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王任性
沈凛骁嘴角勾起笑,心开始犯痒痒。
小黑炭,又乖又软会害羞的小黑炭。
沈凛骁忽然问道:“你醉酒应该醒了吧?”
白夕兰点点头,视线虽然落在书上、但一个字都看不进眼中。
“那就好。”沈凛骁得意地挑眉,忽然揽着白夕兰的腰,将她一把抱入怀里。
“啊!”
白夕兰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脖颈,一双明眸蒙上淡淡的水雾,全是羞的。
“叫什么!”沈凛骁恶人先发话。“又没动你。”
那话里的‘动’字,两人各有联想。白夕兰想到沈凛骁昨夜在床上翻弄她身体,沈凛骁却已经将艳书里的插图挨个想了遍。
明明是和昨天宴席上差不多的姿势和距离,当时的白夕兰还浑然不觉,现在全身上下,敏感得不像话。沈凛骁和她身体挨的每一处,她都清晰感受到了。
白夕兰心越跳越快,竟有种含羞带怯的姿态。
沈凛骁对白夕兰有怨念,低头轻咬在她肩膀上。一个简单的亲近动作,差点没让白夕兰吓得跳起来。她勉强自己、克服想要逃跑的冲动,继续待在沈凛骁怀里。
不过白夕兰的短暂‘抗拒’、还是被沈凛骁察觉到。
沈凛骁冷脸加重咬人的力度。
沈凛骁靠向白夕兰耳畔,抱着人、一边在人身上上下其手,一边幽幽埋怨道:“昨晚你害我挺消了两次、两次!”
原本事情过就过了,可抱着白夕兰,沈凛骁就动情委屈、想要让白夕兰补给他。他当时注意力全被她身上的伤疤夺去,也没顾上给自己舒缓,不知不觉、硬生生扛过去的。
“知不知道这有多伤身!”沈凛骁越想越亏,语气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白夕兰能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现在烫得能跟正午的日头比肩。
为什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人!
晚上动手动脚也就算了,青天白日竟然也将这些话拿出来说!跟戏文里那些不知羞耻的纨绔子弟一模一样!
白夕兰羞得两眼越来越红,水雾越积越多,看起来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沈凛骁现在心思全在白夕兰身上,压根没注意白夕兰的神色。
“够了!”白夕兰忍无可忍,抓着书厉声大喊道。
沈凛骁靠在白夕兰肩头,很是疑惑地歪了下脑袋。
“我不要!”白夕兰挣扎着,从沈凛骁怀里出来。
她抱书挡在身前,起身站离沈凛骁两米远。
沈凛骁震惊僵硬在原地,看向白夕兰的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
什么意思?
她不要!
这小黑炭,她竟然敢说她不要!
她竟然拒绝他!
昨晚那个哭泣着、可怜巴巴的女人是谁!
而且她已经嫁给他了,成亲前都已经是他的女人,凭什么说不要!
那一瞬间,沈凛骁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白夕兰倒没有沈凛骁想的那么多。
如果是之前,无论是沈凛骁对她动手脚、还是要她履行夫妻房事,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都会顺从她。但是今天不一样,她的心有点乱,她忽然不习惯他的靠近、忽然非常紧张,甚至会因为他在白日轻贱她,而略微有些羞恼。
“不行。”白夕兰坚持道。
至少今天不行。
她意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准备好。
对于自己的变化,白夕兰也非常陌生,没有人教会她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她还需要慢慢消化、学习和理解。
但沈凛骁是个霸道的性子,他才不会在乎白夕兰有怎么样的想法,为什么会拒绝。
他只知道自己被人落了面子,还是在他觉得喜欢、有意思的时候。
一个又丑又蠢、大字不识的黑炭而已。凭什么推开他!
沈凛骁生气地锤了一下书案,吓得白夕兰脸色也不好了。
沈凛骁嘲讽反问着:“真看得起自己,你以为爷稀罕?”
白夕兰刚刚颤动灼热的心,因为沈凛骁的一句话迅速冷却下来,偏偏沈凛骁还浑然不觉。
沈凛骁甩下白夕兰,起身离开,再没给她多一眼的注视。有那么一瞬,白夕兰跨出步子、想要挽留,但她最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对于沈凛骁的动怒,白夕兰有些愧疚。可对于她自己的举动,她消沉低落。
这种感觉,就像前行路上有条汹涌危险的宽河,她下意识觉得危险,心生胆怯。而与她同行坐船的人,没有半点耐心,不仅没有给予她鼓励、反而羞辱呵斥她,让她觉得不值得。
太危险、不值得,她不能上那条船,她到不了河对岸。
白夕兰捂住自己的心,一点点等待它平缓下来。
……
不久前还明媚好心情的沈凛骁,转脸就冷脸暴躁。他心情不爽惯会迁怒人,路上有个仆人见他忘记行礼,还被他待着臭骂一顿,顺势还罚了人一顿晚饭。
沈凛骁此刻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坐马车出府,好好的嫌马车走得慢,一脚踹车门、吓得车夫险些勒惊马。
当然,对于沈凛骁忽然的脾气,府里人是不知道的。他本能地不想将事情闹大,一方面是丢脸,另一方面、他有心想维护白夕兰,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
沈凛骁越是如此,就越觉得憋屈难受。
他不明白,白夕兰为什么要推开他。
他其实也不是就想要在书房,跟白夕兰做些什么。他就是……
沈凛骁对其他人还没有过这样的心情,他没什么可以参考的对象。他只能将白夕兰当做自己喜欢的一个物件。因为很满意、很喜欢,所以下意识想亲近,想掠夺获取,搂搂抱抱、亲亲贴贴。
他只在乎自己,至于‘物件’的感受,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完全没意识到,需要顾忌白夕兰的心情。
沈凛骁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够多了,所以特别烦、想想就憋气,于是哪怕是路边一点花花草草,都长得碍他眼、恨不得踩上两脚。
……
为了发泄脾气,沈凛骁从府里去了京都稀兽园。
那里养着不少奇珍异兽,他心情不好经常去那里玩斗鸡斗蟋蟀。
沈凛骁刚到,就遇到先前教他养鸟的朋友。朋友见他心情烦闷,陪他去看斗鸡和虎猎,好半会,朋友才撬开沈凛骁的嘴,听他遮遮掩掩、零零碎碎抱怨起白夕兰。
之前马场朋友没去,不过对于沈凛骁那位新婚夫人,朋友也事略有耳闻。
听说昨晚才带出去参加宴会,今天怎么就闹上脾气了?
不过朋友经营着稀兽园,很会看人,猜到沈凛骁就是一时烦闷的小抱怨,这在朋友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毕竟,这位可是能在新婚之夜逃洞房的人,这才多久、就因为小媳妇不顺他心生闷气了。
朋友觉得,沈凛骁的妻子、确实挺厉害。讨好白夕兰,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朋友灵机一动,命人取来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夫人听话。”
“夫人最美。”
“夫人笑一笑。”
鹦鹉在朋友的逗弄下、一连三句表演着。
朋友道:“沈公子,你看我这鸟、如何?”
沈凛骁皱眉,不解其意。
这原本是朋友帮人养的,对方家有母老虎,所以特意定了只鸟想逗夫人开心。已经交了定金,却被朋友拿来送给沈凛骁。
朋友道:“把这送给嫂子,相信沈公子的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以沈凛骁的身份,女人而已,给个台阶、哄哄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留爪、留爪。
第147章
沈凛骁原本没准备带走那只鹦鹉。他自认没错, 不愿摆出低头认输的姿态。但朋友劝说得努力,加上昨晚白夕兰的可怜模样还历历在目,沈凛骁劝说自己放下心中的那道坎, 勉强收下鹦鹉。
只是要怎么向白夕兰开口,变成了沈凛骁的一大难题。
沈凛骁一时不想回府, 便外头转一圈, 到候府里向常悟打听昨晚宴席后的事。
常悟在侯府与沈凛骁会面。
对于自己的酒后失态,常悟不露声色, 沈凛骁没有提及、他也没有故意去说, 只是在谈话结束后, 貌似顺口般问起两句。
其实常悟担心白夕兰会因为自己受牵连,一早就派人到太师府附近暗查打听, 沈凛骁今日的行踪并没有瞒过常悟,连带他到稀兽园跟朋友的谈话, 常悟也依然知晓。
只是常悟的手伸不到太师府里面, 他凭借自己各方打听到的消息,勉强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昨晚沈凛骁回府果然闹了矛盾。
常悟猜测,或许是白夕兰不愿意谅解,忤逆了沈凛骁,所以沈凛骁才一早到稀兽园发脾。沈凛骁肯定做错了什么,否则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买鸟、主动向别人低头。
常悟此刻再看沈凛骁, 敌意和不满交织着。
因为沈凛骁犯错, 就意味着白夕兰可能受到了伤害。
常悟原本是想从这感情的旋涡中退出, 但昨晚之后, 他确信沈凛骁绝不会成为白夕兰的良人。他虽然条件比不上沈凛骁, 却至少不会伤害白夕兰。
常悟知道自己给不了白夕兰什么。别说沈凛骁的婚事是圣旨赐婚,侯府也不会接受二嫁的女子成为嫡子正妻。常悟清楚自己不配,所以压抑着感情,不敢透露心意,怕冒然毁了白夕兰的一生。
可他是会成长的,侯府世子位他势在必得,往后、他会夺下侯府的话语权,终有一天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常悟最大的优点,在于沉稳有耐心,他想为白夕兰继续努力下去,哪怕当事人对他根本没有什么印象。
上一篇:穿成七零恶毒小媳妇
下一篇:发现是穿书后全家都开始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