随之不敢信:“写我的名啊?”
“你的钱不写你的。”张跃民瞥她一眼,自个去找。
梁好运瞧着他那一脸的嫌弃样儿,是跟他生气也不是,开心又笑不出来,“人家都傻,就你聪明。”
张跃民翻出来,放书包里:“中午不回来了。晚上可能得到天黑。”
“等等!”梁好运还有一个问题,“只是房子,还是房子加地契?”
张跃民无语:“当然买他的地契。他那个房子一万块钱给我也不要。”冲她摆摆手,就往外走。
赶梁好运追出来,人家都没影了。
梁好运忍不住掐自己一把,怀疑做了一场梦。痛的她直冒汗,确定真的不能再真,又忍不住傻乐,她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这事越想梁好运越忍不住高兴。
老两口回到家,听着她哼“难忘今宵~~难忘今宵~~~”禁不住看看彼此,这是有啥喜事啊。
张奶奶问:“好运啊,跃民回来拿啥?”
“拿——证件。”梁好运险些把“存折”秃噜出来,好在脑袋反应过快,生生给咽回去。
张爷爷看向他老伴儿,干什么需要证件。
张奶奶问:“跃民又要开公司办厂啊?”
“不是。他看中一个房子,今儿交房租,人家要他的身份证,以免房子破损,我们偷偷搬走——”
张奶奶忍不住说:“跃民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跃民也知道,可是房东不知道啊。”梁好运道。
张爷爷以前给需要伪装的同志租过房子,从没听说租房要身/份证:“好运,是买不是租吧?”
梁好运禁不住眨了一下眼睛,她有说买吗?好像没有。
“爷爷——”
张爷爷抬手:“你少糊弄我。跃民那混小子我了解。不是我们亲生的,以前总担心我们死了,罗兰香把他赶出去,特别不喜欢住人家家里。他买这个房子的时候也跟我说过。不跟房东签十年的合同,他都不放心。签这么久,还不如买呢。”
梁好运顿时想骂张跃民,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她。
天气太热,张跃民热的头晕脑胀,早忘了他都说过什么。再说了,就是不忙,他忙着高考也忙忘了。
哪像俩老人这么闲,吃饱等饿。
梁好运忍不住吸溜嘴。
“别吸溜嘴,是买的吧?”老爷子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