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大佬们都说我是白月光/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第133章

作者:脆桃卡里 标签: 打脸 天作之和 爽文 穿越重生

  他不答话,太子自然要别人答话。

  “诸位大臣,你们在场,你们说,是不是呀?我们皇兄弟之间,是不是深情厚谊?!”

  没人敢说话。

  原先跟在二皇子身后的那一群大臣,早已面色发青。

  二皇子做了错事,是皇帝去处置,可大可小。

  可他们跟着站错了队,却是落到了太子手里,那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跟着谢兆寅的那几人,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

  谢兆寅绷紧了腮帮,依旧眼观鼻鼻观心,不说多余的话。

  太子忽地笑了。

  他语气忽然和蔼了些,转向了谢兆寅这边,也点了一遍大臣的名字。

  点的人,也全都是刚刚二皇子点过的。

  “几位,辛苦了。拔旗的吉时还没到,不如你们,先去其它地方歇一会儿?”

  好半晌,才有一个人懂了。

  其余人也才逐渐跟着挪动了步子,有人装作无事地说说笑笑,气氛才缓和了些。

  没被念到名字的那些人,哪里敢走。

  谢兆寅偏头看了看他们,带着一众子女家仆离开了这儿。

  “花菱……”

  到了僻静处,谢兆寅才抹了抹额上的汗,想找谢菱说话。

  方才看似平静无波,可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里面藏着怎样的风起云涌。

  他也算躲过了一场大劫。

  这都是多亏了花菱。

  他转向谢菱,谢菱却先朝他摆了摆手。

  “爹,您方才说的对,无论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谢菱不肯接这个功劳。

  她只是要帮谢家稳住原有的轨迹、不因自己改变而已,可不是为了邀功。

  谢兆寅被堵住话头,默默无语。

  谢菱和他待在一起,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便找了个由头,朝着别处走去。

  围猎的林子大得很,能逛的地方倒是挺多的。

  周围还插了旗,大哥谢安懿专门派了个熟悉地形的士兵跟着谢菱,也不用怕走丢。

  但谢菱也并没有走远,免得徒生枝节。

  她的位置,离旗台挺近,过了不久,便听到那边传来吵嚷的动静,像是谁在吵架。

  接着又平息下来,再传来的,便成了一声声惊呼和惨叫,还有小孩的哭声。

  谢菱心中紧了紧。

  她问身旁跟着的士兵:“外边儿发生什么了?”

  士兵听她询问,跑去悄悄探查了一番,回来告诉她:“有几位大人大声吵嚷,顶撞了太子殿下。现下,太子正拿他们练箭法。是那些大臣的家眷在哭。”

  “练箭法?是把人当沙包,对着人射箭的那种练?”

  士兵点点头。

  谢菱暗暗心惊。

  这太子,把他们支开,就为了干这个?

  看来,是太子憋屈已久,在今日找了个由头,便对着这群大臣发泄怒气。

  虽然太子为君,但这些大臣之中,也不乏位高权重之人,更不缺性情桀骜的,大约一个忍不住,不满太子拿他们开刀,便跟太子吵了起来。

  太子这样做,也不过是借机报私仇罢了,和那二皇子的行径有什么区别?

  而且,手段更为残暴。

  谢菱若有所思,在林间又走了一段。

  她隐约看到了一袭宝蓝色的身影。

  沈瑞宇一个人对着林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宇间有些忧愁。

  看见谢菱过来,他才收敛了神色,颔首道:“谢姑娘。”

  “沈大人。”谢菱回了一礼。

  她叫身后的士兵在原地等候,自己走上前。

  谢菱低声对沈瑞宇说:“沈大人几次相助,谢菱无以为表,只能再次拜谢。”

  沈瑞宇闷闷地咳了两声,才扯出一个笑来,有些勉强。

  “不用……其实,今日之事,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这一句话,沈瑞宇说的声音很低,像是喃喃自语一般。

  但谢菱还是听清了。

  “什么的对错?”

  沈瑞宇喉头动了动,目光有些苦涩。

  看着谢菱,他也不知哪来的冲动,有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想对她倾诉。

  “太子的事,是我平的。可现在太子复位,他的手段……为人不齿。是不是如果我不做那些事,太子也不会得势,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谢菱抿了抿唇。

  她就知道,沈瑞宇大约是在想着这些。

  其实她也在想着一模一样的事情,所以看到沈瑞宇,她才会主动走过来。

  谢菱认真地看着沈瑞宇,说道:“沈大人,一件事归一件事。你的职责是查清真相,你只是尽职而已。”

  “再好的判官,也只能就事论事,这之后的后续结果,都与你无关,不是你造成的。”

  沈瑞宇眼眸动了动,想要说话。

  谢菱却打断了他。

  “要是沈大人你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觉得自己要对这结果负责,觉得自己有错的话,那你也要记得,你最多只是从犯。把这件事带给沈大人的我,才是那个主犯。”

  “如果,沈大人你要定自己的罪,那先把我的罪判了吧。”

  谢菱利用沈瑞宇只是为了自保,可不是为了让沈瑞宇替她去承担那些负面的影响。

  一码归一码,沈瑞宇已经不欠她的了,她不愿意连累别人。

第93章 画卷

  沈瑞宇怔了一下,涩然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谢菱朝他笑了笑:“那就好。万事皆有自己的变化,自己的缘法,并不是一人之力所能控制,还请沈大人不要过分怪责于自己,否则谢菱也于心难安。”

  她朝沈瑞宇微微屈膝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沈瑞宇目光跟着她远去。

  她好像能把他看穿,又大气从容。

  谢菱。

  他忍不住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谢菱来找他以后,他以观察线人的名义,派属下跟了她很久,谢菱一定不知道。

  可,他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派人跟着谢菱,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谢菱出现的那时,像是扭曲了他面前的时空,让他一瞬间如坠云端,又看到了故人的模样。

  年轻鲜活的玉匣,美好得像是一场梦境,但那梦很快就醒了,他孑然一身地站在这儿,跨越了十年的时光,跨越了生死,他面前的人不可能是玉匣。

  沈瑞宇心口一阵紧缩,嘴唇有些颤抖,好半晌才把盯着谢菱背影的目光收回。

  明明知道不是她,却还是抑制不住心间罅隙里钻出的那点希望,想要窥见奇迹的希望。

  沈瑞宇心里一直放不下,谢菱明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贵女,为何会给他带来这么深的悸动。

  沈瑞宇并不常常留意别人,当他观察别人的时候,那个被观察的对象一定是犯了什么事,等待着他找出破绽。

  可谢菱说的话、做的事,都让他无法自控地在意,像是被牵引着一般。尤其是在花舞节那日,他甚至在酒后直接将谢菱认成了玉匣……

  那感觉太过真实,就好像玉匣真的换了个身份回来了,在他身边,而他是一个愚昧的搜查官,迟迟没能发现破绽。

  那两年,沈瑞宇和玉匣在小院里一直过得很好,直到,长姐回来的那日。

  沈家来信,告诉沈瑞宇,他长姐夫家治丧,忙碌过后得了一段空闲,她回娘家看看。

  沈瑞宇看过信,就收进抽屉里,埋进最深处。

  手指碰到什么东西,滚动了一下,在抽屉里发出闷闷的轻响。

  沈瑞宇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应该是之前画师画的,长姐的肖像。

  离家前,沈瑞宇带了家人的画像聊慰思念,在其中,他偷偷藏了一副长姐的。

  父母的画像,他收在卧房之中,时时展开翻看,长姐的却偷偷藏在没有人能随便进入的书房里,藏在抽屉深处,哪怕想想它的存在,都仿佛是一种禁忌。

  到京城来的这些年,他极少拿出这幅画卷。一开始是羞赧,后来年岁渐长,就转成了尴尬厌恶。

  画卷在书桌抽屉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积灰,沈瑞宇手指碰到它,听见它滚了两圈的声响,只顿了一瞬,便默默地收回了手。

  长姐回家探亲,沈瑞宇本来觉得,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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