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大佬们都说我是白月光/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第95章

作者:脆桃卡里 标签: 打脸 天作之和 爽文 穿越重生

  “舅父,你不知道,她胆子很小,像只兔子,我若是不靠近前去,她又怎会同我说话呢。”

  “她不会不在意我的,若是她不在意我,我……我这些时日,这样惦念她,又算什么。”

  晋玉祁说着说着,眉眼间浮出一抹茫然。

  晋珐冷眼瞧着他,有些意外。

  竟然从这小子身上,也瞧见了几分真情。

  只不过,那所谓的真情,受限于他的年纪和阅历,连看起来也是浅薄的。

  晋珐认为,自己是经历过的人。晋玉祁这点小情小爱的小动静,对他来说,都只是什么也韩动不了的波澜而已。

  晋珐伸出指尖,随意地拨弄了下桌上的书页。

  忽而,像是起了什么恶作剧的念头一般,随意地开口,语气却假装很诚恳,让听的人不自觉心动。

  “玉儿,你又何必如此苦恼。”

  晋玉祁目中盛着疑惑。

  “男婚女嫁之事,没经历过的人,总觉得神秘,可其实说到底,世上大多数婚姻,都是靠的父母长辈媒妁之言,门庭相对,并没有那么多波折。”

  晋玉祁思索了一下,眼中渐渐放出光来。

  “舅父,你,你是肯帮我?”

  惊喜来得太快,晋玉祁有些不敢置信。

  他又何尝不知道,谢花菱虽然能躲着他,却也绝对躲不了他的长辈。

  若他正正式式请舅父去说媒,谢花菱除了正面应对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京城里,与谢花菱年纪相仿的未婚娶子弟之中,再没有优秀过他晋玉祁的了,他以后又是要继承永昌伯府的,谢府定然不会对他不满意,这事儿,肯定比他自己去办要顺利得多!

  晋玉祁之前没想过这一茬,一个是因为,他先前自己的性子也没定下来,只想着谢花菱生的模样那么好,软软的像小兔子,若是能捉到自己家来,哪怕天天如那日一般,对他发脾气,也是好看极了。

  他只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并未认真想过提亲一事。

  再加上被舅父罚跪,让谢花菱瞧见了,他才气性上头,就要带着礼去谢府,证明给谢花菱看看,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那样狼狈地跪在那里。

  说是登门,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这绝对算不上什么正式的提亲。

  而另一个没想过向舅父求助的原因则是,舅父看似给予了他们姐弟俩无上尊崇,不管他们有什么需要,都会完全地满足,仿佛他们俩真成了永昌伯府里的金窝窝。

  但是,晋玉祁生活在晋府中,没有一天不会被清醒地提醒着,他只是舅父选出来的培植品,舅父给予他的一切,看似宏大,但其实,这都只是舅父同意给他的,若是舅父不同意的话,他想都不要想。

  因此,晋玉祁渐渐养成了不向晋珐提要求的习惯,他虽然在外骄纵跋扈,但其实,从来都控制在舅父懒得搭理的范围。

  这成婚之事,他自己都没拿定主意的时候,又怎会去求助舅父?

  如今晋珐主动提起,晋玉祁才难免心生意动。

  他仰头,有些紧张地看向舅父,眼中有些期待,也有些怀疑害怕。

  晋珐却是托腮,打量了他一会儿,接着从桌边站起来,经过晋玉祁时,在他肩上按了下。

  “放心,舅父会好好帮你的。”

  晋玉祁心口怦怦跳动,竟激动得有些无措。

  他看着舅父离开的背影,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舅父的承诺,忍不住浮想联翩,心潮澎湃。

  以至于,晋玉祁都没有来得及第一时间发现,舅父从他书里拿走的那几张画像,并没有还给他。

  -

  一直到回府,环生还在念念叨叨,谢菱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她又没法儿跟环生解释,樊肆那人看起来倦倦的冷冷的,很不好接近,其实很会广交善缘,不拘男女老少,请看得顺眼的人喝茶吃饭,或是到家中小坐,谈天说地,都是常有的事。

  与那看似和善开朗,实则心思深沉敏感的晋珐,完全是互为反面。

  樊肆请她吃这一顿饭,真不算什么。

  樊肆是个很优秀的人,也很对她的胃口,更别提他们还曾经互相陪伴过那么多年,即便她如今已经是新的身份,她也并不排斥与樊肆重新成为朋友。

  进了院子,谢菱便看见布丁在石桌底下蹦蹦跳跳,追着一只嫩黄蝴蝶跑来跑去,兔耳朵晃悠悠的,绒毛摆摆荡荡。

  谢菱蹲过去,把布丁抱起来,困在怀中便是一顿rua。

  布丁被撸得有点晕乎乎,黑眼睛呆呆望着谢菱,抬起爪子洗脸,揉乱了眼睛周围一圈焦糖色的毛毛。

  谢菱抱着布丁进屋,看见窗口上挂钩的位置,挂着一只粉色的小纸船。

  她看看左右,把小纸船摘下来,关门进屋,才拆开。

  纸船上没写字,只画了一只用单只爪子揉脸的兔子,两只兔耳朵一只立起,一只倒下,憨态可掬。

  谢菱看看画,又看看怀里的布丁,提笔回信。

  以往给这神秘人回信,谢菱总是很简短。

  这第一次写到布丁,谢菱忍不住说得多了些。

  她写到兔子又笨,又爱吃,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告诉那个神秘人,他绝对不会爱养的,劝他就把兔子勉强留在她这里。

  为了举例说明布丁贪吃,她还详细写了。

  ——“它最爱吃的就是车轴草,开白花的那种,地上到处都长。爱吃这种贫贱草叶,可见它也不是什么高贵兔子,我看,你也不要再想它了。”

  谢菱当着布丁的面,写了许多诋毁它的话,就是欺负它看不懂。

  不过,最后把这张字条叠成纸鹤时,谢菱还是用一张手巾蒙住了布丁的眼睛。

  免得布丁发起怒来,半夜爬到她床上咬她一口。

  这只纸鹤寄了出去,对面又是好一阵子,再无回音。

第69章 银圈

  永昌伯府。

  晚间点起了烛灯,身材修长清瘦的男子在桌边翻着叙论,指骨分明的手圈住白瓷杯口,端起轻抿一口,又放下。

  一旁的管事小心翼翼替主子添着茶水,犹豫了许久,终于问了句:“二爷,难道,您真要替表少爷去谢家说媒?”

  晋珐长眉微挑,没有抬眸,却是淡淡问:“管事觉得不妥?”

  管事擦了擦额角,他也是晋府多年的老人了,自从这位二爷承爵后,他就跟到了二爷身边。

  这么几年来,他有时以为自己已经摸透了二爷的喜好,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二爷的脾性。

  被这么反问一句,管事原本肚子里有一堆的话要说,此时却又打了个退堂鼓。

  也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可见二爷放下了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要是不开口,也还是下不来台。

  管事只好咽了咽喉咙,道:“老奴不敢乱说主子的事,只不过,那日的情形,老奴看得真切。表少爷年轻气盛,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时候,也是有的。”

  晋珐勾了勾唇角。

  “你是说,你也觉得那位谢姑娘对玉祁无意?”

  管事哪敢这么说,刚想再多辩驳两句,却喉头一顿,听见这个“也”字,来回在脑袋里打转。

  也觉得?谁还这么觉得,难不成,是二爷他自己……

  晋珐目光重新落回书卷上,淡淡道:“此事你不必忧心,我自有主张。我既然已经应下了玉祁,就得替他去看看,那位姑娘究竟适不适合做晋家未来的主母。我自然,会好好儿看看。”

  主子已经有了定夺,管事当然闭上嘴。

  等一盅茶倒完,管事收了茶盏,将一旁明烛盖上灯罩,劝道:“二爷,该歇息了。”

  晋珐点点头,起身离开桌边,又简单漱了漱口。

  管事已经退下,窗外月圆如玉盘,在深蓝丝绒似的天幕上,熠熠生辉。

  晋珐还没有什么睡意,头脑清明得很,却也不打算再继续思考公务,站在窗边沐浴着月色,幽幽出神。

  京城的月悬在雕梁画栋之上,照耀的是一方繁华城镇里毗邻而居的人家,而乡下的月照耀的,是叮咚流淌的山涧,连绵的低矮房屋,还有在夜风中像打着鼾一般轻轻摇曳的农田。

  晋珐曾经在那样的地方住过的。

  离京城很远的一个小地方,名叫小水乡。只不过是因为有一条河从这里经过,所以得名。

  小时候,晋珐常常站在水边想,若是这条河枯竭了,或者,山土崩塌,致使河流改道了,从此小水乡不再有河,这个地方又该叫什么呢?

  小水乡的人,又该叫做什么地方的人呢?

  但是,小水乡的河从没有枯竭过,小水乡的其他人,也从来不会去想这样的问题。

  他们生在这里,便理所当然地一辈子住在这里,从不考虑小水乡会变化,也不考虑更名换姓的事。

  小水乡的人,说懒也不懒,毕竟这里的民俗不养懒汉,若是有谁想要靠偷瓜摸枣过活,一准会被赶出去。

  但要说多么勤劳,绝大部分的人都是算不上的。

  晋珐记得,在小水乡有许多人家,门外挂着许多半新不旧的桃符、模样简陋的剪纸,这都是他们打算拿去集市卖的。

  在集市上,这种东西最好卖,只要说两句好话,一直跟着人不放,总有心善的,或者不耐烦纠缠的,会从他们手中把这些跟精致没有一丝关系的东西买了去。

  小水乡很多人以此为生。

  晋珐以前住的樊家,也是如此。

  但有一户人家,格外不同。

  晋珐从很久以前,很小的时候,就对楼家感到好奇。

  大早起来,其他人的屋门都半开半关着,唯有楼家的大门,是全敞开着。

  直到晌午,还有许多人家的门扉开一半,合一半,像晒蔫儿了的麦叶,快要枯死似的摇摇晃晃,偶尔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主人家大约就是在屋里躲懒,或者,在榻上赖着还没起来。

  可楼家的炉灶往往已经在此时燃起来了,烟囱往外排着喷香的、诱人的气味,漆红的大门,紧实的土墙,这幅画面大约成了小水村许多孩童幻想中神秘又向往的“仙境”。

  楼家的房子,跟他们家的房子那么不同,整洁,漂亮,也看不出哪里华贵,却永远散发着热闹温暖的烟火气。

  很多人都偷偷想过,如果能当楼家的小孩,就好了。

  晋珐也这么想过。

  他不止一次地站在山包上,偷偷朝下看着楼家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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