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仙宝贝派大星
——这才不是她想说的!
江月蝶一下崩了理智,再不克制自己,在脑中疯狂辱骂操控她的人。
温敛故弯起唇:“所以抛绣球是一场骗局,你也不是沈悯舒的表妹。”
从他口中听见字正腔圆的“沈悯舒”三个字,江月蝶一愣,旋即想起自己曾经瞎编的话。
温敛故从来记不得人名,偏偏记住了被她提起的“表哥沈悯舒”。
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江月蝶口中却道:“对,我就是细作。”
……要不然还是杀了她吧。
被迫说出不想说的话,江月蝶已经麻了。
更让她绝望的,是温敛故似乎信了。
他忽地笑了:“你太感情用事,不适合当细作,我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蠢人,才会派你来杀我。”
……居然还讽刺她!
江月蝶不可思议地看着温敛故。
倘若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江月蝶发誓,自己一定要骂回去!
哪怕他是什么“此位面最强反派”!
她江月蝶照骂不误!
“是谁派我来的,并不重要。”江月蝶勾着唇角,嗓音动听曼妙,“重要的是,他们相信我能杀了你。”
‘铮’的一下,短剑出鞘!
温敛故噙着笑,避也不避,即便剑尖已经向他袭来——
没有刺入。
握在剑柄上的手在颤抖,掌心的嫩肉深深压住剑柄上的花纹。
很疼吧。
毕竟她这样怕疼。
温敛故轻叹了口气:“易地而处,我也许会杀了你。”
轻柔的嗓音在室内回响,似薄酒晕开红烛,醉人心弦。
江月蝶并不作答,只死死地盯着他,温敛故笑吟吟地回望,抿着唇短促地笑了一声。
下一秒,他扣住了她握着剑柄的手腕,声音放得很低:“生长心脏的地方应该再往左一些。”
察觉到掌下的挣扎,温敛故微微一怔,继而笑得更开心了。
“手别抖。”
他立下过亘古妖契。
【哪怕你真的要杀我,或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对你动手。】
所以无论江月蝶要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这人又发什么疯?!
江月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气过了,被他握着的手都气得发颤,脱口而出:“闭嘴,有本事你来杀了我啊。”
话出口后,江月蝶怔在了原地。
她怎么突然恢复身体的掌控权了?
来不及思考其中缘由,江月蝶赶紧先丢开手中短剑,仿佛丢开烫手山芋般急切。
短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悦耳动听,恰似一声心跳。
“温敛故你快离开!”江月蝶反抓住温敛故的手,急急道,“沈家抛绣球招亲根本就是个陷阱!”
手背上被覆盖的温度一如曾经的温柔。
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温敛故怔忪了一秒,忽道:“所以你在担忧我?”
江月蝶愣了愣。
这什么奇怪问题?
但鉴于温敛故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前科,所以江月蝶并没有想太多,她没好气道:“不然呢?除了你我还能担心谁?!难不成担心沈悯舒?”
“……不是吧,等等,你还真这么想的?!”
江月蝶瞪大了眼睛,鼓起了腮帮子,气鼓鼓地松开了温敛故的手。
然而她刚松开,疼痛瞬间门遍布全身。
尤其是心脏,疼得像是生生被人用钝刀子切下,偏偏又不切到底,而是在最后开始用木棒拍打绞碎。
江月蝶下意识紧握住温敛故的手腕,再次恢复了清醒不说,身上的疼痛也没了。
匪夷所思。
难道温敛故现在已经从血肉可以令人恢复痊愈,转变成了光是触摸都可以让被控制的人清明过来吗?
江月蝶不信邪,翘起指尖又摁下,来来回回,反复试探。
而在这过程中,温敛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像是看看不腻似的。
半晌后,唇边溢出了一丝笑。
情爱如同穿肠毒酒,腐蚀理智,吞噬冷静,将他们变成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不必担忧,那些人暂时妨碍不到我们。”温敛故停了几秒,“你真的不杀我么?”
江月蝶气得狠狠捏了下他的手腕,捏完后瞧见上面的红痕,又有些心虚地用指腹揉了揉。
她费解道:“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在刺激我对你动手……为什么?”
“这是解开你身上妖咒最快的方法,而且我们立下过亘古妖契。”
温敛故眉目弯弯,柔柔一笑,再也不见刚才的凉薄冷漠:“我会遵守诺言,不会反抗。”
江月蝶几乎怀疑自己听错。
静静地和温敛故对视了几秒,确认这人真的是这么想的后,江月蝶深吸一口气:“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杀了你。”
温敛故却会错了意,温柔安抚:“我不会死。”
牛头不对马嘴。
在温敛故的认知里,为了让江月蝶恢复清醒而被她刺一剑,似乎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
江月蝶抽了抽嘴角,以免胃疼,决定还是不要再和他掰扯了。
余怒未消,她硬邦邦道:“我不喜欢见血。”
温敛故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遗憾,眉宇间门却又满是愉悦。
“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惜,你还是放弃了。”
江月蝶脑子钝钝的,尚且没有来得及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唇瓣便贴上了一阵轻柔的凉。
不似寒意彻骨的冰,而像是在月色下,冰面上微微化开的那层水。
没有温热,却也温柔。
江月蝶没有抗拒,略微一怔后,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也迫切的需要安抚。
微凉的柔软在唇上辗转研磨,渐渐地不满足于此,乞求似的□□着唇间门缝隙。
江月蝶被迫后仰,有些喘不过气来。
趁着启唇的一瞬,舌尖灵巧的钻入唇齿缝隙,他扣住她的后脑,不断加深,不断索求。
喉结上下滚动,大口吞咽着她的气息,不再像是亲吻,而像是一场狩猎。
唇上被咬的有些疼,江月蝶皱起眉,环在他脖颈上的手,敲了一下。
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温敛故动作一顿,像是骤然被惊醒。
舔舐去唇角淌下的湿痕,温柔地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就在江月蝶渐渐放松下来时,右耳忽然一痛。
有什么东西钉在了她右耳的耳垂上。
江月蝶轻轻嘶了一声,一番折腾后,她有些脱力。
“你给我戴了什么?”
“一个耳坠。”
江月蝶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用尽力气翻了一个白眼。
“我没有耳洞。”
“嗯,现在有了。”温敛故笑得眉眼弯弯。
他将心脏化为宝珠,钉在她的耳坠上。
以后,她就可以时时刻刻听见他的心跳。
温敛故用舌尖卷走耳垂上沁出的血珠,声音低柔的如同梦中不可多闻呓语:“你再也没办法逃掉了。”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似乎生怕打扰了美梦。
江月蝶没太听清,刚看开口,脑中又传来了系统熟悉的机械音。
【抱歉宿主,无法再遮掩了。】
江月蝶不明所以,在疑惑道:“遮掩什么?”
系统没有反应,江月蝶还要再追问时,温敛故垂着眼,轻轻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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