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大佬们都说我是白月光/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第132章

作者:脆桃卡里 标签: 打脸 天作之和 爽文 穿越重生

  她上次猜的没错,樊肆也是在那个人的监视范围之内的。

  上次他对晋珐动手,如果说是出于变态的控制欲和嫉妒心的话,可他为什么,对晋珐心狠手辣,对樊肆却毫无动静?

  谢菱揉了揉额角。

  -

  中秋围猎的日子到了。

  今年气氛很怪。

  这样重大的日子里,主持的人是谁,直到最后也没有准信儿出来。

  但是也没人敢去问。

  太子受罚,那是天家自个儿的事情,寻常臣子,谁敢去问?

  这都是约定俗成的事情,有太子在,太子主持,别人不要肖想,臣子若去问这等事,哪怕没有谋逆之心,也会被皇帝在心里狠狠记一大笔。

  至于几个皇子,则态度各异。

  和太子亲近的老八,对此事很是着急上火,谁要敢问他这事儿,那就是质疑他太子大哥的威严,非要发火不可。

  中立的三皇子,事不关己,还是跟以前一样,每天游手好闲,几乎很少在宫里出现。

  而另外几个成年的皇子,大约巴不得太子受罚,不火上浇油就算好的了,从他们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来。

  直到中秋前夕,才渐渐有些动静。

  二皇子透过亲信传出消息,他将会于中秋当日,身披皇马铠甲,乘坐轿辇从北门进猎场。

  皇马铠甲和龙纹轿辇,是往年中秋围猎主事人的装扮,二皇子既然传出这个消息,便是有要试探皇储之位的意思了,而且,他胜券在握。

  他主动将这消息传出来,既是在招兵买马,意思是你们这些个当臣子的,赶紧识时务为俊杰,赶紧到北门迎驾。

  另一个,也是为了在当天撑起场面,好在别的几个皇子面前,显现他民心归顺的威风。

  谢兆寅也收到了这个消息,神色颇有些难看。

  他手里还拿着数封同僚们传来的书信,问他明日究竟打算怎么办。

  谢兆寅在窗口来回踱步了小半个时辰,最后一咬牙,回到书桌前,亲笔给他们一一写了回信。

  ——照之前商议的,按兵不动。

  他不打算去迎驾。

  首先,二皇子本就不是他想要拥立的人,哪怕二皇子日后真的能即位,他也不愿在此时就打弯了膝盖,急着去阿谀奉承。

  其次,谢兆寅其实是真的相信了小女儿的话。

  他没有将花菱所说透露给同僚,而是以一臣不事二主的高德大义说服了他们。

  他们已经商议好了,哪怕装作愚钝也好,也不要在此时太早表态。

  装傻,也是有风险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在留着退路。上位者又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人?

  谢兆寅做这个决定,也是担着风险的。

  他的决心,就是要相信花菱,他不能再把女儿的话当做耳边风,哪怕是撞了南墙,他也要相信,花菱此时留给他的这条退路。

  翌日清晨。

  臣子们早早去了猎场,天不亮时,谢兆寅也带着家眷出发。

  谢兆寅在锦旗附近等候。

  秋场围猎的第一个仪式,便是主事人在此拔旗。

  周围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谢兆寅的熟面孔。

  谢兆寅低头喝茶,假作不知,还把旁边的杯子都倒满热茶,让几个女儿都喝一杯。

  “早起秋寒,喝点热的,别染了风寒。”

  “谢大人,真是慈父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熟稔地搭住了谢兆寅的肩膀,寒暄了两句,凑在谢兆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谢菱耳朵尖,隐约听到记几个词,似乎是在说,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没有如约前来,反而是去了北门迎二皇子。

  谢兆寅眉心微蹙,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过多表情,说道:“他有别的志向,随他去吧。都到这个时候了,最忌摇摆不定。”

  谢兆寅偏头看了一眼那人,半玩笑半认真道:“王大人,若是你也有别的念头,谢某也无话可说。只是劝你一句,三思而后行。”

  那位王大人面色尴尬。

  他进来时,是带着试探和犹豫的心思,结果在谢兆寅这儿碰了软钉子,只好干笑两声,打岔几句,告辞走了。

  谢兆寅一口饮尽杯中热茶,表情沉凝。

  谢菱紧了紧掌心,对谢兆寅小声说:“父亲,不会有事的。”

  谢兆寅看她一眼,尽力放柔了神色,在她头顶抚了抚。

  “不管发生什么,花菱都不要放在心上。”

  谢菱低下头,掩住自己的视线。

  她还是不习惯跟谢兆寅对视。

  但是她不傻,她听得出来,谢兆寅说这句话是为了安抚她,为了提前把她身上可能承担的责任给揽开。

  万一等会儿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与谢菱无关。

  谢菱眨了眨眼。

  人的感情,真的很复杂,也很多变。

  谢兆寅碰了碰谢菱的头发,见她僵硬地低着脖颈,无声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把手挪开。

  十几年的隔阂,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甚至可能再也消除不了,但他该弥补的,还是要尽全力弥补。

  外边儿传来了动静。

  谢兆寅赶紧起身,走出去看。

  龙纹轿辇被平稳地抬上来,太监唱喏,轿辇落地,从里面走出来的,是暗朱色锦袍的二皇子。

  谢兆寅呼吸微滞。

  二皇子传出来的消息,果然是没错的。

  他当真乘着轿辇来了,前呼后拥,仿佛已经有了新储君之势。

  二皇子身上虽然没有穿着皇马铠甲,但那身朱红锦袍,仿佛只是最后的遮掩,给点面子,象征性地掩盖一下他的野心。

  二皇子身后跟随了许多的臣子,步行跟着轿辇走来,仿佛就是一种无声的威压。

  二皇子目光斜着,扫了一眼在旗台附近等候的人。

  哼笑一声,说:“这几位大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地守规矩啊。”

  这话,分明是嘲讽,讽刺他们胆小如鼠,不懂变通,不懂跟随新君。

  几人脸上,都被刺得有些火辣。

  这还没完,二皇子走下轿辇来,慢悠悠地从众人面前踱步过去,一一喊了这些大臣的称谓。

  看似亲民和蔼的动作,实则却让人明晃晃地察觉到威胁。

  ——你们的名字,我都记下了。

  好几人面若死灰。

  二皇子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害怕的大臣,让他给自己搬椅子坐。

  参与秋场围猎的官宦是要带家眷的,那大臣的子女、妻妾全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直以来眼中的天地顶梁柱,此刻不得不擦着冷汗,卑躬屈膝地给一个年轻皇子俯首作揖。

  谢兆寅不忍地别开目光。

  这边正闹着,一阵礼乐声忽然响起。

  一顶一模一样的龙纹轿辇,从东门而入,停在了旗台前。

  二皇子突然一愣,回头看去。

  轿帘掀开,身穿明黄衣袍的太子走出来,肩上披着皇马铠甲。

  若是熟悉的人,便能看出,太子虽然清减了些,但他面上的神色,很明显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比起之前浑身倨傲的二皇子,太子的气势,竟然更要稳当些。

  “大哥?”二皇子惊了,他方才差人给他搬的凳子还没坐热,就控制不住地站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皇马铠甲,绣院不是说,送去护理了?怎么会在大哥身上?”

  太子像是丝毫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回道:“这铠甲,本就是我今日要穿的,打磨好后,当然是直接送到我宫里来了。怎么,二弟还要先见一见,验验货?”

  二皇子脸色唰地变得有些苍白。

  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为何今日一切都这么顺利。

  不是他胜券在握,而是太子玩了一招瓮中捉鳖。

  先装弱势,让他以为他真的有希望,待他莽撞了一回,便将他抓个现行。

  “太子。”二皇子迅速换了个称呼。

  “太子误会了。臣弟绝无冒犯之心,只是担心太子殿下处境,眼看这秋场围猎无人主持大局,担心父皇怪罪起来,更加怪罪殿下。”

  “是么?”太子的脸色开始变得阴鸷,咬着牙说,“那是不是还得赞一句,我们皇室之中,真是兄友弟恭啊?”

  方才还骄矜自若的二皇子此刻低着头,冷汗涔涔,不敢答话。

  太子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原本二皇子以为,太子不来,皇帝不管,他若是这件事做好了,那自然是他的功劳。

  可如今才知道,一切都是做梦。

  他擅自顶替太子之职这事,说大可大,若是父皇计较起来,他便是典型的玩弄权术,拉党结派,是最要忌讳的。

  二皇子怎么能不流冷汗。

  他以为他费尽心思捡了空子,其实却是被太子当做捕蝉的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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