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浅
但银翘出身不高,诗词歌赋样样不通,这会儿语内满是崇拜之情,倒是让姜宗成有些飘飘然起来,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翘儿若喜欢,我可以每日都教你画画。”姜宗成语气温柔。
银翘勾唇,“多谢老爷。”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拍响。
突然被人打断,姜宗成有些不高兴,“谁?”
“老爷,出大事了。”李彬的声音在外响起。
姜宗成搁下笔墨,唤他们进来。
一进来,便见账房的周尚和管家李彬,直接跪倒在面前。
“老爷,今早小的盘点账房,发现府里一夜之间,少了一万两银票。”
姜宗成面色霎时一变,“什么?你是怎么管事的!竟然少了这么多的银票!”
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周尚面色惨然,“小的也不知道,明明昨夜临睡前,还特意清点了一遍,可早上再清点时,算来算去,就是少了一万两白银……”
旁边椅子上,银翘听说府里一下子就少了一万两白银,睫毛轻轻颤了颤。
第一时间,想起了昨日在后院听到的话。
会不会是……姜皓安……
这边还没来得及掰扯,姜宗成的贴身护卫袁坤突然一脸急慌地推门进来,甚至连门都来不及敲。
“老爷,二少爷出事了!”
……
摄政王府。
玄冥军统领裴韶,幽兰卫统领华紫安,两人齐齐出动后,很快便来回禀消息。
裴韶先开了口,“启禀皇上,卑职问过秦太傅曾经的一些老友,无人知晓秦太傅曾经收过国公府二少爷姜皓安为学生。”
“又细问过一遍秦太傅曾经教导过的北王殿下,二公主,三公主,几位殿下也均没有和姜皓安同时进过学堂。”
华紫安也紧跟着说,“卑职也去查了姜皓安的文试记录,的确是查到了一份文书,可是这份文书的纸张,和那一年考核的纸张,是两种不同的纸。”
华紫安将姜皓安的文书,和其他考生的文书,同时递上。
明安皇脸色已然黑了下来,又分辨了一下华紫安呈上来的文书,果然,细看两种纸张完全不同。
且,只有姜皓安的那一份,与旁人不同。
显然,不是出自同一场考核。
旁边还跪在地上的袁震,绝望地闭了闭眼。
这下全完了。
皇上让玄冥军统领和幽兰卫统领同时去彻查此事,无疑是大材小用。
这才没多久,就将事情查了个底朝天。
“去,将那姜皓安给朕带来!”
明安皇怒不可遏。
今日,因为君玄澈已经晚了六日,还没有给他丹药。
他心急如焚,便想亲自来一趟摄政王府,讨要丹药。
倒是没想到,自己眼皮底下,竟然出了秘密买官这样大的事情。
姜皓安乃是国公府的庶子,凭他一人,自然是没有如此大的本事,从中周旋。
那就唯有……
明安皇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裴韶弯了弯腰,“卑职方才已将姜皓安从赌坊带来,人就在门口。”
“赌坊?”明安皇作为一国之君,今日算是又一次见了世面了。
君玄澈一如既往地从容,“他一个京兆尹总管,此刻不在京兆尹府当差,怎会在赌坊里?”
裴韶恭敬回答,“卑职也不知情。”
“袁大人,他一直这样吗?”君玄澈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袁震。
袁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姜皓安这个兔崽子,这回怕是要连他一起坑死了。
“启禀皇上,启禀摄政王殿下,微臣方才出来时,听手底下人说,城南有百姓发生了纠葛,姜皓安便带人去处理,微臣也不知道,他原来是去了赌坊啊!”
事情闹得这样大,恐怕这回也姜宗成都要遭殃了。
现下,他必须要把自己摘干净。
姜皓安被带到明安皇面前后,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刚自己是在赌坊被逮的,难不成,自己赌钱的事情,都闹到皇上的面前了?
姜皓安紧张得瑟瑟发抖。
立即出声求饶——
“皇上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再当差期间,去赌坊了,小人今日就是第一次去赌坊!小的再也不敢了!”
君玄澈意味幽深地笑了笑,看向明安皇,“这是国公大人的庶子,牵扯甚广,在臣的府里审问,恐怕不合规矩。若外人知晓,只怕以为臣私下滥用职权。”
明安皇阴沉着脸,仔细想了想,君玄澈的话颇有道理。
“来人。”
“将这贼子押回宫中。”
“朕要亲自来审!”
“另外,即刻派人去江阳城,请秦岩庭入宫。告诉他,朕就在宫里,等着他!”
话刚落,外面忽然有人来报——
“皇上,秦岩庭刚刚入京了!”
第183章 不愧是江词楼阁主
明安皇愣住,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看向前来禀报的玄冥军探子,“你说谁入京了?”
“回禀皇上,是前太傅秦岩庭,他的马车刚刚入京了!”
这回不仅是明安皇,其余人都稍稍有些意外。
这秦岩庭,告老还乡后,三年不入京,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入京,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他怎么突然入京?”明安皇一肚子的疑惑。
甚至觉得,今日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故意在算计国公府。
玄冥军的探子回答,“是一个月前,沈老将军卧榻重病,想在弥留之际,再见一眼秦太傅这位几十年的老友。”
“所以,远在江阳城的秦太傅,得知沈府递来的消息后,二话不说,动身入京。”
闻言,明安皇才反应过来。
的确,前些日子,听闻沈居缠绵病榻,沈居作为明安国曾经的扬威将军,替明安皇立下汗马功劳,连他也曾私下去沈府探望过一次。
秦岩庭和沈居,又是几十年的知己,这会儿出现在京城,的确不意外。
明安皇心中的怀疑彻底打消。
先吩咐下去,“让秦岩庭先入宫一趟。”
“是,皇上。”
皇宫,御书房。
明安皇单独接见了秦岩庭。
开门见山,问了他几个问题,“秦爱卿,你可曾收过一个叫姜皓安的学生?”
秦岩庭听到这名字,有些耳熟,想了想,“姜皓安?可是姜国公的庶子?”
“不错。”明安皇点头。
秦岩庭捋了捋洁白的胡须,“此子年幼时,老臣曾去赴过他的百日宴,当时姜国公与老臣开起玩笑,说等此子长大,便让老臣做他的师父,老臣当时也半开玩笑答应了。”
“后来,此子渐渐长大后,老臣发现其贪玩成性,资质平庸,便未收他为学生。”
明安皇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又问,“那其是否跟着你进过学堂?”
“皇上说笑了,老臣只教导过一众皇子公主,一个庶子,虽说是国公府的庶子,可也万般不配与各位殿下同在一个学堂。”
“而且,老臣身为太傅,忙着教导各位殿下的同时,还要替皇上分担国事,也没那份精力,给姜皓安单独私设学堂。”
秦岩庭一脸谦卑。
明安皇面色越来越沉,最后开口——
“那也就说,你从未以你的名义,举荐姜皓安入京兆尹府当值?”
……
姜绾趁着巡逻,路过国公府时,便见姜宗成火急火燎地出了府,直奔皇宫的方向。
走了几步,姜绾碰见了姜星余。
“哥哥?这你几日去哪里了?连母亲都说不知道。”姜绾已经好几天没看见过姜星余了。
不知道哥哥又跑哪里去玩了。
姜星余看见她身上穿的幽兰卫副统领的服饰,满面欣慰,揉了揉她的脑袋,“去了一趟江阳城。”
“江阳城?”姜绾诧异。
“不错,去找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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