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义楚
叶南鸢却歪了歪脑袋,冲他嘟囔:“你凶我做什么?”软塌上的胤禛眯了眯眼睛,随后本就黑下来来的脸色越发的沉了下来。
“你这是喝酒了?”
颀长的身姿站起,他跨着大步走到她面前,还没靠近便闻出一股浓厚酒味,熏人的紧。
“无法无天。”好端端一个女人,竟跑出去喝酒,喝到天都快黑了才回来。胤禛只察觉自己眼皮都在跳,黑沉着一张脸就想将人甩在这自个回三清观算了。
只人还没走,衣服倒是被人勾住,胤禛看着那天青色的长袍被揉成一团,脑壳都在疼。
“我的。”
叶南鸢又嘟囔了一声儿,他闭着眼睛撇开那熏人酒味,没好气地问:“什么你的。”他离她足有半尺远,一只手拎着人就往软塌上走去。
人倒在软塌上,她却是笑了一声,水色潋滟的眼睛因着喝醉了,越发的红了:“梨园是我的。”
“没人说不是你的。”胤禛蹲下身不耐烦的给她脱下靴子。
“奶娘是我的。”
“奶娘是你的,我没抢。”他起身拧着眉心又去给她褪衣裳,浑身醉醺醺的,味道熏的他脑袋疼。
“半夏也是我的……”
“这桌子,这椅子。”脱衣服的时候,她极为的不安分,手舞足蹈四处乱动着,要指给他看:“还有这青白玉茶盏,这鎏金的小香炉……”
“是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喝醉了酒的絮絮叨叨的念叨,胤禛本就剩余不少的耐性,彻底被磨尽,手中的腰带怎么也解不下来,他索性拧着眉两手一用力将衣裳都给撕了。
‘撕拉’一声,他手中的衣服碎成了两半。
娇憨嗓音满是委屈:“先生不是!”
金丝楠木的软塌上,叶南鸢露出雪白的肩头,还有白生生的肉来,她仰着下巴,却像是不知。
喝醉酒的人浑身泛着绯红,含着水雾的一双眼睛水光潋滟,分明是妖娆至极,半.遮.半.露的让男人一瞧就失魂的状态。
可她仰着头,却纯的可怜。
纯的甚至让人有欲.念。
胤禛的手指逗弄着她的唇瓣,黑沉的眼帘彻底暗了下来,瞅着她喝醉了的模样,他问她:“那先生是谁的?”
红唇嘟囔着满是委屈,一双眼睛里含着两包泪:“先生是月华的。”
“小可怜。“胤禛轻啧了一声,低下头含住那双眼睛允了允,将她眼角的泪给允干净。薄唇下的一双眼睛,懵懂又无知。
他诱她:“先生不是她的,先生是你的。”
“不……”她眼中的委屈与嫉妒掩饰不掉:“我看见他的信了,他还诓我……”
“嘘。”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红唇上,他只问:“你想先生是你的吗?”
叶南鸢听话的点了点头。
他却继续又问:“当真想?”
“嗯。”她一脸乖巧。
“很想吗?”笑意溢满整张脸,他手指伸出去,在她唇色上勾弄着。
红唇一启,他指尖都差点儿探了进去:“想的!”
他轻啧了一声,忽而笑了。脸上仿若是层层的冰山融化,事不过三,他已经问了三遍了,既然她要,他便也不用继续忍了。
胤禛低下头,将人打横抱住:“搂住我的脖子。”他命令,怯生生的一双手虚晃着搭在他的颈脖上。
他眉眼皆是笑意的将人往床榻上带去。
本念她是初次,前日又承了欢,本是想好好怜惜她,让她多休息休息。
可架不住她自个儿主动找罚,一声先生先生的唤着,且她穿着男装,滋味又是不同。他彻底忍不住了,人都变的有些失控起来。
在那月光下,他天青色的长衫与她缠绕在了一起,如被暴雨激打的花蕊,长鞭抽打,稚嫩又可怜。
第27章 外室第七天宿醉再加……
宿醉再加上动静太大,翌日一直到晌午的时候,叶南鸢才起来。
昨晚她被他正着,反着,侧着蹂.躏,一大早起来的时候,身子骨酸疼的仿若不是自己的。腰酸腿疼两腿之间还隐隐发胀。
最关键的是,他居然还不承认!
“你说我昨晚勾引的你?”软塌上,叶南鸢指着鼻子,一脸的难以置信:“先生,我没听明白,你再重新说一遍。”
昨晚她便是如此,一叠声儿的叫唤自己为先生,声音软的能掐的出水一样。
导致如今听来,依旧是让人有几分心猿意马。胤禛捂着唇咳嗽了一声儿,喝了口凉茶,这才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冤了你?”
天气越发热了,他如今在屋中也没了那么多的规矩,一件竹青色的长衫微微开敞着,少了之前那些层层叠叠能热的死人的凡俗礼节。
朝堂之上的处处设计,回到府中与也避免不了规矩,倒是在这小小的梨园之中,能够彻底放下心来。
此时他舒爽的仰躺在身后,脚搁在面前的紫檀木的矮几上,倒是显的颇为有几分风流。
可惜的是,嘴里的话不是那般的动听:“你昨晚醉醺醺的回来,我还没责罚你呢,日后一个人出去不准喝酒。”
拧了拧眉,又想起昨晚她在床榻上的模样,又多强调了一句:“也不准再穿男装!”
最后想了想,还是一板子拍死,直接道:“算了,日后你一个人不准出去。”
“凭……凭什么?”
她不服气,要站起来,可裙摆下的一双腿却是颤巍巍的,胤禛一直瞧着她,自然是看见,耐人寻味的眼神落在她发颤的腿上。
他来回瞧了两眼,眼中闪过一丝愉悦,开口的声音却不泄露半分:“你再说一次。”
冷冷的一个眼神,彻底消了她气焰:“先……先生诓人,就是瞧我喝醉了之后不记得了。”胤禛如今十分确定,她的确是不得了。
不然照她的性子,说话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吞吞吐吐,磨磨蹭蹭。
垂下去的手指摩挲着玉扳指,脑子里克制不住的又想起昨晚她一脸绯红,浑身软如春水的模样。还有那颤动着的帘账下,他失控到烧红的脸。
不记得也好,太过荒唐……
轻啧了一声,他随手掀开她放在软塌上的书打发时间。她性子极为的娇,平日里喜爱的东西都要放在自己的手边,看过的书,把玩过的小玩意儿,乱糟糟的摆着还不准丫鬟们收拾。
他寻都没寻,拿起靠他最近的一本书直接翻开看,只瞧了一眼,脸就立马黑了。
戏折子上写着第三回 ,小姐女扮男装私会情郎,两人相拥于竹林之中,共诉衷肠。胤禛瞧了一眼,便觉得眼睛疼。
她这整日的都是看的些什么跟什么。
拧着眉心刚要呵斥,正对面,叶南鸢却一脸无辜道:“可我好像记得,是先生先抱住的我啊。”这是还揪着那茬不放呢。
胤禛冷笑一声,懒得理她:“你一个劲儿的缠着,我只能抱着。”
叶南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脸无辜的点了点自己的红唇,那处儿到现在还肿着,甚至细微处还破了,放在她那一脸纯洁无辜的脸上,欲的不能见人。
“那……那这个呢?”
胤禛流连了几分那红唇的滋味,敷衍的哄她:“这也是你主动的,你嚷嚷说要,我也没法子。”
略带两分情.色的话被他说出来倒是不咸不淡,只是无端让她了脸。昨晚喝醉了酒,该是还没清醒,一脸懵懂的模样,乖巧的让人心疼。
胤禛的手指蜷了蜷,只觉得有两分手痒。想去逗逗她,摸摸她的脸颊,拍拍她的脑袋,哪怕是指尖触碰触碰她,也是颇为让人愉悦的。
只手指蜷缩着,还没动作呢。
软塌上的人忽然撩起自己的裙摆,她那件水红色的的裙摆下露出一雪白修长的腿来,白皙匀称,莹莹如玉,只可惜的是,那一左一右的膝盖上都泛着巴掌大的乌青。
她生的太白,那点颜色也就越发明显。
巴掌大的一大块,活像是跟受了虐.待似的,在那白皙的膝盖上,颇为有两分触目惊心。
昨晚瞧着也不是这样啊……胤禛的眼神落在那膝盖上,颇为有几分心疼。
嫩如葱段的手指着膝盖那处儿,她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那这儿呢?这儿先生如何解释?”
他瞧见她眼中的灵动与狡黠,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她分明是记起来,故意诓他。
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他眼神瞧过去,有几分的无奈:“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你说一句话的时候……”他寻了药膏来,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抹了药膏,在她那乌青的膝盖上,来回的揉着。
“什么话。”他垂下眼帘,声音不咸不淡。
可他哪里知晓,叶南鸢就是在故意等着他这句话呢,身子往前一倾,她弯下腰碰了碰他的唇,又飞快地挪开。
眼中的笑意与灵动充满眼底,却偏生要学着他昨晚那样,冷着一张脸,咬着她的耳朵,暗哑道:“乖,跪下。”
***
侧福晋靠不住,刘格格整日整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人都变得憔悴不少。
倒是有一瞬间想过,要不放弃算了,反正爷也不一定真的将人带回来,她何必杞人忧天?可这念头不过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会儿。
片刻之后,刘格格就扭头放弃了,她想起刘杰说的话来,那外室生的国色天香,一个女人再面对另外一个漂亮的女人,总是有天生的一股威胁感。
刘答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先打听一下。
第一个想的,便是刘杰,她不能出府,买通了后门的奴才让人给家中传信,她们人在阿哥府虽出入不自由,但家书还是能寄的。
刘格格等了两日,才等到刘杰的回信。
自从将消息透露出给她,刘杰自个儿都在后悔呢,他生怕到时候四阿哥查出来找他麻烦,刘格格问的问题,他一个都没回答。
只说:那外室再四阿哥心中不一般,若想及时止损,还需让贝勒爷早些回府。
瞧瞧,不愧是一家人,连想出来的法子都是一样。
可让四阿哥回府这事正是让她为难的,除了福晋与李侧福晋,没人能给爷那边传消息。府中虽是福晋在管着的,可事无巨细一直都会像爷禀告。
但能让爷回来的,自然是出了大事的。
她不安用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头疼,“到底出个什么事,能让爷回来呢?”大暑热的天,刘格格急的一头的汗。
身侧的丫鬟瞧了心疼,“格格,要不您将这消息透露给福晋,四阿哥找外室,福晋就算是知晓了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刘格格抬起头来,立刻就道:“不行。”
不能透露给福晋,一来她不敢说,怕福晋查到刘杰的头上。二来,是摸不透福晋的性子,她是正妻,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眼皮子低下,保不准会为了名声大度,将人接回府里来。
“那……”丫鬟又道:“透露给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