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烤翅
裴镜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白岑,红着脸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
“我知道的。”
景芍对此很满意。
“你完啦,你为我们说话,以后没有人理你啦!以后你就只能跟着我们一起啦!”
听到这话,裴镜月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
“这怎么能是完了呢?能与二位结实,实属在下的幸事,何况君子求直,我不过是说了心中所想,其实算不得为二位说话,况且……”
眼看他就要开始长篇大论,景芍懵着眼打断了他。
“好好好,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今日的比试赢了吗?”
眼见被打断,裴镜月意犹未尽地收了声,随后点点头。
“赢了的。”
“那就好。”
景芍放下心。
“那我们就内门见啦。”
白岑一直在旁看着,这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
景芍这孩子也不知同谁学的,觉得谁不错就要跟人家‘内门见’。
不过短短几句,白岑倒是看明白了。
这个名为裴镜月的小少年心思纯净,倒是值得结交。
她笑着向前。
“景芍说得不错,我们内门见吧。”
裴镜月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的师姐,我会加油的。”
符修的比试与剑修不同,白岑不了解,倒是不好多说,倒是景芍十分好奇地围着人转了一圈又一圈。
“你们符修平时都把符咒藏在哪里啊?比试的时候是互相炸吗?”
这下好,原本裴镜月脸上的热度已经下去不少,被这么一看,又是一个热气蒸腾。
他好不容易把话说得流利,这会儿又磕巴起来。
“不,不是,是比写符能力,藏,藏在袖口,等进了内门就有,有乾坤袋,就能,能……”
景芍不仅好奇,甚至蠢蠢欲动要掀人袖子,白岑见状连忙把她拉了回来。
再任她动作下去,恐怕还没等到第二轮比试,这少年就要羞愤而死了。
景芍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地退了回来。
裴镜月大大松了口气,好似逃避洪水猛兽一般往后退了几步。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师姐们明日见。”
说罢,他匆匆行了一礼,背影中透着狼狈。
景芍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他怎么那么着急走啊?”
白岑忍俊不禁。
“可能是急着修炼吧,我们也回去吧。”
“好。”
没了旁人阻挡,两人离开得很顺利。
回房之后,白岑第一件事就是看向烧火棍。
烧火棍的地位今日不同往日,当然是不会放在柴火堆,如今正端端正正被供在桌子上,就在白岑悉心培养的灵植旁。
白岑小心翼翼凑了过去,不知怎么的,只觉得这烧火棍周遭满是黑气,极为幽怨。
果然,白岑一凑近,就听一声暴怒传来。
“你还知道回来啊!”
被困在烧火棍里等了许久的叶弄池,出离愤怒了。
作者有话说:
《我鬼混回来啦.jpg》
第15章 、砍十五刀
白岑把烧火棍拎起来左看右看。
别说,习惯了小团子模样的叶弄池之后再看这根棍子,多少是有些不顺眼。
叶弄池被困在棍子里等得焦急,按理说白岑早该回来,但他一等再等还是不见人影,思及他消失前见到的最后景象,不由开始担心起来。
哪里想到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了,从外表上看她竟然一点事情没有,还拎起烧火棍端详起来了,这叫他确信,这人不是回不来,而是没想回来。
他担心的这两个时辰里,她指不定去哪里鬼混了呢!
于是那点担心立刻变成怒火,对着白岑就是喷涌而出。
白岑叹了口气,从指尖挤出一点灵力喂进烧火棍。
不一会儿,小小的白色雾气就从棍上浮了起来,只是这次的人影比先前还要淡上不少,仿佛被风一吹就要消散了一样。
一是白岑此时还没恢复过来,喂出去的灵力有限,再有就是叶弄池为了救她属实也是消耗不少,一时半会儿补不回来。
雾气小人怒气冲冲地叉着腰,等着白岑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岑叹息一声。
“你离开之后……齐劲自爆了,随后许如归栽赃到我头上,说我残害同门。”
她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白色小人因白岑而起的那股气消了,但却越听越阴沉,到了最后直接在桌上跳脚。
“那个老匹夫!竟然趁着我不在血口喷人!”
“就是就是。”
白岑应道。
“要不是宗主他明察秋毫,我看我是很难洗脱罪名了。”
“他?”
叶弄池从嘴里阴阳怪气吐出个气声。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想。”
“怎么会?”
白岑小小惊呼一声。
“我瞧着他不错,而且我总觉得他有点偏袒我,不然这个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叶弄池又是一声冷哼。
“他那人心思坏得很,若不是你的错觉,真的偏袒你的话,你就要小心了,说不准他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好处。”
白岑挑了挑眉,轻声试探。
“是吗?你很了解他?”
他的试探明目张胆,叶弄池当然也听出来了,只不过他懒得搭理,轻哼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着。
“我不是了解他,是全宗上下每一个人我都了解。”
“这样啊。”白岑点点头,接续说道:“可是你连求救符被废了都不知道呢。”
叶弄池静默了一瞬,随后彻底转了过去,连个正面都不给白岑看了。
白岑看着气鼓鼓的雾气猜测,这应该是生气了。
也难怪,按照叶弄池这个性子,大概是很难承认自己年纪大了,跟不上现在的发展了。
不过另一件事却压在白岑心上,沉甸甸地叫她放心不下。
“你说齐劲为何宁愿自爆也要拉我下水?”
叶弄池还有些别扭,不太想搭理白岑,但这事他心里也有些疑问,来回自我拉扯了半天,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转过了身子。
“这事的确有古怪,而且那个白纤竹为你挡下一击的事情,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到这里,白岑突然想通了。
“白纤竹为我挡下那一掌,大概是因为我还不能死。”
叶弄池一听,也立刻就反应过来。
确实,白纤竹月月需要鲜血,若是白岑死了,她得不到白岑的血,指不定会生出什么变故。
只是这样,又有另一件事说不通了。
“齐劲一直以白纤竹马首是瞻,之前那样看不惯我也没有下杀手,大抵就是碍于白纤竹。这次为什么会没了顾虑,想拉着我同死?”
连叶弄池都明白白岑活着的重要性,齐劲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怀疑他的死不简单。”
两人面面相觑,皆是疑惑。
最终,白色小人小手一挥。
“算了,管他什么阴谋诡计,一探便知。”
白岑顿了顿:“你是说……?”
叶弄池点头:“若真是有阴谋诡计,那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况且,我也想知道你每月供奉的鲜血都去哪儿了。”
他扬起头看了看天色:“马上就是满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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