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嫡长女被全京城团宠 第242章

作者:青墨歌 标签: 穿越重生

  这可把竹子她们几个吓得六神无主,又是请太医,又是去给陆时渊传话。

  很不巧,今日是陆时渊出宫到京郊校场阅兵的日子,还有半日的功夫才能回宫。

  “阅兵乃是要事,不要让陛下知道本宫生病一事,让师父过来照顾着就好。”

  唐婉悠迷迷糊糊地吩咐完,就倒回床榻上昏睡过去,她在病中,还挂心着陆时渊。

  阅兵一事确实非同小可,竹子几人只好按照主子的吩咐,不让陛下那边知道消息。

  经良太妃蓄意害宋柏一事后,唐婉悠已许久没有做过梦。这回不知是不是烧糊涂了,迷迷糊糊中,唐婉悠进入一个十分怪异的梦境。

  “娘娘,您在发什么呆呢?”竹子抬手在唐婉悠的面前晃了晃,贵妃榻上的女子缓缓回过神。

  “竹子?”唐婉悠茫然地环视周遭,是凤仪宫的陈设布置,可她不是应该……应该什么?

  唐婉悠困惑地歪了歪脑袋,竹子见她如此,忧心道:“娘娘可是心情不好?”

  唐婉悠摇了摇头,她没有心情不好,只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娘娘,眼下时节正好,您不如到御花园去走走,看看园子里开得正好的桃花?”

  不愧是她身边的开心果,竹子总能够有法子哄她开心。唐婉悠闻言一顿:“桃花?”

  “眼下不是冬末么?哪里来的桃花可看,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唐婉悠捏了捏她的脸。

  “娘娘,眼下已经是春日中旬了。”竹子被唐婉悠一本正色的模样逗笑出声,“娘娘可是睡得太久,睡糊涂了?”

  女子面色微变,起身走到窗扉前,放眼望去,凤仪宫哪里还有什么积雪?入目是一片翠绿。

  “真是春天。”唐婉悠扶在窗柩上的手缓缓扣紧,一件薄披风由竹子披在她身上。

  主仆二人来到御花园,果真是入了春,御花园草长莺飞,黄鹂绕枝而飞,好不热闹。

  唐婉悠若有所思地看着满园光景,一个小不点忽然扎到她怀里来,定睛一看,是个孩子。

  “母妃!昨日儿臣去拜见您,您怎么不见儿臣?还在为儿臣不好生写功课而生气么?”

  怀里的小孩如小粉团一般,可爱的紧,可唐婉悠听见母妃二字如五雷轰顶。

  “小孩,你认错了,我不是你母妃。”唐婉悠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她与陆时渊暂时不打算为子嗣计,平日里避孕的措施都有做好,哪里来的孩子?

  不想怀里的小孩听她这么说,哇哇大哭起来:“母妃生气,便不愿认儿臣了么!”

  面对疑难杂症,唐婉悠尚且又头绪,可面对孩子,她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唐婉悠手忙脚乱地想解释,可她确实不是这孩子的母妃。谁料竹子在一旁补了一句:“娘娘,您可别逗小殿下哭,不然今夜嬷嬷可哄不好。”

  唐婉悠错愕地看向竹子,大脑乱糟糟的,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悠悠,怎么了?”

  听见陆时渊的声音,唐婉悠松了口气,求助地看向他:“这孩子非说我是他的母妃。”

  陆时渊面色怪异地看了唐婉悠一眼:“悠悠你哪里不适?他是你与朕的孩子。”

  唐婉悠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意识陷入一片混沌。等她再度睁开眼,便听见一声叹息。

  火炉里炭火的噼啪声依稀传来,凤仪宫的地龙供暖很足,整座凤仪宫都暖烘烘的。

  唐婉悠的手才动了动,就被一双宽厚的手握住,唐婉悠抬眸看去:“陛下?”

  “之后生病,要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朕,事情的轻重缓急朕心里有数,你无需忧心。”

  陆时渊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抚,几个时辰前,他巡营回宫,就得知唐婉悠病倒的消息。

  好在今日郭平在宫内当值,一剂药喂下去,唐婉悠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

  握着她的手掌心温热,唐婉悠暗暗松了口气,眼前一切,是身处现实之中。

  “悠悠?”见唐婉悠没有说话,陆时渊皱紧眉头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阿渊,我想喝瘦肉青菜粥。”唐婉悠眨了眨眼,她的肚子有些饿。

  “好,我即刻命人去做。”听她说话语气如常,陆时渊松了口气,起身去吩咐小厨房吩咐厨娘给唐婉悠熬一碗粥来,

  陆时渊前脚出内殿,唐婉悠就撑着坐起身,平复好呼吸,凝神静气为自己搭脉。

  所幸,只是因感染风寒脉象有些虚浮,并无喜脉。唐婉悠安心躺会床榻上,没有就好。

第525章 小小年纪就如此用功,可见前途无量

  不过怎会做那样的梦?陆时渊有意传位睿王,为培养陆百丰,陆时渊可算得上苦心孤诣。

  若在这个时候她怀上身孕,无论陆时渊还是陆百丰,处境都很是尴尬。

  “怎会做那样奇怪的梦,怪吓人的。”唐婉悠按着胀痛的太阳穴,无力吐槽。

  陆时渊吩咐小厨房准备细粥,御书房那边的宫人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传话。

  “陛下,几位大人已在御书房等候,说是有要事要回。”传话的小太监俯身开口。

  “国事要紧,陛下先去,臣妾这会觉得好多了,有郭院正照料,这边不会出岔子。”

  不等陆时渊说什么,唐婉悠便先一步开口,让他安心处理国事。

  想着郭平就在偏殿随时待命,陆时渊到底放心些许,留下一句‘等朕回来’便离开。

  陆时渊离开后,唐婉悠命人叫来郭平,为以防万一,还是让师父再细细帮她把脉。

  “师父,徒儿脉象如何?”唐婉悠靠在凭几上,因尚在病中,唇色有些发白。

  唐婉悠自己就是会医术的,一醒来就命人叫他来把脉,郭平猜出她心有顾虑,帮她将两边手的脉象都听了才回话:“娘娘脉象因风寒有些虚浮,静养两日就好,除此之外,没别的。”

  郭平医术有一无二,他说没别的,就是没别的。唐婉悠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娘娘在担心什么,这只有我们师徒二人,如今娘娘虽身份尊贵,但臣待娘娘依旧。”

  郭平一眼看出自己徒弟忧心忡忡,慢条斯理将药箱收好,在脚踏边坐下来等着她开口。

  “说来尴尬,徒儿做了个梦,梦见与陛下有了孩子,这梦真是没有由头,奇怪的很。”

  这个问题与郭平谈论,并没什么尴尬的,唐婉悠想起梦中的情景,只觉得莫名其妙。

  得知自家徒儿担忧的是子嗣的问题,郭平抬眸瞥了一眼床榻四角挂着的避子香包。

  唐婉悠亲自调配的香包,不会出问题,他之前就发觉这香包的存在,不解为何帝后暂时不打算要孩子,不过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不好多问。

  “想是六公主才诞下麟儿,娘娘前几日还为送礼发愁,想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郭平寻了个由头宽慰唐婉悠,就他这徒儿的性子,若不说透了,她能一直想。

  “师父说的是。”唐婉悠莞尔,前几日为了给六公主的孩子选礼物,她可没少头疼。

  有郭平陪着说话,唐婉悠的心情好了许多,可陆时渊这边,与大臣们的气氛不大愉快。

  “为睿王择定正妃与侧妃之位?诸位不觉得这个提议,有些为时尚早么?”陆时渊看向玉阶下跪着的几位大臣,眼底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陛下,睿王将到弱冠,择亲不算早,只是定下婚事,至于成亲的日子,再好好细选就是,早做准备,总不会出错。”为首的大臣笑得谄媚,说话滴水不漏。

  确实眼下就要紧锣密鼓地为睿王准备婚事,是早了些,可议婚,就是另一回事了。

  陆时渊捏着眉心,意味不明地‘嗯’了声,对他们的说辞不置可否。

  大臣面面相觑,继续接着规劝:“睿王殿下已出宫立府,府中没有一个管事的人,也不像样,身为皇族,更是应该早早议亲,也可辅佐睿王殿下长成。”

  大臣说得义正辞严,仿佛有多么为睿王着想,殊不知他们这打得震天响的算盘,陆时渊看得明白。看破不说破,这些人说这么多,无非是盯上了陆百丰的正妃与侧妃之位。

  想将自己的女儿或是同宗的贵女安插在睿王身边,左右陆百丰得陆时渊中用,无论将来新帝是否传位于睿王,占了这正妃或是侧妃之位,都不算太吃亏。

  然众臣不知,陆百丰年纪尚小,加之之后的他要成为下一任大梁皇帝,身边的人自得好好的选,眼下,陆时渊并不准备给自己的侄儿安排亲事。

  “诸位思虑地还真是周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亲为孩儿苦心孤诣做谋算。”

  陆时渊指腹绕着是茶盏的杯沿滑动,他面色平静,大臣摸不清皇帝到底是何心思。

  “陛下此言折煞臣等,我等身为臣子,自当为陛下、为睿王周全考虑,这也不过是臣等的拙见,哪里能及陛下思虑深远呢?睿王聪颖,乃是可造之材,这身侧之人,很该细选。”

  跪在殿下的朝臣说得铿锵顿挫,真真是好一派冠冕堂皇的嘴脸,陆时渊点点头,淡声道:“看来在诸位爱卿眼里,不早定婚事,便是大逆不道,无妻室便难成大事?”

  此话一出,殿下跪着的大臣白了脸,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成婚的年岁便比别人晚许多。

  与皇后成婚,是在登基之后,才择定。皇帝这么问,是将刀悬在他们的脖颈上。

  “陛下明鉴,臣等绝无此意!”几位大人被吓得连连磕头,唯恐皇帝给自己定罪。

  “既然不是,那么睿王的婚事就不劳烦诸位费心,洛贵太妃尚且建在,诸位操心过头了。”

  陆时渊冷笑一声,起身离开御书房,留下几位惊魂未定的大臣噤若寒蝉。

  经陆时渊这四两拨千斤的敲打,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大臣敢妄议睿王的婚事。

  陆时渊堵住了文武百官的嘴,却难以事事都料到,对陆百丰心怀不轨的,不止大臣。

  “你们听说了么?近来有朝臣为睿王殿下的婚事在陛下面前提议,不过陛下没有赐婚的打算,到底睿王还小,加之洛贵太妃在,要议亲,也该问洛贵太妃的。”

  睿王府的花园内,两名洒扫的婆子边忙活,边说着近来在市井间听来的小道消息。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名丫鬟正在侍弄花草,好奇地听着洒扫婆子议论的话。

  “王爷是今年才立的府,说起来,殿下一门心思都在公事上,房里也没有通房丫鬟,小小年纪就如此用功,可见前途无量。”洒扫的婆子说起睿王,便乐呵呵的。

第526章 歪心思

  睿王待人谦和,对下人也很宽厚,所以睿王府阖府上下,对陆百丰大多很是感激,私下对睿王的印象与评价都极好。

  “也不知什么样的人能入殿下的眼,天底下女子,若被殿下看中,将来可有享不完的福。”

  婆子们说笑的声音渐行渐远,蹲在角落里摆弄着花泥的侍女丢下手里的铲子,厌恶地将侍弄花草的工具踢倒!这种肮脏的差事,凭什么就使唤她干?

  “翠菊!干什么呢!还不快抓紧时间将花泥和好,若是耽搁了府里花草的栽种,你这小命,难不成担待得起么?”一道尖锐的声音在翠菊身后响起。

  王府里栽种的花草,大多名贵,一小小丫鬟卖身契单子上的银子,甚至比不得。

  翠菊转过身刚想回话,一脚就踹在她腿上,翠菊吃痛地跪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我跟你说话呢,死蹄子!当差的时候发呆,等我告到管事那里去,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的人是这花园里的园丁,翠菊是三等女使,他不过是二等家仆,差不到哪里去,可平日里,他没少仗着身份欺压地位比自己低的下人。

  翠菊跪着一声不吭,那人又语气凶狠地骂了几句难听的话:“板着这张脸给谁看?是下人就做好下人该做的事,以为自己是府里的主子不成?那也得王爷看得上你!”

  园丁嫌恶地啐了一口唾沫,见翠菊始终不开口说话,兴许觉得无趣,冷哼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