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第304章

作者:李不言 标签: 穿越重生

  而后者,似是也习惯了。

  “时月回来了,”傅奚亭凝着孟淑,告知时月回来的事实。

  孟淑一惊,错愕的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连带着语气都有些急切:“在哪儿?”

  男人眸光骤变,这些年来,他限制孟淑的自由,但在经济上从未亏待她,而让他未曾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他的没亏待,让孟淑这些年三五不时地接济时月,大笔大笔的金额往她的账户上去。

  而正,正也是时月能还能有脸找上门的原因。

  孟淑其人,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真是死不足惜。

  “她回来了,你很高兴?”傅奚亭冷如寒冰的嗓音响起。

  “我为何不能高兴?那个孩子比你更像我的孩子,”孟淑对傅奚亭的参数后手段始终无法接受,而时月那些年在傅家的时候无意是朵解语花,陪伴着她,听话、乖巧、懂事。

  而傅奚亭父子呢?

  阴沉,冷漠,从不关心任何人,满身心只有自己。

  “等你把毒手伸到她身上了,等你要她命的时候再说这句话,”

  男人语气颇有些肃沉之感,盯着孟淑的目光含着冷漠,他凝着孟淑,心中早已无任何情绪可言,那些情绪,早在早年间就已经被消磨殆尽了,剩下来的除了痛恨,在无其他。

  虎毒不食子,可她————。

  罢了、不提也罢,往事重提也只是徒增心塞。

  “你今天来,不会是来看我的吧?”孟淑已然知晓傅奚亭的行事风格,无事不登三宝殿,婚前,还能装模作样地回来陪她吃几顿饭。

  婚后,自打她与江意之间起了冲突之后,傅奚亭对她连最后的几分耐心都没有了。

  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这年七月,傅奚亭前来看孟淑,是带着任务来的,昨夜睡梦中,这位鸿商富贾做了场复杂的梦,梦境中,他与江意有了孩子,可转念间,孩子死了,死在了孟淑手中。

  而襁褓中的脸面是他自己。

  他徒然惊醒,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回想起刚刚的梦境,后背冷汗涔涔。

  忆起自己悲惨的童年,内心尽是枉然。

  孟淑何其厉害啊,所做之事贯穿他整个人生。

  即便现在没那个本事了,可她的一言一行仍旧如同烙印般落在了他的心里,挥散不去。

  这是2010年7月,傅奚亭婚后临近一年的光景。

  孟淑坐在别墅沙发上,听到了如此一句话。

  傅奚亭望着她,用一种极其平淡冷漠的语气道:“爱你之人和你所爱之人都死了,你活着还有意思吗?”

  孟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傅奚亭这是想让她去死?

  男人冷漠勾唇:“字面意思。”

  傅奚亭低睨着她:“如果你敢联合时月到我跟前来为非作歹,我一定将你锉骨扬灰。”

  坐在椅子上的孟淑顷刻之间脸色煞白,浑身战栗不止。

  满面错愕瞪着傅奚亭:“为了一个江意,你想杀我?”

  为了一个江意?

  不不不、江意不背这个锅,他怎么舍得让江意背这个锅?

  以他对江意的了解,对于孟淑,对于一个三番五次挑衅自己的人,她已经足够仁慈了。

  若是不仁慈,孟淑早就死千百回了。

  揣测她?

  他舍不得。

  傅奚亭勾唇浅笑:“你知道吗?你的脑子实在是配不上你的出生,我想弄死你,岂是江意能阻止的?我若不想弄死你,又岂是一个江意能怂恿的?”

  傅奚亭这话的言外之意,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与江意无任何关系。

  “江意没有进门之前你我母子关系虽然坏,但还没有坏到要自我于死地的地步,江意进门不过区区一年你就想置我于死地,你还跟我说,这件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傅奚亭,我再肮脏不堪,那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是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你能改变这个事实吗?你能改变你是我儿子的这个事实吗?你不能,即便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无法抹去你跟我是同一种人的事实,这就是你的命。”

  孟淑口不择言,怒目圆睁地瞪着傅奚亭恨不得要弄死他的模样,他这些狂妄的话语让傅奚亭动怒了吗?并没有,好似他早就知道这是孟淑的真面目。

  那些温情时刻,都是装的,都是假的。

  男人倏然一笑,笑意像带着刀子似的展开:“骂吧!这么多年,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会因为你的只言片语而伤心难过的孩子吗?”

  傅奚亭说罢,转身离开。

  挺拔的背脊除了孤寂再无其他。

  他爱江意胜过爱孟淑

  一个在他人生当中,起着反派作用的母亲远不及一个给他温暖的妻子来。

  客厅里,闻栖听着孟淑的撕心裂肺声无奈地闭了闭眼,一时间不知还评论是谁的不是。

  “把她的药停了。”

  “先生?”闻栖惊慌。

  中度抑郁症吃完还可以控制,可要是发展成重度抑郁症,到时候吃药都无能为力,等待着她的不是疯魔就是死亡。

  男人眼神扫过去,冷若冰霜的神情上闻栖不敢再言语:“如果让孟淑跟时月接触了,你就卷铺盖走人。”

  大抵是前段所有的温馨时刻让他格外留恋,所以此时此刻的傅奚亭,致力于要把所有的危险都压在摇篮里,不让他冒出来。

  他容不得任何人来破坏自己的婚姻。

  ……

  “妈,刚刚那人是谁?”

  茶室里,江思看着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离开,大抵是未曾在首都上层社会的圈子里见过此人。不免多看了几眼。

  “一个画家,”徐之漫不经心回应。

  “哪里来的画家?这么年轻?这首都里的有钱公子哥儿多的是喜欢这一挂的,不得争破头颅?”

  江思可太清楚首都公子哥儿的那些尿性了,嘴上喊着喜欢文艺青年实际上蹦迪的时候眼睛只往胸大的身上看。

  而这时月,长得是一副文艺女青年的模样,可身材确实前凸后翘,那不是正宗那些公子哥的下怀吗?

  白日里带着文艺女青年出门装逼,夜晚蹦恰恰时嗨翻天。

  “谁说不是呢?前几天听说某位老总从他手上买了一幅画花了1000多万。”徐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语调儿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好似一千多万不算钱。

  但江思,一个连校门都没出的女大学生,听到这别墅,自然是惊讶:“多少?”

  “一千多万?”

  “她比梵高还值钱?”

  江思妥妥地震惊住了:“她怎么不去抢啊?”

  徐之没出息似的看了她一眼:“你记住了抢银行犯法,但抢男人不犯法,一个女人,这辈子美貌和任何东西加起来都是王炸,而她,不过是很好地利用了自己的优点罢了,在这首都多得是会利用有自己长处的女人。”

  “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是谁。”

  她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冤大头会花1000多万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画。

  “成文,”徐之回应。

  江思:……

  “她来找你干吗?”江思好奇。

  只见徐之从一旁拿出一张画展的门票放在桌面上点了点。

  江思一看就懂了,这是请她去看画展。

  “她为什么会来请我们去看画展。”

  “像他们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做一件事情,一旦做了,就是有利可图有目的的。”

  “那我们去吗?”

  “当然去了不去怎么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7月17日,傅奚亭与江意结婚一周年的头一日,这日清晨,江意从睡梦中惊醒,蹭地一下坐起身,惊得傅奚亭险些灵魂出窍:“怎么了?”

  男人急切地询问并没得到任何回答,只见江意从床上跪坐起来惊慌地推开被子,看见床上的猩红时,一脸绝望的表情。

  “大姨妈来了?”傅奚亭看了眼江意,一时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同情她。

  大清早的梦中惊醒仅仅是因为来大姨妈弄脏了床?

  “床脏了,”江意有些苦恼。

  傅奚亭倒是颇为淡然:“脏就脏了,起来先把自己清理了。”

  “床垫肯定也脏了,”江意又道。

  傅奚亭又说:“脏就脏了,不碍事。”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她抱起来往卫生间而去。

  满脸柔情。

  没有因为晨间被人惊醒而又半分不满,相反的尽是心疼。

  “床单是不是要换了?”

  “会有佣人换。”

  “可是他们看到床垫上的血了,该怎么办?”江意又问。

  傅奚亭答:“看就看见了。”

  江意凝着傅奚亭,恨不得此时此刻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钢筋,直男!

  傅奚亭这话本说的是无意识,一问一答也没什么不妥当,可江意想刀他的眼神是无法忽视的。

  “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