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宠妃大辣椒
钱刘氏突然脑补上了,“好好好,娘明白了!”
她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现在也是做大事的人,成就比大哥还要好,娘为你高兴!这样,娘也不问你的事,你说如何便如何,那边……那边娘也不去!省得叫旁人看到问多了,娘再不小心说漏了嘴!”
“娘不耽搁你的大事!”
钱学文心中满意,他就知道他娘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即便知道三娘子……为了他也会愿意什么都不问的。
只这其中缘由不能说清,如今叫娘认为三娘子的孩子与自己身上这官职有关也好,这样也能少些麻烦。
等回了自己的小院,钱学文站在院中,语气有些失落,“怪道这世人都喜欢帮那富贵之人呢……”
那姓许的救了那人后是财色兼收,自己救了任十二后也能得一个小院藏美,呵呵!
他自嘲一笑,身后却走来一人,“回来了怎也不进去?外头凉,莫冻着身子了。”
钱学文回头,保持客气的距离,“怎的出来了?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当比我更仔细才是。”
李三娘子走到门口,又站定,看向门外的他,“我说过我能帮你,即便你我二人的关系如今说不清,可你将我带了出来,便也相当于救了我与我儿一命……阿文,我们便是做不成夫妻,也可做那知心人。”
钱学文沉默良久,这才叹息一声,“你莫要多想,我求着任十二将你带出,无非是担心你的处境罢了。”
顿了顿,他又道:“再者,你既冒险托人传信于我说你有了身孕,说你腹中这孩子有许多人都容不得……想来,也是有那叫我救你的意思罢?”李三娘子抬着头,面上未有愧色,“是,我承认是算计了你,可那也是你欠我的!”
“所以……”钱学文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所以你腹中的孩子我也很是看重。”
李三娘子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到如今再说往昔也无甚意思,阿文,如今我已是你名分上的妾室,那咱们便是一家人。我知你对那乔娘子有些心意。”
她进了屋,小心的拿了一个盒子出来,离自己的腹部远远的,“当初在郡王府,我旁的没学到,这害人的手段倒是一学一个准。”
她自嘲一笑,“此乃前朝秘药,据说甚为难得,我也是从郡王夫人那儿偷来的。这本是郡王夫人打算用在那吴媒婆身上的,可她命不好,汝南郡王说去便去,吴媒婆也叫郡王夫人勒死陪葬去了。”
她将盒子放在一旁的桌上,“此药叫人服下之后会咳血不停,不过半月之久,双腿便会逐渐麻木直至再也无法站立,而后食不下咽,枯竭而死。”
她看向钱学文,“解药只有一粒,毒药却是有两份。”
钱学文伸手在盒子上摸了两下,语气平淡,“你是叫我去拿这药毒死那许秋石?”
李三娘子捂嘴,轻轻笑了起来,又托后腰坐在椅子上,“阿文那般良善,怎可做这种事?”
良久,她叹息一声,“这种事便由我来做罢。”
钱学文只提醒她,“若是叫我知道你这药用在乔娘子身上,你和你的孩子——”
李三娘子心中一凛,旋即笑了,“我怎舍得叫阿文伤心?”
第二日天一亮,李三娘子便租了驴车出城而去。
陈氏这两日腰有些酸,可她到了这个年纪还能有孕,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这头李三娘子下了马车,与那车夫道:“你在此等我,回去我付双倍的钱。”
便提着篮子走到院门口,“伯母?”
作者有话要说: 四更你们要不啦?
第56章 四更/关东煮
陈氏抬头,“是你?”
李三娘子浅笑,“我来见见你。”
屋内有一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阿陈,是谁来了?”
见是李三娘子,他忙避了出去,然后道:“家中有客?那我出去买些饭菜。”
陈氏摆摆手,热情的牵着李三娘子的手往屋里走,“我家良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不大会说话,三娘子莫要介意。”
“三娘子也是,怎的今日才来?你这孩子,不知伯母有多喜欢你!若是我那儿子娶的郎妇也如你这般……”陈氏又摇头,“嗐!那些扫兴的话也不提了!”
李三娘子便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许久才看向门口,轻声道:“伯母,我今日来,是有一桩事要与你说。”
陈氏便道:“你当初将我从贼人手中救出,若不是你,哪有我如今的安稳日子过?三娘子这客气话不必再提,有什么你直说,我若是能办到,那定会帮你办好!”
李三娘子便拖了椅子往她身侧坐,抚着自己的肚子,“伯母腹中孩儿与我是一般月份罢?我觉着伯母会再生一个小郎君的,倒是我……唉,估摸着是个小女郎罢!”
一把年纪又怀上一个,陈氏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赧。
不过想着大儿子靠不住了,她如今又有了良人,还怀了身孕,以后就指靠着小儿子了。
她脸上便浮现慈爱之色,“这小的便是我后半辈子的依靠,你还年轻,倒是不着急,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好兆头。”
李三娘子就重重的叹口气,“我这孩儿……许不会是个小郎君了。”
她又看向陈氏的肚子,“不瞒伯母说,我这孩儿的父亲其实大有来历,只因家中大妇善度不容人,我这才不得已避在了昔日友人家中。我那友人如今是我名义上的夫郎,也是大有能为,如今已是做了官。”
陈氏不明白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只觉自个儿心中扑通扑通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可一时又不明白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便下意识的问,“所以……三娘子这是何意?”
李三娘子就叹气,“伯母,我这心中也是担心呐!我娘一连生了七个都是女儿,便是我那姨母,也全生的是女郎,我这个——”
她又摸了摸肚子,嘴角似乎带了苦涩之意,“实不相瞒,这孩子生父如今一个小郎君也无,我这若是……”
她咬咬唇,“我若是生个儿子?”
陈氏听完,心中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却怎么也扯不明白。
急得她额上出汗,连呼吸似乎也有些凝滞。
李三娘子瞧够了她的窘态,这才满意开口:“我是想着熟悉的也只伯母您一个,您前头又生了那般俊朗有为的儿子,若是……”
“若是甚么?”陈氏难难开口。
一时想着民间对如今这位官家身世之谜的传言,陈氏眼神闪烁,舔了舔唇,“你随意说说,伯母也不跟你见外,若是能帮,定然……会帮你的。”
李三娘子轻轻点头,就道:“咱们可使了法子同时产子,若我是个女儿,您这边是个儿子……不妨咱两家换上一换?待日后我被孩子生父接去,也能在那府中站稳脚跟,待得来日……咱们或许可结儿女亲家。”
“不瞒您说,我这身子,只能生一个。”
陈氏捂着心口,不可置信道:“怎、怎可如此?三娘子这话莫要说了,此事行不通!”
话虽如此,可她那灼灼的目光却显示了心底的渴望。
她这一生都想过那呼奴唤婢的日子,可小半辈子过去了,最后这享福的日子也还是昧着良心卖了儿子的宅院才得来的,若是——
大儿子以后且靠不住,若是她的小儿能有这般造化……她又苦笑,“这可怜天下父母心,三娘子你也当明白,咱们这事儿可说不准,若是你也生了个儿子呢?”
李三娘子心中嗤笑,面上却是不显:“若我这腹中也是个儿子,那此事便是我愧对伯母,届时会有万两银奉上!”
陈氏:“……”
陈氏心中思量开来,这成了,自家小儿便能出身显贵,这不成,也能得上万两银?
她略微沉吟,便开口:“三娘子这好处,我怕是不好拿罢?”
原本想着她那大儿子如此不孝,去府衙告一告也能解她心头之恨,可如今有了这天大的好处了……罢了罢了,权当她上辈子是欠了那孽障的,也当是为自己这腹中的小儿积德了。
李三娘子抿嘴笑了,“实不相瞒,如今这暂且庇护我的友人,心中倒是有一桩惦记许久的事,需要伯母来帮忙。”
陈氏听得仔细,没想到李三娘子说到最后了,却道:“……不过伯母放心,这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毒药,且解药也有。只不过吃了这东西后,三两月之内身上有些许症候罢了,待吃了解药,略微调养,一月便能痊愈。”
陈氏有些迟疑,“这下药害人,怕是要坐牢的罢?”
李三娘子看过来,诧异道:“怎会?我并未叫伯母下药害人,只是给些许小教训罢了。再者说,咱们手上还有解药,只要解药一吃,这毒素便会除去,又怎能叫害人呢?”
“可是,可是我这也没有法子!你也知晓,我儿那边听那小贱蹄子的话,都不愿意认我这个亲娘了,我又如何能将这东西下到他们的饭食当中去?”
李三娘子眼珠子一转,“我这里倒是有一法,就是不知伯母可舍得了。”
“你且说说。”陈氏心急道。
李三娘子:“毕竟也有解药,伯母不妨先服了一份这叫人身子虚弱的药,也不过是咳两日的血罢了,无甚大碍。到时再叫人去许大夫家中报信,说您身子不大好,想要见见他最后一面……当然,这不是咒您,咱们只是权宜之计。”
“只要事后您吃了解药,便什么都好了。”
陈氏心中有些慌,这个提议,说实话,她不太敢。
李三娘子权当没看到她的神色,抿嘴一笑,“只要他来您家中给您诊脉,这脉象……他又是大夫,自然是清楚您身体到底如何的。许是这心中一怜惜,你二人便又恢复母子情分了呢?”
不得不说,她的这番话说到了陈氏的心坎儿里,若是可以选择,陈氏也不想与年轻有为的大儿子生分了。
“到时您再与他下厨做两道菜,再哭着说这是您娘家那边惯来的症候了,代代相传,这毛病许是会传给子嗣……您也知道许大夫对那乔娘子的心意如何,若是叫他知道自己身上这毛病,还会传给子嗣,且寿数又不长,以他的痴情,怕是能直接退了婚。”
“若真能如此,我如今这友人不也得偿所愿?”
“事后待乔娘子另嫁了他人,您再与他吃了这解药,身子骨恢复不说,许是因着这段时日的同病相怜,母子情分又能恢复如初呢?”
“届时您大儿有财有貌还有前途,再娶一个招您喜欢的郎妇,到时候儿子郎妇都听您的,伺候您到老,如何不舒心?”
“这……”不得不说,陈氏心动了。
毕竟大儿子有出息,能和儿子缓和关系是她做梦也想的事。
可是……她又摸上自己的肚子,“娘子这法子怕是不妥罢?若是旁的时候也就罢了,左右为了儿子,我不怕吐这两口血,也不怕受这个累。”
“只我如今又有小儿,这孩子上身怕是不能乱吃药的罢?”
大儿子那边能不能拉得回来且两说,小儿子如今可她夫妻的命根子。万一大儿子没拉回来,她吃药又害了小儿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三娘子低头抿了一口水,敛下眉目,心中嗤笑:自然是要先提一个你无法答应的,这之后不就会听话了么?
“伯母说的也是,伤着了这小兄弟,我心中也是不愿的,毕竟我这往后还要靠他呢!”她捂嘴轻笑,眼里是对孩子的期待。
一听李三娘子将自己腹中孩儿当做她的看待,陈氏瞬间眉开眼笑,“三娘子且想想别的法子,这个着实不行,不说是我了,便是你,也指着他呢!”
当然,她也不想当一个无慈爱之心的母亲,便又补充了一句,“秋石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也是不舍他吐血虚弱的。”
“这话很是有理,”李三娘子便点头,“不若这样,您既已怀了身孕,便以这借口亲自做些糕点送到那边,好声好气的说些话。”
“这天底下的郎妇大抵都是不乐意叫婆母管着的,您往日里如何得罪她了,该赔罪便赔罪,与她好生道个不是,再买一些好东西。又说您如今怀着身孕,精力有些不济,往后是再不会插手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儿的……想是这话一出,那乔娘子定会与您尽释前嫌,指不定还能敬重一二。”
陈氏顺着她的话畅想,面上也不由露出了笑,“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这药叫旁人吃了,总比叫自己或者自己的儿子吃了要好。
且这李三娘子也说了,她如今的友人还惦记那乔娘子呢!怎舍得叫她吃了毒药一命呜呼?
许是啊,就等着她身子骨虚弱后再携药过来,准备着英雄救美呢!
陈氏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咱们这般叫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做了好事。”
……
食铺这边,因着火锅的出现和乔妹儿特制的蘸料,在入冬之前又是大火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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