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烤翅
只是藏书阁有没有求救符一事却是另说了。
显然许如归也抓住了这个破绽。
“胡言乱语!藏书阁怎么会有求救符!”
白岑看着他,表面轻笑,内里却是一阵无语。
是啊,藏书阁怎么会有求救符?
见状,许如归更加自信。
“你若现在不将记载着求救符的书找出来,那你就是在撒谎!”
白岑心里也没底,但先前叶弄池说过,藏书阁记载着大部分基础阵法,求救符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眼下状况来看,往后叶弄池说出来的话,至少在准确度上,白岑要给他打个问号了。
她正要应战去找书,实在不行找个机会伪造一个,一道声音却插了进来。
“你说的是这本?”
白岑一顿,闻声望去。
娃娃脸的少年一脸无辜地翻开手里的书页,若是有眼力好的年纪又大的,确实能看得到,那页记载的的确是求救符。
见到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他不好意思笑笑,脸上染上了点殷红。
“弟子是符修,无事便喜欢翻看藏书阁中的符咒记载,这本是弟子在一个角落发现的,不成想今日却可以用来证明白师姐的清白。”
是他。
白岑认出来了。
这是当日在练武场为自己说话的那位小少年。
那日之后事务缠身,她忙着准备比试,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当面感谢,没想到今日误打误撞,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他把书呈了上去,柳沉舟翻看两页,确认了这符咒的真实性。
“许如归,你还有什么话要讲?”
许如归顿时冷汗落下,嘴巴张合半天,只能硬撑着狡辩。
“……这是她们二人商量好的,用来设计我的!更何况,退一万步讲,我若是真和齐劲勾结,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以自爆当做代价陷害白岑!”
这倒是事实,在场诸位之所以犹豫,也是因为此事极不合理。
反而是那名少年对此抱有另外的态度。
“不一定吧,我看齐劲师兄一直都很讨厌白师姐,那副恨不得杀她后快的模样,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他说话慢吞吞的,偏偏又叫人挑不出错。
的确……其实不止是齐劲,这么多外门弟子,又有几个是看得上白岑的。
只不过齐劲表现得尤为明显罢了。
有跟齐劲关系较好的此时更不服气了。
“那你说!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叫齐劲师兄甘愿以性命做代价!”
闻言,少年颇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问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欺负了人还要自爆。”
那人一噎,顿时没了话。
柳沉舟对现在的情况已经掌控了大半,只觉得这场闹剧实在无聊。
他的神色太过明显,许如归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今日自己是逃不掉了。
然而即便是他逃不掉,白岑也别想落得好。
他的神情阴鸷起来。
“宗主!先前我只是怕被惩罚,故此隐瞒事实,我确实与白岑交过手,我没说一是怕门规责罚,二是确实发现了白岑在练邪功!”
他咬咬牙,不顾周遭惊异的表情,继续说道。
“那日我本想捉了她交由宗主处置,没成想她突然用起邪功重伤于我!一个筑基期怎么可能伤我至此!还望宗主彻查此事!”
柳沉舟本是抬脚要走,听到这话却又坐了回去。
他似乎是叹息。
“她只是一夜筑基你便疑神疑鬼,先人还有一夜飞升的,你岂不是要追到天界去寻个真理?白岑的修为本座早就探查过,并无阴毒功法。反而是你,一味以丹药堆叠,如今根基不稳,被筑基重伤也情有可原。”
似乎是许久没有说过这样长的话,柳沉舟说罢,又停顿了好一会儿,眉目间是肉眼可见的烦躁。
许如归借着空档还欲狡辩,他想说那古怪的附骨之疽功法,但还没开口,就被柳沉舟打断。
他的目光还似那般悲悯,说出的话却叫许如归如坠安桌丐片惘址60元打包扣九二肆零贰八舞二⑤冰窟。
“外门长老许如归,残害同门,比试作弊,视为失职,现剥去你长老职位,驻守陂陀峰,无召不得回。”
下了结论后,柳沉舟最后看了一眼众人。
“散了吧。”
说罢,柳沉舟长袖一甩,须臾间便消失在原地。
许如归惊恐地睁大眼睛,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被紧紧黏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只需片刻,他就明白了了自己的处境。
这是宗主不愿再听他多说了。
陂陀峰是什么地方?那是真正的杂役峰,若真去了那儿,此生仙路无望。
他完了,但不甘心。
但早有弟子恭候多时,待到柳沉舟下令后便一股脑冲了上来,将许如归押了下去。
这些弟子是内门执法弟子,虽是担着弟子名号,却人均金丹,饶是许如归想反抗也反抗无门。
许如归被押走时目光还黏在白岑身上。
如此变故,白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知是不是高度紧张下带来的错觉,柳沉舟虽然没说几句话,但白岑却总觉得,他似乎有意偏袒。
她眨眨眼看向柳沉舟消失的地方,那处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片刻之前还有位大能降落此地。
回过神她就察觉到了许如归的视线。
她扭过头与许如归对视,本以为他还会再说些什么无能狠话,却发现他只是以目光凌迟,将她浑身瞪了个遍,随后就被押了下去。
白岑收回目光。
景芍在一旁小小地拍了拍胸口。
“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白岑摇了摇头,又仔细打量起景芍。
“害怕?我怎么看不出来,方才你面对宗主可是面不改色。”
“嗐,”景芍摆了摆手。“我师父比他严肃多了,我连我师父都不怕,怕他做什么。”
说着她扁了扁嘴。
“我是怕我如果说错话,害你被冤枉可怎么办。”
白岑心下一软,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还是怕点别的吧,经过此事,你是彻底同我绑在一起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岑说得并不错。
闹剧结束后周遭人三三两两小声议论,白岑感觉得到身上落了不少目光。
不过通过这事他们也知道了,齐劲是她逼死的,甚至就连长老都被她击退了,也没人敢贸然上前再做挑衅。
甚至还有人在后怕。
幸好先前虽是看不惯她,但并没有做出什么真的伤害她的事情,不然真的被报复的话……
想到此事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白岑当然管不着旁人的想法,总归他们不论怎么讨论她,都与她本人无关。
只是景芍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初来乍到就被自己连累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
景芍不太在意。“如果让我同他们为伍的话,那才是真的不好呢!”
白岑:……
的确。
左右都是厮混,那还不如同她厮混在一起。
今日事了,白岑心里还挂念着烧火棍里的叶弄池,本想早早回去,但看见人群中的少年却迟疑一瞬。
娃娃脸少年不知是因为为白岑说话还是如何,身旁人都是三五成群,唯有他一人孤零零的,拿着本书,好不凄惨。
白岑还在犹豫,景芍却没有那么多想法,蹦跳着就上去跟人打招呼了。
“喂,你刚刚很厉害哦!”
她说的是敢在那么多人面前拿出证据一事,少年转过身,脸上又红得像个苹果。
似乎是从没被人搭讪过,他的手脚都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搁。
“我,我就是路见不平,拔,额,拔书相助。”
一番话说得磕磕巴巴,景芍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叫什么呀?”
少年立即正了身子,端端正正行了个君子礼。
“在下裴镜月。”
景芍嘻嘻一笑。
“我叫景芍,她是白岑,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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