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她山
墨竹见她回来,忙上前伺候,“王妃累了吧,奴婢这就备水。”
江晚点头应下,先去榻上歇着了。
帐中炭火烧的旺,江晚不多时就觉得鼻尖干涩,饮了杯茶吩咐墨竹去找人端锅水来放在炭火上烧。
冬日昼短,江晚沐浴完出来,天色已经黑尽,她简单用过晚膳,便窝在榻上翻书等着赵知行。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才终于传来赵知行的声音,她抬头看去,正好见人掀起帘子走进。
江晚笑容一僵,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觉得怪异。
赵知行见她神色不对,疑惑问道,“怎么了?”
江晚拉着他坐到榻上轻声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今日去的那个村,炊烟很少,十不足一。”
赵知行有些懵,不知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却依旧顺着她的话回想起来。
江晚越想越觉得不对,“按理来说这般温度应当是都燃着柴炭的,再是穷苦也不至于只有这几户人家能烧得起柴啊。”
赵知行没注意过这些,再想也是无用,便算了下手中的事,低声说道,“我这两日有事,等过两日闲了,我们再去那村子看看就是。”
江晚便不再纠结,左右村子就在那里,早两日晚两日又没什么区别。
又随意聊了几句,江晚就催促他去泡澡,“你这两日也累了,早点歇着吧。”
赵知行眸色深沉,握着她的掌心微微用力,嗓音低哑,“一起?”
江晚面色瞬间红了,抵着他靠近的肩低声说道,“驻地呢,快去吧。”
赵知行无奈叹气,顺着她推拒的力道起身,不多时就满身水汽地出来,吹熄烛火,将人搂在怀中滚到床上。
他原是打算睡的,可温香软玉在怀,清淡香气萦绕在鼻尖,无端引人遐想,又想到过几日自己会更忙,不由顺着江晚纤细的腰往下摸去。
江晚有些羞恼地握紧他作乱的手,“赵知行。”
他闷闷应了声,轻松将她碍事的手抓在身后继续向下,还环着腰将人送到面前,呼吸沉重地去啄吻,“无妨,你小点声。”
江晚呼吸急促地颤着,嗓音轻柔地喊他。
赵知行应着,轻笑着抬头将她细碎声音吞入腹中。
察觉掌下的肌肤猛地绷紧,赵知行微微退开,耐心等她急促呼吸平复。
江晚缩在他怀中轻抖,双手紧紧抓住他作乱的手,“赵知行,不行。”
赵知行指尖微动,引来她的闷哼,轻笑着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喊她,“江晚。”
趁人还在茫然,勾起她的腿抵在后腰将人送到怀里,细碎泣音也被唇舌堵了回去,呼吸交缠,唇齿厮磨。
许是因为太过激动,江晚低声哭着握紧双手,圆润指甲也深深陷了进去。
赵知行似是有所察觉,忙中偷闲地把紧握的拳分开,轻揉了下她掌心痕迹,把手搭在自己汗湿的胸前,低声哄道,“别伤着自己,嗯?”
话音刚落,就察觉到细微刺疼,轻笑着将人搂紧。
第52章 突然的矫情
赵知行次日就忙了起来,接连两日都没回来,听王全说是宿在议事帐中的。
元景帝虽说只是让他主持大局,可兴修水利事关重大,黑火药开河床也是头一次,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全。
还要同那几位天文院的老臣商议定夺再安排下去,连他身边的王全叶白也被指使的团团转。
墨竹将晚膳放好,边说边比划,“奴婢瞧着王总管这两日忙得面上都清瘦不少,那个肚子都从这样成了这样。”
江晚被她绘声绘色的描述逗得轻笑,“他如今年岁大了,减减肉对身体也好。”
想到什么,她轻声问,“韶韶给的分红是不是到了?”
墨竹点头,“是,黄姑娘请萧大人捎过来的。”
江晚诧异看去,有些不敢信他们的关系竟如此好了,转而又想到他们颇为投缘的性子,觉得倒也正常,便轻笑着吩咐,“那些钱应当是不够,你再拿些去买羊肉,明日让厨房的人炖了给大家补补身子。”
墨竹轻声应下,“是,奴婢明日就去。”
正说着,赵知行突然走了进来,只见他向来板正的衣襟都有些许褶皱,见到江晚第一句就是,“明日怕是去不了那村子了,我现在得去文中县一趟。”
王全跟在他身后,匆匆行礼就往后头走去。
江晚点头应下,“用晚膳了吗?”
赵知行低声否了,边解衣裳边往后走,“路上吃,我换身衣裳就走,许是得几日。”
江晚见状,心知事情不小,便不再多问,只是轻声让他夜间行路注意安全。
不多时赵知行就走了出来,见江晚在外等,轻笑着将人搂在怀中,“别担心,我过几日就回来,我不在你先回城里住,王全不跟我去,有事让他出面。”
江晚埋在他怀里轻微点头,闷闷应下,“我知道,路上小心。”
赵知行心头微痒,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应着。
不知是不是错觉,隐约觉得她似乎粘人许多。
正想着,王全提着包裹出来了,“王爷,收拾好了。”
赵知行轻笑着放开人,拿过包裹就往外走去,“别担心。”
江晚掀起帘子看他的背影不见,才侧目问道,“怎么回事?”
王全也有些头疼,挠了下脸轻声说,“文中县垮塌了一块地,王爷过去看看。”
江晚拧眉看了他一眼,心知肯定不是这般轻描淡写,不由忧心,“天文院的大人可跟着?”
王全恭敬说道,“钱大人跟着去了。”
听到钱大人她总算放心,低声让墨竹去收拾行李,“左右如今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我们现在就回城。”
墨竹应下就转身去了。
王全低声劝了几句,见她心意已决,无奈去让人准备马车。
临上车前江晚才猛地想起自己先前说的,吩咐王全去把银子给了李御史,“就说给大家补补身子,如此连轴转又天寒地冻的,别病着。”
王全匆匆去了,不多时就回来,“王妃,李大人说他会安排。”
江晚应了声,马车便摇摇晃晃往广恒城方向行去。
等到广恒城门,城门早已落锁,好在那守城将领瞧见王全拿出萧知府的令牌,这才挥手让人开了半扇城门。
如此折腾一番,回到宅子夜色已深。
江晚回房之后,看着房中陈设微微拧眉,“墨竹,我们回来了。”
墨竹有些摸不着头脑,轻声应下,“可是有何不对?”
江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不对,过了许久才抿着唇问道,“不会觉得连夜回城这个要求很无理吗?”
墨竹闻言,收拾的动作有些迟缓,思索一阵才恍然大悟,“王妃好像确实是第一次这般,若按往常,您应当是明日用过早膳才会启程回来。”
江晚也反应了过来,确实是她说的这样,应当明日才启程归来的,“难怪我觉得不对劲,府中又无事,我怎么会突然想连夜回来?”
墨竹轻笑着继续收拾了起来,随意猜测着,“许是想家了,那帐中布置如何精致都是暂时落脚的地方,定然是不如家里住的舒服,而且王爷也不在,王妃就不想呆了吧。”
江晚总觉得不是这些原因,可若让她说,自然也是说不上来的,便拧眉说道,“明日再收拾吧,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
墨竹应了声,收好手中的衣裳便离开了。
江晚戳了戳榻上的玩偶,起身熄了烛火准备睡觉,翻来覆去一阵,又乱着头发起身点燃床头那盏,坐在床上盯着那豆大火苗,思索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这般想回来。
烛火发出细碎‘哔啵’声,摇曳几下才又稳当。
江晚猛地回神,眯着眼大概看了眼更漏,发现已是寅时。
深吸口气躺下,合眼放空许久方才有了睡意,猛地想到明日该找个大夫来瞧瞧,旋即又有些委屈地撇了下嘴,自己回来的时候竟也没带个御医。
思绪又纷飞了起来,不知何时才总算停歇,沉沉睡去。
墨竹早起见江晚一直没叫人,直至日上三竿还安静的很,便轻手轻脚地进去看了眼,见她眼下泛青睡得正香,不由纳闷,转身出门去跟王全说了声,去请了大夫来侯着。
江晚午时快尽才起身,一醒就喊墨竹去请大夫,听说已经在外侯着,微微点头让人进来。
那大夫摸着胡须把脉许久,看了她的面色舌苔,又问了饮食起居,最后才说道,“并无异常,许是换季烦躁,夫人多用安神吃食就够了。”
江晚这才恍然,心中大定。
因着钱大人不好颠簸,赵知行便带着叶白先行赶路,让他随后跟来。
约摸不到子时,二人就赶到了文中县下的那处坍塌地方。
如今已是深夜,可依旧有十几个捕快提着刀守在那处附近。
远远看去,文中县的王县令也在,正急得团团转,见到人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迎了上去,“大人。”
赵知行点了下头跳下马往前走去,站在边上看向下方,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火把照映下闪着微弱光芒。
第53章 要田
“确定是金矿?”赵知行侧目看向他。
王县令擦去虚汗,总算是放下心来,“千真万确,下官下去看过,所有知情人也皆在此处。”
赵知行看他神色慌张,意味深长地说道,“王县令不必担忧,发现金矿及时禀报,乃大功一件。”
王县令尴尬笑着,他又不是疯了,怎么敢不上报,最多是让大家各自摸点碎金养家罢了。
赵知行垂目沉思,不住转动着扳指,不多时抬眼,从袖中取出令牌递给王县令,“派人去建昌军营找李将军,让他即刻带兵前来。”
王县令恭敬接过,看清令牌上的字不由呼吸一滞,背后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忙喊来一个心腹捕快,“快去建昌军营请李将军带兵前来。”
“是。”
眼看那捕快走远,王县令谄媚笑着,“微臣不知竟是端王殿下亲自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赵知行随口应下,抬头看向周围缓步走着,“无妨,方圆五里可有村落农田?”
王县令跟在他身后,“西南不足三里有几个猎户,正东约一里半,有几十亩农田,是五里外一个村子的。”
赵知行略一沉吟,沉声说道,“那几个猎户,给些银子让他们搬走,再让人去问问那村里的人要田还是要银子,一并偿了。”
王县令笑着应下,随口说了句,“庄户人家应当都是要田的,恐怕得县衙买来给他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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