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大佬穿成民国四小姐 第40章

作者:小乔且中路 标签: 情有独钟 打脸 爽文 玄学 穿越重生

  这让萧渝澜忍不住想,如果阿寒一开始知道,如果自己是在河里自杀,能代替女儿的话,绝对不会选择饮砒霜。

  至于那个隔壁邻居婶儿,帮忙带孩子,孩子意外掉进河里,其实她该第一时间就告知阿寒的,而不是继续骗着阿寒,从阿寒那里拿来她卖身的钱继续富养自己的孙子。

  但也罪不至死。

  可是萧渝澜想起昨天高桀在诊所里的疯狂样子,分明就是想将两人都杀之而后快。

  他就这样把手揣着口袋里,靠在门边,一边看着宋雁西梳头护肤,一面想着。

  忽然见宋雁西站起身来,要下楼去,连忙让开身,“对了,三少爷还在等你吃饭呢。”

  “大哥二哥他们呢?”难道去了三侠堂那边?不过想来也是,三侠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怕是真等不到寿宴那一日,陆家就要退出了。

  “三侠堂呢,三少爷是因为有为客人要来问诊,所以才没过去。”不过萧渝澜觉得他去也没用,他又没怎么在三侠堂待过。

  陆若卿是学西医的,不过他自己并没有开诊所,也没有打算到医院去,如今也只是在家里照顾祖父。

  所以知道他医术还算精深的人,应该极少,所以很好奇,“是什么客人?”反正肯定不是平头老百姓。

  萧渝澜摇头,“这我哪里知道,但听三少爷说了一句,好像是他在国外留学时,一位朋友的妹妹。”

  听到这话,宋雁西心里还想,朋友的妹妹?指不定还能发展成女朋友呢?于是便朝萧渝澜道:“一会咱们看看,是个怎样的姑娘。”

  说话间,已经到了餐厅,除了陆若卿,小塔和苏灿也在。

  见到萧渝澜和宋雁西下来,陆若卿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我们家就没佣人了么?喊雁西吃饭还非得你去?”而且还去了这么久?

  这小子司马昭之心。

  萧渝澜连赔着笑,“这不是顺便刚好有事情要跟宋小姐说么?”很自然地走在宋雁西前面,替她拉开椅子,看着宋雁西坐下,他才在旁边坐下来。

  陆若卿冷哼一声,心想就没有看过这样厚脸皮的人。

  还有那个苏灿,为什么还不走?

  宋雁西满怀期待等着陆若卿同学的妹妹上门来,压根没留意这餐桌平静下的风起云涌,看着这一桌子的中式早点,是很喜欢的,“祖父吃过了么?今天怎么样?”

  “吃了些粥,再养两天,应该是能下地了。”陆若卿听到宋雁西问,连忙露出笑容,耐心地回着。

  跟对苏灿和萧渝澜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

  以至于这一顿早餐,就宋雁西和小塔吃得最是安逸。

  吃完早饭,大家也没事,这两位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坐在客厅里喝茶喝咖啡。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就有佣人来禀报,“三少爷,您的客人到了。”

  陆若卿听罢,“请她直接过来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外人,以前常常听朋友说他这位妹妹,而且自己的东西也在这边。

  那佣人应了声,很快就领了客人来。

  但是出乎意料,不但来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小姐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出色的青年。

  女人的装束一看,就是已婚,手推波的卷发后面都拢起来了,用一个很漂亮的钻石发夹固定住,衬托得一张鹅蛋脸多了几分圆润,她眼里带着笑容,直接朝陆若卿伸出手来,“陆少爷,我在家兄的相册里见过你,果真一表人才。”

  这是什么开场白?

  随后她就介绍着同行而来的青年,“这是我先生周英琪,祖籍在北平,现在金陵政府外交部任职。”

  周英琪也上前来与陆若卿握手,三人寒暄了几句,陆若卿才介绍着家里这几人。

  那周英琪一听,眼里的光芒都多了几分,简单地跟宋雁西这个从北平来的表妹点了头之后,就热情地上去跟萧渝澜这位副总理家的小儿子握手,然后是洪门大佬的私生子苏灿。

  至于小塔,直接被漠视掉了。

  宋雁西有些扫兴了,不是对方对她和小塔的态度,而是这位同学妹妹已经结婚了,那三表哥就是没戏了。

  她没了之前的兴奋,落在苏灿萧渝澜和陆若卿的眼里,却成了这夫妻俩对她的怠慢,让她不高兴。

  于是对这夫妻俩,一时间都冷淡了起来。

  霍欣欣当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见此只赶紧提起她大哥霍盏中。

  陆若卿虽然对这霍欣欣夫妻没好感了,但是跟霍盏中的友情是在的,也很想知道他的近况,自然也就跟霍欣欣聊起来。

  那边小塔着实觉得他们聊天无趣,没有什么好听的,抬了跳棋盘过来,“我们四个玩,好不好?”

  “也行吧。”宋雁西想,反正也无聊。

  于是四人搬到一旁的桌子上,玩起了跳棋。

  偶尔也听一句陆若卿他们聊天。

  忽然萧渝澜就开始疯狂朝宋雁西递眼神,那苏灿一度以为他的眼睛抽筋了,错过去还给他揉了几下。

  宋雁西见他还一直挤眉弄眼的,“我听到了。”听到了这位霍小姐说她家是滇西来的,而且言语中提及什么大帅府里。

  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昨天高桀冷静下来后,给他们俩说起他在水中时,看到阿寒的过往。

  他们俩是不知道阿寒等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的。

  就晓得阿寒死了的那天晚上,他终于来打听阿寒的消息了,但身边带着个新太太,还是滇西军阀家的小姐。

  真是巧了,一个滇西就那么大,能有几个军阀头子?

  还有更巧的,这位霍小姐的先生是北平的,现在于金陵政府的外交部工作,好像他家父亲,也是这一行。

  子承父业?

  于是大家等着那边聊完,夫妻俩随着陆若卿去了他的医疗房里。

  萧渝澜就忍不住激动愤怒,“肯定就是他了。”

  苏灿不知阿寒的过往,云里雾里,刚才从萧渝澜眼睛开始抽筋,他就发现萧渝澜和宋雁西下棋不认真了。

  明显是在听那边聊天。

  于是好奇不已,“什么他是他?谁啊?”

  但是这个时候的萧渝澜多气愤啊,尤其是刚才听到霍小姐说她跟那周先生结婚,公婆还专门乘着专机到滇西参加他们的婚礼。

  不过想来也是了,被周英琪登报辱骂的那位大总统,早就下台去了,周家自然是也不会再被针对。

  所以既然如此,这人为什么没回上海来找阿寒?

  “你先不要动怒,还不是很确定呢。”宋雁西见他眼里的怒火,觉得萧渝澜的心是真的善良,很是容易就与受害者们产生了共情心理。

  这样的人,是好人。可是对他自己本身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情。

  没想到萧渝澜拿她昨天那句话来回了她,“宋小姐不是说,不管有任何苦衷,都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借口么?”现在,他有些理解高桀当时的疯狂和愤怒了。

  这现学现用的,让宋雁西有些哑口无言,片刻后才道:“可即便真的他,又如何?你不是替天行道者!”

  萧渝澜气得一拳捶打在桌上,然后又直叹气。

  气氛一下有些沉闷起来,苏灿担心地看着萧渝澜,又朝宋雁西看去,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晓得了也好劝一劝萧渝澜看开一些。

  宋雁西摇着头,“你劝不动。”除非那人遭到天谴,不然宋雁西想,依照萧渝澜这性子,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放不下了。

  所以在那对夫妻就诊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萧渝澜都处于这样的状态中。

  等陆若卿送那夫妻离开后回来,他就立即迎了上去,“他们看什么病?”最好是那种治不好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陆若卿见他黑着一张脸,本就看得不是很顺眼,现在就越发不喜欢了,更何况人家什么病,自己是大夫,当然是要尊重病人的隐私,怎么可能告诉他?

  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啊。

  比如宋雁西。

  “你也是玄门中人,得空多翻看一下关于面相的书籍,那位霍小姐面相一看,子女宫残缺不整,这一辈子是没有孩子的,即便也是有孩子,也是别人的。”这是刚才那夫妻俩过来跟萧渝澜他们到别的时候,自己才看到的。

  因此也大概晓得了,周英琪为什么在三年后才来找阿寒。

  因为,霍欣欣没办法生孩子。

  所以也就是说,周英琪一直都知道阿寒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不过这些都是宋雁西的猜测,如果真的证实了的话,那这周英琪,还真不能当人,顶多算是个衣冠禽兽吧。

  “雁西,你真的是……”这是人家的隐私,陆若卿觉得这样很不好,怎好当众说出来呢?

  而听到宋雁西那话的萧渝澜,显然也和宋雁西想到一块去了,气得脱口直接说道:“所以,是他的新太太不能生孩子,他才想起找阿寒。”找的也不是阿寒,是想抱走那个孩子给霍小姐养罢了。

  可惜孩子早就没了。

  陆若卿原本想责斥他的,可听到阿寒的名字,一下愣住了,“阿寒?”

  就是因为这个阿寒,高桀和他祖父离了心,投靠了恭顺王爷,如果不是雁西的话,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造成多大的惨剧。

  所以陆若卿即便那时候没在国内,不知道这些事情,但对这个名字也是十分上心的。

  苏灿也十分好奇,连忙追问。

  话甲子都开了口,自然是一口气说完。

  几人听罢,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对于阿寒更为心疼。

  好一阵子,想是听到外面佣人们说话的声音,陆若卿才逐渐回过神来,仍旧有些不相信,问着萧渝澜,“你怎么确定,周先生就是辜负了阿寒的那个人?你又不曾见过?”

  “我是不曾见过,可是滇西有几个军阀?”这不就是明摆着的么?萧渝澜觉得不能因为周英琪的现任太太是陆若卿朋友的妹妹,就要为他们开脱辩解。

  只是这样一句话,就让陆若卿无话可说,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摘掉了眼镜,目光无神地看着正前方茶几上的果盘发呆。

  “这种人渣,等我回去后找洪门的几个兄弟,将他装在麻袋里,扔到那河里,好让他的女儿能去投胎转世。”苏灿觉得自己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但是要杀要剐的,当面就是了,不该这样骗一个女人害一个女人。

  更要命的是,只怕阿寒根本不知道,他回来找自己,是为了抱走孩子给他的新太太养的。

  周英琪不知道,自己年少时候犯下的一个小错误,会引发了后面那么多事情,早就已经将阿寒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但是不容否认,他当时给阿寒递出那狗尾草编的戒指时,他是真心想要和她结婚的。

  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他明白到婚姻就该像是朋友们说的那样,门当户对,不然的话是不会有幸福的。

  所以在安全之后,他没有选择回上海找阿寒,只是单纯地想着,自己既然不能履行当初的承诺,那就不该再进入阿寒的人生,打扰阿寒的生活。

  他想得是轻松,却不知道阿寒平静的生活却因为他的闯入和半路的退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直至和霍欣欣结婚半年后,她的肚子没有半点消息,去找大夫诊断后,有些问题,父母那边又催得紧,刚好听到朋友说,见过阿寒抱着一个孩子。

  他连忙打听,想着没准是自己的孩子,那岂能让周家的血脉流落在外?正好父母又着急见孙子,现在妻子又要养身体治病,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怀上呢!

  而且,他想着阿寒家庭条件那样的光景,养一个孩子一定很艰难的,自己接过来,不但能给孩子安定富裕的生活,还能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

  正好父亲借着自己的关系,给他在外交部找了份工作,所以便劝着霍欣欣一起来了金陵,安顿下来后就直接到上海接孩子。

  没想到物是人非,当初那河边住的人家已经换了个遍,竟然没有一个熟面孔,最后七拐八弯打听到阿寒居然堕落成了娼·妓,他又气又怒,连忙找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孩子交给她了。

  又庆幸,幸好自己没跟阿寒在一起,看她明明是个腼腆羞涩的姑娘,却没有想到内心如此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