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非要和我换亲 第132章

作者:猫说午后 标签: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啊啊啊——”宋寻月连声惊叫起来,一下从贵妃榻上弹起来,疯狂在自己身上乱摸。

  谢尧臣骤然听见宋寻月惊叫,吓得心一颤,几步冲出书房,就冲回了隔壁他和宋寻月房间中。

  一进去,便见宋寻月脸色惨白,在贵妃榻上疯狂在自己身上乱抚。

  谢尧臣吓得腿都有些发软,他忙坐过去,一把抓住宋寻月的双臂,着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宋寻月听到谢尧臣的声音,嗖一下抬眼看向他,正见他担忧泛白的神色,宋寻月大口的喘息着,胸膛大幅的起伏,思维这才一点点回到现实中。

  半晌后,她长长吁了口气,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对谢尧臣道:“吓死我了,做了个怪梦。”

  说着,咽了口吐沫,倒不是噩梦,毕竟梦见的是金龙,噩梦不至于,但着实吓人。

  谢尧臣一听是做梦吓得,这才松了口气,肩头松弛下来:“原是做梦,也吓死我了……”说着,谢尧臣捏了捏有些发软的腿。

  谢尧臣缓下心绪,拉住她的手,问道:“梦到什么了?”

  宋寻月气息尚不稳,抬头回道:“梦见咱们又上船了,我在梦里,看见黄河上有好大一个漩涡,然后就见一条金龙从漩涡里飞出来,结果你猜怎么着,那金龙冲我来了!钻我身体里了!”

  说着,宋寻月张开手臂比划了下:“那么大一条金龙,就钻我身子里了!”

  “金龙?”谢尧臣面露不解,随即似是想到什么,立时面露喜色,一把扣住宋寻月的手,对宋寻月喜道:“寻月,你记不记得我去李孝儒庄园,晚归那天,第二天早上被梦吓醒来着,记得吗?”

第136章

  皇帝:老三这么有钱?

  就是不久前发生的事, 她怎会不记得,忙点头道:“记得!”

  宋寻月亦是反应过来, 她似是不敢相信会有这般巧合且神奇的事情发生, 神色间含着惊喜,挑眉问道:“你也梦到金龙了?”

  谢尧臣抿唇笑,重点一下头:“嗯!我梦到我好几个月没回来,一回来就抓紧来找你, 却见你身边站了名年轻男子, 背对着我, 看不到脸, 我气急去抓他, 怎知刚抓到他肩头衣服,用力一扯,他却化作一条金龙顶破屋顶, 冲天而上, 但是没有走, 就一直在我们头顶盘旋,然后我就醒了。你梦中的金龙是什么样的?”

  宋寻月听罢,忙跟他描绘了下自己看到的:“全身金色,瞧起来像金镀的一般,金光闪闪,极是夺目耀眼, 身体很大, 仅是龙头, 恐怕就能塞满一个架子床, 但许是龙相庄严的缘故, 压迫感很足。”

  谢尧臣听罢她的描述, 重拍一下自己手中她的手,朗声道:“同一条!”

  宋寻月微惊,讶然道:“真会有这般巧合的事?你我会梦到同一条金龙?”

  谢尧臣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但听你的描述,确实是同一条无疑……”

  谢尧臣似是想到什么,身子微微前倾,向她问道:“不会是胎梦吧?”

  宋寻月闻言手轻轻覆上自己小腹,寻摸着道:“我梦里金龙入怀,八成是胎梦。可你为什么会做胎梦?”胎梦不都是母亲做吗?

  谢尧臣闻言失笑:“不知何故?但不管怎么说,金龙如此祥瑞,你我之梦皆是吉兆。”

  说着,谢尧臣看向她小腹,神色间隐有骄傲之意:“想来咱们这个孩子,无论男女后,日后定贵不可言。”

  按理来说,金龙乃帝王之相,可惜他这当爹的这辈子与皇位无缘,他是金龙也爬不上皇位啊。但兴许日后,他的孩子,会在别处建下一番举世瞩目的功业。

  谁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被夸?宋寻月咬唇笑,笑意还挺得意,看看自己小腹,复又看看谢尧臣,道:“我倒希望他一辈子平安开心就好,一个梦而已,咱们别太放在心上。”

  谢尧臣认可应下,确实,哪有什么比开心平安的过一生重要?

  谢尧臣似是想起什么,面色喜色褪去,神色间带上些许,跟宋寻月叮嘱道:“咱俩这梦,咱俩自己说着开心开心就好,断不能再与旁人说起,你知道,金龙乃帝王象征,若是传出去……”

  宋寻月看着他的眼睛点头道:“我明白,成鼎元之祸历历在目。管他是金龙还是银龙,咱们一家人只管好好过日子便是。”

  说着,宋寻月双手皆覆上自己小腹,对谢尧臣笑道:“若金龙当真是胎梦的话,这孩子可真能耐,轮番将爹娘吓了一跳。”那天早上谢尧臣也是被吓醒的。

  谢尧臣失笑,随后看向宋寻月小腹,眼微眯,不屑笑道:“金龙如何?能耐又如何?等出来照样得跪着拜见父王。”

  宋寻月望着谢尧臣直笑,便是连眼底,都勾芡着浓郁的幸福,心间着实期待起来,恨不能孩子长快些,早些出来和爹娘在一起。

  夫妻二人复又说笑几句,宋寻月从贵妃榻上下来,叫谢尧臣陪自己去院里走走,谢尧臣欣然前往。

  接下来的日子,夫妻二人便踏踏实实在天女河县养起了胎,每天按照女医的叮嘱饮食服药,适量外出走走,无论宋寻月做什么,谢尧臣都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日子当真过得安逸。

  而在东南沿海的成鼎元,时隔一个月后,终于收到了谢尧臣寄来的信。

  信是魏康鸣和魏承典送来的,此时正在一旁,给他分外甥女寄来的吃食,成鼎元则拿过信,一点点抠火漆。

  这辈子除了皇帝他没认过主,心间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来看看这位主子给他写了什么?

  魏康鸣和魏承典在一旁看着,只见他们将军,蹙着眉,眼微眯,却唇角含笑,打开了信封,随后对魏康鸣道:“以琰郡王如今在朝中的处境,有我做他左膀右臂,他肯定踏实多了。”

  魏承典笑笑没说话,上次在京城的时候,他便隐隐觉着,琰郡王和妹妹,似乎没有什么拉帮结派的心思,也不知自己的感觉对不对。

  在魏家父子好奇的瞩目中,成鼎元将信从信封里拿了出来,随后将其展开。

  展开的瞬间,成鼎元愣住!

  随即一股怒火只窜心头,立时暴怒暗骂:这纨绔!忒!

  魏康鸣和魏承典也齐齐愣住!他俩没想偷看的,但委实是那个滚字太大,还晕透了纸,想看不见都难。

  “噗……”魏康鸣和魏承典齐齐笑出声,成鼎元瞪大了眼睛,随后看向魏家父子:“他这什么意思?不要我?”

  二人在成鼎元眼里难能可贵的瞥见一丝委屈,甚至还有些被抛弃后的失落,父子二人朗声笑开,魏康鸣不禁摇头感叹,看来这琰郡王,是真没掺和皇位之心,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成鼎元看着父子二人笑,这才迟迟转醒过来!原来琰郡王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救他,根本没有半点拉拢之心,甚至还一副半点不想跟他扯上关系的模样。

  成鼎元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握拳,倒撑在膝盖上,手里还捏着那个滚字。虽然理智告诉他,琰郡王举止甚对,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心间的憋屈,脑海中反复闪过琰郡王的身手,憋屈的同时无比痛惜。

  成鼎元心间连连骂道:这废物,这纨绔,放着送上门的东南大将不要,忒!他要把这滚字留着!日后琰郡王若想拉拢他,他就把这滚字拿出来,叫他自己好好看看,然后再三顾茅庐来请他!

  成鼎元愤愤半晌,自回书房将信收好,便暂且不再理会琰郡王的事。

  半月后,这日清晨,皇帝刚刚下早朝,走在回勤政殿的路上,却正见迎面跑来一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跑至近前,在皇帝面前单膝落地,行礼道:“启禀陛下,廷尉大人已候在勤政殿外。”

  “知道了,走。”皇帝点头,加快脚步,往回走去。

  自半月前,他得知祝东风可能是老三的之后,便着手叫诏狱的人,仔细去调查了一番,今日过来,想来是已经查明。

  皇帝回到勤政殿外,正见廷尉已候在那里,见皇帝过来,廷尉跪地迎接,皇帝从他身边走过,脚步未停,只道:“进来吧。”

  廷尉颔首,跟着皇帝和福禄进了勤政殿。

  皇帝刚下早朝,冠冕未换,望之甚是庄严,他在桌后坐下,看向廷尉:“说。”

  廷尉行礼道:“臣已查明,祝东风确实乃三大王私产。祝东风七年前便已着手筹备,历时两年,五年前开始经营,算算时间,便是三大王封王出宫的那一年。”

  七年前?那便是老三才十二岁的时候,他就在琢磨祝东风,十四岁出宫分府,祝东风便已开始经营。

  十二岁……皇帝似是想起,他似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好好读书的,现在看来,原来是心思放去了别处。这孩子,怎得主次不分?

  说罢,廷尉复又递上一个厚厚的信封,福禄接过,转呈给皇帝,廷尉道:“这是臣这些时日查到的部分关于祝东风的线索、规模、以及遍布大魏门面数量,还有每年的盈利。当然,臣并没有拿到祝东风的账本,是根据能掌握到的信息估算的。”

  皇帝伸手接过,将其打开,一页页的翻看了起来。

  祝东风遍布大魏各府,一些繁华些的县上也有。

  毕竟是大魏这几年刚起来的钱庄,几年功夫,规模便已是大魏最大的钱庄,作为皇帝,他自是知道。

  但万没想到,居然是他儿子的。

  他起先得知祝东风的东家可能是老三时,委实惊了下,毕竟祝东风规模遍布大魏各地,根本就是个情报网,有些事,即便老三不想知道,有祝东风在,他也会知道,消息灵通,这点无可避免。

  他担心的,是老三利用这便利,做些什么,但从诏狱送回的结果上来看,祝东风是真的在好好做生意,根本没参与半点朝廷之事。

  这让他放心不少的同时,也颇感欣慰!

  一直以来以为的废物儿子,竟然在经商一道上颇有建树,能将祝东风经营的这般好,着实不差,但在朝中,怎就同别的皇子差别那般大?

  皇帝不由摇头感叹,许是有些人,能耐天生就在别处,读书不行,政事不行,但是经商行。

  皇帝叹了声,唇边隐有笑意,也行,行一样总比什么都不行的强。

  皇帝拿起另外几张记录祝东风进帐的纸张,细细看了起来。

  本随意看看的皇帝,再看了几行后,忽地一惊,随后双手捧起纸张,认真逐字细瞧。

  皇帝眼底微露讶色,祝东风年进帐约莫二十万两左右!

  皇帝看着纸上数目,不由轻吁一口气。如今老三才十九岁,五年功夫,再加上他名下其他产业,保守估计,现在老三手里,至少有一百五十万两现银……

  这些银子若是能进国库……

  皇帝兀自坐直身子,轻咳一声,打断了自己的念头,罢了,儿子好不容易赚点银子,他就别惦记了。

  但,一年就二十多万两,再过个三四年,他儿子的私产便能抵大半个国库,一旦日后国家有个天灾人祸,或边境战事,他儿子凭一己之力,约莫就能应付个十年左右。

  皇帝手中念珠转得快了起来,这大笔的钱,能抗住很多风险,不馋是假的。

  但儿子好不容易赚点钱,他总不能开口去要,左右现在国库充裕,先这么着吧,一旦日后国家遇上风险,再去掏老三的腰包。

  皇帝唇边划过一丝笑意,从前有点什么事,还得叫各地官员去动员当地富商捐钱,如今可好,祝东风的东家是他儿子,天赐的钱袋子!

  皇帝站起身,对廷尉道:“关于祝东风的消息,全部压下去便是,不必理会,叫老三自己经营着吧。”

  廷尉应下,皇帝从桌后走出来,对福禄道:“更衣。”

  进了寝殿,福禄和几个小太监伺候皇帝更衣,皇帝张着手臂站着,眼底则一直潜藏着笑意。

  福禄见状,取了常服给皇帝披上,笑道:“陛下,虎父无犬子,三大王能将祝东风经营的这般好,着实是厉害。”

  皇帝闻言笑道:“行商上不得台面,普通人家尚且如此,何况皇室?何如政事出色,利家利国?但他能有一样做的好,朕已很是欣慰。宋徽宗独创瘦金,又以花鸟画瞩目于世,且通音律,若不做皇帝,必是旷世闻名的艺术大家,可偏偏他做了皇帝,终酿靖康之祸。从前朕确实小瞧了老三,但也没冤了他,他的能耐不在政事上。”

  福禄闻言,笑笑道:“臣愚笨,大魏各地的祝东风,若加起来,许有数千人,这数千人,又有各自明确分工,职务等级各不相同,瞧着倒是同朝廷官员也无甚差别,管起来怕是也不容易。”

  皇帝闻言,笑笑道:“祝东风只需赚钱便是,但朝廷不同,富民、定边、税收、刑讯、律法、收成、人口……等等,都是朝廷要考虑的东西,他祝东风规模再大,也够不上国家事务的十分之一。”

  皇帝嘴上虽否认了福禄的话,但心里却不禁琢磨,福禄所言不差,能将祝东风这般一个遍布大魏各地的钱庄管好,殊为不易,破需手段和能力,不得不承认,老三是有这能耐的。

  从前他一直以为这个儿子百无一用,如今看来,倒也还可以,且他还惦记上了儿子的腰包,若不然,等过些时日,寻个由头,将老三擢升亲王,这样日后需要儿子出力的时候,他也理直气壮些。

  福禄伺候皇帝更完衣,便叫御膳房传膳,伺候皇帝用午膳,皇帝用罢午膳后,跟着便去御书房处理政务。

  不知处理多久,下午太阳晒过来,皇帝忽觉困意袭来,但看看桌上成摞的折子,也知没功夫休息,便侧身支头,打算就这般坐在椅子上小憩片刻,起来接着处理政事。

  正是困意最浓之时,皇帝刚合眼,没多久便沉进了梦中,但到底是在椅子上睡,睡得很浅,梦境中的一切和现实所差无几,他依旧侧身斜靠在椅子上,殿中的一切陈设清晰可见。

  包括左侧方月洞门外的殿门处,那缕午后投下的阳光,静静铺陈在殿门外,清晰可见。耳畔隐约听闻蝉鸣阵阵,勤政殿书房,一派的静谧怡然。

  而就在这时,忽起一阵骤风,桌上纸张吹散翻腾,皇帝忙伸手去按纸张,仅瞬息之间,他忽见一条金龙自殿门上方游下,一头扎进勤政殿中。

  “唔——”皇帝骤然惊醒,头抬起来,手尚保持着支头的姿势,茫然失措的看向殿门,方才那条金龙袭来的方向。

  皇帝除醒,视物未清的间隙,隐见两个人影朝殿门走来,皇帝这才意识到,方才实在做梦,不由长吁一口气。

  金龙,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