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作精女配她不作了 第93章

作者:一夏南北 标签: 穿越重生

  夏昭芸轻巧地躲开,“袁主任,您这是干嘛?难不成真有我们不能听的?那我得交给局子里的同志们听听咯。”

  “你竟然在我口袋里放窃听器!”袁师太快要晕过去了。

  夏昭芸抿唇笑着:“是被淘汰的录音笔,天颢哥怕我吃亏,特意给我准备的。我宝贝得很,所以袁主任对不住了,我不可能让您亲自瞧瞧的。”

  不等袁师太琢磨怎么联合解小琴将东西抢过来。

  门外就传来赵思恩的声音,“小夏老师,您还没借到收音机吗?”

  夏昭芸在俩人惊慌愣神的时候,已经再次步到门口,撞开解小琴走了出去。

  “站住,”袁师太咬着牙道:“我们俩谈谈。”

  夏昭芸侧身,冷声说:“袁主任,我耐心有限,时间也很宝贵,没空给您打太极!”

  袁师太看看不断祈求自己的解小琴,闭上眼深吸口气说:“这次我肯定能让你满意。现在,我们能继续谈谈昨晚的话题吗?”

  然后她侧头吩咐解小琴回去训练,后者担忧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夏昭芸懒洋洋地点点头,“好吧,我再给您一次机会。”

  说着她让结伴而来的赵思恩、彭淑兰在门外等着,自己再度关上门,跟大爷似的坐到椅子上,抱着胸挑眉等着了。

  袁师太紧抿着唇,“你说下你的条件,只要这件事不再追究,我都答应!”

  夏昭芸惊奇地上下打量着她,倒是没提昨晚的事,只是淡淡地说:“虽然这件事表面上看,只是两枚图钉的恶作剧,但是那图钉是生锈的,很有可能造成受害者感染破伤风不治而亡!”

  “或许您觉得这事哪怕摊开来说,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但您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形式,人人自危不敢犯丝毫的错误,生怕被上纲上线扣上大帽子。一个破坏集体荣誉、不将人命当回事、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等等词,一旦将这些安置在解小琴同志身上,您觉得后果如何?”

  “恐怕蹲局子更舒坦些吧?”

  她唇角勾起:“还是,您觉得我们会善了吗?”

  袁师太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夏昭芸每一句话都敲在她心上,将一切侥幸给敲击得粉碎。

  “所以呢?”她颓然地问道,希望能得个痛快。

  夏昭芸也不再绕弯子,直接说:“袁主任请辞吧,没有您护着,相信解小琴同志能有所收敛,或者下一次她再犯蠢的时候,没有人替她擦屁股,就该为自己的歹毒负责任了。”

  袁师太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夏昭芸,你,你凭什么以为我能做到这样?”

  “哦,那就是我理解错误了,这一次您不打算管解小琴同志?”说着,夏昭芸又拿出了那令她糟心的录音笔。

  “不能有其他的选择?”袁师太浑身的精神气都没了,带着丝祈求地问道。“比如,我带着小琴暗地里给王惠文同志道歉,给她钱票补贴?”

  夏昭芸嗤笑声:“您觉得她缺这些东西吗?”

  “解小琴毁的是一个舞者迈向梦想舞台的道路,这对于不缺吃穿的王惠文同志来说,太重要了。”

  “我跟您提的这个要求,也不见得能让王惠文同志松口。或许,她更愿意看到解小琴去局子里溜达一圈,只为了出一口恶气呢。”

  袁师太紧盯着她手里的录音笔,“我,我要是答应了,你能将录音笔里的录音给删除?”

  夏昭芸点头,“肯定呀,我留着这些过年吗?录音笔里面能存储的东西不多,我干嘛要浪费资源?”

  “不过,您请辞是一方面,还得写下保证书,保证从今往后不许对团里的姑娘们耍心机,否则被我发现,仍旧能旧案重翻!”

  袁师太扯扯唇角:“一次就足够了,不会有下一次的。”

  她回到桌子前坐下,拿出笔和纸来,环绕一圈熟悉的办公室,酸涩的情绪翻涌着,许多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她要强了一辈子,却栽在了亲生闺女身上。

  果然孩子来了都是要债的!

  没办法,人一旦有了些年纪,格外看重自己的子嗣。

  再说她的一辈子就这样了,可是小琴的人生刚刚开始,不能因为这件事将孩子给毁了!

第103章 六十年代文工团一姐(42)

  深吸口气,袁师太没再犹豫,刷刷地写起来,一张是辞职书,因为她身体不适的原因,所以申请内退。

  夏昭芸上前瞥了一眼,葱白的手指点点内退俩字,“内退名额让出来,作为给王惠文同志的补偿,这句话写在保证书上。这样我更容易替你们母女俩说情。”

  “还有,辞职信添上一句,不接受厂里对您的返聘。”

  袁师太咬着牙,刚才她还琢磨着用内退的名额做点什么呢,结果就被这小妖精给索要去。

  能怎么着呢?

  她四十岁的人了,这么多年没有结婚,就守着小琴一个闺女过日子,只能将苦水暂时往肚子里倾倒。

  她从入这行开始,除了在小琴父亲上栽了个大跟头,可没有谁敢给她这么大的亏吃过!

  这小妖精真是捏着她的命脉,然后将所有生路给堵上了。

  袁师太发誓,等这个坎儿过去了,一定要让夏昭芸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夏昭芸瞧着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恶毒,淡淡地提醒说:

  “袁主任,聪明人呢得找对人报仇。”

  “明明是你们犯错在先,谋害人的性命,我不过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说客,一没有要你们一分钱,二也没有让你们承一分情,您不会因为这事怨恨上我了吧?”

  袁师太赶忙摇头,挤出抹笑容,“怎么会呢?小夏老师是有本事的人,能帮我们摆平这件事,我们肯定要好好酬谢您的。”

  夏昭芸呵呵笑了两声:“用不着,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做人就是了。”

  “您也知道我是有本事的人,这次能够拿捏住你们,没让你们使坏后成功身退,相信我,下一次我一样能够精准将你们给揪出来,到时候咱们一起算总账!”

  “您内退了,就好好当个退休的老太太,别整日将目光盯着我们年轻的姑娘。我怕您晚节不保……”

  袁师太内心气愤郁闷不已,偏偏一句不客气的话不能说,继续埋头写保证书。

  等两张纸写完后,夏昭芸仔细看了一遍后挑眉,“薛团长这会儿应该刚上班,您可以递交了,希望中午之前我们能够收到满意的消息。那时候我当着您的面,将录音笔里的东西删除掉。”

  说着她拿起袁师太按了手印的保证书悠哉地离开了。

  袁师太抓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到底没有摔下来,气鼓鼓地喝了一口气的茶水,太气人了!

  回到练习室,夏昭芸带着姑娘们继续日常训练。

  其实之前半个月里,大家已经将舞蹈扣得很细,翻来覆去练习足够了,如今就是继续维持肌肉记忆。

  夏昭芸有意识有针对性地提高每个人的能力,将短板给拔上来,优点更胜,这样的舞者才能在一众人中,能够拥有一席之地,不被过早地淘汰。

  不过两个来小时,薛团长就带着袁师太挨个地方走着,跟大家伙打招呼,“姑娘们都停下来,我跟你们说件事。”

  薛团长推开门后,拍掌等大家停下动作看过来后,淡笑着说道:

  “袁主任已经在咱们文工团工作十多年了,是咱们团的元老级别的老同志,从咱们厂文工团建立开始,就在这里奋斗。”

  “如今她身体状况不大好,提出了内退,所以我带着她跟大家伙告个别。”

  众人狠狠吃了一惊,这袁师太事业心很重的,很多时候强悍到将薛团长架空,什么事都是她亲自来。

  她能够主动内退,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大家伙脸上不敢表现出高兴的神色,都端上恋恋不舍,“袁主任,我们会想念您的,等以后逢年过节我们去看您。”

  袁师太为了离开得体面,脸上的笑是前所未有的和善,“欢迎欢迎,我退休后就是个无所事事的老太太了,你们有什么问题随时都能寻我。”

  “但凡我能够帮上忙的,绝对不推辞,当然了,如果你们没有事,也能找我探讨下舞蹈,聊聊天……”

  说完她隐晦地看向夏昭芸,递过去一个眼色。

  夏昭芸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在手里晃晃,大大方方笑着说:

  “袁主任,我给您将声音录下来了,等什么时候我想念您的时候,就拿出来听听。”

  说着她按了下录音笔,里面清晰地传来刚才薛团长和袁师太的话。

  众人有些不解,但袁师太却长长松口气,像是一直架在脖子上的大刀被挪开了。

  等人一走,姑娘们都扒在门口瞧,见那俩人去了二组,禁不住凑在一起讨论:

  “袁师太咋啦,她还不到四十岁吧,就要内退?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对,按照她恨不得自己坐上团长位置的劲,不得奋斗到正式退休?然后还要返聘回来?”

  众人又丧丧地,认为袁师太在玩呢,刚才高兴的劲不剩多少。

  夏昭芸笑着低声说:“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我允许大家中午吃肉高兴下!”

  姑娘们都禁不住笑开了,确实,袁主任离开一天,她们就舒坦一天呢,是得吃点肉让快乐多持续会儿……

  下了班,夏昭芸去了宿舍,将保证书递给王惠文。

  “惠文,我能帮你争取的就这些,你看看合适不?”

  王惠文和姚云英虽然没有出门,但是她们关上门也悄摸地练习着,怕自己到时候上台动作生疏,拖了大家伙的后腿。

  好奇地接过夏昭芸递过来的一张薄薄的纸,王惠文低头看去,吃惊又开心地点头:“可以可以,这样的补偿可比看得见的钱票来得实惠。”

  “小夏老师您是怎么做到的?您怎么知道是她?”

  夏昭芸笑着挑眉说:“我炸她的,也不知道她护着谁,心虚得很,见钩就咬呗。”

  “不过,你还得继续养伤,等到上台前的最后一刻,再拆开纱布。”

  王惠文连连点头,“肯定的,等演完后,我再装作更严重了,趁机请假疯玩几天。”

  “不过我保证每天的基本功不会落下的!”

  夏昭芸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正好碰上收拾东西一步三挪的袁师太。

  她上前笑着低声说:“袁主任,哦,不对,应该是袁老同志,您之前是不是好奇我怎么知道您跟解小琴的关系的?”

  袁师太的眼神恨不得化成刀子,刷刷射向她。“你会好心告诉我?”

  如果她不知道自己跟小琴这层关系,事情可能还不会这般坏。

  夏昭芸抿唇轻笑,“当然是我听解小琴说的,她知道你是她母亲,拿捏着你心里的愧疚和疼爱,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不过,我想以这小姑娘的心机,应该在您跟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毕竟她怨恨您只生不养,让她在家里受尽了委屈,付出比同龄人多好几倍的努力,才勉强维持体面。”

  “说起来,她应该比我更开心你辞职吧?这叫做什么,咎由自取?”

  袁师太瞪大眼睛,深吸口气,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夏昭芸,你以为我会听你的挑拨离间?”

  “不然呢,袁老同志,您觉得我有多大的本事,知道您跟解小琴的关系?”夏昭芸耸耸肩无所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