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璃子鸢
没想到根本原因竟然出在小向导那儿。
高匹配的净化根本不疼,反倒只有快感。
李邺很庆幸,虽说之前异常坚定的说——小向导不可能还活着,如今无异于被打了脸。
可他头一次觉得,被打得这么舒心畅快,还想狂笑两声。
“哈哈哈哈,活着!!!”
基地保卫者的身份令他们必须残忍,但哨兵的本能让他们不愿意残害向导。
李邺是由衷的感到高兴。
顾东树郑重的说:“放心,谢哥,我一定会拿到名单!”
一天。
谢绝大概率会查到。
季沉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还没被暴露,查也是查到季盼。
不要自乱手脚。
[00:04:01]。
还剩4分钟,支援就会赶到。
与此同时,机械闸门外忽而出现了一行人。
原本的支援并未赶到,这使得所有人都惴惴不安,但先进入缓冲区的竟然是别的东西,自然让他们神经绷紧。
季沉嫣:“那是……?”
冯越离得季沉嫣最近,一直待在她的附近。
听到季沉嫣的问话,冯越才沉声道:“这就是我们晚归的理由。”
K111小队执行特殊任务,应当从安全通道回来,而非大门。
但他们返回基地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件事,迫使他们不得不从机械闸门入城。
轰隆。
雷声终于响了起来。
黑沉的云团之中吸满了水分,忽而有电光自天空闪起,宛如蜈蚣,那是一道无法闭合的天裂。
所有人都注视着那边——
破损的机械闸门处,突然间钻出几个正推着什么东西的哨兵。
他们是如此惨烈,伤口正在流血,每走一步路,都在大雨里拖出一条极长血痕,全部弥散于泥水之中。
冯越:“他们从西部基地出发,前往南部基地。期间装甲车报废,使得他们不得不徒步进入基地,还阴差阳错的遇上了我们。”
季沉嫣:“西部基地出发?”
好熟悉,好像听到过。
谢绝神色微变,阴沉而冷寂。
方才因为刻印的事,而好不容易构筑的安全感也分崩离析。
这是季沉嫣头一次在谢绝身上看到,哪怕谢绝差一点畸变,他都没有露出过类似的神态。
冯越:“是啊,从西部基地出发,是……S级哨兵封燃,同样为天干之一。”
季沉嫣猛地看向了冯越,巨大的雷鸣声后,他的脸颊被雷光所照亮,稚嫩的面庞上充满了严肃和冷凝。
第二位天干,封燃。
也是那个闹了三天,说要来南部基地的封燃?
不光是季沉嫣内心翻涌,周围的人也在议论。
“据说他差一点畸变,还打伤了西部基地为他净化的向导,西部基地民众的抗议不止,才被送到我们南部基地来了。”
“妈的,我们南部基地是接手垃圾的地方吗?”
但不管怎么说,封燃都是人类史上仅有的五个S级哨兵之一。
稍有不慎,玻璃装置破损,畸变的哨兵便会摧垮整个基地。
紧张。
焦虑。
无数感情的交织,还有对S级哨兵的天然畏惧。
[滴滴滴——]
[指纹认证成功。]
[视网膜认证成功。]
[身份已确认。]
[请抵达缓冲区门口,向导保护协会正在派A级向导前来接应。]
A级向导!?
众人大骇。
顾东树黑了脸:“之前缓冲区暴乱,向导保护协会的人这么久都没来人,现在却为了封燃愿意出动A级向导?”
季沉嫣表情苦涩,忽而联想到了自己。
S级哨兵是如此稀少,南部基地和西部基地的做法竟是一样。
都是要不择手段护下他们!
季沉嫣远远瞧见,那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罩,里面塞满了不知名的蓝色液体。
而里面的人用黑硬的皮革绑住,口鼻被面罩遮盖,面罩后方连接着一根长长的管道,就像是蜂蜜吸食花蜜的口器,那也是他用来呼吸的工具。
制约一个快要畸变的哨兵,便要用最强硬的手段。
封燃依旧在沉睡,受到万众瞩目,被人以这样的姿态推着进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封燃的身上,凝重得如有实质,内心像是装了一块沉重的巨石。他们的后背肌肉全都紧绷了起来,泛起丝丝寒颤。
但眼前的事实,清晰的告知着他们——
封燃入城了!
所有人都知道,南部基地接下的是怎样一个烫手山芋。
S级哨兵有多强,他们根本不敢想象。
稍有不慎,便会诞生最强悍的畸变种。
季沉嫣中这凝固的气氛当中,读懂了许多的信息,谁也不敢放松警惕。
直至封燃经过众人面前,无数人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通道。
这并非是敬重,反而是恐惧。
在经过时,季沉嫣忽而感到玻璃罩里的人弹动了一下,这样的动静迫使无数人神经紧绷。
季沉嫣:“……他好像动了一下?”
冯越:“里面的麻醉气体连一只大象都能起作用,你是不是看错了?”
季沉嫣也觉得是自己多想,迟疑的点了点头。
然而在和季沉嫣擦身而过的时候,封燃竟真的有了反应。
咚——!
那只手拍打在玻璃罩上,力道大得差一点让特殊材质的玻璃罩都生出裂纹。
封燃睁开了眼,里面是不正常的暗红,就这样紧盯着季沉嫣。
透过碎成雪花状的玻璃,封燃的脸也变得四分五裂。
尤其是那只眼——
如濒死之蝶,完成了他最后一次的振翅。
季沉嫣下意识后退,甚至在后退时不慎轻撞了一下立在后方的谢绝,眼神直直的看着这一幕。
封燃的眼神发狠,想要破出玻璃罩,然而又被无数运输他的哨兵制服:“愣着干什么啊?加大药剂,快点让他镇静下来!”
“药剂已增加一倍。”
“不够,继续!”
“药剂已增加两倍。”
“再加!”
“药剂已增加三倍!!!”
无数的药剂加了进去,封燃这才重新陷入了沉睡当中,那根长长的塑料管道里打入了超大量的药剂,麻醉从呼吸直直透入进来。
季沉嫣眼睛瞪得用力,直至过去许久,她才发现自己脸呼吸也忘记了。
是偶然吗?
封燃是经过她的身边,才突然爆发。
心头的那份恐惧,仿佛如有实质,像是一根又一根缠着她的黑色丝线,将她的口、鼻、全身都包裹住,令季沉嫣如坠深海。
窒息感。
她要死了吗?
哪怕是封燃再次被制服,重新进入了沉睡状态,这种感觉也没能从季沉嫣的身上散去。
不,哪怕封燃和谢绝都是S级哨兵,都是快要经历暴走,但和谢绝初遇时根本不一样。
那是更深更痛的恐惧感。
残缺向导……
暂时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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