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嫡长女被全京城团宠 第74章

作者:青墨歌 标签: 穿越重生

  清华郡主德才兼备,是先帝的表亲,德行在京中备受赞誉,清华是先帝亲赐的封号。

  见主宾位坐着清华郡主,唐可人脸都黑了。

  不过是相府嫡女的及笄礼,能请到清华郡主,是极有脸面的,这还是因为清华郡主是洛诗柔母亲的手帕交。

  繁琐的及笄礼成,宾客皆迁至中庭的宴席饮酒。

  “及笄过后,你便不可再做小儿女之态,要……”洛诗柔话未说完,就被唐正天打断。

  “今日是她的好日子,方才及笄时听的教导已够多,不必再多言。”

  唐正天疼爱地想摸摸唐婉悠的脑袋,看到她头上的珠钗,抬起的手只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娘说的是为你好,不过为父的女儿,就是娇纵些也无妨,我与你母亲总会护着你。”

  洛诗柔不知想到什么,挽着唐正天的手紧了紧,把头转向一边不再说话。

  “还有我们呢,兄长们也会护着你。”三个哥哥听见这话也都凑了过来。

  “是,多谢父亲、母亲与三位兄长的疼爱,宾客都入席了,我们也快些,别让来客久等。”

  唐婉悠笑道,她知道洛诗柔不说话,是记起她之前梦魇一事,担心说错了话惹她不开心。

  二房的人默默无声跟在后头,没有一丝存在感。

  唐可人听着那些话,比针扎在身上还难受,父亲为何就只对这贱人疼爱有加?

  她难道不是他的女儿么?从小到大,父亲就没正眼看过她这个女儿!

  “大人,小姐,宫中送来了贺礼!”一行人才入席,管家就小跑着进来回话。

  “宫里?谁送来的?”唐正天放下碗筷,他多少想到洛贵妃会着人送礼来。

  “宫里主子有太后及帝后都送了礼,还有贵妃与几位娘娘也送了贺礼来。”

  管家把手里一沓厚厚的礼品单子呈上,除去他说的,送了贺礼的还有皇子公主们,就连年纪最小的陆百丰,也送来了及笄礼。

  “底下的这些单子是谁的?”唐婉悠被管家拿出来的一沓厚厚的单子惊到了。

  “这是摄政王府送来的贺礼,还有平日里行事低调的亲王郡王们,以及郡主县主都送了贺礼。”管家自己清点时也是眼花缭乱。

  这些亲贵们送来贺礼,多是看在唐正天与洛诗柔的面子上。

  除此之外,还有三位兄长各自的好友送来的贺礼。

  唐启云与唐轻鸿朝中的同僚,都知他们有个千娇万贵的妹妹,加之都有家底,得知唐婉悠及笄,都挑了名贵贺礼送来。

  而唐御风结交的那都是生意人,钱财家底更不用说,送的礼物别提多奢侈华贵。

  “还有小姐的手帕交,沈家小姐与周家、孙家小姐们都托人送了礼物来。”

  管家把单子细细念了,送贺礼来的人家都是一片好意,若数漏了可是失了礼数。

  等宴席结束,各家送来的贺礼盒子,在腾出来的厢房里都快装不下。

  府上下人来来回回搬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将东西都挪到唐婉悠院子的小库房里。

第141章 这不公平

  “大小姐到底是嫡女做派,及笄礼就有这么多人送礼来,我们做下人的也开了眼。”

  花园里打扫的下人看着来往搬东西的家仆,都觉得稀罕。

  “什么嫡女做派,可笑,一个村野回来的村姑,值得这些人这般巴结?”

  唐可人气红了眼,然她再愤恨,也只能在角落里暗暗咒骂,奈何不了什么。

  唐胜齐与唐可人同气连枝,见唐婉悠的及笄礼与亲姐姐相去甚远,更是不满。

  “这些人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绝非真心相贺,半月前姐姐的及笄礼,也不见他们献殷勤。”唐胜齐不屑那些人的行径,不知自己所言无形之中中伤了唐可人。

  “她唐婉悠算什么及笄礼,姐姐你才是真到了及笄的年纪,她今年都已年至十六,谁家女儿十六及笄?她凭什么比过姐姐去?”唐胜齐拂袖冷哼一声,对唐婉悠很看不上。

  在他眼里,独亲姐唐可人才是才高八斗的京中才女,而唐婉悠,不过一介村姑。毫无教养才学,之所以学会女红诗画,不过是洛诗柔暗地里下了功夫,请来名士教养罢了。

  也就是表演的拿一手还不错,要是仔细考验,肯定拿不出手。

  唐胜齐踩一捧一的话,在唐可人听来也不算多好听。

  这不就相当于在唐可人跟前说,唐婉悠处处比不得她又如何?大家也愿意去巴结讨好唐婉悠,而一记眼神都不屑于给她这个才华横溢的才女。

  白姨娘见唐可人眼里盈着泪水,忙把唐胜齐拉到一边:“好了,别再说了!你……”

  她话未说完,唐可人就哭着扭头跑回院子去。

  “……二小姐!”白姨娘见状赶忙追上去哄唐可人。

  唐胜齐愣了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沉着脸瞪了眼唐婉悠院子的方向后也跟了上去。

  “小姐,方才奴婢见二房那边站在角落往盯着我们这头不知在看什么,后来二小姐似乎是哭着跑开了。”竹子抱着几个锦盒走进来,纳闷地吐槽了几句。

  “呵,她这会心下怕是难受的很,不说她,省得坏我今日心情。”

  唐婉悠在官帽椅上端坐,示意家仆先把贺礼整理好,大件的都先拆了看是什么,或有用得上的就先收在厢房,暂时用不上的收进库房。

  而二房这边,唐可人回了院子,拿剪子把院里的花草胡乱剪了一通。

  白姨娘顾不得心疼,把她手里的剪子夺下来让人收好,免得唐可人伤了自个。

  唐可人气不过,把地上落花踩地稀烂,等发泄够了才在院子里的圆凳上坐下,梨花带雨抹起泪来:“为什么我就这般命苦?就因为我是庶女出身,我就应该咽下这些委屈么!”

  她不甘,以她的样貌才学,本应该是京中公子贵女们眼中的天之骄女。

  “只因我是庶出,无论我做到什么地步,都会被低看一眼,这不公平,娘,这不公平!”

  唐可人反复咬着不公平几个字,此刻她不知是该恨唐婉悠,还是恨自己的出身。

第142章 是摄政王府的贺礼

  白姨娘走到唐可人面前,重重叹了口气,把女儿搂入怀中。

  “二小姐,是姨娘没用。”白姨娘再心疼唐可人,也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安慰她。

  早知唐婉悠有朝一日会回府,她就该让唐可人养在唐老太太膝下,或是向洛诗柔示好,把唐可人记在她名下都是好的。

  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二房这边闹得不可开交,动静却一点没有影响到唐婉悠期待拆礼物的心情。

  落秋从竹子捧着的厚厚一沓礼单里抽出一张,念出单子上记着哪一府谁送来的什么贺礼。

  “沈家小姐送的是一对红玉耳坠,呀,这花样和小姐今日的衣裳倒很衬。”

  别看耳坠小巧,红玉难得,光是这对耳坠子就可抵百金,价值不菲。

  唐婉悠点点头,把沈傲雪送的耳坠搁在桌上,日后穿戴都有机会用上。

  “周家小姐送的是一个羊脂玉博山炉。”落秋念出下一张礼单上所记着的物件。

  “这博山炉倒雅,正巧外间还差一个香炉,拿过去摆上。”唐婉悠把贺礼检查过,确定没有哪里损坏,便交给侍女拿去摆起来。

  “接下来的这个,是三皇子殿下送来的芙蓉碧玉簪。”落秋念出碧玉簪是陆子初所赠时,唐婉悠将才打开的锦盒盖上,一眼没多看。

  “我所得簪钗颇多,碧玉簪显得太过稳重老气,收进库房压到最底下的箱子里吧。”

  落秋与竹子悄悄对视一眼,小姐似乎对三皇子不是太喜欢,甚至有些厌恶?

  唐婉悠懒得再看陆子初送来的东西,拿过所有锦盒里最别致那个打开来瞧。

  锦盒周身纂刻的是喜鹊登枝的纹样,寓意好,刻地也栩栩如生。

  以锦缎为底的盒子里放着一整套头面首饰,首饰以银为托,珍珠玉石为饰。

  珍珠缠绕成各色花卉,不规则且颜色不同的玉石点缀其间,制成一顶华贵热闹的百花冠。

  搭配一对珍珠流苏花簪与一对紫色玉石为主题的耳坠。

  样式繁复,但颜色搭配地清晰淡雅,这绝对不是首饰铺子里直接买来的。

  “这是谁送的?”唐婉悠见过无数名贵器物首饰,还是头一回见这般既富贵无极又淡雅别致的,这套头面上花的心思,只怕不比她三位兄长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少。

  落秋与竹子也看花了眼,唐婉悠开口问两人才回过神来。落秋找出相对应的礼单,以为会是宫里哪位主子送的,不想单子一打开,就赫然看到摄政王府几个字。

  “一顶攒珠宝石花冠头面、一对紫玉宝石耳坠、一对珍珠花钗,是摄政王府的贺礼。”

  落秋念出贺礼时越发觉得匪夷所思。

  “摄政王府?”唐婉悠把花冠拿在手中端详,这花冠精致但不至于太华丽晃眼,正合她的心意,各家所送来的首饰贺礼中,竟是陆时渊所赠的最让她喜欢。

  竹子盯着盒子里的首饰,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唐婉悠见她这般,笑道:“在想什么?这套首饰你在哪里见过不曾?”

第143章 不愧是我的好徒儿,识货

  本也不过是调侃的话,竹子还认真地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不过,这套首饰与小姐之前做的那套夏季的绫罗衣裙很是相衬么?”

  被竹子这么一说,唐婉悠也想起来,这套头面确实很适合用来搭配她之前做的那套夏装。

  “就把它收在妆台的妆奁旁,下回穿那套夏衣时便用上。”

  唐婉悠把花冠放回锦盒中,小心收好。往下再看了十几份贺礼,才把贺礼清点完。

  “及笄礼就这些,单子要收好,别丢了,除去用上的,其他的都收进库房。”

  唐婉悠揉了揉酸痛的后脖颈,起身预备回房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把发髻解了再说。

  “好徒儿!还有为师这一份及笄礼你还未收下呢!为师见方才席间热闹,就没凑趣。”

  郭平一身青衫走进来,素日里乱蓬蓬的头发以竹簪束起,难得收拾地这般齐整。

  “师父?您今儿怎么收拾起来了,瞧上哪家女子不成?”郭平在府上住了一段时日,师徒二人的感情日渐见好,唐婉悠时常爱打趣他。

  在及笄宴时唐婉悠就见郭平站的远远的,她本想和他说话,可郭平不喜凑热闹,她想起来这一桩,就没过去。说笑归说笑,她自然明白郭平收拾齐整,是为了参加她的及笄礼。

  “好啊,你这逆徒,敢调侃起为师来了?”郭平佯装生气作势要走,唐婉悠忙把人拉住。

  “徒弟知错,师父可别同徒弟一般见识,师父要送什么好东西给徒儿?”

  唐婉悠不过是一句玩笑话,郭平真高兴地从布包里掏出一本医书来。

  “还真给你猜对了,真是好东西,你瞧。”郭平把医书递给她,“这可是宝贝!”

  唐婉悠手里冷不丁被塞了一本破旧不堪的医书,说是破旧,其实已很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