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嫡长女被全京城团宠 第190章

作者:青墨歌 标签: 穿越重生

  大梁地大物博,需要操劳的事何其之多,若因儿女情长就误了正事,她可真是罪该万死。

  陆时渊轻笑一声,觉得唐婉悠可爱地紧,直待笑完才开口安抚唐婉悠。

  “朕在悠悠眼里,难道是那等昏君不成?但凡会让你有所困扰的事,朕不会做。政事,朕会处理好,我们的婚事,会在不久的将来顺利举行。”

  其实陆时渊不好同唐婉悠说,他恨不得即日就将她娶进宫去,如此一来,便能日日都见到她。

  两人坐在马车内,不好直勾勾盯着对方看,都佯装低着眼帘,悄悄偷看对方。

  唐婉悠不经意瞥见陆时渊的鬓发上沾着什么,站起身想帮他取下来,不想她才站起身,马车车身就晃了一下。

  唐婉悠重心不稳,直直扑在陆时渊的身上,以一个极其尴尬地姿势。

  唐婉悠、陆时渊:“……”

  “臣!臣女是见您头发上沾着爆竹的碎屑,所以想帮您取下来,并无别的意思。”

  此话一出,不止马车内,就连马车外的气氛都凝固住了。

  唐婉悠跪在陆时渊身前,脑袋就在陆时渊小腹下方一点,这位置不上不下,委实尴尬。

  “你,先起来。”陆时渊微抬下巴,就连余光都不敢落在唐婉悠身上,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唐婉悠深知大事不妙,慌乱地爬起身,无意间手在陆时渊的大腿上摸了几把。

  男人闷哼一声,手紧握成拳抵在唇边,耳根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通红。

  唐婉悠自知自己在热火,接下来的路坐得前所未有地规矩,就是教习嬷嬷来教规矩的时候,也不曾坐得这般端正过。

  一路上两人的气氛都万分尴尬,唐婉悠这回老实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进胸脯里去。

  “主子、小姐,到了,我们不宜将马车直接停到相府门口,不过只从这过去只是十来步路的功夫,很是安全。”

  青岳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唐婉悠如获特赦,“噌”地站起身,对陆时渊说了句“臣女告辞”,就逃也似地下了马车。

  马车的位置停的极好,就停在巷尾,而巷尾一出去就是相府的大门。

  车帘放下,陆时渊看了眼自己的下身,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捂住眼静了一会,才命青岳动身回宫。

  唐婉悠小跑着回了相府,守门的小厮见小姐孤身一人跑回来,神情一禀,两人忙迎上去,另外两个人则是警惕地看向她身后。

  “小姐怎么跑得如此匆忙?莫不是在花灯节上遇到了歹人?”小厮们警惕地打量着长街,并不见有人。

  他们都有些看家本领在身上,是以也不惧,将自家小姐护在身后。

  “你们误会了,我只是回来迟些,担忧母亲恼怒,所以才小跑着回来,母亲可有问起我来?”

  唐婉悠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实则心里虚的很,歹人?她是那个歹人还差不多。

  “夫人与相爷出去逛了一会花灯盛会,回来后便歇下了,倒叮嘱小的们注意着,小姐过了时辰还未回来就通禀一声,这会子还有几盏茶的功夫呢。”

  小厮们得知没有人跟着小姐,不禁都松了口气。唐婉悠想到忧心自己的父母亲,心里不怎么是滋味。

  她在外玩得倒是高兴,倒让父母亲为她忧心。

  “对了,三哥回来了么?”唐婉悠还记得唐御风与周瑶一起游花灯会一事,语气不自觉有几分揶揄。

  “三公子回来地最早,夫人与老爷还未出门呢,三公子就回来了。”看门小厮们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惊异。

  要知三公子是最爱热闹的人物,他不眠花卧柳,也不与女子有什么来往,但每年的花灯节都会邀请好友小酌聆听松风。

  今年回来地这般早,面色郁郁,似乎心情不好,着实是难得一见。

  “哦?即这么说,我可得去看看三哥。”唐婉悠笑了笑,快步进了相府,向唐御风那边的院子走去。

  唐御风院中的灯火还未熄灭,见状唐婉悠松了口气,没睡下就好。

  唐婉悠清了清嗓子,大咧咧地走近唐御风的院子,扬声道:“三哥可睡下了么?”

  她这是明知顾问,果然,屋内立即就传来脚步声。

  唐御风推开房门,见到唐婉悠眼前一亮:“妹妹这会子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三哥早早就从花灯盛会回来,不知兄长可是碰到什么不快的事,说来给妹妹听听,妹妹也好为兄长解忧才是。”

  唐婉悠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关怀自己的三哥,而不是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她不开口还好,提到花灯盛会的事,唐御风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垮了下来。

第418章 有心上人了

  “没,没什么事,只是觉得无趣,所以回来了。”唐御风挠了挠头。

  他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长袍,长袍上以金线绣着岁寒三友的纹样,既雅致又华贵。

  这穿着的风格,还真是投其所好。从头到脚打扮的,全都长在周瑶喜欢地点上。

  唐婉悠但笑不语,摩挲着下颚绕着唐御风走了一圈,直笑得唐御风心里有些发虚,不禁想起在河边放孔明灯的情景来。

  “妹妹,今年放花灯的活动分外热闹,河边有许多人都放灯祈福,妹妹可去了?”唐御风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说话处处藏锋,可这会子,就像是直白地对唐婉悠说‘我在试探你’。

  唐婉悠脑海中闪过三哥与周瑶站在一起的情景,轻咳了一声:“不曾去,怎么?”

  听到妹妹的回答,唐御风暗暗松了口气,其实放在往日,他能发觉唐婉悠说了谎。

  “没,只是觉得河边放花灯很热闹,妹妹应当喜欢。”唐御风挠了挠头,有些站立不安。

  唐婉悠双眸微眯,笑道:“三哥这是怎么了?像是有什么事瞒着妹妹一般?”

  此话一出,唐御风面色微变,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三哥能有什么瞒着你?不要乱说。”

  “三哥说得是。”唐婉悠没有拆穿他的心思,与唐御风闲聊几句就打算回自己的住处。

  唐御风与周瑶之间怎么回事,她还得慢慢摸索,太操之过急,三哥多半要反应过来。

  “是了,三哥,父亲与母亲这些天正为你与大哥的婚事头疼,您有想法,要和母亲说才是。”唐婉悠走到院子门口,想了想还是回过头提醒了唐御风一句。

  唐御风与周瑶的事,若是她误会,那么这个提醒便是无关紧要。可他们两之间倘若有意,唐御风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不然两人难以有结果。

  唐婉悠离开后,唐御风在院门口站了良久,他对周瑶有意,即想有结果,自当做些什么,只一味地遮掩,鬼鬼祟祟对女儿家的名声也不好。

  在夜风中思衬良久,直到小厮提着灯笼上前提醒时辰已晚,唐御风才回屋。

  今夜,注定不安生。

  陆时渊回宫后不多时,前去追踪的汤臣也赶回:“陛下,属下无能,未能擒到那人。”

  陆时渊已沐浴更衣,斜倚在罗汉榻上不知想着什么,闻言皱了皱眉:“没追上?”

  “是,请陛下降罪。”汤臣在陆时渊面前跪下,挫败地低下头,他甚至连那人的身份都未能确认。他的武功在京中也算数一数二,鲜少有没办完的差事。

  将汤臣的神情尽收眼底,陆时渊的神色沉了沉,能让汤臣摸不着尾巴的人可不多。

  “这几日你不必在殿内当差,仔细地查一查大皇子与四皇子身边的人的动向,还有,封地的几位亲王,可都还在封地,或是已于什么时候动身进京。”

  陆时渊想起在河岸边,还有在即将上马车时,察觉到的异样目光,心情一点点往下沉。

  想了想,矮榻边的帝皇又道:“你这几日远远的跟着唐小姐便好,若她在相府,则不必知道她在做什么,只要是与她人身安全无关的事,你无须时时刻刻盯着。”

  “是,属下遵命。”汤臣拱手应下,心事重重地退出了乾清宫,之后几日,汤臣都阴着脸。

  次日,天一亮,唐御风就推了铺子的所有事,一大早备上一份礼,去见洛诗柔。

  孩子们平时忙,日日请安的时候少,就是来,也不会说特意带着什么来拜见。

  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只是早晨请安都特地备礼,显得过分郑重,太过郑重则显生疏。

  所以大清早的,唐御风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向洛诗柔请安时,将洛诗柔看得一愣一愣的。

  “御风,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娘,你假若遇到难处,向母亲直言就是,送这些来做什么?”洛诗柔扫了眼桌上堆着的东西,贵重可抵得上几间铺面。

  洛诗柔几个孩子皆孝顺知礼,平日里没少送贵重的东西,可都是随意送的。

  这样正儿八经一大早的将礼送上门来,还是头一遭,洛诗柔自免不了要紧张。

  “母亲说笑,孩儿就不能是有了好东西,想到娘亲给您送来么?”唐御风笑得从容。

  他神色平静,手里把玩着折扇,坐得端正,看起来就与平时来请安时别无二致。

  洛诗柔将信将疑地在他身侧坐下,母子二人之间不止隔着一张桌案,还隔着堆成小山高的礼盒,也不知其中一件礼盒中装着什么,散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

  “你有事,别闷在心里,娘的本事不大,但帮一帮我的儿子,不至于就觉得勉强。”到底是自己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尽管唐御风装得云淡风轻,洛诗柔也不信什么事都没有。

  在洛诗柔关怀的眸光下,唐御风沉吟半晌,若有所思地看向母亲:“孩儿,确实有话。”

  他是自幼就能走出相府的门,靠着自己的本事在京中立足的人,各大商贾虽说大多都有看相府的面子,但唐御风自身的能力确实强悍。

  唐御风也是遇见过风浪的,而他从没在洛诗柔或是唐正天的面前表露过。

  他今日特地备了礼来,还在早晨请安时来问,必然是发生了对他而言万分棘手的事。

  洛诗柔见他愿意开口,正襟危坐起来,递给李嬷嬷一记眼神,屋里的下人便都退了出去。

  “是什么样的事?你且慢慢说来。”洛诗柔一双柳叶眉微微皱着,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

  洛诗柔正色起来,上一刻还装作从容淡定的唐御风却扭捏起来,把手里的折扇摆来摆去。

  他这般欲言又止,洛诗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孩子难以启齿,莫不是闯下了祸事?

  “哎呀!你这孩子,倒是快说,急死为娘了!”洛诗柔又急又气,这孩子何时磨叽起来!

  “不瞒母亲,孩儿今日对一女子上了心,花灯节那日,孩儿就是约了她一同出游。孩儿提议时,她是答应了的,开始时本来两人游玩地很高兴……娘?”

第419章 无论是什么答案,你都得赔礼道歉

  唐御风说到一半,洛诗柔的神情却是逐渐僵硬,看着他的眼神,就似审视一个陌生人。

  “你,真是风儿么?”洛诗柔稀罕地上下打量着唐御风,她那眼里只有生意的儿子,竟然有了心上人,还主动约人家去同游花灯盛会。

  她最是知道唐御风,看起来能说会道,左右逢迎,但不曾与女孩子有过什么往来接触。

  她方才听唐御风说那些话,震惊程度不亚于见到太阳从西边起来,真真是人间难得。

  “母亲……”唐御风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他就知道,母亲听了他说的会是这副反应。

  “好好好,母亲不调侃你了,之后呢?你昨儿可是回来地比我和你父亲还早。”

  洛诗柔想起昨日的事,她与唐正天回府后觉得累乏,早早歇下了,所以没问唐御风。

  唐御风将后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洛诗柔说了后,特意补了句:“孩儿发誓,孩儿说的都是好话,但也都是肺腑之言,她为何扭头走了?那女子是何意?”

  他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愣是没有想明白,琢磨不明白周瑶是想与他一刀两断还是什么。

  洛诗柔原本忧心自家儿子不知心,惹怒了人家,听到最后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