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与白
言森吓得缩了缩脖子。
他就知道,韩彦逍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要发火,而这火气定不会冲着云遥去,一定是冲着他来。果然被他猜对了!
他也太憋屈了。
“若有合适的……”
若有合适的,给她相看一下也行。
韩彦逍开口了,可说到一半,又顿住了。想到昨日阿遥在面摊前跟别的男人笑语晏晏的模样,他便觉得心如针扎,后面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言森顿时就明白了韩彦逍的意思,立马贴心地道:“您放心,娘娘相看的都是不好的。合适的早就被我阻拦了,绝不让娘娘见到!”
韩彦逍皱眉,一脸不悦。
言森不知这话哪里说错了,讪讪地笑了笑。忽然,他想到了最近常常出现的一个人。
“至于那童家小儿,您无须担忧,我已经找他母亲说过了。他母亲是个明白人,定会阻拦此事!”说完,怕韩彦逍不信似的,又补了一句,“而且,我看过他的命数,跟娘娘命里无缘。”
韩彦逍静静地看着言森。
他一向不相信言森的话,可这一刻却很想信一回。他想问,他可有看出来他跟阿遥将来是否还有缘。可这样的话到了嘴边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言森瞧着韩彦逍复杂的神色,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也不知韩彦逍是想责怪他还是觉得他此事做得好。
这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韩彦逍不知道的是,言森早就在观察他的命数了。今日一见,他的命数似乎又跟从前不同了。从前言森他便瞧着他身上的命数看不清楚,如今瞧着,他身上帝王之气更重了。
他前几日就瞧着那黯淡的紫微星似乎光芒又亮了一些,今日便在韩彦逍身上得到了验证。
哎,他早该想到韩彦逍是因为见了云遥才会如此。若是早早算到了,今日也不会这般毫无准备。
他都说的这么真切了,为何韩彦逍还是不高兴呢?
这时,楼下似乎传来了婴儿的笑声,这声音甚是熟悉。
难道是因为宁儿?
言森抬眸看向韩彦逍,发现韩彦逍正盯着外面看着,那视线应是木府的方向。
别是误会了吧……
这般一想,言森立马道:“您可瞧见小殿下了?”
韩彦逍没答。
言森又继续说道:“小殿下长得可真好看啊,跟您几乎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您的儿子,不是娘娘跟旁人——”
言森这话意在点明孩子是韩彦逍的,怕他误会。然而,他还没说完,韩彦逍眼神便射了过来,冰冷凌厉。
言森吓得缩了缩脖子。
瞧着言森这样子,韩彦逍懒得与他废话,抬抬手,让他退下了。
言森如临大赦,欢喜不已,立马连滚带爬朝着门外走去,然而,还没出去就被韩彦逍叫住了。
“你莫要让阿遥知晓我来了。”
言森身形微怔,连忙点头应下了。
走下楼时,他在心中默默为阿遥祈祷,希望她自求多福吧!
对于言森的突然到来,云遥有些诧异,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要在山上住一个月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言森哪里敢说实话,道:“哦,这不是不放心你跟宁儿么。”
云遥:……
去了一趟山里怎么不说人话了?
瞧着云遥嫌弃的目光,言森心里难受啊。这夫妻俩怎么没一个好相与的!
这时宁儿笑了起来,朝着他伸出手,想让他抱。
今日云遥还病着,便没抱着宁儿,宁儿在奶娘怀中。言森低头看向了在奶娘怀中的宁儿,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还是小殿下好啊。
他正欲伸手接过来宁儿,突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想到身后不远处酒楼包间的那个男人,他顿时收回来手,不敢碰宁儿一下。
宁儿见言森不理他,咿咿呀呀不知在叫着什么。
云遥越发觉得言森今日怪怪的,一直盯着他看。
言森瞧着云遥的目光,更加害怕了。心想,姑奶奶,你别看我啊,你知不知道你夫君正在不远处盯着你,若被他看到这一幕会想杀了我啊!
这般一想,言森缩着脖子跑回府中。
“老爷这是怎么了?”阿琪看着言森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估摸着是想去如厕了。”奶娘说了一句。
云遥:……
别说,还真像。
言森坐在书房里看着顾勉寄过来的信,心中更是后悔不已,他怎么就没早早看到这封信呢!在府中惶恐了许久,他又忍不住走到了门口,悄悄观察着外面的情形。结果这一看了不得了,童木竟然在门口逗宁儿!
这后生是想要害死他么!
言森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门口走去,一把从他怀中接过来宁儿。
宁儿与言森更熟悉一些,自然更喜欢他,见言森抱他了,立马开心起来。
“童公子。”
“木大哥。”
言森一副正经模样,问道:“嗯,此时距离开春的考试也没多久了,童公子书读得怎么样了?”
童木谦虚地道:“已经读过数遍,约摸掌握了九成。”
言森皱了皱眉,道:“怎么才掌握了九成呢?你可知那位中了头名的顾勉顾大人?”
顾勉一直是童木心中的目标,是童木最崇拜的人,一听言森提及,眼前一亮,道:“您认识顾大人?”
言森想,韩彦逍都发现云遥了,他们的身份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便点了点头。
“有过数面之缘。”
童木更加激动了。
“顾大人是学生此生最为仰慕之人,您见过顾大人,可见也不是一般人。”
这话言森爱听,他瞥了童木一眼,道:“顾大人在考试前可是把所有的书籍都倒背如流,在殿上被皇上和各位大人询问时也答得甚是从容流畅。”
这一幕可是他亲眼所见。不说别的,顾勉的学问是真的好。
童木道:“嗯,学生在书中看过顾大人的奏对,让人折服。”
言森:“你既以顾大人为目标,也当向他学习才是。他能有如今的成就是因为把书都吃透了,读熟了,你也当如此才是!”
听了言森一席话,童木觉得浑身都是劲儿,立马道:“学生惭愧,不如顾大人良多。我这就去读书。”
童木看了云遥一眼,转身离开了。
言森心中得意不已。想来酒楼的人见着这一幕定是要夸赞他的。这般一想,言森抬眸看向了对面二楼。
然而,那里的窗户早已关上了。
言森:……
白白当这个恶人了。
转头看着云遥玩味的眼神,言森呵呵笑了两声:“你饿了吗?我饿了。不如去吃饭吧?”
云遥盯着言森看了片刻,终于抬步朝着府中走去。
言森松了一口气,抱着宁儿跟上了。
吃药时,云遥感觉味道似乎跟昨日不同了。
“药换了吗?”云遥问阿琪。
阿琪疑惑,道:“没有啊,还是昨日的药。”
云遥觉得可能是自己病了所以尝不出来东西的味道吧,便没再纠结。
没过两日,云遥的病就好了。
“夫人的病好的可真快啊。”阿琪说了一句。
云遥笑着说:“是啊,我还以为得过个七八日才能好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可见这大夫开的药好。”
这药着实好,不仅药到病除,吃了之后晚上睡得也香。
她得记下来药方,以后再难受就按这个药方来开药。
言森听到这话在心中默默吐槽,哪里是大夫好,分明是你夫君好。
云遥又吃了两日素食,终于忍不住要吃大餐了。
她以庆祝言森修行结束,下山为由,去不远处的酒楼叫了一桌子菜,又顺便打了些酒。
言森:……
到底是给他庆祝,还是自己馋了?
这一桌菜有一半他不能吃。
云遥吃的开心,喝酒也喝的开心。不多时便酒足饭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倒在床上没多久,朦胧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没跟人说的是,她今日之所以吃酒是因为心情烦闷,而烦闷的原因便是眼前之人。最近一段时日,她几乎夜夜都会梦到韩彦逍。
这让她烦不胜烦。
明明心中已经放下了,为何还会一直梦到他。
果然,吃醉了酒他又出现了。
云遥轻笑一声:“韩彦逍,你最近怎么老是入我的梦啊!”
韩彦逍身形一顿,蹲下身子,抬手轻轻抚摸着云遥微红的脸颊。
“既然不能吃酒,为何还要吃?你身子刚好了没几日,莫要这般糟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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