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莓馅饼
苏嫣说:“那你还说你就一颗肾,你这不是欺骗是什么?”
邓派耸耸肩膀,无赖地说:“抱歉啊,我基本功没打好,也许沟通上出现了误会也说不定。而且方行?远也在边上,也替听到医生是怎么说的了,这也不能怪我啊?我总不能把?肚子再豁开,自己扒拉着看?看?到底有几颗肾吧?”
苏嫣不想跟无赖对话,转头问方应看?:“这怎么办?”
没等方应看?回?答,得到结果以后?,忽然消失了一会儿的苟逢春再次出现。
这次他手里多?了一本白色封面的书籍。
男性科室里有专门的小?房间,用于检查男性方面的问题。有的是检查小?蝌蚪,有的就跟邓派一样,检查硬件。
苟逢春走到他们?面前?,二话不说抓住邓派的手腕,把?他往小?房间里拖拽。
邓派大声嚷嚷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啊,别想跟我动粗,我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就把?你们?的恶行?全?都报道出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邓派死死抓着门框不松手,方应看?站在他面前?问苟逢春:“你该不会想要硬来吧?”
这的确是个办法,但、但一般人也下不去这个手。
苟逢春力气很大,一手抓着邓派,一手把?书展示给方应看?说:“前?段时?间没收出来的有害书籍,正好可以用上。”
邓派比苟逢春要矮半个头,苟逢春说完低下头一咧嘴说:“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邓派跟方行?远在一起,当了许久的苦行?僧。他知道自己绝对扛不住这样的刺激,说什么都不进去。
方应看?面无表情地把?邓派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紧接着“砰”一声关?上门。
苏嫣站在他身后?,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二狗什么意思?”
方应看?捂着苏嫣的耳朵,把?人往走廊最远处带:“不好的东西咱们?别听别看?。”
胖子把?走廊上的长椅子拉到小?房间对面,跟周桂喜两个人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方行?远跟在苏嫣身后?,也走到走廊的最里面,见苏嫣还是一副小?傻子的样子,摇摇头说:“这种事,你不知道也好。”
苏嫣“哦”了一声,隐隐约约能猜测那本书里是什么内容。不知道能不能刺激到邓派,让他“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走廊上,医生和护士都忙碌起来。
男性科室比别的科室要轻松不少,到了年?底头疼脑热的人多?,一些?慢性病的患者也会提前?过来,在大雪天到来前?,将要吃的药都开好。
苏嫣发现,出现在这个科室的男同志,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和肩膀,有气无力的拖着步子走着。
大家都认为生不出孩子是天大的灾难,只有邓派把?这样的事情当做机遇,甚至还要假装自己生不了孩子。
人心跟脸面一样脏。
方应看?的大手握着苏嫣的小?手,帮她暖着。大家都不说话,就等着苟逢春能够从里面光荣出来。
走廊上比外面暖和,苏嫣把?围巾解开,靠在方应看?的肩上,一下一下打着瞌睡。就在她要睡着之际,小?房间里陡然传来一声摔打声,接着小?房间的门被大力甩开,苟逢春一脚把?邓派从里面踹了出来。
“别看?。”方应看?飞快地捂着苏嫣的眼睛。
苟逢春怒道:“你不是不行?么?你不是不行?么?!老子蹬死你,现在就把?你废了!”
胖子跟周桂喜俩人看?个真切。
周桂喜嫌弃的咧着嘴:“诶哟,快让他把?裤子提上!”
胖子也说:“完了完了,我眼睛里要长金针菇了。”
男性科室的医生从办公室出来,先骂道:“吵什么吵!这是医院,都安静!”
接着,她低头看?到邓派正在慌忙的提裤子,转瞬间她愣了一下,然后?说:“你不是能‘起来’么?鬼扯什么心理原因?浪费医疗资源很有趣?呸,恶心,什么人啊!”
邓派的谎言被彻底揭穿,他提着裤子就想跑,被苟逢春挡住去路。
苟逢春在里面已经抽了他几个耳光,下的狠手。此时?此刻,邓派的脸颊肿了起来,死性不改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定是水土问题,我在那边就是不行?,回?国才好的!”
苟逢春抓着他的衣襟还要抽他,被胖子拦住说:“让姐跟他说完话的,反正他也跑不了。”
苟逢春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看?到方行?远,他强压住怒火,指着邓派的鼻子说:“你最好给我识趣一点!”
邓派缩了缩脖子,眼珠子也不滴溜乱转,沉默地低下头喃喃地说:“现在怎么办,我现在还能怎么办?”
接着他抬起头,用乞求的语气说:“小?远,我真不知道会这样。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我肚子上面的刀疤——”
没等他把?感情牌打出来,方行?远打断他的话,直截了当地说:“分手吧。你为了我挨了一刀,我被你欺骗利用两年?多?,咱们?相互谁也不欠谁的了。”
邓派都要给方行?远跪下了,他转过身想要抓着方行?远的胳膊,被苟逢春一把?挥开。
邓派没时?间跟苟逢春计较,他决心坦白,急急忙忙地跟方行?远说:“我说谎不是为了别的,我是想要留住你!咱们?两人的差距那么大,我要是不这么做,你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
“你错了。”方行?远面无表情地说:“你的谎言只会破坏我们?的感情。”
邓派无力的靠在墙上,裤子上的腰带还来不及扣上。
他捂着脸,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他的情绪又?开始愤怒起来:“你就是想要跟我分手,你根本就没爱过我!要不是有这一刀,我根本没机会跟你在一起两年?!我为自己感到悲哀,我爱上了一个冷血又?无情的女人!”
方行?远此时?此刻比他冷静多?了,她淡淡地说:“你爱上的不是我,是‘方家’背后?能带给你的利益。两年?的时?间你有无数次的机会好好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有无数机会跟我坦白,但是你没有,你所有的行?为都在挥霍我对你的情感,现在你难过的并不是我的离开,而是没有再给你挥霍的余地。”
“不,不是这样的。”邓派说:“你一定对我还有感情的,一定!”
“那都是从前?。”方行?远低声说:“当你挡在我面前?替我挨上那刀的时?候、当你说你根本不在意以后?会不会有孩子的时?候、当你说所有的一切你都不后?悔的时?候。”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被真相戳破,事实上,邓派不过就是抓住了机遇,用受伤的身体?和“失去”的孩子,作?为手段来要挟方行?远,想要方行?远永远在他身边,让他永远的享受到方家未来女婿所带来的利益。
邓派大吼道:“我对你还有感情!”
方行?远反问他一句:“在你面前?,利益比感情更重要。对么?”
邓派的嘴唇控制不住的发抖,他猛地嚎叫一声,昂起头狠狠地往墙上撞去!
苟逢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摔在地上,控制住他:“你想干什么?!”
邓派在地上滚了一圈,趴在地上说:“她不相信我爱她,我可以用死来证明!我让她下辈子全?都生活在懊悔当中!”
苟逢春死死压着他不让他挣扎,此时?方应看?走了过来,拍拍苟逢春的肩膀说:“一哭二闹三上吊而已,你松开,让他闹。大不了给他关?到禁闭室,让他闹个够。”
邓派闻言,指着方应看?的鼻子说:“你们?夫妻俩没一个好东西!我要是不来这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谢谢你的夸奖。”苏嫣从方应看?的身后?露个脑袋瓜,小?声说:“事情败露只是早晚的事情,我想你不应该把?问题的重点挪到下半身,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脑袋。”
动不动就火冒三丈,去辱骂去撞墙,怎么看?怎么有点狂躁症的倾向。
“怎么,你们?还想利用手段把?我关?到精神病院去么?!”邓派又?开始挣扎起来。苟逢春听从方应看?的话,松开他,站在方行?远的前?面,冷冷地盯着他。
方应看?跟周桂喜说:“联系他的单位,叫他们?尽快过来接人。”
邓派怒吼道:“我不走,我不走!!单位的人知道我被遣送回?去,他们?一定会瞧不起我,一定会在背后?笑话我!”
方行?远摇摇头,这个男人到这个时?候想的还是面子。
方应看?睨着邓派说:“你要还想保住这份铁饭碗,就乖乖的离开。能给你安排这份工作?,也就能让你离开这份工作?。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邓派把?牙齿磨得“咯吱”作?响,他压低嗓子,几乎是低吼着说:“你在威胁我?”
方应看?说:“我姐已经跟你分手,现在你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我没有肚量包容一个陌生人在我的地盘上胡闹。当然,你要是不想要这份工作?,大可以继续撒泼打滚,等待你的就是精神病院今年?最后?的入院指标。”
“我想跟你谈谈。”邓派似乎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他空洞的望着方行?远的方向,喃喃地说:“再让我跟你说一次话。...求求你了。”
方行?远脸色也不好看?,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走到苟逢春面前?说:“小?苟,麻烦你了。”
苟逢春无奈地说:“说了别叫我小?狗,哎,你们?谈吧。我们?回?避。有事你喊一声就行?。”
苟逢春冲大伙儿摆摆手,胖子和周桂喜转身往走廊另一边走去。
方应看?回?头看?了方行?远一眼,苏嫣牵着他的手说:“走吧。”
邓派听着脚步声,垂着头蹲坐在地上。他想要抽烟,摸摸兜,烟不知什么时?候被甩了出去。
方行?远的皮鞋出现在他面前?,接着是一包没开封的中华香烟递到邓派面前?。
邓派拿着烟,撕开塑封,惨白的脸笑道:“今天真是洋相丢尽。诶哟,抽了这包中华,也不知道以后?恐怕再也没机会抽了。”
方行?远低下头问他:“我一直想不通,你到底要面子还是不要面子?”
要面子,不会时?时?刻刻把?他不行?了的事情挂在嘴上。不要面子,不会见人就端架子。
邓派又?笑了一声,古怪的说:“都分手了,这事你还搞不清楚么?”
方行?远摇摇头,靠在墙上说:“我总是看?不透你。”
邓派难得心平气和,也许是方应看?那句要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的话太震撼,他此时?平静地说:“你条件各方面都比我优越,十个我比不上一个你。我啊,是自卑,太自卑了。”
所以想方设法想要留住方行?远,想方设法想要在人前?摆架子,多?得到一些?尊重。
“你知不知道,咱们?俩刚好上那功夫,得了,你肯定不知道。”
邓派没在走廊上抽烟,他把?香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说:“他们?巴结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在你面前?说难听的话。”
方行?远知道他说的“他们?”都是谁,应该是一起留学过去的人。
“他们?说什么了?”方行?远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邓派说:“你是谁啊?你是万众瞩目的方家姑奶奶,有着我所不能企及的未来。他们?说什么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所有人都羡慕我,觉得我故意傍上你。他们?不会看?到我跟你之间的感情,只会用最低级的语言攻击我。我所能做的就是实现他们?的愿望,我偏要耀武扬威给他们?看?!”
“幼稚。”方行?远摇摇头,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那你也不能欺骗我。”
邓派双手一摊:“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
方行?远说:“你还没有别的要说的么?”
邓派笑了一下,笑的很难看?,嘴上说的话却又?开始激动起来:“我能说什么?想要我把?最后?的脸面也撕下来,跪着痛哭流涕的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方行?远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邓派忽然骂了一句,起身往楼梯口大步走了几步,转回?身说:“希望这辈子不要再遇到你这样的人!”
他临走前?,又?冷笑着说了一句:“我看?方应看?的那个兄弟对你不错,叫什么狗吧?嗬,我祝福他,要是得偿所愿,今生无后?!”
邓派说完最后?刻薄的语言,头也不回?的往楼梯下走去。
胖子昂着头,看?到上面有人下来,给周桂喜使了个眼神,俩人准备跟上去。
邓派又?下了几节台阶,见到他们?守在这边,用冷飕飕的口吻说:“给我买票,我要回?报社!”
方应看?从兜里掏出一张火车票递给他,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
邓派接过火车票,忽然笑了:“哈哈哈哈哈!还有下午四点发车。”他竖起大拇指,对着方应看?说:“真有你的!”
周桂喜走在他后?面,搭着他的肩膀说:“走吧,去招待所拿东西,我送你去火车站。”
胖子跟在他们?后?面,一起下了楼。
邓派终于离开视线,苏嫣不由得往楼上看?去。
方行?远一声不吭的走了下来,苟逢春见了忍不住说:“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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