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 第141章

作者:厉九歌 标签: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京兆府衙门、大理寺和刑部的几位大人一同过问这个案子,更是引得全城轰动。

  有无数人在猜天子的心思。倘若天子因此恶了林子欢,得知此事应当会像当年高宗皇帝一样直接将这个人胆敢辱骂殴打生父的不孝子杀了,可是天子没有,而是说了一句“好好查”,莫非天子还很在意林子欢,想要保下他一条命?

  众人自觉已经猜中了圣意,转念一想也觉得理所当然,林子欢毕竟跟了天子有几年,就是一条狗都养出感情来了,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呢!况且永昌伯也是活该,此事确实不该全怪到林子欢身上。有人天生就是墙头草,之前跟随大流骂林子欢不孝,如今眼见上头风向变化,就立刻歪了屁股;有些原本就厌恶永昌伯为人,看见他被儿子打了,只有乐呵呵瞧热闹的,此时能有机会踩永昌伯一脚,自然是恨不得多用点劲儿;还有些人死守着礼法,认为不论永昌伯是什么人,他都是林子欢的生父,林子欢殴打生父触犯律法,他就是该死!

  在这样的风向中,林子欢的舅舅江侍郎开始频频与同僚走动,意图非常明显,想要保下这个外甥。

  也有不少人这么想,只是要如何合理合法地保下来林子欢,就要多费些手段了。

  次日,正月廿二,无数封对永昌伯的弹劾飞向了御前,要从永昌伯这个人身上找问题,那简直就是河滩里的砂子——数不清啊!

  然后就是大理寺的人上永昌伯府,查出来永昌伯夫人江氏的确是怒急攻心而亡,附近下人也的确听见了江氏生前与永昌伯在为林子欢的婚事争执,林子欢没有说错;至于常统领所揣测的,是否有妾室庶子陷害这一点却是查不下去了,因为永昌伯十分袒护这对母子。

  就在常统领等人一筹莫展之际,永昌伯又纳了一房新妾,一个据说出身良家、貌美纤弱的女子。这女子手段颇多,一来到林家,就迷得永昌伯魂不守舍,连之前稀罕的妾室庶子都扔到一边去了。

  没多久,又有下人招出,说是妾室钱姨娘在原配江氏停灵那日,特意往老爷的茶里下药,勾得他与自己苟且,故意激怒长子林子欢,想要离间他们父子,好将林子欢赶出家门,然后让她的儿子继承爵位,还送上了钱姨娘使人去买药的证据。

  这事一出,京中所有官宦家族勋贵世家的嫡系都怒了。这种狠心狠毒的妾室庶子如何能留?若是被这对狠毒的母子得逞了,将来自家的庶出子弟和那些妾室之流会不会有样学样,也跟着戕害嫡子?那家宅还如何安宁?生怕重蹈永昌伯的覆辙,大家的注意力纷纷转移到了攸关自身利益的嫡庶之争上,对林子欢不孝的唾骂眼见便少了许多。

  局势一片大好,就这么过了几日,花宜姝收到了李瑜命人从护国寺送来的东西。

  她展开一看,都是画,好几幅画,还都是她对着李瑜如何如何思念的臆想图。

  花宜姝:“……呸,不要脸!”

  她嘴里这样骂,面颊却红了,等回过神来,手里已经开始扯腊梅花瓣了。

  花宜姝:……

  完了!她被李瑜那厮给传染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瑜:我觉得你今天是这样那样想我的。

  花花:我不觉得。

  李瑜:不,朕要朕觉得,不要你觉得。

  安墨:yue~

第187章

  永昌伯府

  姨娘钱氏被大理寺以构陷嫡子的罪名抓走了,永昌伯的庶子林环下午回来得知消息,火急火燎就去找父亲,却被下人告知人正在柳姨娘那里。林环压着火气一路寻过去,见到永昌伯后立刻哀求他去将钱姨娘保出来。他自小是有生母钱姨娘养大的,母子感情颇深,一想到生母在牢狱中受苦,就心急如焚。

  钱姨娘被抓时永昌伯也看见了,不过并未阻止,其实他对年老色衰的钱姨娘其实早不如从前那么喜欢了,这两年跟钱姨娘行房的次数也有限,只不过是因为林子欢以下犯上打了他,而林环和钱姨娘一向会讨他欢心,他才一气之下决定将钱氏扶正然后将爵位传给林环。

  他原本并不觉得在原配的遗体附近和妾室胡来有什么不对,妾嘛,一个物件而已,江氏死都死了,他伤心过度只能用物件抚慰自己也没有错吧?

  永昌伯心中如此为自己开脱,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也丝毫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不对,反倒觉得那些痛骂他的人脑子有毛病。

  直到大理寺的人查出钱姨娘对他下了药,永昌伯那糊涂脑子忽然就如捅开的铁锁——开窍了!

  难怪,难怪那天原本正为江氏伤心,喝了钱姨娘一杯水之后忽然就有了兴致,原来是被钱姨娘害的!这个恶毒妇人,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做出这种辱没门风的事情,累得他损失了一个当上禁军副统领的儿子,还损失了一门好姻亲!果真小妇难养!活该她落此下场!

  林环见永昌伯并不动容,当即噗通一声跪下,抓住他的裤腿痛哭流涕地哀求起来,“父亲,求您看在她是我生母的份上,就饶过她这一回吧!她可是我的亲娘,我可是您的儿子啊!要是她背着罪名死在牢狱里,叫儿子今后如何出去见人?”

  永昌伯闻言,神色动摇起来,倒也不是他忽然心疼起钱姨娘来,而是他想起前阵子管家给他报账,说今年年景不行,庄子上收成太少,账上已经没多少银两,他本来想让林子欢娶个商户女挣一笔丰厚嫁妆,虽说林子欢如今是废了,可林环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先前他喜欢钱姨娘时,被钱姨娘说动才愿意给林环找个官户女,但如今……若是让林环去娶个商户女,约莫也是能得一大笔嫁妆的。

  见永昌伯沉吟,林环以为他已经心软,忙又道:“况且姨娘买的只是一些助兴的药粉,她又不止买这一次,单凭一个下人的证词怎么能信呢?只要您去说上一声,姨娘不就能出来了?”

  永昌伯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一个下人的证词怎么比得上他这位永昌伯亲口说出的话有分量?把钱姨娘弄出来,免得拖累林环的名声将来不好议亲,他正要点头,胳膊忽然一团,新纳的柳姨娘已经软软靠了过来。

  柳姨娘是永昌伯在街头遇到的,当时他吃醉了酒正往回赶,柳氏匆匆奔过撞坏了他的酒壶,柳氏认出他是永昌伯,以为那酒壶价值不菲她赔偿不起,便主动委身于他。其实那酒壶压根不值钱,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自己送上门,永昌伯怎么能不占这个便宜?有了年轻新鲜又豁得出去敢和他尝试新花样的柳姨娘,他对钱氏就更不上心了,此时柳姨娘靠过来,永昌伯当即将钱氏的事儿给忘了,对林环说改日再说,搂着柳氏就回了屋子。自然也看不见身后林环饱含怨气的眼神。

  屋子里,柳氏给永昌伯倒了酒,一边主动往永昌伯怀里挤,一边道:“伯爷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您当真一句话就能保钱姨娘回来?”

  永昌伯呷了口酒,“嘿嘿,你是不是吃醋了。”

  柳姨娘却一脸担忧道:“其实,我是在为伯爷您担心。”

  永昌伯心里不以为然,这个柳氏不过是个不识笔墨的平民女子,她能提出什么好意见?不过表面上仍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你说说。”

  柳姨娘道:“要我说,您要是一句话就能保钱姨娘出来,那为何不去保大公子呢?”

  听到林子欢,永昌伯眼神沉下来。

  柳姨娘却半点不怕他,仍继续试探,“伯爷您想想,大公子终究是您的长子,还是禁卫军副统领,眼见着陛下也钟爱他,多少大户人家子弟想往陛下跟前去都求不到,如今眼看着您要过上好日子了,却被钱氏母子搅合了,您心里难道就不气?这二公子再出息,终究是妾室所出,又没有江家相助,日后至多借着您的威名做个小官,大公子就不同了,您与他如今虽然闹得难看,可终归是亲生父子、血脉相连,若是在此时此刻有您出面为他解释两句,将他从生死攸关的当口救出来,那他如何能不感激?今后如何敢不孝敬您?您昨日不还说有一群朝臣向陛下弹劾您,要是能将大公子救出来,一来,有他为您张目,圣上也会留几分情面,二来,禁卫军副统领一年的俸禄可不少,况且他是天子近臣,平日里也不知能从天子手下拿到多少赏赐……”

  这话若是别人来说,永昌伯肯定不会听,毕竟谁知道那些人打的什么算盘?可柳姨娘这么说出来,那效果就不同了。

  毕竟是新得美人,正是新鲜稀罕的时候,更何况柳姨娘无父无母,如今又成了他的妾室,只能依附于他,她要是想过得好些,可不得拼命为他着想?所以她说的话必然是真心实意的。

  永昌伯渐渐被她说动了,其实说实话,他还是很在意林子欢这个儿子的,因为林子欢给他长了不少脸,要不是挨那一顿打,又有钱姨娘在旁边挑拨,永昌伯怎么也舍不得将这只能下金蛋的鸡给扔出去?先前他是认为林子欢已经不听话了,才义无反顾地舍弃他,可如今事情有了转机,若是他借此波折修复一番父子关系……

  永昌伯越想越坐不住。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林子欢的感激,要是林子欢肯将俸禄和这些年天子的赏赐交给他,那他账上又能多不少花天酒地的钱。永昌伯头一次做事如此利落,一口热酒吃完就马不停蹄赶到了京兆府衙门。

  李锦元此时正带着大理寺卿在京兆府衙门等着,一众属官在旁陪同,眼见天色愈暗,大理寺卿越发茫然不解,少卿,一名小吏几步奔进来,禀道:“大人,永昌伯来了。”

  李锦元便道一声果然如此,对大理寺卿道:“看吧,人来了,这案子可算是能了结了!”

  ……

  不久后,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大理寺卿重复问了一遍,“你的意思是,那天你报案说林子欢殴打你的事,全是误会?”

  “自然是误会!”永昌伯斩钉截铁,这笃定的态度就跟当日他一口咬定林子欢殴打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公堂外又围过来一群百姓,全是衙役们悄悄找过来的。

  大理寺卿便道:“既然如此,现下当着百姓的面,您能否再说一次。”

  百姓?永昌伯回头一瞧,见外边围了一群百姓,他浑噩的脑子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怎么突然围过来这么多人?

  但转念一想,人不是越多越好吗?等那逆子知道了,还不得对他感激涕零。于是永昌伯说话越发大声了,恨不得方圆几里地都能听见。

  “确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他说了一番当日妾室钱姨娘给他下药云云,把当日半推半就的自己说成了被钱姨娘用药强上的可怜人,“为了离间我们父子,那小妇好狠毒的计谋,还故意蒙上我的脸,可怜我那长子年少单纯,误以为是有下人在房中厮混搅扰他生母安宁,这才不管不顾打上来。”

  李锦元大声道:“也就是说,当日他并不知打的是你。”

  永昌伯立刻道:“自然,这孩子大小孝顺,怎么可能打我这个老父亲呢?”

  大理寺卿也大声道:“那你当日为何指控是林子欢打的你?”

  永昌伯当即说出想好的借口,一副无奈嘴脸:“我那时也是昏了头,林子欢力气大,我实在被打疼了,一时发怒,又被钱氏那个贱人挑唆,才会如此。其实这几日我回家左思右想,已经想清楚是误会了那孩子。”

  李锦元:“这么说,林子欢当日在公堂上承认殴打辱骂你,也是一时冲动误会一场?”

  永昌伯点头,“那自然是。”

  大理寺卿:“这么说,你想撤回案子?”

  永昌伯:“既然都证明是误会一场,大理寺也查明是钱氏那贱人作祟,自然是要撤回案子,不能冤枉好好一个孩子。”他做出一副懊悔模样,“都怨我,多年来被那小妇蒙蔽忽略了他,儿子才对我心怀不满,说起来实在是我这个当爹的错了。”为了尽快把林子欢捞出来,永昌伯不介意背一些脏水。

  围观百姓顿时一片唏嘘,这大冷天,今日又不开堂,要不是衙役说来的能给两个铜钱,他们才不乐意凑这个热闹,如今听见儿子打老子的新鲜事又有了反转,当即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如同瓜田里蹦来跳去的猹终于吃饱了。

  既然苦主自己承认是误会一场,又有证据证明是妾室从中挑拨,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就能化没了,不过为了彰显公正,免去最后一点口舌是非,李锦元还是道:“虽说误会一场,但林子欢公堂上骂了您那几句却是真的,若是就此轻轻放过,恐怕不能服众,还是要打他二十板子叫他记住这个教训。”

  永昌伯心想二十板子又打不死人,至多打个半死不活,于是轻松点头。

  很快林子欢就被带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行刑。

  然而行刑完毕后,林子欢并未跟着永昌伯离开,而是抬起胳膊,用沙哑的声音挤出一句话,“今日诸位大人作证,林子欢恳求与生父……断绝关系。”

  一语落下,满座皆惊,连李锦元都忍不住站了起来,“林子欢,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永昌伯正沉浸在美好的未来想象中,听得此言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长子。

  然而这许多道目光的压迫下,林子欢的决定依旧没有改,“我恳求……与生父林士善断绝关系,从此两不相干!”

  眼见柳暗花明,谁也没想到林子欢会做出这么个决定,消息很快传到天子耳中。

  李瑜闻言只是顿了一顿,才道:“倘若他能活下来,朕就准了他。”

  听者浑身一寒,子要与父断绝关系,那可是要滚钉板的,林子欢真能熬过去?

第188章 迟到补更

  本朝高宗皇帝极其重视孝道,他在世时就立下规矩。

  举凡父母对子女有养育之恩的,子女必须终身侍奉父母,《孝经》中也有言: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

  父母弃养子女乃至卖儿鬻女是无可奈何,父母告发子女乃是大义灭亲,父母打骂子女是教导严格;反之,子女卖掉父母、告发父母、辱骂殴打父母便是大大的不孝,是大恶不赦!人人都可唾骂鄙夷,律法还要将其拘捕惩戒!

  同样,父母想要与子女断绝关系,出一份文书送到衙门签字画押即可,而子女想要与父母断绝关系,则是千难万难,你一身骨肉都取自父母,父母辛苦养你到大,等该到你报答的时候你却要断绝关系,你想得美!

  但也不是没有先例可依,那就是父母品性低劣,而子女实在难以容忍,那么在还清父母多年养育所耗钱财以及半身血肉后,就能脱离关系恢复自由,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还清半身血肉的法子,就是赤膊滚过钉板,尖锐的钉子刺入体内,鲜血顺着凹槽流出,若是子女还能熬住不死,这一关便过了。

  “你疯了!”

  光线昏暗的牢房当中,林侍卫正趴在床上养伤,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怔愣一瞬,抬起头去,就见牢房外,安墨正隔着木栏看着他。

  他忽然有些自惭形秽,“你怎么来了?”

  安墨扔进去一只药瓶,看他有床可以趴着,虽然是简陋木床上只铺了张薄毯,但到底还是有张床,没有如她想象般睡在湿漉漉的稻草上,她微微松口气,可是心里又止不住生气,“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你知不知道滚钉板是会死人的!”

  对着她包着泪花的眼睛,林子欢怔了怔,忽然道:“我会熬过去的。”

  安墨不信,她心里又怕又不信,“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林子欢:“因为我必须熬过去!”

  安墨呆住。

  林子欢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不想再做那个人的儿子!”从他对着林士善挥拳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他一日也不曾真正养育过我的,我的母亲多年来被他折磨,还被他生生气死,所以哪怕是拼出一条命,哪怕是再来千百次,我也会这么做!等我和他断绝了关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林子欢在安墨面前一贯温和得像是没有脾气,这是头一次他在她面前露出狠色,安墨本该感到害怕,可是不知怎么的,一股热血忽然涌上她心头,叫她激动得浑身微微发颤,眼底还有热气涌出。

  她怔忡了一下才明白,原来自己在激动,在亢奋。她一直以为自己胆小怕事畏首畏尾,可是直到眼下,看到林子欢宁肯拼上一条命也要摆脱他父亲,她忽然看懂了真正的自己。原来,自己身体里流淌着的,始终还是不畏艰难、勇敢拼搏的炎黄血脉。

  当初她担心花宜姝会露馅,好几次反对她走上这样一条险路,可是当花宜姝告诉了她青楼女子的艰难与痛苦之后,当花宜姝说自己决心摆脱这样的命运时,安墨下定决心跟她一条路走到黑。其实仔细想想,当时她跟花宜姝认识还没多久,她对花宜姝并不了解,她凭什么就认为花宜姝一定能成功,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被花宜姝连累呢?

  那时候懵懵懂懂,如今仔细想想,其实是因为花宜姝执着反抗的精神引起她内心强烈的共鸣,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里,那些底层人民一个个畏缩麻木,他们认命地接受这个世道带给他们的一切,可是花宜姝却和那些人不一样,同样是底层,她灿烂得像一朵盛开在朝阳红旗下的花……

  安墨的先辈勇于提起武器去反抗、去斗争,于是留给了后人一个安宁幸福的盛世,他们的肉身已经逝去,可是英魂却刻在了血脉里,一代又一代传承给后人,一旦到了某种时刻,这种本能就会被唤醒,指引着他们的后人做出正确的选择。

  当初懵懵懂懂的她在这种指引下,哭成个孩子被花宜姝抱在怀里,发誓一定会拼尽全力帮助花宜姝;如今同样在相似的触动下,安墨眼泪啪嗒啪嗒掉,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决定拼命支持林子欢!

  林子欢知道自己说的话大逆不道,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哪怕母亲对子女的付出更多,哪怕父亲有了比没有还糟心,可是世人总默认父亲更重要,哪怕他的母亲被父亲害死,他也不能因此生出怨怼仇恨,否则就要被所有人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