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她山
赵知行撑着臂把她困在怀里,轻笑着说道,“你要是碰了我,也不至于啊。”
江晚一时无语,抿着嘴瞪他。
赵知行心头更痒,喉头滚动着将人抱在怀中缓缓放下,感觉她浑身紧绷,伸手安抚着,过了许久才悠闲躺下,“你来。”
江晚整个人红的像被烫过,抖着腰低声让他熄烛火。
赵知行瞥了眼不远处仅剩的一盏,有些犹豫。
想看,但是若真的燃着,恐怕江晚能跟他闹一晚,他叹息着屈指弹出碎银熄灭烛火,有些可惜地借着窗外的微光看着模糊人影。
黑暗里时间的流逝很难辨别,江晚觉得已经过了许久,便无力地哑着嗓子低声喊他,“赵知行,什么时辰了?”
赵知行轻声笑着,换来怀中人抖得更厉害,“这么没用,一盏茶都不到。”
江晚茫然地看着眼前一片漆黑,反驳的话未出口就被卷着躺到床上,身下床褥很是绵软,她惊呼着陷了进去。
火热的唇贴了上来,困住的双手被迫环住他的颈,江晚低声哭着,避无可避地缩在他怀中,明明是他带来的风雨,却又只能依靠着他。
唇齿间不断溢出她闷闷的哭声,赵知行勾着唇松开她,“别哭了。”
手上却将人搂的更紧,仔细吻去她落下的泪,轻声哄着,可却直至天明才放她歇下,拥着人满足睡去,独留满室狼藉。
第45章 胡商铺子
江晚半趴着倚在榻上,无精打采地翻看准备好的礼单。
赵知行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给她揉腰按腿,眼神也很是本分。
至于那条作恶的链子,则大早就被赵知行当着江晚的面给了王全,连融后重铸的金子都在刚刚还了回来。
真的融没融,江晚也懒得去求证,总归不会再让自己再见到那碍眼物件。
许是按到了什么穴位,瞬间酸麻的她闷哼。
背后的手微微一顿,不待她回头就贴来一个火热胸膛,伴着清冷松香袭来,“别气了,下次让你报复回来。”
江晚气的直接翻身,却正中他下怀,微肿的唇还来不及张合,就被堵回去按在软垫上勾缠了许久。
等二人闹腾停歇,核过账册,竟又到了晚膳时分。
用过膳江晚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回房,只在院中转悠着消食,赵知行无奈跟在她身侧缓步走着。
想到昨夜的疯狂江晚就浑身都难受,扯了下他的袖子同他商量,“我们明日还是出门吧。”
赵知行自然应下,想到王全今日送来的册里有个温泉庄子,轻笑着说道,“不如就去温泉庄子吧,来回三日,回来正好年三十。”
江晚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低声控诉,“你瞒着我在北地置产业?”
赵知行轻咳一声,“北地这边的产业就是当年吩咐了句,盈亏也是他们自己周转,后来没人提过,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江晚有些不大信,停下脚步问道,“那怎么会突然让人翻修这里?有水说他买下三年都没人来过我才放心住的,而且这布置也跟你惯常喜欢的风格完全不同。”
他温声把缘由仔细说了一遍,最后则轻笑着说道,“你倒是警惕,不过倒也多亏那个匪徒了,卢老夫人的寿辰也至关重要,明年应当给她备份厚礼才是,至于修葺,为着私事我不好离京太久,便借用了表兄的身份,这处装修也是他惯常用的人。”
江晚则是撇了下嘴颇有些忿忿不平,她便是再警惕,也不会去记表兄家中的布置风格,况且她想过许多缘由,却万万没想到一切起因竟是那个,都快被自己遗忘的匪徒。
看她闷闷不乐,赵知行抬手搭在她肩上,“回去了。”
边走边吩咐王全把北地的产业册子拿来,又让他安排人连夜去温泉庄子收拾一番。
温泉庄子大约在广恒和九泉的交界处,约摸有个长半日便能到。
江晚翻了页,兴致缺缺地看着册子,却发现不起眼角落记着的一个铺子用黑墨划了去,好奇问道,“这铺子什么情况?”
赵知行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两眼随意说道,“似乎是有个胡商租了铺子,可惜生意不好不准备做了,便暂时空置了。”
“胡商?”江晚顿时来了兴趣,兴致昂扬地问他,“这胡商可走了?”
见他眸色沉沉地盯着自己,江晚登时觉得自己有些傻,王全再不着调也不可能拿这些琐事跟他说,也就是如今他闲着,才拿来这些东西给他瞧瞧打发时间。
江晚仰头在他唇上啄了下,“忘了你是大忙人了。”
说罢,不等他反应就起身喊来王全,“这个九泉城里的胡商铺子,主家可走了?”
王全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一个租赁铺子的商户而已,下头怎么会跟他多话那些人的来去。
只是王全向来周全,让那来送册子的小子多留了两日,正巧派上了用场,便轻笑着说道,“奴才去问问那个小子?”
不等江晚说话,赵知行就沉声应了,“快去快回。”
“是。”
王全刚出门,江晚就被捏着后颈扑倒在榻上,直亲的她都有些晕乎才放开人扶着坐起。
待江晚稳住呼吸,王全也回来了。
他笑眯眯地说着,“那胡商是去年来的大盛,做的种子生意,可惜胡地那些种子大多怪异,咱们这边没人买,所以一直卖不出去,这不,做不下去了,如今人倒是还在九泉,据说是在等河道开,然后继续往南走。”
江晚倒是颇感兴趣,回身与赵知行商量,“广恒去九泉光路上就得大半日了,要不,不去温泉庄子了?直接去九泉找那个胡商可好?”
赵知行应下,本就是陪着她随意逛逛,去哪里并没什么分别。
二人商议好,赵知行便让王全去准备车马,明日大早出发,“垫子铺厚些。”
等王全笑着离开,江晚不由瞥了眼他的腰,语气很是好奇,“你腰疼?”
不等他回应就低声嘟囔,“我都让你节制了。”
最后很是贴心地笑着说,“年后让太医好好给你瞧瞧。”
赵知行哼笑一声,边脱中衣边说道,“给你准备的,反正明日车马颠簸,睡一路正好。”
江晚神色一僵,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搂着往床上走去。
身下腾空,她忙勾住赵知行的后颈,“我浑身还疼着。”
赵知行眸色微沉,把她放到床上困在怀中,“哪里疼?”
江晚抿唇,那处怎么能说出口,自己又不像他,没脸没皮的,只能撇着嘴抱怨,“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赵知行声音喑哑,身子压的更低,轻声说道,“那我看看?”
边说边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摸去,被人按住也不恼,只勾唇笑着,“你不给我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松香扑面而来,江晚不自在地躲了躲,手却用力握着,与他据理力争,“不行。”
赵知行也不多说,只是反手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不抓就放过你。”
说完就搂紧她的腰吻了上去,察觉到她细微躲着,另一只手轻捏住她的后颈往前送来。
肩上微凉的手起先还推拒着,不多时就传来熟悉的微微刺痒,他轻笑着松开人让她换气,“给你机会了。”
江晚喘息着,听他这么说不由气结,“我推你,你动了吗?”
赵知行笑容更大了,很是挑衅地说道,“那你推开我啊。”
说罢,不等她再说就搂着人往下倒去,骨节分明的指剥去中衣,搭在柔软腰间激起一阵细抖。
第46章 逃犯
次日出发,江晚依旧沉沉睡着,赵知行也不叫人,裹着大氅直接抱上马车,搂着人在马车上睡了起来。
江晚直至出了广恒地界才醒过来,赵知行本就是浅眠,见她醒了便随着坐起。
二人简单用过膳,她撩开帘子看向外头,只见满目枯枝败叶,却也是没什么好看的。
看她无聊,赵知行取出一副棋子喊她对弈,“来看看你如今的水平。”
江晚向来对自己的棋艺很是自信,“那日韶韶夸我厉害,应当能跟你下几个来回。”
赵知行忍下笑意,把黑子递给了她。
二人落下不过十来颗,赵知行就了然轻笑,开始随着她的节奏胡乱摆放,“我记得你那个包裹里还有些果干黄豆,是准备做什么?”
江晚正拧眉沉思着下一颗子落哪里,闻言轻声说道,“我先前看书,说出海航行的人都容易得一种病,是许久不吃蔬果引起的,所以准备了些,果干可以泡水喝也可以直接吃,至于黄豆,发点豆芽也能吃。”
赵知行沉默一瞬,“你倒准备的齐全。”语气颇为阴阳怪气。
江晚轻笑着越过桌子亲了他一下,随后笑吟吟地看着他。
赵知行轻咳一声,转而说起旁的,“难怪那些出海回来的人都会大病一场,原是如此,你是何处看的?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江晚自然没法跟他说是何处看的,便略过不提,柔声说起自己知晓的出海技巧,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她前世也并不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倒是说的磕磕绊绊,全当闲聊。
九泉因着挨近胡地,饮食也很有几分异域风味,可惜胡地向来不与大盛通商,大盛也很是排斥胡人,只有实在过不下去的胡人才肯背井离乡前来大盛,可惜大多也只是混口饭吃。
江晚垂目吃着饼,暗自思索,那胡商卖不出去种子,也不一定全是种子问题,多半还因着他的胡人身份。
她微微叹气,大盛与胡地恩怨纠葛已久,如今双方互不搭理已是最好,只是苦了下头的百姓。
赵知行看她吃个饭都唉声叹气,不由轻笑,“你又在想什么?”
江晚试探着说道,“我是想着若大盛能与胡地通商,许是能给九泉百姓带来些许改变。”
她的言下之意赵知行很是明白,毫不犹豫地拒了,“父皇不会同意的,他在胡地这件事上很是执拗,日后回宫你也莫要同父皇提起这些事。”
江晚无奈地点头应下。
赵知行缓了缓神色,低声安抚,“你先前说的出海法子若真能成,同海外那些人通商也是一样的。”
江晚又何尝不知,只是想到胡人日后好歹都是同胞,而如今海外的那些小国,个个狼子野心,狼心狗肺,每每想起那段历史她都生气。
等压下情绪,看着手中啃了小半的饼怎么也吃不动了,犹豫着看向赵知行。
赵知行也不勉强,接过她手中的饼几口吃掉,“歇着吧,明日见过那胡商我们在城里逛逛。”
江晚应声,拉着他在房中转了一阵才放心睡下。
那个来送册子的少年人带几人穿过东市走向半旧不新的一片房子,边走边说,“这胡商向来俭省,主子见谅。”
江晚看着不远处的一摊半冻半融的污水提起裙摆,温柔说道,“无事,本就是我们上门求见。”
正说着,被赵知行搂着腰抱起,大步跨过,直到地面干净了才放下她。
那少年人指了指挂着破旧门帘的房子,“就是那处,主子稍候,小的去叫人。”
江晚笑着应下,赵知行负手站在她身边,挡住穿巷而来的寒风。
不多时,那少年引着一个披着胡毯的男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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