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据说佟贵妃体弱多病 第58章

作者:濯濯韶华 标签: 清穿 轻松 穿越重生

  至于外城,大部分生活着汉人百姓,虽说住的地方偏点,但是论热闹程度,外城确实最热闹的。

  论地位,自然是紫禁城、皇城、内城、外城,依次递减,但是论热闹,则是要反着来,所以在近些年来,一些喜欢繁华热闹的旗人也迁居到了外城。

  佟安宁来到清朝六年,至今就去过外城一次,还出了事,此后就再也不让她去外城了。

  不过,如果听话的话,就不是她了,她打算过段时间,再探外城,去做一下市场调研。

  新开的玻璃厂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大清皇家玻璃厂”,让人一听就知道惹不起,坐落在皇城的西北侧,有些偏僻,虽说在皇城,也距离紫禁城比较远。

  皇上对于这个名字有些无语,他感觉还没有薅上别人的羊毛,已经被佟安宁薅了好几次“龙毛”了,而且这个名字也不霸气,亏他贴心给了那么多选择。

  康熙七年四月,大清皇家琉璃厂建成,正式开始生产东西。

  生产当天,裕亲王和佟国维还亲自到场,佟安宁拉着佟安瑶弄了一个剪彩仪式,已经是大孩子的佟安瑶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佟安宁指着远处供台上作为展示的各色夺目璀璨的玻璃制品,“你想着这么美丽的东西由你领导下生产出来的,你高兴了,而且这些东西能换好多钱。”

  佟安瑶揪着她的袖子,“可是这些事姐姐干的,我就帮了点小忙。”

  “可是这其中有许多都有你的设计在里面!”佟安宁拍拍她的脑袋。

  可喜可贺,虽然她小时候矮些,但是这两年终于赶上了妹妹,终于有个姐姐的身高了。

  这么些年,她发现妹妹有当化学家的天赋,说不定她以后会以自己的名字名垂青史,而不是康熙的“一日皇后”。

  为了帮她宣扬,佟安宁让她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小印章,如果是她设计出的玻璃,都让人在底部弄上属于她的印章。

  佟安瑶见状,将头埋进佟安宁的怀里,撒娇道:“姐姐!姐姐!姐姐!”

  “怎么学小多子了?”佟安宁戳了戳她的脑袋。

  佟安瑶立马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才不是学那个笨蛋。”

  佟安宁摇头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子,“你现在也才多大!”

  ……

  紫禁城午时,康熙在梁九功的劝导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政事,他伸了伸懒腰,“梁九功,安宁信中说今天玻璃厂开工吧。”

  可惜他不能出宫,否则就能去看一下了,不过玻璃厂在正式开工之前,给他看的那些样品让他相信,这个玻璃厂未来一定能赚钱。

  梁九功满脸堆笑道:“没错,佟格格说,她会好好庆祝,让皇上不用担心!”

  康熙叹气:“工厂开工,朕看不到,实在是惋惜。”

  梁九功见他这样,欲言又止,嘴巴张合了数次,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梁九功,你什么时候也知道卖关子了!”康熙被他这样逗得哭笑不得。

  “皇上,其实佟格格私底下告诉奴才,如果……如果你想看到玻璃厂,在紫禁城也是能看到的,只需要站在高处即可。”梁九功笑道。

  康熙被提起了兴趣,见梁九功说的神秘,就带着人来到了紫禁城的角楼。

  角楼是紫禁城城池的一部分,分为三层,康熙来到最高层,看着茫茫的天际,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梁九功,朕已经站在高处了,往哪看啊?”

  梁九功双手奉上一个铜制望远镜,“皇上,佟格格说,拿着望远镜朝西北看,就能看到玻璃厂的动静。”

  康熙一头雾水,拿起望远镜,往西北一看,只见白茫茫的天际中,出现数道直黑的烟,他顺着方向往下看去,发现有好几个烟囱在冒着黑烟。

  好好的大好风景,被这几个黑烟囱破坏了。

  “那就是琉璃厂的动静?”康熙满脸黑线道。

  梁九功:“是的,奴才第一次看到也下了一跳。”

  康熙:……

  他叹了一口气,“幸亏没将玻璃厂留在宫中,否则被外面的百姓看到,还以为着火了!”

  “皇上英明!”梁九功连忙恭维道。

  康熙将望远镜扔到他的怀里,看着面前干净的天空,康熙真的领会到了“眼不见为净”。

  如果他继续观察,会发现距离玻璃厂不远就能看到庄王府、敏王府和克贝勒府。

  所以佟安宁才力排众议,将玻璃厂放到这个角落里。

  以现有技术,玻璃厂产生的黑烟能将周围五六里的房屋都染黑,她期待着这几个王府换上新装的模样。

  到时候再敲庄王府他们一笔,让他们求着自己搬出去。

  哼哼!自己果然是成熟的商人!

第39章

  对于玻璃厂,佟安宁的策略是循序渐进,目前在大清朝就他们独一份,先赚一波皇城各家的钱,然后再向外面推广。

  玻璃厂生产的和玻璃有关的东西,包括镜子、眼镜、凸透镜、玻璃瓶、玻璃器,其中望远镜、千里镜等东西受到朝廷管制,暂时不能出售,以玻璃厂的能力,做这东西耗时耗工,等到产能提升上来,就可以专门攻克相关技术难题了。

  为了解决一些技术问题,佟安宁还请外国传教士翻译了不少书籍,给厂里的师傅扫盲。

  年底的时候,皇家玻璃厂第一波产品出厂,其中最好的一批都被康熙收购走了,年底宫里赏赐年礼,正好需要,也可以宣传一下。

  佟国维也收到一件皇上的赏赐,是个西瓜红的水色玻璃水丞,红润明亮,晶莹剔透,看着就让人爱不释手。

  玻璃水丞的器底正中还盖着“康熙御制”,更边上用小字写着“大清皇家玻璃厂XX年X月X日出品”,还有出厂编码,现在的玻璃器都是手工制作,不属于工业产品,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谁做的都有记录,都是记录在档案的,如果做出了什么稀有物件,会有奖赏,或者想到了什么能降低成本的方法,不仅有奖励,名字也会被记录在档案。

  佟安宁毕竟只了解一些理论常识,就是现代社会办厂,即使了解所有操作和说明,也要经过反复的测试。

  她现在只求前期能做到收支平衡,等到成品率上来了,就是她大赚特赚的时候,毕竟创业初期,总要需要投入成本的。

  佟国维看着桌上的玻璃器,不住啧啧称奇,“大闺女,你说这东西如果卖到外面多少钱?”

  不过他可不会卖,这可是皇上给佟家的赏赐。

  佟安宁:“不知道,不过这是第一批出厂的东西,放久了肯定很值钱,要不给我放在棺材里,当陪葬品吧。”

  佟安宁眼含期待地看着佟国维。

  这批玻璃器中,她也喜欢这个西瓜红,简直是完美,她感觉厂里的几个师傅都快爱上这个西瓜红了,没想到被康熙收购走了,现在落在了阿玛手里,四舍五入,也算是她的吧。

  “说什么胡话!”佟国维一头黑线,“这东西我可以要做传家宝的,给你干什么,放在棺材里招虫。”

  再说都九岁了,还将“死”啊,“陪葬品”放在嘴边,说几次了都不改,越大越倔。

  佟安宁言辞恳切:“阿玛,这么好看的东西,你给我当陪葬品放在棺材里,说不定能传下去,等到未来哪一天可能重见天日,如果当传家宝,说不定没过多久,就被不知哪个败家子给卖了,还是不值钱的那种。”

  “你!”佟国维被她堵的心塞,挥手道,“你就死心吧,这东西老子不会给你的。”

  还有带进棺材后,能重见天日的机会,除了墓被盗了,他想不出其他可能。

  这丫头,不仅咒自己死,而且还诅咒自己以后被盗墓。

  他就搞不懂了,平时也没有什么混账人接近大闺女,大闺女的想法怎么这么奇特,就是京城里其他家体弱的孩子也没有他家这么能折腾。

  难道因为精力太足,所以老天爷就给了大闺女这样一个身体,防止她将天捅窟窿。

  “哼!不给就不给,我让人制作更好的。”她就是眼馋玻璃器底下的“康熙御制”。

  佟国维:“我这是皇上赏的,你那是自己做的,能一样?”

  他难道还不了解这小家伙的心思!

  佟安宁:……

  看破不说破,大家还有父女情!

  ……

  不得不说,康熙的这一波赏赐将玻璃厂的名号宣传去了。

  不止皇城各家,就连外城的百姓也都知道,皇城边上有一家玻璃厂,能生产晶莹漂亮的东西,就是价格太贵,她们只能看看。

  过完年后,经过康熙的宣传,玻璃厂接到了许多订单,一直排到明年,同时,在内城和外城的铺子也开张了,售卖一些小巧的镜子和玻璃制品,大型的等身镜需要定制,才开张,半天就售罄,让佟安宁怀疑他们的价格是不是低了。

  后来经过莫尔根打听,原来大半都是城里的商人屯的,打算倒卖到外地,到时候价格可以翻一倍。

  果然还是商人最狡猾。

  佟安宁见状,并没有将价格提高,现在的价格对于成本来说,获利已经颇丰,再高就不利于推广了,她不想这些玻璃制品被当成奢侈品束之高阁,等到过几年,国外的玻璃流入这里,发现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有玻璃,他们携带的地摊货商品没办法换成白银和粮食,就有意思了。

  也许在这之前,可以让本国的商人出海,倒逼他们的商品升级也不错。

  康熙七年,天下局势在逐渐稳定,五月,拘禁在府里的鳌拜病重,经太医诊断,已经是弥留之际。

  康熙听闻后,面有唏嘘,让梁九功带了太医前去探望,同时赏了一堆东西安抚瓜尔佳一族。

  五月十二,衰败凄凉的鳌拜府邸再次打开了门,鳌拜的大儿子那摩佛后带着府中的家眷恭敬地跪在地上。

  天空中飘着萧索徐徐的细雨,淋淋缱绻。

  太皇太后看着面前有些破旧的大门一时有些恍惚,没想到仅仅才一年,鳌府就变得这样了,这就是朝堂权利争斗的残酷。

  她叹了一口气,“真是世事无常啊!”

  苏麻喇姑:“是啊!主子,我们进去吧!”

  太皇太后道:“都起来吧!”

  那摩佛后再次磕了一个响头,声音哽咽,“奴才多谢太皇太后来看阿玛!”

  太皇太后;“鳌拜他为了大清操劳半生,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到了这个时候,哀家怎么也要来看他。”

  “谢太皇太后天恩!”那摩佛后已经泣不成声了。

  ……

  进了主院,来到鳌拜的住处,鳌拜躺在床上不能下床。

  之前的五旬威武权臣风采全然不见,仿佛老了二十岁,发须皆白,脸上的皱纹仿佛沟壑一般,看到太皇太后,竟然连坐着都不行,全身的精神气一下子被抽光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太皇太后都不敢相信面前的老人是鳌拜。

  太皇太后看着面前面如枯槁的老人,一时有些心酸,“别动了!身体不好就好好躺着。”

  鳌拜沙哑道:“奴才失礼了!”

  苏麻喇姑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太皇太后身侧。

  太皇太后坐下,“鳌拜,你我认识了许多年,今日由哀家来送你一程,哀家想问你,你怨不怨哀家,怨不怨皇上!”

  鳌拜虚弱一笑,“若是奴才说不怨,恐怕太皇太后也不信,奴才一开始被索尼他们算计时,确实怨啊!气的白天黑夜都睡不着,后来索尼走了,奴才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担心奴才把持朝政,比起索尼,奴才确实不如他。

  后来空闲时间多了,奴才就胡思乱想起来,想着如果先帝在的话,他估计也会对奴才失望,记得我和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三人曾在先帝灵前发过毒誓,说是要同心同德辅佐皇上,实际上大家都各怀鬼胎,不过索尼倒是做到了有始有终,奴才佩服他!至于苏克萨哈那家伙,奴才只能说他是条会哄人的狗,浑身都是软骨头。”

  想当初,他也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最忠于先帝,也因为这样,先帝才在临终前,让他、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四人辅佐皇上,之前自己总是不忿,为什么自己在四人中排名最末,比不过索尼,他认,可是苏克萨哈这个墙头草排在他前面,自己当然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