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鱼不白
武浩嗤笑道:“我爸妈有钱,这些钱做好事捐给贫困山区还能得到两声谢谢,给你们有什么用?”
“我们也会表示感谢的。”芮二舅忙说。
“呸,老子不稀罕!”说完,武浩让保安把他们赶走了。
武家人依旧过着鸡飞狗跳的生活,多年过去,那台被武佑和武宁宁争抢的电视机早就成了家家户户的常用电器,可她们兄妹之间破裂的关系却再也无法弥补。
他们不是没想过去找已经飞黄腾达的言诉。
言诉见过他们一面,说只要他们还了当年自己贴补家里的钱,就提供给他们的孩子一份工作。
武家兄妹高高兴兴凑钱还了,谁知言诉说工作职位只有一份,让他们自己看着办,是给武佑的儿子,还是给武宁宁的儿子。
兄妹俩再次争执起来,抢了个头破血流,最终武佑的儿子抢到手。
但上班第一天他发现自己得到的只是一个普通车间工人的职位,跟想象中差距甚大。
武佑的儿子当然不肯干,他梦想中的工作是每天坐办公室吹空调,啥都不干一个月领着高工资,而车间工人那么累,谁愿意干。
可言诉说了,除了普通工人,公司目前不缺任何职员。
武佑的儿子干了半个月,受不了这份辛苦便辞职了。
当武佑气冲冲找言诉算账时,言诉先将他骂了一顿:“你儿子真是没有少爷命,却有少爷身子,我家浩浩毕业后都是从车间工人开始做起,他在车间干满了一年才提拔,你儿子难道比我家浩浩学历更高,更有本事?”
武佑被堵的无话可说,回家把儿子训斥了一顿,但儿子说什么都不愿继续当工人,反而整天躺在家里。
剧情里男主景修齐本该毕业后做生意,三十年后成为首富。
但余韵结婚后,景家遭到了余家的打击报复,景家父母连自保都做不到,更何谈给儿子铺路。
景修齐在沿市混不下去,辗转换了几个城市找工作,结果一次不如一次。
兜兜转转他和高茵茵还是在一起了。
两人结婚生子,孩子不成器。
多年后,当已经年迈的高茵茵在酒店打扫完卫生,看到电视上成为首富的言诉携妻子参加一个访谈节目。
岁月在他们脸上似乎没有留下痕迹,而自己这一生和景修齐纠缠来纠缠去,到底是图什么,如果当初她能嫁给武嘉泽……
想着想着,高茵茵在角落里睡着了,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梦里什么都有。
作者有话说:
这张重新修改了一下结尾,大家放心看
第17章 、被嫌弃的侯府庶子1
连着下了三天三夜的雪,天气将晴,距京城五十里远的庄子上驶出一辆带有永信侯府标志的马车,马车外观朴实无华,车内却端坐着一位神色倨傲的嬷嬷,而嬷嬷身旁蜷缩着的少年正闭着眼,头往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少年看上去大约十三四岁,身上穿着普通庄户人家的粗布衣裳,婴儿肥的小脸十分清秀,眉宇间充满稚气。
这少年正是此次言诉所穿越的本世界男配了。
他叫闻恺,身份是永信侯府的庶子,生母庄姨娘本也是小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女儿,只可惜家道中落,被卖进永信侯府为奴,给侯夫人邹氏当了贴身丫鬟。
彼时,邹氏与永信侯唯一的嫡子闻煦意外去世,只留下个不满周岁的孙儿,永信侯府子嗣单薄,爱子去世后,邹氏还来不及伤心,就被闻氏族人指责她跋扈善妒,耽搁了侯府子嗣传承,逼着她给永信侯纳妾。
邹氏悲痛之际,一面照顾孙儿,一面将贴身丫鬟庄锦开了脸给永信侯做妾,庄锦肚皮倒也争气,十月怀胎后生下一个儿子,永信侯喜不自胜,亲自给他取名叫闻恺。
随着永信侯对庄姨娘母子俩越发宠爱,邹氏也逐渐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她假装对庄姨娘十分照顾,把闻恺视作亲儿子,背地里却托人在江南寻找绝色女子,将人纳进府中,分薄侯爷对庄姨娘的宠爱。
果不其然,当那美妾怀孕并生下儿子后,永信侯对她的宠爱如日中天,很少再去庄姨娘房里,邹氏轻轻巧巧使了个计谋,栽赃庄姨娘想要谋害美妾母子俩,永信侯大怒,将庄姨娘母子赶到了京城郊外的庄子上,一住就是十几年。
这十几年里,永信侯府的后院一刻也没有消停,邹氏表面上每天吃斋念佛,悉心抚养孙子闻高哲,实际上她担心那些妾室所出的儿子影响到闻高哲的地位,暗暗将他们都谋害了,没一个侯府庶子能活得过三岁。
永信侯是个糊涂蛋,从不管后院内宅的家务事,每天在外吃喝玩乐,逗鸟遛狗,倒是侯府嫡长孙闻高哲十分优秀,九岁就成了太子伴读,十四岁已经颇得皇帝青睐,随意出入皇宫,替陛下办事。
前不久,陛下去北山打猎时遭遇刺客,闻高哲眼疾手快替他挡了一刀,那一刀正中胸口,伤势很重,哪怕陛下命太医轮流给他诊治,闻高哲依旧昏迷了许多天不醒。
这时,京城里流言四起,以往那些嫉妒闻高哲年纪轻轻就成为陛下跟前红人的,开始散播传言,说闻高哲这次肯定活不了,等他死去,陛下一定会重赏永信侯府,只可惜永信侯这一支竟然连个子嗣都没有,爵位恐怕要落在过继来的旁支身上。
永信侯耳根子软,听了这些话气愤不已,他也觉得孙子大概率活不下来,便绞尽脑汁从记忆中扒拉出来十几年前被他赶到庄子上的庄姨娘母子,吩咐邹氏将闻恺接回来。
邹氏哪里猜不出他的打算,她又气又恨,恨永信侯薄情寡义,她的孙子还没死呢,他就算计上爵位继承人的事了。
她派心腹嬷嬷把闻恺接了回来,庄姨娘早在五六年前就去世了,闻恺无人教养,在庄子上整日跟农户家的男孩子一起野,性格养得很皮实,即便回到侯府也没有太大的野心,每天按照邹氏的吩咐跟着先生读书写字。
一个月后,闻高哲从昏迷中醒来,身体一日比一日好,邹氏大喜过望,再次看闻恺不顺眼起来,好在闻高哲身体恢复后比从前更得陛下宠信,权势不断增大,邹氏便逼着侯爷请封他为世子。
闻高哲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他的一生顺风顺水。
永信侯去世后,他顺利继承了侯府爵位,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但他仍不满足,加剧膨胀的野心让他想要更进一步,终于在二十六岁这年,他联合后宫嫔妃害死皇帝,扶持年仅三岁的小皇子上位,成为大周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至于他那位不起眼的庶叔闻恺,早就被邹氏害死在侯府后院了。
言诉接收完记忆,眨了眨眼,装作刚从梦中醒来的样子。
此时剧情正进行到闻高哲受重伤昏迷,邹氏派心腹松嬷嬷接闻恺回永信侯府的时间点。
松嬷嬷五天前就带着家丁去庄子上了,她先是命人打探了闻恺这些年在庄子上的表现,得知庄姨娘身死后,便假惺惺的说侯爷和夫人得知庄姨娘去世,十分悲痛,特意命她来请二少爷回府。
闻恺是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少年,哪懂后宅里那些弯弯绕绕,他见松嬷嬷长得一派慈祥,嘴里又不断说着侯爷和夫人如何挂念他之类的话,便傻乎乎信了。
倒是庄姨娘身边伺候的岚姨经历过侯府内宅的腥风血雨,又见松嬷嬷出现的十分怪异,来意不明,便提醒闻恺多留心。
可闻恺毕竟少年心性,对传言中的侯爷爹尚且存着一息孺慕之情,恰逢岚姨生病,他在松嬷嬷的提议下让岚姨留在庄子上养病,自己跟着侯府派来的人离开了。
言诉伸了个懒腰,掀开马车帘朝外面看去,山路上铺着一尺见深的雪,马车行在上面颤颤巍巍的,因此车夫特意放慢了速度。
山路难行,直到天黑,马车才勉强到达山脚下,进入一家客店投宿。
松嬷嬷许是在邹氏身边伺候久了,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等一行人在客房里安顿下来后,她便请店家做了些饭菜,亲自端到言诉的房里。
剧情里,闻恺没有察觉出松嬷嬷的身份,只以为她是侯府下人,当她送饭菜过来并且代表邹氏暗暗敲打他一番后,他还稀里糊涂,觉得侯府不愧是大家族,松嬷嬷出门在外伺候主子吃饭都这么守规矩。
他的心态无意中被松嬷嬷察觉,松嬷嬷怀恨在心,日后在侯府没少给他使绊子,在邹氏面前添油加醋给他上眼药。
“咱们永信侯府规矩森严,按理说嫡庶有别,但二少爷您刚出生不久,夫人喜欢的不行,硬是将您抱去养了好几个月,您小时候都喊夫人“娘”的。老奴来之前夫人还特意交代过,得让您学学规矩,可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松嬷嬷言谈间时轻时重,恩威并施,她这几天也算摸清了闻恺的性格,知道他是个好拿捏的,等回到侯府,不怕夫人收服不了他。
言诉沉默着,在松嬷嬷严厉的目光中吃光饭菜,见她似乎意犹未尽,还想教导自己,他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松嬷嬷,我要睡觉,你出去把门带上。”
松嬷嬷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暗自忖道,在乡野庄子上长大的孩子果真缺乏教养,连吃相都这么难看,大家公子用膳,向来是有礼数的,哪像这位二少爷,把饭菜全部吃光,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她却规规矩矩朝闻恺福了福身,脸上的表情绷得一丝不苟,唯有在收拾餐盘垂下头时,那双精明犀利的眼中掠过些许鄙夷。
亥时末,言诉确定客店里所有人都睡着了,他在房里摆弄出搏斗的痕迹,然后静悄悄披着厚厚的夹袄离开。
永信侯府显然是不能去的,心怀鬼胎的侯夫人邹氏不知道弄死了多少庶子,男主闻高哲也是个狠角色,眼下他必须远离京城,摆脱侯府这些牛鬼蛇神才行。
言诉出了客店,脚上的牛皮靴踩在雪地里,他深一脚浅一脚往京城相反的方向走去。
大周朝从开国到现在已经延续二百多年,如今坐在皇位上的章武帝昏庸无道,任用奸臣,偏听偏信,朝中佞臣整天给皇帝吹捧马屁,陷害忠臣良将,导致民怨沸腾,大量起义军揭竿而起,在地方称王称霸。
言诉要去投奔的就是在阴城自立为秦王的蒯鹤禹,蒯鹤禹是目前各路诸侯王中实力最强大的,他出身军伍,天生神力,又有阴城太守郭文昌这个岳父做靠山,手下领着五十万大军。
在剧情中,蒯鹤禹是闻高哲前半生最大的敌人,闻高哲成为大周朝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时,大周朝已接近分崩离析,各路诸侯王纷纷割据。
偏偏闻高哲最擅长玩弄人心,他在这些诸侯王身边安插了不少探子,根据探听来的信息,分别针对他们设下计谋,大多数诸侯王都死于闻高哲的美人计,只有蒯鹤禹油盐不进,跟闻高哲斗了近十年,最终被争权夺利的儿子们毒死。
蒯鹤禹死后,他的手下成了一盘散沙,儿子们自相残杀,闻高哲坐拥渔翁之利。
言诉去投奔蒯鹤禹,不仅因为这人是闻高哲最大的敌人,也也因蒯鹤禹和闻恺有亲戚关系,他和庄姨娘是两姨表兄妹,幼年时曾在一起玩过。
剧情中闻恺死后,闻高哲才查到他们这层关系,当时还很遗憾,没能把闻恺留着,就算威胁不了蒯鹤禹,也能恶心他一把。
第18章 、被嫌弃的侯府庶子2
次日天亮后,松嬷嬷发现闻恺不见了踪影。
她和侯府小厮仔细查探了一下,发现闻恺房中的床铺上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房里的凳子被人踢翻在地,窗户大开着,边缘处有残留的脚印。
显而易见,有人从外面闯进来,把闻恺掳走了。
这一结论令松嬷嬷感到害怕,一时间忍不住多想了些,如今正是永信侯府极为艰难的时候,内有嫡孙少爷闻高哲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外有永信侯府的政敌四处散播谣言,说闻家风水有问题,否则府里的男丁怎么会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养在侯府的庶子竟然没有一个活着长大。
更别说闻家旁□□些人眼见闻高哲出事,一个个如同嗅到了绝佳美味的饿虎,虎视眈眈盯着侯府爵位。
这个紧要关头,倘若他们知道二少爷闻恺被接回侯府,岂不是美梦破碎?一时激愤下做出不择手段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松嬷嬷脑子越想越乱,哪怕侯夫人邹氏再讨厌闻恺,但侯爷这次下了死命令,必须要把闻恺好端端接回府里,如今闻恺失踪,她该怎么回府复命?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侯爷的雷霆之怒,松嬷嬷不得不硬着头皮回了侯府。
“什么,闻恺半夜三更被人掳走了?”
侯府主院,邹氏照顾了闻高哲一整天,忙得心力交瘁,得知松嬷嬷回府,本想让她将那野种先随便找个院子塞进去安置,却不料从松嬷嬷口中知晓了这个耸人听闻的消息,“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仔细讲给我听。”
松嬷嬷不敢扯谎,一五一十将她和侯府小厮前去接闻恺的所有细节都掰碎了,告诉邹氏。
此时她不由得庆幸,幸好她对闻恺一直毕恭毕敬,哪怕刁难他的时候也是按照规矩来的,没有越矩半分,从礼数上挑不出任何毛病,否则此事还真的难以交代。
听完松嬷嬷的讲述,邹氏面色疲惫扶着额头,靠在迎枕上长叹了口气:“只怕侯爷那里不好交代。”
松嬷嬷心头一跳,她很清楚,如果说侯府哪位主子不愿让闻恺回来的话,邹氏绝对位居榜首,但邹氏很注意经营自己的对外形象,哪怕侯爷这样的枕边人都看不出,自己那常年烧香拜佛的妻子有多么心狠手辣,手中沾了无数条人命。
邹氏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找个替死鬼了。
果不其然,松嬷嬷小心翼翼观察着,只见邹氏喝了两口燕窝粥,面庞稍红润了些,她那一向被外人称为慈眉善目的脸上浮现出悲悯:“我记得当年煦儿刚去时,有一拨闻氏族人企图将自家孙子过继到侯府,占了煦儿世子的位置,最近高哲出事,那些人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松嬷嬷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明白邹氏这是和自己想到一处了。
反正永信侯是个糊涂蛋,别人说什么他都相信,只要邹氏三言两语点拨他一下,再制造点证据,那些企图把自家孙子过继到侯府的闻氏族人就是掳走闻恺的罪魁祸首了。
至于闻恺,不管他是死是活,都必须得死。
松嬷嬷和邹氏眼中同时闪过狠厉之色。
就在邹氏暗中筹划派人追杀闻恺的时候,言诉已经到达附近一个县城歇息,他身上没什么钱财,想要到达离京城千里之外的阴城无异于痴人说梦,好在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言诉说服了一家镖局的总镖头,并且帮他解决了一点小问题,便混在前往阴城押运镖车的队伍里,出发了。
半个月后,他们终于到达阴城,阴城地靠西北,这里天气干燥寒冷,比京城更甚。
再加上去年秋天阴城接连下了十来天的雨,庄稼无法正常收割,大多都泡烂在地里,便出现了大量难民,言诉一路上经过仔细观察,发现越是靠近阴城的地方,难民越是多。
他有些不明白,蒯鹤禹明明对外号称有五十万大军,粮草充足,怎么会任由自己管辖的领地范围内出现这么多难民。
镖局队伍在阴城外停下歇息的时候,言诉找了个衣衫褴褛的老伯,给了对方一个窝头,问了些关于秦王蒯鹤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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