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时煮酒
“这会被视同性骚扰,但是反过来是可以的。”
裴妙妙跃跃欲试:“哇,这什么双标规定,我喜欢。”
还没等她做出实际行动,狂欢的人潮又一次涌来,她放弃挣扎,在热闹的人群里撞到一个瘦高男人的怀里。
他居然和自己戴着同款面具。
身高过关。
对方扶住她,避免她被撞倒的手也很好看。
从面具侧面露出来的脸部线条也很流畅。
裴妙妙狗胆包天,伸手打落他的面具。
然后就看见一双熟悉的灰蓝色眸子。
“咦。”
对方不悦的眼神在听到她的音节后,瞬间收敛。
乔安森在她越张越大的双眼中,把她的面具摘下来。
迎着月光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你胆子还挺大的。”
“牧羊女。”
“复仇女神?”
他滚烫的手捏在她微凉的肩膀上,乔安森凑近她,像沼泽妖怪诱惑水泽仙女那样,在她耳边蛊惑的问道:“裴妙妙,请?”
裴妙妙有片刻的失神,然后点头。
-
黑暗中乔安森用手丈量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突然觉得自己花了那么久,写的确实是一坨狗*。
神怎么会舍得杀她,神只会臣服于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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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办事,你放心。◎
乔安森做了很多乱起八糟的梦, 他想更改牧羊女的结局。
从杂乱的梦境中醒来之后, 他第一时间在床上寻找裴妙妙的身影,想和她分享自己的新想法。
“你觉得让神坠落怎么样……”
许久没有回应,他边思考,边掀开旁边隆起的被子, 然后发现里面竖着躺了个大枕头。
乔安森捏着被角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想起肌肤相贴时两人的窃窃私语。
简略地为她介绍了一下这出未成形的音乐剧,当时她为他生涩而莽撞的动作而刚到诧异。
她摸摸他滚烫的耳垂, 叹息说:[这样啊。]
[别紧张。]她捏捏他僵硬的手臂,心不在焉地问:[你刚刚说你还会唱歌?]
乔安森想说, 不是的,是故事里的吟游诗人。
随即她就反应过来似的:[抱歉, 我把你们俩弄混了。]
她随意地扯开话题, 在他发出难以忍耐地喘息时,好气又恶劣地说:[你信教?]
言下之意是, 咦看起来忧郁风流的天才音乐家居然还是童子鸡。
[听说有的教派要求信徒婚前守贞。]
她的动作倏然停顿,光滑的肌肤在他身上摩擦, 然后即将抽离的瞬间, 乔安森拉住她的小臂,让她停留下来:“没关系。”
“没关系的。”
他并不是什么傻逼信徒, 他只是不想这么做而已。
但是乔安森察觉到她突如其来的兴奋, 她的动作变得粗暴,问题也越变越多。
[呃出于个人的好奇心,我想问问,你一个成年男人信教的话, 那你们的神允许你们自渎吗。]
[现在这种行为, 会不会有什么神罚之类的。]
她的问题天马行空, 乔安森只觉得荒诞,同时又感到啼笑皆非。
[比如一三五可以,但是二四六不可以,然后星期天休息养生之类的。]
她突然坐起来,惊呼一声,乔安森一直藏在喉咙深处的喘息,残破的从唇边溢出来,他皮肤发红:“可以了,不要再问了。”
这些可以留到以后再说。
[今天是周日诶!会不会神说不可以啊。]
她抚着他汗津津的脸,真情实感地为他担心。
乔安森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拽下来,堵住她的嘴。
……
回忆到此为止,随着窗外沙影曳动着的,暧昧又旖旎的夜晚,到此为止。
略显凌乱的房间和记忆里清晰的景象,昭示着昨天的一切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的。
从走廊的监控可以发现,裴妙妙在天光微亮的时候就走了。
毫无留恋。
乔安森手里拎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傩舞面具,想起她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都要气笑了。
-
系统在约定好的时间,在裴妙妙脑子里点了个电子/炸/弹。
Boom的一声巨响,把沉睡中的裴妙妙直接炸醒,她差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
晃了晃脑袋,小心翼翼把横在身上的手臂拿开。
昨天睡前就和系统说好了,让它天不亮就把自己叫醒,床边柜子上是一套崭新的衣服,日常穿的那种。
操劳了一宿的系统,用没有起伏的电子音播报:“按照您的吩咐,统统我啊,在约定的时间把您叫醒,对我的叫醒服务还满意吗,大小姐。”
被它那一下子炸得,裴妙妙现在脑子还是麻的,她冷笑一声:“你给我等着。”
她现在忙着跑路,没时间和它比比,默默竖了个中指。
“不明白。”系统说:“睡都睡了,好聚好散江湖不见不好吗,非得整这么猥琐,天不亮就提桶跑路。”
“呵。”裴妙妙冷笑:“什么叫睡都睡了,我那叫一时冲动。”
“头昏脑涨。”
“将计就计。”
系统:“我看你是见色起意。”
裴妙妙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不放心地问系统:“我这样他应该能懂的吧?”
“懂什么???”
“露水情缘,别来找我。”她走出酒店,过马路到对面的街上大摇大摆打车:“逢场作戏,都是成年人了,等他醒了,应该心领神会?”
系统:“你在说什么狗屁,你这叫始乱终弃,直接消失。”
裴妙妙轻蔑一笑:“你一个机器人,懂什么人类的复杂情感。”
“懂。”系统跟她抬杠:“荷尔蒙作祟是吧,被费洛蒙冲昏头了是吧,我是学生免费给我是吧。”
裴妙妙:“嘘,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
酒店走廊。
季之衡的琴和行李都堆在裴妙妙房间门口,昨天晚上和她走散之后,他一直找到夜深,在他丢失裴妙妙的地方站了很久。
裴妙妙的手机一直占线。
中途有过一次短暂的接通,不到两秒钟就被迅速挂断。
季之衡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这种猜测在她直到天光大亮才匆匆回来的时候,得到证实。
他双腿岔开,坐在行李箱上,见到裴妙妙之后他抱着双臂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用一种充满压迫感的眼神看着她。
“你……”到哪里去了。
季之衡想质问她。
他感到愤怒和不可置信,明明昨天他们还并肩作战,亲密无间。
她的眼神里没有躲闪,只有对他一大早就守在这里的疑惑:“这么早不困吗?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再走。”
季之衡摇头拒绝:“我找了你一晚上。”
“啊,抱歉。”
季之衡心里酸酸涩涩的,他想说他不是想让她道歉,随便说点别的什么,只要不是这种听起来不痛不痒的道歉。
“让你等了这么久,不想待在这里的话,路上可以在车里稍微睡一下。”
朋友式的关心和体贴。
朋友式的,因为让同伴等久了的直白道歉。
季之衡心里像打翻了醋瓶子,酒店的工作人员帮他们把行李推下去,季之衡和裴妙妙走在后面。
他看着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的裴妙妙,忍不住拽着她的手腕,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在下一秒喷薄而出,一字一顿地说:“那天在我家里发生的情况。”
“如果你需要,可以找我。”
“为什么要去找别人。”
他说得咬牙切齿,后面越说越急,语速越来越快,完全不给裴妙妙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