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浅
姜星余一脸神秘,又往皇宫的方向看了眼,“秦岩庭入京了。”
“你是说,前太傅秦岩庭?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入京了?”姜绾刚刚才在摄政王府听到这个名字。
不是说,秦太傅告老还乡多年。
难道……
她又怔怔地往姜星余看去,“是你把人找来的?”
姜星余点头。
姜绾低呼一声。
天!
她哥哥到底在外进了什么情报组织啊?
上回也是查到了蒋氏的真实身份。
这回连秦太傅都给找出来了?
“赶了几天路,有些累了,我回府睡会儿,你也先去忙你的,别偷懒。”姜星余说着,替她把披风拢拢正。
姜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巡逻。
“行,那等我晚点回府再来和你细聊。”
说完,一溜烟跑了。
姜星余也没急着回府,而是转道去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里,君玄澈没有跟着进宫,而是继续坐在凉亭边,似乎是在等人。
直到,姜星余的身影,出现在府里。
姜星余走近,“人已顺利入京。”
君玄澈神色平静,望向姜星余,语气熟稔,“不愧是江词楼阁主,寻一个人,对江词楼而言,易如反掌。”
“殿下说笑了。”
姜星余轻笑一声,而后似又想起什么,“此次回京途中,还遇到一件趣事。”
“哦?说来听听。”君玄澈颇为感兴趣。
姜星余开口,“回京的一日夜里,青王府的小厮,正运着一具尸体,扔到了城外十几里外的山里,我上去查探了一眼,巧了,是宫里的魏嬷嬷。”
“叶青南自假金器案败露后,行事低调了不少,不知这次,怎么会大费周章的转运一个老嬷的尸体?”
君玄澈对此倒是不意外,面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那就要去问你的好妹妹了。”
“绾儿?她何时与……”
“叫姜以沫的那个。”君玄澈打断他。
闻言,姜星余眉头皱了起来,略显嫌弃,“我只有绾儿一个妹妹。”
君玄澈似笑非笑,颇有深意道,“你们兄妹二人,可真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坑惨了。”
“时辰差不多了,本王该入宫去看好戏了。”
宫里,此刻一团乱。
姜宗成赶到时,大殿里已经跪了一地的人。
姜皓安,京兆尹袁震,还有负责科考的礼部侍郎邹庆泓,以及御史韩岳。
此刻全部跪倒在地。
明安皇坐在正座,底下侧边的位置上,正坐着白发苍苍的秦岩庭。
姜宗成看到这场面,已然知晓,发生了什么。
这下可真的完了!
姜宗成也跟着跪倒在地,“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到姜宗成,原本就在暴怒边缘的明安皇,顷刻间大喝一声,“姜国公,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在朕的眼皮底下,竟然做出私相授受,徇私舞弊之举!”
“朕看你这个国公,是当到头了!”
姜皓安跪在地上,知道自己这回不小心把爹也坑进去了,整个人满心慌乱。
这下怎么办!
事情闹大了!
万一皇上怪罪下来……
他爹这个国公恐怕都保不住了!
要是没他爹,他以后算个屁啊!
还欠了那么多赌债……
姜宗成哪里敢承认,这会儿跪着,语气诚恳,“皇上,微臣冤枉,微臣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来的路上,只听随从说,皓安在京兆尹府出了纰漏,这是微臣的错,是微臣近来没有勤加约束,教子无方啊。”
第184章 把持朝政,祸乱朝纲
明安皇见他到现在还不主动承认,火冒三丈,“袁震,邹庆泓,韩岳,你们说一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其中,尚书韩岳是最无辜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明是礼部的邹庆泓,在他眼皮底下做了肮脏事,偏偏连累到他。
姜宗成这人也真是的,竟然想的出,给他儿子买官!
袁震见今日是躲不过了,只好把责任,全部推给姜宗成,“启禀皇上,当日是姜国公找到微臣,见微臣的京兆尹,还缺闲职,于是就让微臣给姜皓安安排一个从七品的总管闲职。”
“可这官位品阶,一向轮不到微臣来做主,微臣就说,帮不了这个忙。”
“姜国公便说,他有办法,他会让秦太傅出面举荐。”
袁震说完,礼部的邹庆泓也立即附和,“是啊是啊,当时姜国公让微臣在三年前的那一场文试里,给姜皓安安排一个前三的名额,可姜皓安当时在考堂上写的东西,别说第三,甚至只能得个末尾。”
“最后,是姜国公趁夜,拿了一份新的答卷过来,让微臣替换掉。还说是,是秦太傅的意思。”
二人说的话,刚才已经在明安皇面前说过一遍了。
姜宗成听得冷汗涔涔,尤其是,被他当块砖一样,搬来搬去的秦岩庭,这会儿就坐在这里。
当时,秦岩庭眼看着就要告老还乡。
姜宗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借着秦岩庭的名义,完成了这些事情。
最后,秦岩庭回了乡,更无人知晓他的去处,姜宗成便也高枕无忧,替姜皓安得了个从七品总管的闲职。
真是没想到,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有朝一日,竟会败露。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姜皓安究竟是怎么败露的,又怎么会突然闹到皇上的面前。
更不知道,秦岩庭怎么偏巧回了京!
这一步两步,若说背后无人操控,姜宗成是不信的。
秦岩庭此刻忍不住开了口,语气带着几分的嘲讽,“姜国公,从前你见我时,总是一副谦卑有礼的模样,我见你为人爽直,靠着双手打出一番天地,还对你钦佩至极。真是没想到,最后竟还被你摆了一道。”
“皇上,此事老臣绝不知情。”
明安皇满面厉色,“姜宗成,你还有何话说?”
姜宗成身子一僵。
也就在这时,姜皓安忍不住开口,“皇上明鉴,他们胡说八道,这件事情与我父亲无关,明明是袁震和邹庆泓,想拍我父亲的马屁,故意送了一个从七品的官给我。”
“现在反过来赖我父亲头上,我父亲实在是冤枉。”
姜皓安此言一出,瞬间给姜宗成提了个醒。
是啊!
口说无凭。
除了袁震和邹庆泓以外,没人能证明,他做的这些。
他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行!
姜宗成看向明安皇,“皇上,微臣当日的确是让皓安参与了那一年的科考,也并不知道,原来皓安科考的结果,是在末尾。”
“是礼部的邹大人,有一日来寻微臣,说皓安考了第三的好名次。”
“微臣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姜宗成又将脏水泼了回去。
邹庆泓面色一变,“皇上明鉴,微臣不过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哪里敢篡改科考名次,若非有姜国公在背后周旋,就是给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啊!”
明安皇越听越乱,也就在此时,君玄澈的身影,进了大殿里。
看见了君玄澈,明安皇仿佛看见了主心骨,指着身侧的位置,“玄澈,快来坐。”
君玄澈缓步走向明安皇,在他身侧坐下,瞥了眼底下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语气轻松,状似闲聊——
“皇上,这买官一事,性质恶劣,历来是要掉脑袋一事。”
“这袁大人和邹大人,竟然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要给一个庶子白送官职,这简直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明安皇刚刚差点被姜宗成的话带偏,很快因为君玄澈一句话,又拨乱反正。
的确,若非姜宗成这个一等国公,在背后周旋,京兆尹和礼部侍郎二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再者,就凭这二人,也不敢动用秦岩庭的名讳。
明安皇用力的拍了拍椅子扶手,“姜宗成,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
姜宗成再也找不到辩解的话来,又一次伏倒在地,“皇上恕罪,是臣一时鬼迷心窍,臣也后悔过,臣知错了……”
“爹!”
上一篇:八零之短命大佬的美人老婆
下一篇:七零军宠,拒绝下乡后被痞汉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