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刘邦碰上重生吕雉 第88章

作者:興昭五 标签: 重生 相爱相杀 升级流 穿越重生

  两人四目相对,刘季露出笑容,朝张良作一揖。张良微微一愣,却也回以一揖,张良身边的韩王注意到张良的动作,微微一顿,却也顺着张良的视线看了过去。刘季总不会厚此薄彼,尤其这一位可是张良的韩王,也客气地朝韩王作一揖。

  韩王虽然并不清楚刘季的身份,但是对方如此礼遇有加,他也不至于失了礼数,同样回以一揖。

  范增很快注意到韩王和张良的动作,这一下更是同刘季直视,刘季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范增刚刚充满杀意的眼神,也朝他作一揖。

  不难看出范增的脸上闪过一丝僵硬,但是又很快恢复了平静。还是韩王在旁边好奇的询问道:“这位是?”

  范增在听到韩王的询问之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答道:“沛县的沛公。”

  “竟然是沛县的沛公吗?久仰其大名,没想到其谈吐不凡。”看看刘季的气势,还有方才的动作,张良称赞一句。

  别说是张良了,就算是韩王也对刘季遥遥作揖的动作心生好感。

  韩国早已不复存焉,而这些日子就算张良为了韩国诸多谋划,但是韩国的城池却没能夺回。在这过程之中,他们饱受多少人冷眼。

  能够对他们远远有礼的人,更知对方的身份,这可是沛县沛公。是除了项家之外,占据城池最多的一支义军,这样的人能待他们客气,实是难得。

  “大哥,我们要过去吗?”樊哙看到刘季接二连三对人见礼,实在忍不住的追问一句。

  刘季面带笑容的做完了一系列的动作,这会儿听到樊哙的话,立刻高兴的道:“过去,为何不过去?”

  难得对方都跟他打招呼了,大好的机会可以认识张良,岂有不过去的道理。

  刘季连忙整理身上的衣裳,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其他人跟在身后。虽然并不清楚刘季为何对那边的人如此客气,但刘季做事从来都有章程,听他的准没错。

  “在下沛县刘季,韩王,张司徒,范先生有礼。”刘季一一点破他们的身份,虽然两批人站的有些距离,刘季还是听得见范增和韩王他们一开始打招呼的话。

  不用说,刘季的视线更多落在张良的身上,那热切的眼神,要不是刘季是男人,都要以为刘季喜欢上张良了。

  “沛公有礼。”刘季的眼神虽然热切,但更多隐含的是欢喜,张良虽不解,却也同韩王一道见礼。

  刘季面带笑容,“季不过一介粗人,客套话无意多说,我对张司徒一见如故,愿与张司徒相交,不知能否有此荣幸?”

  别管范增究竟为何站在此处,比起拐弯抹角,给人可趁之机,刘季就得明明白白的把目的亮出来。

  一照面就说出一见如故,更愿意同对方相交。

  刘季虽然说了他是一介粗人,可这并不算是真正的粗人,至少在韩王还有张良看来,这一个人能在天下义军中只居于项家之后,甚至颇得百姓称赞,这样的一个人极为擅长运筹帷幄。

  韩王想要复兴韩国,张良也是为此而不断的奋斗。可是凭他们手中的这点兵马,奋斗了许久,到现在都没有达到目的。如果能够借他人之势,自然他们是愿意的。

  “良之幸也。”张良几乎没有迟疑,立刻回应刘季,刘季高兴的同张良介绍的,“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韩信、赵旦、夏侯婴、樊哙、周勃。”

  刘季高兴的给张良介绍身边的人,完全就是拿张良当自家人的姿态。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虽然不明所以,却也不会拆台。

  张良不得不说,还是挺喜欢刘季这样不见外的态度。

  “韩王和张司徒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这一回我来薛地虽然只带了两万兵马,若想调兵而来并不是难事。”刘季那叫一个大方,毕竟想和人交好,就应该帮助对方达到想要的目的。

  不能否认张良绝对想要重振韩国,能够夺回韩国之前落在大秦手中的土地。

  韩王和张良绝对想不到一个照面,刘季既然如此热情更是表现出愿意助他们一臂之力的意思。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惊讶,就算是在旁边的范增也同样显露出不可置信。

  “与人相交,我帮你一回,你也帮我一回,你来我往,自然就会有了情谊。韩王和张司徒切莫嫌我太直接。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况且同人相交最重要的便是这一颗心。天下义军汇集,各有所图,若想让天下人为之所用,不予人之所欲,如何用之?”刘季就是故意当着范曾的面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就想看看范增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范增的确没有想到,刘季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惊叹地望向刘季。

  “范先生以为呢?”刘季说完之后也不等范增消化,继续提出问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范增的身上,等着范增回答。

  范增此刻的想法啊,目光移向刘季,刘季朝他一笑,那叫一个真诚啊!“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何我来到薛地许久,却一直叫人无视。难道项将军邀天下义军前来商量共同伐秦一事,仅仅只是一个口号?对于将来要一同上阵杀敌的朋友,却如此冷漠待之。”

  刘季的质问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任何人想要抹杀都不可能。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刘季一来竟然敢就此事提出疑问,非要让项家的人给个交代不可。

  “范先生也不能给我一个答案?纵然你要能明说,因为各路的义军都是非富既贵,要么是从前的王孙贵胄之后,要么也是各世家的贵族。如我这般只是泥腿子出身的人,实在没有资格让你们正眼相看这样的话,我也觉得没错。”刘季比谁都清楚在场的这些人到底都存了何种心思,偏偏这些人全都藏着掖着,不敢把话说开了,刘季就没有这层顾忌了。

  范增的脸色非常不好,明显没有料到刘季会把话说得这么开。

  “沛公说笑了。”范增自然不能承认他的那点心思。虽然刘季站在他们这些人的面前,的确大多数的人都看不起刘季,却也不会有人将这份不屑光明正大的说出口。

  “人与人之间连最基本的坦诚都没有,实在是没意思。”可惜范增的这点反应刘季早有预料,却摇头晃脑一脸的不认同。

  “沛公并不年轻啊,竟然还能说出如此年轻气盛,毫无城府的话来,实在让人出乎意料。”范增也不可能一直让刘季表现而毫无还手之力,指出刘季或许现在的作为也是有意为之,不过是演一场戏,让人看看清楚。

  刘季哈哈大笑,“谁说不是?或许我这样的坦然不做作,看在所有人的眼里,何尝不是我有意为之。装作毫无城府,与人交心,以诚相待的模样,不就是为了收拢人心,为己所用?难道范先生装作彬彬有礼,客客气气,就不是想让旁人为你所用?”

  针对范增的反击,刘季也没有要客气避让的意思。

  谁跟谁不是有所图,刘季坦然的说出口,难道不比这些人藏着掖着拐弯抹角好得多?

  “手段不一样,谁又比谁更高人一等?不要轻视任何人,这一点我一直谨记在心。”刘季在这个时候又道出了这一句,含笑地看着范增,显露出对范增的警惕。

  范增但要回嘴,可刘季却不想再跟他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远道而来,范先生总不会告诉我,没有我一席之地吧?”

  就是要扣范增这么一顶虚伪而且敢做不敢为的帽子,刘季就是要恶心人,反正和项家的人看来根本没办法善了。不管是谁指使的人,行刺他的人都和项家的人脱不了干系,就凭这一点,难道还指望刘季忍气吞声的和项家人和平共处?

  “沛公这是对我们有所不满?”范增质问刘季。

  “范先生说对了,我的确对你们心存不满,是你们邀请我来此的,不是我刘季上赶着要来。可是我人来了,你们是如何待客的?若不是我询问范先生,到现在为止有人看过我刘季一眼?你们的待客之道不像样,难道我就不能提出不满?”刘季可不像其他人,受了委屈还不敢吭声,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为旁人藏着掖着为难自己的词。

  无论项家的人究竟为何无视刘季,刘季都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这就是项家的待客之道。

  “如果这一次的会议有人明言,并不欢迎我,我会立刻离去。”刘季的话说得硬气,也是因为手中有王牌。

  这些日子和秦军交战,刘季连连得胜。就算不和旁人联手,刘季也不见得害怕秦军,但是本着不要树敌的想法,刘季来到薛地。

  在刘季看来,就算得不到其他义军的帮忙,至少能和这些义军和平共处,这也是好事。

  可是刘季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对他出言相辱,或者是不恭不敬。

  或许在项家人眼里,范增是他们请来的军师,人人都应该尊重,但在刘季看来,这就是项家的军师罢了,他要平起平坐的人是项梁。

  “沛公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既然诚心邀请沛公前来,又怎么会不欢迎沛公?”范增无论心中怎么想,在这个时候都必须像刘季表明,他们上上下下绝对没有一丁点不欢迎刘季的意思。

  随着刘季质问,范增四周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众目睽睽之下,但凡范增落人于口舌,大好的局面极有可能会被范增毁于一旦。

  要知道项梁作为倡导这一回义军聚集的局面,就是想联合天下所有的义军一同抗秦,灭秦。

  刘季早就已经不是默默无闻的人,作为农民起义中数一数二的一支队伍,打下的城池不少,甚至几次和秦军对抗,都是大获全胜。

  早就已经有人对刘季注意,更明白刘季拥有的势力或许远远比外人看到的还要大。

  在这个时候,如果连刘季都无法拉拢住,他们这一次的会议又该拉拢谁?

  范增虽然意外刘季的态度,但却不能不认可一个事实,那就是刘季如今的势力,天下皆无人敢轻视。

  “有范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谁都以为咄咄逼人的刘季不会在范增一句话之下平息怒火,偏偏又一次让人出乎意料。

  随着范增的话音落下,刘季却笑眯眯的点头,很是满意范增能表明态度。

  “我们该去何处?也请韩王还有张司徒一道进去。”刘季还真不是随口说说而已,掀过不再揪着范曾的错处不放,追问该如何安置,也没有忘记韩王和张良。

  韩王和张良都很意外。刘季的反应转变太大了,一开始咄咄逼人,谁都觉得他能够抓住范增的把柄不放,直言不讳的一再追问项家人对他的态度,项家人承认了,他该乘胜追击才是,不想刘季却退了。

  更让人心生警惕的是,若不是有足够的底气,刘季又怎么敢当面质问?

  看来他们应该对刘季多几分注意,尤其是刘季手中的人。

  在刘季说话的期间,跟在他身边的人每一个都严阵以待,好像只要刘季一声令下,他们会立刻冲上去配合刘季动手。

  若不是十分得手下忠心的人绝不可能有此待遇,张良一眼看破,一时不作声,却记在了心上。

  “来人,带韩王和沛公先去休息。会议在今夜举行,彼时我们会派人前去通知各位。”范增也不想再和刘季绕着无人接待刘季的话题不放。眼前的刘季咄咄逼人,范增在心中竖起了防备。

  “有劳范先生。”刘季那叫一个笑眯眯的表示感谢。就他现在的态度,谁能想到方才他揪着范增追问是否轻视于他。:,,.

第123章 第123章上不了台面的人

  刘季的反应着实出乎许多人的预料之外,但也不得不说,在韩王和张良看来,这确实是一位可交之人。

  范增一声令下,自然有人上前为刘季和韩王引路,带他们各自到营帐中休息。

  “韩王,张司徒,若是一会儿得闲,我们说说话如何?”刘季终于得到安置,却没有就此安分守己。当着范增的面同韩王和张良发出邀请,明摆着想拉拢韩王和张良的意图,让范增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

  刘季一直把视线注意在范增的身上,所以范增的任何表情变化,刘季都看到了,心里不禁浮起一种越发确定的感觉。想到项家的人里有奇遇的会是范增,真要是这一位的话,那可就很麻烦了。

  范增的智商无疑是万里挑一的,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早早的看出刘邦会是项羽最大的敌人,一再劝谏项羽杀了刘邦。

  但凡项羽听他一句,把刘邦杀了,便不会有后面的事。

  韩王和张良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刘季还能记起和他们聊天。韩王和张良对视了一眼,立刻含笑的应下,“甚佳。”

  “安顿完毕之后,我自去寻韩王和张司徒。”刘季完全是不容人拒绝的,直接就拍板,一会儿忙完之后他就去寻韩王和张良,客气的同人再作一揖,刘季显得心情愉悦的朝范增也客气地道:“有劳范先生。”

  却是没有要在此久留的意思,示意范增召唤来的将士在前带路。

  韩王和张良自然也有人为他们安顿,倒是韩信他们跟刘季进了大帐,韩信道:“沛公不喜那位范先生。”

  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一句,刘季点点头,“我不喜欢他,他也同样不喜欢我。”

  “看出来了。尤其沛公很喜欢那位张司徒。”这么明显的对比之下,但凡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刘季很喜欢张良。

  “我以为我们的韩元帅应该也会喜欢张司徒才对。”刘季听完韩信的话,抬起头把他的想法告诉韩信。

  韩信微微一顿却认可地道:“说的不错。张司徒此人的确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而且看韩王的态度完全是以这位为主,若能将此人收入麾下,将来对沛公也是如虎添翼。”

  “我是想。可是你没看出来,那位范先生同样也想。”刘季细细的品味,想他们一行出现多久了,范增可从来没有亲自出面相迎任何义军的首领,独独是韩王和张良,范增亲自出面了。

  要说范增没有打张良的主意,说出去绝对没有人相信。

  “何畏之有。范增和沛公比,自然还是沛公好。”韩信一脸真诚说着拍刘季马屁的话。落在刘季的耳朵里,刘季一下子笑开了,“在你看来,我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可在别人眼里我可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

  若是论起出身,刘季和在场的所有义军的首领比起来都是不入流的。

  在这样一个看重出身的年代,一个人的家世关系重大。也会因此有许多的人不愿意为刘季尽忠,而选择项羽。

  “况且你要知道,这一位只是军师,真正说话做主的人是项梁将军。这一位更是名将之后,像这样的人物更有无数的人趋之若鹜,上赶着为他尽忠。”刘季仅仅是陈述这样一个事实,没有一点点怨天尤人的意思,也不认为做出这样选择的人有何不可。

  “他们总会明白,出身不代表一切,而且在他们看重出身的时候,是不是也该想想他们是何出身。若这世上的人全都看重一个人的家世,有多少有才有能之人,没有出头的机会。像我就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可要说行军打仗,有多少人比得上我?”韩信是不屑于看所谓的出身的,因他也不是名门之后。

  韩信的目光看向刘季,刘季郑重地点头道:“不错,说得极是。出身并不代表一切,我们得证明给他们看,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同样不是好欺负的。”

  “那位范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盯上了我们,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周勃将看到范增时的心境说明,也是为了谨慎起见,特意提了一句。刘季道:“说得不错,这一位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得小心再三,更别说这里可是项家的地盘,也是他的地盘。”

  在别人的地界里,凡事得要小心再三。

  赵旦马上地道:“我去安排,一定严防死守。”

  保证刘季的安全是第一要事,这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刘季没意见,想了想又道:“让人往营中传消息,就说我们手里有想行刺我的刺客,而且是活的。”

  一群人听到刘季的话,不由自主地朝刘季竖起大拇指,刘季咧嘴地笑了,透着傻气,“也是没有办法,怎么他们就把我变成了这样一个人呢?明明我是一个再纯良不过的人。现在非得让我跟他们算计。”

  这话,一群人都不接。纯良不纯良听听就算了,别为这小事争。刘季诸多准备,早防备有人在暗中对他动手脚,甚至引蛇出动,从本质上来说有对他们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