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笙闲
【第一次是在楚汉战争时期】
刘邦:?我原本以为是未来,怎么现在之前就有了?
我什么时候和萧何相互不信任过了!
【当时刘邦和项羽在京索一带对峙,刘邦多次遣使来慰问独守关中的萧何。
本来是件平平无奇的小事,结果有个叫做鲍生的人就对萧何说,陛下这其实是在怀疑你啊,丞相你不如把自家擅长打仗的子孙昆弟派到军中吧,这样陛下才会更加信任你啊!
嗯……萧何信了,并且真的这么干了。
事情最后的结果是“汉王大悦”。】
萧何:……为什么后世人你语气颇为欲言又止啊?
出于谨慎考虑想要自保的话,这种操作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刘邦最后不也确实很高兴吗?
结果刘季都被他这一脸貌似淡定,实则茫然的神情给惊讶到了。有些不可思议的小吏啧啧称奇着绕着他看了一圈,把萧何整个人看得有些发毛。
“不是,老萧你平时挺聪明一人啊,怎么这一点上看不明白?”
难道说你们文吏的谨慎,翻译一下同义词就是胆小吗?
颇有些无赖的刘季在心里这么嘀咕着。
而天幕替他向萧何做出了解答。
【其实这件事,单纯从萧何的措施来看,没有任何的毛病。他成功地把自己进一步捆绑在了刘邦的造反事业之上,使得刘邦对他的信任和情感都得到了加深。
当刘邦后来为他封侯,手底下的武将们却觉得萧何一介文吏不配的时候,他给萧何找理由还要特意强调一句只有萧何是举家从之,从而使得其余人哑口无言。可见这样的举措确实是正确的。
但是啊,这个驱使他这样做的理由。多少就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了。
有一种本来好好的,结果反而被自己吓自己,吓出了隔阂的美感。】
“是啊!”
刘邦在听到当年萧何把族里擅长打仗的人都安排进军里为他卖命,背后的原因竟然是这样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开始笑了。
被气笑的吗?有点,毕竟他当时确实为了这份心意感动了好一会。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啼笑皆非的无奈。
光幕替他道出了心声。
【毕竟,刘邦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敲打萧何啊?】
老底被后世人猝不及防地就揭开了的萧相咳嗽了两声,开口试图为自己狡辩两句,却游移许久,也找不到个合适的话头。
“……臣当时镇守关中,原本至少还有韩信帮衬着。”他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有气无力而半带着心酸地解释起自己当时的情况:“结果等到后来,就成了一人独掌大权了。”
“陛下纵然是爱重,可是臣当时确实对于压力也是不胜惶恐。”
“臣是文吏,没有陛下敢为人先的气魄。处在那样的环境之下,乱了心神也是正常之事。”
【如果说后来几次的信任危机至少还有迹可循,有理有据。但这一次我是真的感觉纯粹是萧何被这个鲍生给忽悠了。】
原本正因为萧相那番说辞而安抚着他情绪的刘邦不由一顿,眼神下意识看向萧相的目光。但万幸正有点失魂落魄感觉的萧相,也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不在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刘邦:那就好。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对着后世人的话就立即反驳:之后几次也肯定没有根据。
没有!
【只能说真不愧是和韩信引为知己的男人,你们身边的谋士都有点,额,不相信人性或者是想干票大的,于是把你们往奇妙方向上拐的奇怪感觉。】
“啊?”
原本规规矩矩跪坐在刘邦和萧相之间作为障碍物,又因为两人之间的交谈而下意识压低了一点身子的韩信冷不丁也被天幕牵连到了,眼神中也带上了和萧丞相类似的迷茫。
我又怎么了?我身边哪里有……等会……?
一个原本被他有些淡忘的身影逐渐又浮现在脑海中,韩信的脸色也跟着变得有些奇怪。
韩信:……我身边好像确实曾经有过一个想干票大的的谋士的。
【当时的情况,是萧何已经一个人在关中治理了接近一年多了,虽然名义上是辅佐王太子,但刘盈只有五六岁,谁也没指望过他干活。
萧何一个人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处理政事,用史书的话讲叫做“辄奏上,可,许以从事;即不及奏上,辄以便宜施行”,刘邦对他的信任甚至达到了允许他“专任”的地步。
结果好好干了一年多啥事没有,非要在汉三年的时候怀疑萧何吗?
怀疑他想要造反?
萧何是个文臣,从后来刘邦给萧何封侯还要被自己人嘴说他没有战功就可以看出来秦汉彪悍的风气,可不兴得跟着一个普通文臣造反。并且如果真怀疑的是这一条,鲍生让他送自家人参军就是昏招,只会增加刘邦的不安。
怀疑他会因为前方战事不利打算投奔项羽?
从鲍生给他的建议来看,他所思考的应该是这一条。
想法确实是好的,出发点也没什么错误,甚至说最后干出来的事情导致的后果也不算坏。
……可是可能吗?】
看明白了自己当时环境带来的影响之后,放下心结的萧相摇了摇脑袋,把那份因为叙述过往而不由又沉浸进去的画面清理出脑海,失笑出了声。
“确实是我多虑了。”
他终于可以坦然承认下来:没有谁是完全不犯错的,他不觉得自己会是个例外。
“从情谊来讲,我并没理由背陛下而投项羽;从能力讲,陛下能将大权托付给我让我专任,而项羽却对范增之言时时犹豫不决。”
“陛下当时和项羽在京索对峙,情况固然不算乐观,可并不是完全束手无策。以陛下的心性,自然也不会悲哀到感觉此战必败。”
说的不好听一点,刘邦当时的计策差不多就是自己亲身上阵拖延时间,等待韩信把周边收拾完了好绕背项羽和自己两面夹击。完全将自己置身于风险之中,大胆到惊人。
“陛下既然肯定能够知晓这几件事情,又何必对我产生怀疑呢?”
他朝着刘邦笑着发问。
【至于后面两次,那就等到时间线进行到那时我们再继续。此刻我们回头继续讲沛县故人。
除了萧何以外,上文我们提到的夏侯婴和任敖也都是刘邦在这个时候认识的。
前者本来是马车夫,因为泗水亭是个交通要道时常经过而和刘邦逐渐意气相投,后来更是也参加了考试,成为了小吏就为了追随刘邦。
主要的特征应该是忠诚。当刘邦和他玩闹而弄伤了他时,他为了不让刘邦背上罪名,自己入狱将近一年,却始终不肯承认是刘邦弄伤他的。
而刘邦也感念这份兄弟情谊,后来让夏侯婴当上了太仆——相当于汉朝的交通部长。】
“确实是位义士。”
萧何看着天幕上他还不是很熟悉的男人,点头敬佩着他的这份重情重义。而确认了自己看人眼光的刘季更是笑意盈盈,应和着他的赞美。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这么干了,省得让夏侯兄弟再进去坐牢。”
这边还没发家的两人品评着未来的造反团队,而另一边……
—
“为什么太仆是那交通的部长?”
陈平皱起了眉:他们先前猜测的交通,明明应该是和道路有关。
可是太仆主管的是皇帝的车马,并不是道路啊?
“也就是说,这交通的词义比我们猜测得应该还要大些。道路也是交通,车马也属于交通。”张良替他总结了一番,脑中已然有了点思路。
“道路是供人行走,供车马驶过的。而车马是可以便利人于各地间流动的。”
“所以交通其实是一种状态?一种方便人流动的状态?所有可以促进人流动的东西,都可以归属到交通一类?”
刘邦懂了,他啪地一声双手合十击了个掌:“那让夏侯他去当太仆也确实合适,可以。”
虽然他应该只对车马了解更多,但是道路这方面可以学嘛。汉初大部分朝臣不都是得一边实操一边学习的?
他到时候给他手底下多塞几个墨家弟子,迟早可以锻炼出来的。
【后者是沛县监狱的狱卒,在二世初年刘邦弃职亡命而家小被官府追究,吕雉因此入狱的时候。是任敖果断出头,击伤了想要恶待吕雉的官吏,使得吕雉少吃了不少苦头。
有一说一,刘邦和吕雉,某种意义上还真的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
等到吕后当政的时期,她同样感念任敖当年的旧恩,将其提拔为了御史大夫,以副丞相之职主管司法事务。某种意义上和刘邦回报夏侯婴真的是一个路数。】
吕后当政。
刘季那颗先前因为临终之时嘱托的是妻子而非儿子而提起的心,此刻终于得到了确认的答案。!
第50章
“……在二世初年的时候,你竟然沦落到一个要弃职亡命的地步。”
萧何沉默了一会。他也是聪明人,刘季能够构想出来的几种猜测,他心里多少有数。
在可能后继无人这样的局势面前,无论再多说些什么,语言总是显得无力的苍白。
于是他岔开话题,将模糊的残酷转移到大业的起点:
“也不知道二世初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刘季心领了他这份好意。
他眼下连老婆都没有娶到手,后继无人的问题虽然压抑,但到底没有什么彻底的实感。于是转换起情绪来倒也显得轻松:“恐怕不止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吧。”
他对于自己的本性清楚地明白,若说没有雄心壮志的野心,那他是不认的;但在野心之外,刘季更多的是审时度势的敏锐,若非局势不对,他定然不会做出这般接近冒险的举措。
“我听说,始皇帝的长子是公子扶苏。虽不知具体品性,但名声颇佳。”
他开口,语气是难得审慎的严肃。
“是的。无嫡立长,始皇帝没有正妻,那么便应该是长子扶苏继位。尽管并没有立太子,却也应当是按照继承人所培养的。”
萧何的音量也随着一句句的道出后跟着降低了下来。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相似的凝重和疑虑。
“若是扶苏继位,能够施行仁政。”刘季缓缓开口,像是在问萧何,又仿佛只是喃喃自语:“那我为什么要逃命?”
他尽管对于沛县这些官吏大部分都瞧不上眼,时不时得弄点乐子来让他们开开眼,却也不是不识趣到偏要在秦朝的法律面前搞出点大差错来,硬是要自己犯法挑战秦律的量刑。
——可若是不是扶苏继位呢?
【除了上面三位以外,刘邦在沛县还遇到的另一位重量级人物,就是吕雉,他未来的正妻。
我们前面说过,吕雉是我国事实上的女皇帝,天生的政治家,为汉初的稳定和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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