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鲜肉豆沙粽
她指的是搭配,晏徽云却不知听出什么,唇角隐晦地上扬,又很快压下:“废话,我一向很拿得出手。”
清殊狡黠看他:“什么啊?我说的是衣服。”
“?”晏徽云气笑了,后槽牙快咬碎,“行,买给我的衣服就是我的,把衣服还来,你别穿了。”
“我不。”清殊飞速穿上身,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
一阵寒风吹过,她哈哈笑,仰头问:“冷不冷?”
晏徽云其实不冷,面上却轻哼:“冷能怎么办?”
只见她笑容更灿烂,像只使坏成功的小狐狸。
这家伙上辈子有可能是只猫,有事没事就要挠你一爪,她还聪明,很知道分寸,既不挠疼你,又非要逗得你冒火。等你准备揪住她教训一顿,她立刻歪头无辜地喵喵叫。
就像现在,她笑了半天,探过头问:“生气啦?”
不等他回答,她突然张开手,:“抱抱?”
晏徽云冷峻的脸色快绷不住:“光天化日的,你注意点。”
“哪有光?现在是晚上。”清殊径自搂住他的腰,嘟囔:“你不是冷吗?我帮你取暖呢。”
说是帮人取暖,冰凉的手却毫不客气地塞进人家的卫衣口袋里。
“嗯,暖和!”清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安心闭上眼,“好累,我歇一歇。”
晏徽云唇角微翘,笑意一闪即逝。
他斜斜倚靠着站台,怀里的人倚靠着他的胸膛。
深夜的公交车间隔时间长,等了快二十分钟,怀里的人呼吸已渐渐规律。怕她摔倒,晏徽云只好分出一条胳膊搂住她。
直到公交车到达,清殊才迷迷糊糊跟着上车,开动没多久,她眼皮又开始打架,“好困啊……”
晏徽云揽住她东倒西歪的身子,“睡。”
安分没多久,她又嘟囔:“饿了。”
她晚饭忘了吃,刚还梦见了吃大餐,桌上那鸡汤香得哟!
清殊肚子咕咕叫,鼻尖突然传来食物的味道,她被诱惑得睁开眼,只见一个月饼被递到嘴边。
她立刻咬一口,“豆沙馅!”
这不是现代月饼的做法,而是武朝特有的酥油皮烤月饼,她一尝就知道是姐姐的手艺。
囫囵吃完第一个,第二个又被人不动声色地喂到嘴边,清殊尝一口,发觉味道有些奇怪,“这是你做的?”
晏徽云不承认也不否认:“吃就行了,你管是谁做的。”
清殊睡意被驱散,又来劲了。
她定睛一看,这个形状也比方才那个粗犷许多,一个赛五个!无比硕大!
“你自个儿也尝尝。”清殊掰一半给晏徽云。
“不好吃?”晏徽云皱眉。
清殊揶揄:“拜托大哥,你对月饼的大小有什么误解吗?你这是个月盘!我全吃完能把明天的饭都省了。”
晏徽云:“……”
“大吗?我觉得很正常。”他面无表情吃月饼。
晏徽云吃完大半个,发现清殊还剩一大块,冷哼道:“不好吃就别强撑,吃不完给我。”
清殊打了个饱嗝,软软靠着他的肩膀:“好吃。”
晏徽云偏过头,有些不自在:“少来哄我,烤焦了发苦。”
车窗外,霓虹灯的光线闪烁,照映着车内五彩斑斓。
街上到处展示着喜迎佳节的广告词:中秋月圆人团圆。
“团团圆圆的月饼,才不苦呢。”说罢,她又把剩下的月饼递给晏徽云,睁大眼睛问,“甜吗?”
霓虹闪烁里,晏徽云看了她好一会儿,“嗯。”
—
第二天,清殊睡到日上三竿,才被一阵食物的香味唤醒。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胡乱披上家居服外套,梦游似的往客厅走。
“嗯?!有炸鸡和烤鸭!”
桌上各色菜品分别都用小碟子装着,保鲜膜盖住,散发香味的是炉子上煨着的汤。
“醒了就去洗漱,先把乌鸡汤喝了。昨儿肯定没好好吃东西,饿了大半天的胃,不许喝冷的。”
阳台上,正在修剪花枝的清懿听见动静,头也没回。
清殊刚打开冰箱准备喝冰牛奶,闻言赶紧关上:“好嘞。”
洗漱完,清殊早就饿得受不了,吨吨喝了两口汤,就要拆开保鲜膜吃菜。
清懿背后长眼睛似的:“先把鸡肉吃了,再喝汤。菜都凉了,尤其是炸鸡烤鸭,重油腻不健康,等热热再吃。”
菜没有凉透,还保留了滋味,只是全家的饮食都被清懿严格要求,尤其在关于身体健康的方面。
清殊已经很久没尝过垃圾食品的味道了。
“哦!”清殊馋得不行,面上鹌鹑似的点头,背地里迅速夹了块烤鸭塞进嘴里。
戴着围裙的袁兆过来端菜:“咳咳。”
清殊立刻使眼色:别告密!
袁兆两根手指搓了搓,比了个数。
清殊翻白眼:二百就二百!
比划完又塞几口炸鸡,吃得脸颊鼓鼓。
家里分工很明确,周一到周日,根据每个人的空闲时间安排买菜做饭洗碗洗衣服等任务。
因为袁兆的空闲时间最多,一周有五天都是他负责做饭。
趁着他去热菜的空当,清殊跟着进厨房,又从锅里偷吃几口,“诶,备选姐夫一号,你这手艺渐长啊。”
袁兆点开美食教学视频,老神在在:“为了去掉你微信备注括号里的内容,早日转正成真姐夫,我不介意去报个新东方培训班。”
“没想到啊,你现在的志向是家庭煮夫。”清殊哈哈大笑,“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袁同志,跟在我姐姐后面献殷勤的男的都是职场精英,你另辟蹊径天天在家做饭能行吗?”
袁兆似笑非笑,“那你小看你姐夫了,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清殊不悦:“怎么擅自修改头衔,你是备选一号。”
袁兆微笑,冷漠开口:“好啊,你前天偷偷点外卖的事情备选一号是没有义务帮你瞒着了。”
“……”清殊笑出八颗牙,从善如流,“什么你啊我的,都是一家人,准姐夫不说两家话,来,我再吃一块。”
—
捣鼓半天,热完菜重新坐回桌前,清殊才发觉不对,“嗯?晏徽云呢,还在睡觉吗?”
“一早就出门了。”
清懿瞥了眼少一半的炸鸡,清殊立刻心虚,岔开话题,“啊呀他最近神出鬼没是去干什么,等他回来我好好问问!”
清懿似笑非笑,抬手就把盘子挪到一边。“他有分寸,应当是要紧的事。倒是你,这几个月都没按时休息,究竟是真有这么多事情做不完,还是遇到难关了?”
清懿很少插手妹妹的工作,既然开口问,就是要听真话的意思。
清殊眉头紧锁,长叹一口气:“唉,命中有此一劫呗。”
不愿多说工作中的糟心事,清殊决定带着姐姐和备选姐夫一号外出吃顿好的。
临到傍晚回家,客厅黑漆漆的,晏徽云还没回来。
就在清殊差点要报警的时候,楼下突然响起汽车鸣笛声。
“滴——”
清殊探身往窗外望去,只见一辆黑色汽车正亮着大灯停在楼下。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少年抬头看她,唇边噙笑。
“喂,曲清殊。”他晃了晃车钥匙,语气有些得意,“爷有新坐骑了,以后上下班我载你。”
清殊目瞪口呆,愣了好半晌才小声跟姐姐嘀咕:“这小子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儿吧?”
作者有话说:
一早就写了,一直忘了发哈哈哈
第146章 凌霄
◎姐姐出场啦◎
“彩袖姐姐, 按照姑娘的吩咐,我把账簿都带来了。这是去岁商道的收支明细,这是工坊的, 这是学堂的,都各自分隔妥当。”
流风院, 碧儿打发人将几个实木箱子搬进来, 一面道, “如今也不是年底, 姑娘怎么想着要理账了?”
翠烟和茉白去了浔阳开辟新工坊,现下是彩袖帮着料理杂事, 闻言便道:“也是趁着红菱回来的当口,索性将账目一同料理了, 这些年, 我手底下也教了好些识字的丫头,带她们练练手也是好的。”
说着便唤来玫玫并几个机灵丫头, 一齐抱着算盘往里去,不多时,清脆的算盘声响成一片。
碧儿回到正厅, 其他人都到齐了。不大的屋子坐满了人, 细看还有好些眼生的。
经营凤菱庄的红菱如今也算北地叫得出名头的商人,带了手底下的几个得力管事;赵鸳这些年独当一面,培养了以二丫为首的四个小管事, 分别管理各类行当,帮衬着玉鼎楼和女子工坊的事宜。裴萱卓与清兰坐在一块儿,身边跟着学堂的两个学生, 成瑛与巧凤。
屋子里燃着月沉香, 小炉上烧着热茶, 炭火哔啵声里,清懿笑道:“今日叫诸位姐妹来,是想说件要紧的事。”
碧儿随手搬来马扎坐下,身旁的红菱应道:“姑娘尽管说便是,寻常等姑娘一句吩咐尚且等不着呢,如今倒劳姑娘兴师动众的。”
“叫人来自是有大事,你这张嘴,好听的都要被你说不好了。”碧儿笑骂,给她塞了一片瓜堵住嘴。
除了几个新来的,众女都相熟,年节里常聚,话里话外俱是熟稔。
裴萱卓来的晚,并没有参加过众人的集会,思索道:“曲姑娘若是商讨生意上的事,我不参与也罢。”
“不,这件事和学堂也有关。”清懿顿了顿,道,“我决定将盐铁商道剥离,从此学堂的开支一律与商道撇清关系。除此之外,还要请红菱和碧儿二位将盐铁令牌重新交回与我。”
闻言,屋内笑声俱寂,针落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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