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这样的一个女人,且还是正牌爱人,多难得啊!
年轻貌美有智慧,带到哪儿去都是脸面。
论首都这个圈子里的豪门贵妇,懂事的年岁大,年岁小的不懂事。
一如江意这般,懂事而又年轻貌美且还是第一任正牌夫人的,不多见,实在是不多见。
一时间,首都被怪圈笼罩住了。
女人羡慕江意,男人羡慕傅奚亭。
酒桌上的人自江意这句话结束之后劝酒的人几乎没有了。
众人们接二连三地将酒杯里的酒换成了茶。
也明显看得出来这位霸总的情绪因为自家爱人这句话,变得美丽了几分。
应酬临近结束,张市起了话头想缓和这段关系:“听说,司总的弟弟现在是江总的下属?”
张市不动声色地将话锋落到江意身上,江意点头浅笑:“是的。”
“怎么今日没把人带来?”这话,张市是对着司柏说的,笑着揶揄道:“别人是金屋藏娇,司总这是金屋藏弟弟?”
张市这话,让江意黑黝黝的眸子深了几分,低头浅笑之间端着杯子喝了口清茶:“是呀!司总这是金屋藏弟弟了?”
司柏身子靠在太师椅上,袖子高高推起,一身深灰色的衬衫在身显得整个人有几个清俊:“别人揶揄我就算了,江总也揶揄我?”
“我这可是好奇,”江意笑意深深。
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装糊涂?
那就大家一起。
谁还不是高手了?
“司总这话有意思,”傅奚亭适时加了这么一句话,将酒桌上的氛围拉满了。
江意和傅奚亭等人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儿,张市来当和事佬自然也知晓那么一二,至于剩下的八九,按照司柏的心思是不会跟别人说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者,他也没那么傻将江芙的事情拎出来说,倘若是真拎出来了,只怕是他走到哪儿傅奚亭就会踩着他践踏到哪儿。
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他。
不说傅奚亭,就江意这睚眦必报的心思,临死前也会拉着他当垫背的,搞不好死前还会将司家的产业都送给傅奚亭。
这夫妻二人,他惹不起。
心里的私心也并不希望江意因为江芙的事情被牵连进去。
有人知晓,自然是有人不知晓。
于是乎,酒桌上数张充满疑惑眼睛频繁地在这几人身上来往。
江意兴许是觉得料不够,又加了一句:“司总这话可要说明白,不然是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司柏被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地玩弄。
梦瑶在旁正准备开口缓和气氛,只听司柏淡笑着说了句:“人我可是交给江总了,藏娇这事儿我倒是想,但也没对象啊,江总不若把人还我?”
江意跷着二郎腿微微甩了甩腿,淡笑声从唇边散开:“也行,我帮司总看了这么久的孩子,伙食费结一下。”
“江总报个数,”司翰一副一切好说的架势。
梦瑶坐在一旁,心里捏了把汗。
只觉得这事儿恐怕不那么简单。
江意跟傅奚亭二人一唱一和的可不单单是冲着伙食费来的。
“老公,你说呢?”江意到了不直面回答,反倒是将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
傅奚亭指尖起落,似是斟酌了一番:“跟司总相识这么多年了,也看着司总一路走来,意意自己决定,别太过分就行了。”
傅奚亭这话,将司柏的便宜占尽了。相识多年,看着他一路走来。
无疑是在赤裸裸地提点司柏,我能看着你起来,也能看着你倒下去。
这语调,像是长辈看着晚辈。
司柏不如傅奚亭已是事实。
江意琢磨了一番:“竟然这样,我也不为难司总了,城西林北的那块地,就算是司翰的伙食费了。”
古有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现今有江意挟司翰威胁司柏。
城西林北的那块地,那是司柏今年扩展江山版图的命脉啊。
江意下手就想要人家的命脉。
城西林北四个字一出来,酒桌上的众人无一不是到抽一口凉气,就连司柏这个当事人脸都黑了半截。
下手就是要得自己的命脉,江意这波操作可谓是绝了。
万里江山顺手就砍五千走。
她还觉得没什么。
在反观提出这个要求的人,一脸淡然的好似只是要了人家的一块糖,并未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江总这要求是不是过分了?”
司柏轻勾唇,没什么情绪。
“是吗?”江意装懵。
“若是不急的话,司总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再想想?考虑考虑?”
江意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反正我不着急。
司总若是等的了,她没任何意见。
又不是她亲弟在别人手中。
在场的人懂了,江意跟司柏这梁子绝对不是一般的梁子。
不然,江意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上来就要了人家半条命?
刹那间,包厢里鸦雀无声,静寂的连筷子的声响都听不到。
司柏落在江意脸面上的目光逐渐变得晦暗。
似是在斟酌,又似是在思考该如何将事情继续言语下去。
江意吊儿郎当地靠着椅子,望着司柏的目光带着几分轻讽,那神色好似在告诉他,玩儿不起别玩儿。
“江总,您看着事儿,我们能不能再商量?”
梦瑶选择出来伏低做小。
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几分寻求的意思。
“梦秘书能代表司总吗?”江意反问回去。
梦瑶呃住了。
秘书代表老总这种事情在首都还真是未曾见过。
傅奚亭也好,旁人也罢,能代表的那都是自家人。
她一个秘书,算不上自家人。
江意的这声反问让梦瑶闭嘴了。
在这个场子里,段位不够的人说任何话都是徒劳。
张市坐在一旁,目光左右来回,想寻个话题破了这个僵局。
不承想,他未开口,傅奚亭就先起了调。
倒也不是说话,而是此时此刻,手机刚好和时宜得响了。
倒也是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接起。
那侧,方池腔调有些急切,告知孟淑似是要不行了,夜间未曾按时吃药整个人险些癫狂,佣人没看出,让人差点割了腕。
傅奚亭嗯了声,收了电话。
望着张市的目光带着几分歉意:“家中有事,怕是不能久留了,张市见谅。”
这人当然不会怀疑傅奚亭话语的真假,即便这是傅奚亭随便找的一个借口,他们也只能受着。
人家在高位。
你能如何?
“家事重要,傅董先走,”张市说着,站起身准备送人出去。
傅奚亭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搂着江意的肩膀将人从椅子上带起来。
“张市留步,”夫妻二人微微颔首离开了包厢。
二人刚走,包厢里有人开始答疑解惑了:“听说,傅夫人搬到了医院旁的别墅中。”
“近段时日每日都有医生过去问诊,也不知真假。”
司柏闻言,拧眉望着言语的人:“从何得知?”
“说来也巧,那日陪爱人去复诊,复诊的主任不在,同护士聊及时才知晓,本是准备改日再来,护士说主任去旁边别墅复诊去了,二三十分钟就能回来,让我们等等,聊及才知晓傅董为了自家母亲在医院旁边圈了块地做了栋别墅,将医疗资源用的死死的。”
“询问护士是什么病,护士嘴风很严,倒也是没问出来。”
那人细细回想着。
张市与司柏的目光隔空对视,似是有什么东西直接不谋而合。
这夜,江意与傅奚亭上车。
傅奚亭叮嘱方池先送江意回豫园,自己则准备乘坐另一辆车去别墅。
而江意得知此事时,眉头微微紧了紧:“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弯身站在车旁的人听闻江意这声询问沉默了片刻,随即道:“我想让你陪着我,但不是以去看孟淑为前提,听话,回家等我。”
男人俯身,轻轻啄了啄她的唇瓣。
修长的指尖落在她发丝上缓缓地摸了摸,跟摸着猫儿似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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