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棵绿树
姜闻音理直气壮道:“我没看清楚。”
“只是看痣吗?”
“……只是看痣。”
“好。”姜沉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从美人榻上坐起来,慢条斯理地拉开衣襟,只露出锁骨部分来,让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颗红痣。
还真只给看痣,一点也肯多露。
酒意渐渐上涌,两颊染上绯色,姜闻音抿唇不高兴道:“要把衣服脱掉看。”
“不行,只能这样看。”姜沉羽说。
“……那我给你脱。”姜闻音沉默片刻,伸手轻轻一推,把人推到在美人榻上,俯身去解他的腰带。
姜沉羽摁住她的手,“小色鬼,你想做什么?”
姜闻音不说话,双手挣扎想要继续解腰带,奈何双手却被牢牢锁死,半点也动弹不得。
她生气地说:“快点放开我。”
姜沉羽这会儿也不笑了,他眼眸漆黑,躺在美人榻上定定地望着她,说:“不要闹。”
但没有用,姜闻音已经先一步亲了下来。
没有任何技巧,含着他的唇轻轻舔着。
却叫姜沉羽的手猛地一紧,捏的她的双手生疼。
“疼。”
姜闻音轻轻喊了一声。
姜沉羽霎时间回神,如梦初醒般松开手,像是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眼睫不停轻颤,显然十分紧张的人,他忍不住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反客为主地回吻回去,在那柔软的唇上辗转,细细描绘,舔舐轻咬。
姜闻音只起了开头,接下来的主权掌握在了姜沉羽手里,不满足简单的亲吻,他勾住了她的舌尖。
追逐嬉戏,舌尖触碰时两个人都为之一震。
姜闻音呼吸急促了几分,脑袋像过电了一样。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渐渐粗重的呼吸声,昏黄的烛火微微跳动,墙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姜闻音沉溺的同时,不忘继续去解他的衣服,这次姜沉羽没有拦她,而是摁住她的肩头,无意识地摩挲着。
直到一声烛芯炸开的声音响起,突然惊醒了姜沉羽,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衣襟已经敞开。
而罪魁祸首的双手,还到处不安分地乱动。
他额间青筋跳动,一把抓住姜闻音的手,扶着她坐起来,“别乱摸了。”
再摸下去,就该忍不住了。
姜闻音眸子水盈盈的,双颊通红,嘴唇有些红肿,声音软地不像她的声音,趴到他肩上问:“为什么?”
姜沉羽不答话,只是坚定不移地推开她。
姜闻音垂涎他的美色不肯放弃,她咽了咽口水,抬手解开外衫,“姐姐,你回头看我一眼。”
姜沉羽声音沙哑,“不许说话。”
“你看我一眼,我就不说话了。”
姜沉羽鬓角落下一滴汗珠,侧首看她。
紧接着他呼吸一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极力忍耐道:“这都是从哪学的?”
姜闻音眨眨眼睛,“我自己想的。”
她穿着件银白绣海棠花的抹胸,双臂光裸,乌发披散在肩上,与肌肤形成黑白分明的对比。她跪坐在美人榻上,纱裙铺散开来,露出下面光洁白皙的脚丫子,红色蔻丹衬的脚趾更加精致可爱。
姜沉羽抓住她的肩,恶狠狠地亲上去,“你明知道我马上就要走,小混蛋。”
姜闻音被他亲的喘不上气,“不是还有半个时辰吗?”
姜沉羽喘着气,“现在没有了。”
姜闻音下意识看了眼沙漏,惊觉时间过得竟这样快,不知不觉间,距他来找自己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也就是说,他只有不到两刻钟的时间。
“没关系,快点就可以了。”她急着去扯他衣服。
姜沉羽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
这种事情怎么快的来。
姜闻音默了默,委婉道:“听说……头次时间都短,或许是够的。”
姜沉羽:“……”
他拉着她的手,想要和上次那样,让她帮自己,“我肯定不一样。”
还真是莫名的自信呢。
姜闻音忍住没吐槽他,一把收回手,抵着他的胸口,两人分开些,“真的不要吗?”
“不要。”姜沉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两个字。
姜闻音叹口气,惋惜的说:“那好吧,你自己解决。”
说罢,她就毫不留情地起身下地,赤着脚丫子往内室走,看样子是要去睡觉。
一旦用不着,就将他弃之如敝履?
姜沉羽望着她的背影,险些被气笑了。
回到内室后,姜闻音立即插上了门栓,防止他气急败坏闯进来,借自己的手再干些不正经的事。
好在兴许是真赶不及了,姜沉羽并没有进来。
只是屋子不隔应,外面一举一动都能听得见,喘息声格外粗重,令姜闻音十分脸红。
第95章
屋外的花丛中,蟋蟀和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深巷里偶尔传来一声犬吠,随着外面一声格外粗重的喘息声响起,屋子里恢复了安静。
烛火跳动,屋子里光线昏暗,姜闻音侧着身子靠在门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内室的门窗是镂空的,以白纱覆盖。
她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影子十分明显,凹凸有致又纤细苗条,姜沉羽抬眼瞥见,神情微顿然后移开视线,躺在美人榻上平息。
隔了很久,姜闻音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随即内室的门被轻轻扣响。
她没有立即打开门,“什么事?”
姜沉羽:“我该走了,徐缺在等我。”
徐缺是徐琰的哥哥,现在在姜沉羽身边做事,姜闻音听徐琰和锦娘提起过。
“哦,那你路上小心。”她这才打开门,探着脑袋出来。
姜沉羽身上的衣服已经恢复如初,整整齐齐,若不是袖口处的皱褶,与衣襟处沾的红色口脂,根本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长发凌乱,鬓角垂着几缕发丝,青色发带松垮,玉簪已经不知去向。
白皙的面庞上红晕微消,薄唇殷红,黑亮的眸子沉沉,即使是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也像只勾人地妖精。
姜闻音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挪开目光。
姜沉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手心躺着一支玉簪和一把木梳,“给我束发。”
姜闻音估摸着他这会儿心情极不美妙,就没敢再捋老虎胡须,乖乖地接过玉簪和木梳,帮他束发。
他的头发乌黑浓密还柔顺,让人十分嫉妒,姜闻音飞快地帮他梳好头发,簪上玉簪,后退几步满意地打量道:“梳好了,我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姜沉羽施施然起身,回头垂眸看她,然后突然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叼着软肉用牙齿狠狠磨了磨。
“嘶。”姜闻音倒吸一口凉气,感受到股铁锈味。
姜沉羽:“这是利息,剩下的之后再找你取。”
姜闻音捂着唇,眼珠子转了转。
也不知道到时会是谁占谁便宜。
姜沉羽又捏了捏她后颈处的软肉,“我是谁?”
姜闻音这次乖巧地承认,“是我姐姐。”
姜沉羽嗯了一声,又说:“以后你可以唤我哥哥。”
姜家四姑娘这个身份之后他应该不会再用。
还叫哥哥,美得你。
姜闻音胡乱地点头,催促道:“快走吧,徐缺快要等着急了。”
看出她在敷衍,姜沉羽没说什么,掐了把她脸颊上的软肉,又从窗户跃出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夜风从窗户钻进来,带着丝丝凉意。
“白打扮得这么漂亮。”姜闻音嘀咕一声,给自己披了件外衫,把窗户关上回屋睡觉去了。
次日清晨,姜闻音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到寒月惊讶道:“小姜姑娘,你的嘴巴怎么了?”
姜闻音下意识摸上去,才想起来昨夜的事情,自己嘴巴被咬破了,现在下唇肿的老高。
她随便扯了个谎,“我昨晚夜里饿起来吃点心,不小心咬到了。”
桌上糕点被姜沉羽吃的不剩下几块,寒月没有怀疑,只是让她吃东西的时候小心点,把洗脸水放下,去寒霜屋里拿了盒药膏给她。
药膏是淡绿色,抹在唇上很清凉。
“小姜姑娘,昨日行程耽搁了,我们今日还要出发吗?”寒月边整理床铺边问。
姜闻音瞅了她一眼,不高兴地说:“不了,行程取消,我们就留在肃阳不去凤池了。”
她之前打算去凤池,是不知道姜沉羽真正的身份,担心他的安危。
可现在知道了,便不打算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