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情话说的人春心荡漾。
江意推搡着人。
傅奚亭仍旧没放开的意思,门外,秘书见办公室门未关,拿着文件直接走了进来,只是、刚一探头进来,倒抽一口凉气,好似是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又转身离开了。
转身时,文件撞在了门板上发出了声响。
傅奚亭眉头拧了拧,冷了启唇,嗓音传到门外。
秘书进来时,恰见傅奚亭松开江意的腰肢,后者行至一旁,拿起傅奚亭办公桌上的茶杯,淡淡地喝着水。
那姿态,悠闲得好似在自己家里一样。
“傅董,这是关特助吩咐我送进来的文件,还有一份法务部郭总请年假的文件需要您批,另外,这是成文集团的成总发给您的邀请函,想邀请您和太太去新北街看画展。”
江意听到郭总二字,目光淡淡的撩了眼傅奚亭。
傅奚亭嗯了声,点了点桌面,秘书将文件放上去,男人随手将郭思清请假的单子抽出来递给江意,好似她才是公司的老总,而自己不过是她的下属。
江意接过,看了眼郭思清休假的理由:处理家事,。
大抵是知晓何事,将单子又放回了桌面上。
傅奚亭伸手拿起签字笔,未曾有过多询问,签了字递给秘书。
“休十五天,你也签?不怕法务部瘫痪了?”
“郭思清很优秀不假,但东庭法务部离了她也不会瘫痪,别小看我们,”傅奚亭将笔帽合上,随手将钢笔丢进笔筒里。
“刚刚秘书说什么画展?”
第276章 孟淑抑郁症
成文集团,江意自是知晓。
这辈子没什么交集,但上辈子没少听说过。
原本是家庭集团,结果因为老爷子离世,兄弟二人自相残杀,最后剩下了一个成文,然后将公司改名成文。
也就有了现在的成文集团。
领头人四十来岁,有一个十几岁问题少年的儿子,在首都也是出了名的。
郭思清似乎还接过她们家儿子的案子,玩儿出人命闹到了法庭上。
“他想跟东庭合作,要东庭的技术,”傅奚亭将他的邀请函拿起来瞧了眼,而后随手丢至一旁。
“互联网?”
“安保,”傅奚亭道。
东庭集团在安保方面也有研究,旁人专攻地产捞钱的时候,他走在科学前沿,开始搞知识产权,以至于现如今,近乎垄断了首都整个市场。
成文集团近年来新建了一个高档楼盘,以安全隐私为主,产品推出去了,但是后续安保要跟上,国内现如今的安保系统只能满足普通需求,若想做到高等需求的还得是东庭集团的技术。
而傅奚亭这人,在商场上想来是独立独行的一个。
新型安保系统价格过高,这也是成文集团勾搭上来的原因。
江意端着杯子喝完了最后一口水,眼眸微微低垂。
睫毛扑闪,太阳的余光西晒进来让办公室的温度徒然升高,大抵是燥热,江意拖了把椅子往旁边去。
傅奚亭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行至窗边放下了百叶帘。
“要换办公室了,”江意优哉游哉开口。
“太阳表示很委屈,”傅奚亭重新拉开椅子坐下去。
太阳委屈?
估摸着不是太阳委屈,而是傅董委屈吧!
这日傍晚时分,二人在东庭集团附近找了家法式餐厅。
高楼靠窗的位置可以一览半个商业区的夜景,江意侧眸望着,直至傅奚亭点好菜江意目光才懒懒收回。
“这家餐厅应该选在你们公司顶楼开。”
那样就可以饱览整个商业区的夜景,且景色要优美很多。
傅奚亭听闻这话,,漫不经心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浅笑问:“那你觉得这顿饭得收多少钱合适?我开的起,她们不见得吃得起。”
江意听着,憋了憋嘴,也是。
傅奚亭开的起,又有多少人吃得起?
江意再见徐之,是在这个夏日的夜晚,她着一身昂贵连衣裙款款而来,行至餐厅,见到江意与傅奚亭时,有些惊愕。
脚步停驻不前,似是想往前,又似是有些踌躇。
江意目光扫过去时,意外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经年不变的白色衣衫,大抵是跟徐之没什么好感,也懒得去打招呼。
如此就过去了。
另一边,林清河刚刚归家。
客厅里燃着檀香,喜爱之人自然觉得沉稳安心,不爱之人怎么都提不起爱意。
陈致坐在客厅里,手上捧着一本厚厚的英文书。
林清河归家,也无法将人的目光从书中拉回来。
后者咳嗽了声。
陈致才堪堪抬头。
“回了?”
“恩,”林清河懒懒回应。
“有你的包裹,今天送来的,在玄关,”陈致提醒林清河。
后者略微疑惑,但也还是向着玄关而去。
拿起包裹在手中掂了掂,未听见任何动静,便找来小刀划拉开。
而包裹里头,就是一张卡片。
林清河捡起来,就看见卡片后面用口红写着血淋淋的一行字:“我还活着。”
林清河看着,眉目紧锁。
简短的四个字,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不是一般的多。
我是谁?
他不想细想。
细想下来手上的每一滴血都值得怀疑。
“什么东西?”陈致见林清河站在门口经久不动,他放下书籍起身往林清河那边去。
望向手中的卡片时,微愣。
“谁写的?”
林清河将手中的卡片随手放在桌子上:“不知道。”
“最近首都有很多风言风语出来,说赵振的死是报应,前几日我去邬眉的医院也听到了这个传闻。”
“一派胡言,”林清河将手中的卡片揉了揉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上去洗澡。”
陈致见人满身怒火转身,抿了抿唇。
“脖子好好洗洗,我看见就算了,若是让别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你。”
林清河抬手一抹脖子,低头望去就见掌心里有淡淡的口红印,一时间,脸色青白难辨。
望着陈致,有些尴尬。
转身离去时,步伐稍有些匆忙。
中年人的生活本就充满诱惑,更何况还是这个年纪的人。
应酬时,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跟扎堆似的冲下来,即便是心稳,也有把控不住的时候。
而陈致,似是深谙此道,自家丈夫脖子上带着彩回来,她也无所谓。
眼看着男人转身,陈致往沙发而去,刚坐下,茶几上的手机有短信进来,她拿起瞧了眼,入眼的是林清河和一个火辣女人相拥亲吻的照片。
陈致看着,一时间无言。
薄唇紧抿,浑身都被一层薄薄的怒火笼罩着。
若是年少时分,她一定会冲上去找林清河理论,可现如今,她只能在挣扎过后那种手机上楼,递给林清河,将照片摆在他跟前,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告知他:“做事情要顾及后果,你可以不在乎自己这半生的事业,不在乎自己你的前途,但是子女的前程与前途你要顾及。”
林清河一时间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
二人用餐回家,刚进屋,江意正在俯身撸猫。
傅奚亭站在身后望着她,眉眼被宠溺包裹住,唇角深深的笑意,远远望去,这男女主人像了一幅极美的画作。
江意养的那只长毛,体型日渐庞大,抱起来衬手不说还疯狂掉毛,傅奚亭对这种带毛的生物,不说讨厌,但也实在是谈不上多喜欢。
第一只猫纯属是因为不要脸,蹭吃蹭喝久了,索性就家养了。
至于江意养的第二只,傅奚亭偶尔能摸摸,抱?算了。
屋子里猫咪的咕噜声接连不断,傅奚亭绕过江意去了一楼客卫,水流声响起时,傅奚亭的呼唤声也随之响起:“好了,过来洗手。”
江意恩了声,应允的极快,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傅奚亭无奈叹息了声,迈步前去牵起江意,拉着人进卫生间。
水流落在手背上的一瞬间,傅奚亭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江意倒也是自觉,自顾自的洗手,傅奚亭扯过纸巾擦干手才将电话接起。
约莫着是这个电话不好让江意听见,男人拿着手机出了卫生间。
而江意只听见一声语气低沉的说。
一个字,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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