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佳音
但许诚还有用,方静只能勾着他,使性子一样拉开他的手,掐着嗓子委屈:“你还想哄骗我到什么?我能等得了,我的肚子能等得了吗?”
许诚一僵,占便宜的手停住,视线向下,看向她的小腹。
他真沾到腥才没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
“怎么不可能?”方静哭啼啼的,“万一有了,你想让咱们的儿子和你乡下老婆生的儿子一样,以后只能在乡下翻土种地吗?要不是因为你这个人,我何必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你一点儿都不为我考虑吗?”
许诚也不是个傻的。
之前他和方静勾勾连连,送点儿东西,也只能占占便宜,不敢真强上。
赵村儿大队跟别的大队不一样而,万一女知青不管不顾地闹开,他指定完蛋。
他一开始答应帮方静想办法回城,就是为了哄她,只要不影响自己,轻飘飘地做点儿啥,方静就是真回城了,他也不亏,反正爽过了。
而方静的话,勾起了他其他的想头。
村里最近有些传言,许诚在家里听爹妈聊过,但方静人缘不好,不一定听说过。
只要他想,方静根本不可能甩脱他,如果他的儿子出生就是城里人,吃城里饭,肯定比丁巧巧生的儿子有出息。
到时候,城里一个媳妇儿,给他生养有本事的儿子,乡下一个媳妇儿,给他伺候爹妈……
方静用调|情的力道推他,“好啊~你根本就是玩弄我,是不是?”
许诚重新抓住她比丁巧巧细嫩很多的手,边揉捏边故意道:“我要是帮你了,你一拍屁股走人,回城过你的好日子,再没有信儿,我怎么舍得?”
方静压根儿也没想回城就跟许诚彻底断开,吊着他,许诚也不能跟她进城,时不时还能从他这儿捞些好处,不是更好?
于是方静倚进他怀里,柔情蜜意地说:“我怎么离得开你~”
许诚霎时猴急,两个人衣服摩擦,倒在豆秸垛上,发出稀碎的声音。
忽地,两个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随即,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走远了些。
两个人吓得一动不敢动。
好一会儿,许诚才缓缓松开方静,想要起来。
他们刚一动,又有细微的脚步声。
方静腿脚发软,又栽在许诚身上,发出些许响声。
两个人僵滞,心如擂鼓。
方静是真的害怕,搁在前几年他们这样儿,可是要挂破鞋游街的,这两年打得不那么凶了,被人发现,在这儿小地方,他们也得完。
许诚心也提到嗓子眼儿,竖起耳朵听,发现脚步声来来回回,不像是发现了他们,更像是在等什么人。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动弹,试探地张望。
天上没有月亮,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是个女人,看不清是谁。
这么晚了,跑到这种地方来,肯定是打野食。
到底是谁?
许诚和方静对视,好奇心驱使之下,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豆秸垛这一侧一点点儿地靠近。
他们不敢走太近,只向前了两个豆秸垛。
这个工夫,北边儿大步走来一个身影高大的人。
“你咋才来?”
“赵芸芸,你一个姑娘老大晚上往出跑什么?”
方静捂嘴。
许诚也震惊地睁大眼睛。
竟然是他们——赵芸芸和陈三儿?!
他们一个大队长的女儿,一个不着家的二流子,竟然大半夜的幽会?
赵芸芸一点儿不认为她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听陈三儿的话,便一脚踢过去。
陈三儿极有预见性地跳起来,她没踢着。
“赵芸芸,我没跟你开玩笑。”
陈三儿很严肃,“好几次了,晚上不老老实实在家睡觉,往外跑啥?”
赵芸芸不高兴,“那你还来?又能耐你别来啊。”
陈三儿语气很冲,“我不来,黑灯瞎火的,你一个姑娘,出点儿啥事儿咋办?”
赵芸芸心里涌出一股窃喜,声音不由自主地娇了点儿,“你少教训我,不是你先在我家柴垛上放煮野鸭蛋吗?”
陈三儿有点儿磕巴,“那、那是我们架龙骨水车的时候,在河边儿捡的,傅知青还给赵主任家送去几个……”
赵芸芸一下子抓住他的尾巴,支棱起来,得意洋洋地问:“傅杭给赵柯送,你给我送干啥?”
为什么要给赵芸芸送呢?
陈三儿羞恼,“问啥问,赵芸芸,赶紧回家!”
赵芸芸胆大的很,根本不怕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戳陈三儿的胸口,“说啊,你为什么送给我?”
陈三儿后退一步。
胸口上她戳过的地方,麻酥酥的,泛着烫意。
赵芸芸又戳一下,“怎么不说?”
陈三儿退了两步,喝止她:“赵芸芸,你没完了!”
赵芸芸猛地逼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极其近,陈三儿惊得嘴里发出“嗬”地声音,一连后退几步。
赵芸芸笑得不行,“哈哈哈哈……”
陈三儿色厉内荏,“赵芸芸,我给你脸了是不?”
赵芸芸从兜里拿出一小铁盒药膏,扔向陈三儿,“呐,给你的。”
陈三儿手忙脚乱,铁盒在他手上蹦了两蹦,才稳稳地抓在手心,“这是什么?”
赵芸芸眼神乱飘,“你不是搬东西的时候被砸到肩膀了吗?擦擦药,别耽误干活。”
陈三儿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沉默,“……”
“感动啦?是不感动了?”
陈三儿攥紧药膏,故意没好气地说:“赵芸芸,赶紧回去,让人看见,名声不要了?”
“干嘛总是赶人,你烦不烦,好像谁爱见你似的,扫兴!”
赵芸芸不高兴,气冲冲地转身回家。
陈三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等她走出去很长一段路,才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安全回家。
两人离开后,许诚和方静从豆秸垛走出来。
许诚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我有个主意……”
“什么?”
许诚没跟方静说,一把抱住她,再次压到豆秸垛上。
这次没有人来打扰,两个人速战速决。
完事儿后,许诚说了两句温情的话,叮嘱方静早点儿回去,别让人发现,就先一步提上裤子离开。
方静一个人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忍不住委屈地哭起来。
二流子都知道姑娘晚上出来不安全,送人家回去,许诚呢?
可这是她自己选的。
她妈说过,要会利用女人的优势,过好日子。
方静只想离开乡下。
知青点,女知青屋里——
一个炕上,苏丽梅和庄兰的床铺紧紧贴在一起,跟方静的床铺中间还隔着一个褥子的宽度。
苏丽梅贴着庄兰道:“她上个茅厕,有半个小时了吧?”
庄兰推了推她,小声儿道:“别说了,人回来了。”
下一秒,门轻轻推开,方静脚步特别轻地走进来,第一时间看向两人。
两人呼吸轻浅,似乎已经睡熟。
方静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脱下衣服,放到她的盆里,拿出去。
“你有没有闻到怪味儿?”
苏丽梅贴着庄兰的耳朵,说话。
“不知道。”庄兰按下她的头,“睡吧,明天还得上工呢。”
许家——
许诚回屋,脱下衣服随便儿扔在炕上,躺下没多久便呼呼睡起来。
他沉睡之后,谁在炕另一侧的丁巧巧缓缓起身,拿起许诚的衬衣,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有很重的雪花膏味儿。
无论感情好不好,睡在一个屋的人只要细心,肯定能发现些许异常。
从去年许诚监督社员们给傅知青盖房子,他就变得有点儿奇怪。
以前许诚也爱打扮,但没有那么招蜂引蝶似的。
后来,她给许诚洗衣服,偶尔就会发现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女人的头发。
男人沾点儿腥,没啥,只要这个家不散,她的儿女好好长大……
丁巧巧一直隐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最近好几次,许诚的衣服上沾染的味道都变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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