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台金阙
公主见状,微微向后缩了缩身子,似乎有些紧张。
“公主……可满意?”
崔兄与齐雪行纵然是练过君子六艺但也是纯正的读书人,但他不同,他是真的经历过战争的。
裴洛书逼近陆溪乔,全身只剩下一条裤子松松垮垮。
陆溪乔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咬唇微微偏头,闭上了眼睛。
“公主,您怎么不看微臣。”
裴洛书弯腰,唇擦过陆溪乔的耳际,伸出手捧住陆溪乔的脸,贴近道。
这样羞涩的公主真是美丽,裴洛书开始后悔,为什么上辈子他没有发现呢?他迷迷糊糊的想。
“裴大人,想要便快些吧!”
纵然是羞涩,但大长公主终究是大长公主,陆溪乔睁开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催促道。
只是那娇了几度的声线,怎么听怎么像嗔怪。
过犹不及,裴洛书不打算把兔子惹急了,他“嗯”了一声,心情极好。
只是还伴随着他一些轻浮浪荡之语。
轻笑,闷哼,一声一声。
陆溪乔也真的恼了起来,颇有些气急败坏道:“裴洛书,你从哪里学这些的?”
“回公主……军营里学来的……将士们说这样婆娘才会欢喜。”
结结巴巴的回话中,刚才被忽略的疑惑又重新浮上心头。
借着月光,陆溪乔看清了他的脸,他的神色已然不清明了,但还在努力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心中微微动容,下一秒就无暇再分神丝毫,丧失理智的黑豹贪婪地撕咬着猎物。
窗外月光如水,湖面水平如镜,对着湖面的三层小楼上,一扇窗户敞开,雪白的肩胛露出窗台,在夜色中莹莹发亮,长长的青丝挂在窗台上,随着夜风飘荡。
“裴洛书,腰疼!”
窗台实在坚硬,只是靠了一会儿便疼得不行。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后腰,把她揽回了怀抱。
散落在窗户外面的青丝立刻如水般地涌进了室内,隔绝了月色偷窥。
裴洛书抱着她走向室内的床铺,留下一地月色。
……
菱香在望月阁的花圃下等了好久,却始终没有人出来,看着门口那立着的两位侍女,她又不敢强闯进去。
她悄悄地扒开一片树叶,努力辨认两个侍女,好像有些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
是……大长公主!
菱香瞬间心神剧震,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害怕自己发出声音来!
怎么会恰巧是大长公主!
为什么偏偏是大长公主!
一瞬间菱香快要奔溃了,月衡香中也含有西红花!
她特制的香遇到酒和西红花便能产生极大的催情作用!菱香本想借此成为裴洛书的人,但她万万没想到裴洛书跑进了望月阁还恰好遇到了大长公主。
但凡是旁的其他人,裴洛书都不会有任何事,但唯独不能是大长公主。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出,菱香压抑住痛苦,希望他们没有靠近,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已经过了这么久,希望太渺茫了。
她就那么等啊等,又等了一时辰,小楼里静悄悄的,门外的侍女依旧兢兢业业地站立着。
菱香知道自己没希望了。
若是他们没有发生某些事情,那么公主应当会请太医才是,可是现在……
所以公主是愿意的,两人有了结果。
菱香攥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到了肉里,为什么大长公主都要和她抢呢……
旁的贵女嫁与裴大人,她还有机会做妾,大长公x主看上裴大人,那她就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天家归女哪容得驸马纳妾?
一只蚊子落到了她的脸颊上盯醒了她,菱香才恍然回神,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雕梁画栋的望月阁,眼中满是不甘。
……
又是半个时辰,云雨初歇。
裴洛书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陆溪乔小心翼翼地抬起揽住她的胳膊,轻悄悄地下了床。
虽然系统商城被禁用,但是以她和老伙伴的关系,还是偷偷地开了后门,弄了一瓶安息香给裴洛书用了,要不然这会子恐怕还停不了。
陆溪乔揉了揉几乎要断掉的腰,穿上散落在地上的衣裳。
没错,她吃干抹净就走了。
被胁迫的大长公主恼羞成怒走掉很正常嘛。
楼下的侍女有条不紊地替陆溪乔在望月阁简单梳洗整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陆溪乔走出望月阁的时候,衣着整齐,与刚来时并无不同,只是面色稍微红润了些。
派人与陆恒知会一声,陆溪乔便出宫回府了。
刚坐到马车上,陆溪乔便是一怔,身下稍有不适。
她的面色一红,咬了咬红唇,鼻尖似乎又闻到了那浓重的松香味儿。
公主府离皇宫极近,不过是两刻钟的车程,但陆溪乔却觉得漫长无比。
马车停稳,车帘先一步被人掀起,门帘外,一只小兽正满含殷切地等待着主人回家。
陆溪乔竟不敢直视齐雪行的眼睛。
这么晚了,他还在等她。
第27章 真是心虚呐
陆溪乔搭上齐雪行的手下了马车,与他携手进门。
没走两步,小兽贴近公主嗅了嗅,蹙眉道:“公主身上的味儿有些不同……”
闻言,陆溪乔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框绊倒,齐雪行眼疾手快地扶住陆溪乔才没让她摔倒。
“公主小心些。”
略带责备地看了陆溪乔一眼,小齐大人的鼻子又动了动,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
正心虚的陆溪乔自然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齐雪行,见他蹙眉,忙道:“雪行这是怎么了?”
小齐大人指节放在鼻底轻轻蹭了蹭,又摇了摇头,“闻不到公主身上原来的味道,略有些不习惯罢了。”
“怎么本宫身上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吗?”陆溪乔若无其事地笑问。
齐雪行若有所思道:“有点像掺杂了些裴大人身上的味道,松香味。”
公主的身子一僵,这都能闻得出来?狗鼻子吗?
不过到底是身经百战的人了,陆溪乔立即就放松了身体,神态自若道:“今日朝元殿点燃的熏香是松香味的,估计是在殿内染上了些。”
“原来是这样。”齐雪行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既然雪行不喜欢,本宫这就去沐浴。”
“没有,公主身上什么味,微臣都喜欢。”
看着急匆匆走在前面的陆溪乔,齐雪行眼睫忽闪,把没吐出口的话无声地说了出来。
除了别的男人的味道。
雪止的嗅觉很灵敏,但他的嗅觉也不差,齐雪行还是分得清普通松香和雪松的。
那日游湖归来,公主身上就布满了这个味道——裴洛书的味道。
隔着雨幕,他心焦极了,急公主有没有被雨水击打,急自己为何不舔着脸上另一条小舟。
齐雪行也嫉妒极了,在看清裴洛书把公主护在身下的时候。
把公主从他身边带回来的时候,她的身上便是此刻的味道,柔媚与肃穆交融,暖香与寒意辉映。
他记得非常清楚。
不是极近又极长时间的接触,怎会达到这样的程度?
齐雪行的手猛然在袍袖下攥紧,又忽然放开,他不是小孩子了,他也不能去质问公主,就当做不知道就好。
当做不知道就好,也许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少年打开自己的手掌,给自己被捏红的手吹了几口气,待红痕消失,他才放下心来。
不然公主看到是要心疼的。
小齐大人极有分寸地没有跟进浴室,吩咐侍女把早就温着的解酒汤呈给公主,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院中摆好的一桌膳食以及弟弟乖乖地坐在那里看着他进来的弟弟,他的心突然好受了些。
“公主呢?”齐雪止抬首,不是说要请公主来共同赏月的吗?
齐雪行勉强勾起一抹微笑,摸了摸弟弟的头,解释道:“公主在宫宴上喝了酒,头晕,就不请她过来了。”
“哦。”
齐雪止低低地哦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道:“兄长,你失宠了吗?”
齐雪行刚倒了一小杯酒准备送入口中,幸好停了下来,他红着脸道:
“这……什么失宠不失宠的……你怎么尽揣度这些!”
“没有失宠的话,你身上公主的味道怎么这么淡,公主难道今天没有给兄长一个亲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