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步千里
项深有些幸灾乐祸地想道:
你不是一直在家里称王称霸嘛,你不是一直不把居庸当回事嘛,哈哈,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的克星来了。
“那丫头主意可大得很,你要小心了。惹了她吃了亏,别说我没警告你啊。”
骆骁有些不以为然:
“一个丫头片子,能厉害到哪里去,见了我能不怕我,算她胆子大。”
除了骆居庸,家里其他的孩子见了他,都有些怕他。
项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很期待他们父女俩对上的情景。
骆骁问道:“你知道居庸跑哪里去了吗?找到了妹妹,也不说带回家来,到处跑啥。”
“他应该是陪在那丫头身边吧,那丫头可不想认祖归宗。”
“什么,不认祖归宗?还反了她了。”
骆骁大怒,这丫头如果在眼前,他不甩她几巴掌也得踹上几脚。
她敢忘本?
项深一看时机到了,骆骁正气愤中,就是再生气还能怎么样?
他就轻描淡写地把关氏当年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骆骁一把拽起项深,高举拳头却久久没有打下来,把项深甩到椅子上,他也坐下来生闷气。
项深劝道:“行了,你也别气了,关氏也没得好,叫居庸他们兄妹俩打得够呛。
你都不知道居庸下手有多狠,他一巴掌下去,关氏整个左边脸都脱了一层皮,肿得我都认不出来。
左边所有的牙全掉了,听说现在脑袋还‘嗡嗡’响呢。一条腿也被踩折了。”
骆骁拍手大叫:“干得好!太解气了。居庸……敢下狠手?”
自己儿子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没那么大刚性。
项深说道:“居庸自然是不敢的,可那丫头嘴巴厉害,激得居庸动了手。”
“居庸倒是听话。对了,你是怎么找到那丫头的?”
项深把经过说给骆骁听。
骆骁听完就皱起了眉头:
“你们不会是上了那丫头的当了吧?”
多年的对敌经验告诉他,不能放过一丝的可疑之处:
“她先认识的居庸,没准听说居庸妹妹丢了,这才想出了这一计。
然后说什么在城里遇到那夫妻俩,那俩人还是他们本地人。
再和你家的人联络上,她的目的就是混进我们家。
可我现在已经不是鲁王不领兵了,这……”
项深无语地听着骆骁在那里自说自话,他这是怀疑那丫头是敌国的细作了。
哎哟笑死他了,他一定要把这些话告诉那丫头,看那丫头怎么收拾他。
“我说妹夫,你省省吧,这丫头我敢肯定是我外甥女儿。
你怀疑这怀疑那的,有没有怀疑关氏也是她一伙儿的呀?关氏嫁我这么多年,是不是也想通过我来刺探你啊?”
骆骁感觉自己可能有点小题大做了:
“你就这么相信她?”
“我不是相信她,我是相信居庸啊。
居庸告诉我,他刚刚和这丫头见面的时候,就感觉很亲切,丫头又长得像渝儿,可他没有证据,就一直等到现在。
还有一个原因,这丫头的养父母对她很好,家里有一帮哥哥不缺孩子,因为这个,居庸才没敢多想。”
项深又简单地说了左景殊的家庭情况。
骆骁有些难过:“孩子受苦了,家人无能,让她不得不出头挣命。一个女孩儿家,不容易呀。”
项深点头:“是啊,所以你要对她好点,这是你欠她的。要不,我就不答应。”
项府的一个下人找了来:
“老爷,你快回家看看吧,三小姐的丫环哭着回来了,说是三小姐被打得很重,吴家还不给请大夫。”
三小姐就是关氏生的那个宝贝儿,在家里女孩当中排行第三。
项深一听大骂:“这帮畜生。”
他急忙跟着下人回家了。
骆骁大喊道:“不行就把孩子接回来吧。”
骆居庸走了进来:“爹,你喊啥呀,我看到舅舅急匆匆地走了,你俩吵起来了?”
“吵个屁,烟儿又被打了,吴家不给请大夫,可惜烟儿那孩子了。”
骆居庸大怒:“吴家欺人太甚!”
骆骁叹息道:“那有啥办法,父债子偿,她是替他外公还债呀。”
骆居庸拔腿就往外走。
“你干吗去?”
“我找桃桃去。”
那丫头肯定有办法救烟儿。
第255章 255 吴连这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儿啊。
关氏的父亲关向愚,是个老学究,学问一大把,就是太过迂腐,不知道变通。
他很讲义气,重承诺,一言九鼎。
他还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混迹风月场所。
有一次,他又跟着一群文人去了“望香楼”办文会。
这群人里,有个叫吴连的人,一向与关向愚不太对付,俩人经常掐。
做诗的时候,吴连就对关向愚说道:
“关兄,你我经常论诗,也没分出个胜负。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儿,你我各作一首诗,咱们来个一诗定输赢怎么样?”
关向愚最经不得激:
“哼,比就比,谁怕谁啊。”
吴连笑着说道:“关兄,这比试得有个彩头,要不可就没劲了。”
“你说吧,赌啥?”
吴连嘿嘿一笑:“咱们写诗,重在以文会友,无非就是取个乐而已。
如果在下侥幸赢了,关兄答应在下一件事情,你看怎么样?
放心,肯定不会叫关兄为难就是。”
“行。”
关向愚豪气地答应下来,吴连写诗,十次有八次输给关向愚,因此,关向愚并不怕比试。
他很自信,甚至都忘记问吴连,如果他赢了有什么好处。
于是二人开始作诗,诗题是抽签决定的。
吴连的题目是《咏春》,关向愚的题目是《盛世咏》。
拿到题目的时候,关向愚就是一愣,他一向不太喜欢写这类题目,可是已经答应比试了,说不得写一首就是。
他刚刚落笔,那边吴连的诗已经写了出来,不少人都在观看,不时发出一两句赞叹声。
关向愚一紧张,脑海一片空白。
本来吧,这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文人之间的游戏而已,可是,因为对手是吴连,他的对头,关向愚很想把他比下去。
大家看完了吴连的诗,就来催促关向愚,叫他快点。
没办法,关向愚只得胡乱对付了一首。
结果自然是吴连赢了。
吴连笑着说道:“关兄,承让了。既然定了彩头,兄弟就不客气了。
听说关兄有三个儿子,在下也是三个。
这样吧,看你我感情非浅,我们就结个儿女亲家吧。
我吴家儿郎到时求娶你关家孙女为妻,你看可好?”
听到这话,看着吴连不怀好意的笑脸,还有他身边那个负责做签的人,那人是吴连好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吴连这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儿啊。
在场众人都知道,吴家也不知道是缺德事做多了,还是受了什么诅咒,几乎每一代男丁都要出个傻子。
吴连这是准备给家里的傻子娶个媳妇啊。
关向愚怒了:“吴连,你好啊,好得很啊!”
吴连收敛了笑容:“怎么地,关向愚,你打算赖帐吗?这里可是有不少人看着呢。你不是一向标榜自己言而有信吗?”
关向愚大叫:“老子女儿已经嫁了,没有孙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吴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没关系,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我们吴家等得起。”
“那你就等着吧。”
关向愚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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