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二婚也高嫁 第171章

作者:妙鱼 标签: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苏禾禾能把演出队和培训教室方方面面的潜在风险,都提前想好规避掉。又是汝城军区文工团驻燕分队,又是大学生勤工俭学培训教室的,让人无从说事儿。

  这样的高瞻远瞩,运筹得当,对这个堂弟妹,钟媛欣赏又信服。

  现在苏禾禾给指出了方向,她全盘接受。朱巧玲更没意见。

  但两人有一点无比坚持,就是一定要把苏禾禾拉上战车。

  两人都是口气一致,出力的活儿都她们两个来干,苏禾禾出出设计图,再高坐着指点江山就可以了。

  苏禾禾被两人缠着不撒手,最后也只能答应下来。

  等第二天正式商讨装修店面时,两人才知道,苏禾禾说的低调开店和她们以为的还是有质的区别的。

  看着苏禾禾给她们展示连夜搞出来的店铺设计图,她们才知道,店门是朝外开的。要砸墙另开门,而不是从筒子楼门里再进入。

  一楼二十四间房,二十间做了教室,两间做了教师办公室,还剩两间刚好开店。

  两间还要打通,一间做两人的制衣工作室,另一间做展示待客用。

  服装店还没人开先河,可裁缝铺却是不碍的。街头巷尾时不时就会开一间。谁家不买布缝衣?所以裁缝服务部这些,是最早开门营业的一批,且没人觉着不对。

  苏禾禾也是早观察到这个,决定自家也照抄一下作业。

  加紧筹备了近一周时间,五月一日,“三好裁衣服务部”就这么朴素地开张大吉了。

  这会儿也找不到展示模特架买,只一排展示架沿墙一摆,制作好的样品用衣挂撑起来挂上。也不敢多摆,十几套各有特色的应季服装,再十几样可供挑选的面料,一本苏禾禾手绘的款式图,就是店里的全部。

  说店面是苏禾禾的,就算她的本金,设计才是支撑的根本。开店的本金,钟媛和朱巧玲死活不让苏禾禾掏。谁也不缺这点儿,苏禾禾也就由着了。

  缝纫机两人都有,只两个人一人拿了三百出来,买点面辅料,装修店面,刚好够了。

  为免打扰到楼里人出入,选的是最边的两间做的店面。

  不过总还是辅路临街楼,途经的来回上下班的人还不是不少的。

  赶上劳动节休息,出来逛的人不少。看到路边开了这样一家整洁明亮的裁衣铺子,女同志们总要进来看一看的。

  这一看就拔不开脚了,不过因为价格相对自己买布缝还是贵了些,很多人是犹豫观望的。

  钟媛和朱巧玲并不急,也没有卖力推销,只在客人询问时恰当地介绍几句。这反而更能让客人放松并心生好感。

  一天下来,看着零零落落的接单,到晚上七点关店,也定出去十二件衣服,营业额二百八十块。刨去一多半的成本,也有一百二十块的利润了。

  说好了三人利润平分,一个人都要四十块了。钟媛和朱巧玲都惊呆了,这样的话一个月下来,一个人不得挣一千二百快?

  哪怕两人都是手握丰厚存款的人,都绷不住要颤抖了。

  苏禾禾虽于心不忍,还是要给两人泼凉水,“别想美事了,别忘了今天是‘五一’休假,和礼拜天一样,是客流高峰日。

  到平日,白天人都上班了,也就下班点能有点客人,一天不开张或只有一单客人都是正常。咱这里又不是商业区,想天天大把订单,没可能的。

  不过假以时日,名气和口碑打出去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美好前景还是可预期的。现在嘛,我只能说月入二百五加不是梦。”

  苏禾禾这么说,两人才清醒过来,一起捂嘴失笑。

  大多数人的月工资才多少?月入二百五已是仰望不及的了。

  刚刚算出的一千二百块,确实太让人惊悚了。起码现在,钟媛和朱巧玲是觉着烫手的。二百多块拿着心安,还有成就感,目前刚刚好。

  苏禾禾也觉着暂时这样慢慢地做着,是最恰好的。等明年一切都明朗了,想做大,不过是找个大店面宣传一下的事儿。

  裁衣部开业第二天,果然如苏禾禾所料,白天门可罗雀,到晚上下班时间,才定出了二单。

  因为有苏禾禾预言在先,钟媛和朱巧玲都很稳得住。白天都要上班上学,店里只钟媛看着,没客人时,她就在工作间制作接到的订单。

  师范大学课业没那么重,除了周一周三外,下午都是没课的。这样朱巧玲在店里投入的时间也不少。

  这一天,工作学习都是常态,倒是有两件好消息。

  一个是郭明亮和那群混混那里,终于有判处结果了。全部是一年的劳教期,比苏禾禾预估的半年还要高。有这样的结局在前,相信再没人会起什么歪心思了。

  另一个就是汪主任前夫陶庆良的消息,他被处分降级了。这还只是初步,听曹大姨说,等正式精简的文件下达,陶庆良肯定会是板上钉钉的一员。

  虽然陶庆良的所做所为,只涉人品道德,还有陶老太给他打掩护,他自以为无碍。

  可这次传言太广,不同别个。之前苛扣妻子女儿还能说他省俭,可他这回拿女儿从妻子那里换钱的路数,太丧失人性,算是激起民愤了。

  这样的人谁也不想同他为伍。就是组织上也不容许这样的人带队伍。

  所以陶庆良自以为聪明的做法,最后终还是反噬回给了他自己。

  就不知他们母子这会儿是什么心情了。

  反正汪主任和两闺女是出了口恶气的感觉。三

  个人晚饭的菜色都要比平日丰盛些。

  五月五号,星期五,早上在上课时,辅导员突然出现在教室里,喊苏禾禾出去。

  很少出现的辅导员来找。听韩秋丽说,班里男生又开始暗戳戳地提想找苏禾禾辅导的事儿,苏禾禾还当是他们找辅导员出面来说。

  出了教室,没想到辅导员一脸沉重地跟她说,“苏禾禾同学,我们接到你丈夫单位的电话,有你丈夫单位的人等,说要接你到军总医院,你丈夫在那里住院,很需要你去照顾。”

  苏禾禾脸色煞白,腿当时就软了。被辅导员过来扶住,她才勉强站住。

  “没说是什么问题?严不严重?人还清醒吗?”苏禾禾颤抖着问道。

  辅导员摇头,语带怜悯地,“我问了,对方说是保密单位,只让我通知你出去。说学校门口有车在等你。”

  苏禾禾强逼自己镇静下来,她必须早点赶到医院才行。

  伤心惊慌只会耽误时间。

  道谢都忘了说,教室里的包都不管了,就这么冲出了教学楼。

  作者有话说:

第193章 审问

  一路狂奔到了学校门口, 远远望到的却不是军车,而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停着。公公钟秉川就是这种车。

  小杜和一位陌生的军人青年在等。

  小杜似乎很紧张,直搓着手在踱步转圈。

  看到这一幕, 苏禾禾巨烈猛跳的心脏突然回落了。刚跑得太急,胸腔抽疼着,她稍缓下步子平复着呼吸。

  那边小杜和那位青年军人也看到了她, 迎着她走了过来。

  面对面,小杜的紧张更甚,期艾着给苏禾禾介绍说,“这位是路秘书。”

  由此苏禾禾已经确定钟湛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其中绝对有猫腻。不然小杜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心虚症状。

  同路秘书互相问了好,跟他确认了钟湛没有生命危险,没有缺胳膊少腿, 苏禾禾暂时安心了。

  她跟着上后座坐好。路秘书开车, 小杜坐在副驾位置。

  等车开出了燕大路口,苏禾禾才开始审问小杜,张口就是连环数问, “你心虚紧张个什么劲儿?钟湛伤是怎么回事?不该是你通知我去医院么?做什么要这样吓我?你和钟湛搞什么鬼?”

  从小杜跑出来非跟着,搓手跺脚地越靠近燕大越紧张,路秘书就对钟旅的爱人充满了好奇。

  也才意识到自己刚那通电话语焉不详的, 会吓到人的。

  现看到小杜被问住了,路秘书觉着他是受自己连累。忙替他解围道,“苏同志, 今天错都在我。刚才几位首长一起到医院探望钟旅,看到钟旅身边就小杜一个人,首长们很心疼。

  钟旅家就在燕城, 首长们当然要问怎么不通知家人。钟旅说不想家里父母受到惊吓, 这个首长们能理解。

  可看苏同志也没来, 首长们觉着不应该,吩咐小杜同志通知你,可钟旅非拦着不让。

  首长们拧不过他,又担心小杜照顾不好他,出了病房,就让我来接你。

  也是我想得不周全,觉着开首长车进校园不好,先在医院往学校里打了电话。

  挂完电话在走廊碰到小杜,我说来接你,他就跟着一起来了。吓到了苏同志,我这里跟你赔不是。”

  虽然这个路秘书是吓到了她,但有更过分的钟湛和小杜在前,苏禾禾且顾不上别的,只浅淡虚虚笑着,“路秘书这事儿不怪你,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想知道钟湛是哪天回来的,我也很想知道,他受伤了怎么就没人通知我。”

  随着苏禾禾话落,路秘书就看到旁边小杜明显地缩了下,这是真怕呀。

  结合小杜一路的紧张,还有钟旅是那样坚决拒绝通知家人的态度。难道钟旅和她夫妻不睦?苏同志怨恨在心,所以经常苛待责骂小杜泄愤?路秘书在脑补着家庭夫妻伦理大戏。

  由此,他反应也慢了一拍儿,没及时回答上苏禾禾所问。

  小杜是彻底绷不住了,想着伸头缩头都躲不过交代,还不如来个痛快的。心一横就坦白了,“嫂子,我们昨天就回燕城了。

  之前任务完成,在边境分散队伍准备撤回。钟旅领人做最后扫尾,想把最后一小撮流窜势力给搜出来。

  等搜到人了,那些人知道跑不掉了,就利用截走的群众做诱想同归于尽。明知是陷阱钟旅照样带人冲上去了。

  所有人最后都胜利救回来了,就是钟旅和跟着冲锋的那几个被炮弹片击到都受了伤。弹片在苍南军区医院都取出来了。

  别人都留在那里养伤,就钟旅非说自己轻伤,取了弹片上了药就出院了。后来两天他忙着部署部队回燕城的事儿,精神挺抖擞的,我们这些人就当他真没事儿。

  结果昨天一到燕城,刚下飞机,他人就晕过去了,还起着高烧。去了医院才知道,钟旅身上伤口都发炎了,万幸发现得及时,不然真不好说了。

  在苍南时我帮钟旅上过药,那时看着还好的。医生说是因为苍南那边潮湿气太重,钟旅又没及时换药,伤口捂久了,就发炎了……”

  对上苏禾禾沉冷下来的脸,小杜后面几句声如蚊蚋,头快埋到脖子里了。

  “别避重就轻,你该知道目前这些构不成我生气的理由。我就想知道你们昨天回来的,钟湛还是那个凄惨德性了,怎么就不能叫我去了?他不说,你怎么就不能打个电话?别跟我说医院没电话,路秘书刚不还打了吗?”苏禾禾紧迫逼问着。

  小杜为难地看了眼路秘书,路秘书莫明其妙,他只是今天才参与这件事的。

  苏禾禾火力全开的气势太强了了,路秘书做为旁观者都有点遭不住了。他这会儿很怕被无辜横扫到。

  “怎么?这事儿很为难?是钟湛想离婚了,又有口难言,刚好借此让我有点儿自知之明,知难而退?”明知不可能的事儿,可心火熊熊的苏禾禾也口不择言起来。

  这可把小杜吓到了,慌忙猛摇头。

  想想只能对不起钟旅了,小杜选择站队嫂子。

  “嫂子,没影的事儿,可不敢这么说的。我跟你说了,嫂子你能不能到钟旅面前装不知道呀?之前他就威胁我,说我要说出去,他就换警卫员。”小杜苦着脸又转向路秘书,“路秘书,你听到了也不能跟任何人说。你要不怕钟旅找你,那我没话说。”

  路秘书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曲折弯绕,好奇归好奇,可钟旅的闲话他也确实没胆子传。

  忙点头实话应着,“我也不敢说的。”

  小杜点点头,他信。他家钟旅在军总可是叱咤风云的骄子,他的闲话应该都会绕开的吧?

  苏禾禾真不耐烦了,觉着小杜拉杂这堆,太啰嗦了。

  “你先说完,我再看保不保你。”苏禾禾持保留意见道。

  小杜也是被逼上梁山了,为从宽处理,卖起了自家上级,“嫂子,没别的事儿,就是钟旅不止身上有弹片刮伤,就额头靠头发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