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夏南北
夏昭芸也挺高兴的,来者不拒,本以为啤酒度数低,自己顶多喝个水饱,可是渐渐地她意识有些模糊,笑容都带着往日见不着的傻气与可爱,明艳的五官像是蒙了一层纱,又是另一种风情。
吃完饭,姑娘们主动收拾好东西,看着扯着小霍英雄亦步亦趋没脸看的小夏老师,都捂着嘴笑着离开了。
柳明坤拍拍霍天颢的肩膀,偷偷塞给他一盒东西,压低声音说:“进口带纹的,质量和体验感据说十分不错,保管哥今晚发挥稳定,讨到嫂子的欢心!”
霍天颢挑眉,低头一瞧,上面是一排排外文。
不过他外语水平还不错,立马知道里面是什么,好笑地踢了他一脚,将盒子放在桌子上,“行,体验好的话,我寻你回购。”
把人送走后,霍天颢又领着俩娃洗漱上床睡觉,自己洗了个澡。
等他回屋的时候,本来迷糊坐在床沿上发愣的小女人,竟然摸到了那盒子还打开,笑嘻嘻地吹气球……
瞧着那殷红的小嘴,霍天颢喉结上下滚动,耐住性子关好门窗,将女人搂入怀里,暗哑着嗓子将气球给拿过来,“媳妇儿,这气球可不是这么用的,我表演给你看如何?”
夏昭芸瞪大眼睛看他,骄傲地哼哼着,“我又不傻,认识外文的,不就是避孕一套嘛?咱们领证的时候,我就被塞了一盒。”
她眉眼弯弯地继续瞪他,手顺着内心的渴望攀上他的臂膀和胸膛,对着那富含力量的肌肉捏揉戳,好奇得跟孩子似的,“咦,还动呢……”
虽然知道自家媳妇儿喝酒后变了个人,但这么明目张胆挑一二三逗
自己,他要是还忍就不是男人了!
夏昭芸做了个特别累的梦,原来她在吃烧烤,却被人当成肉烤着吃了。
难得睡个懒觉,她抱着温热的被褥,满足地蹭蹭,结果被反扑了。
夏昭芸懵懵地睁开眼,迎接自己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她迟钝的脑子一点点地清醒,却又陷入到另一种混沌中。
若不是听到隔壁孩子们说话声,男人肯定又将她放火上烘烤几遍了。
夏昭芸后知后觉昨晚发生的事,直接钻入被子里羞得不能见人。
偏偏男人好笑地一边拽被子,一边问道:“媳妇儿,你吹气球不?”
零碎羞人的片段蜂拥而至,夏昭芸无声地哀嚎,狠狠地钻出头来,“霍天颢同志,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去做饭伺候孩子们上学!”
女人头发凌乱着,小脸上还带着些没睡足的疲惫,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霍天颢宠溺笑着揉揉她头发,低声在她耳边道:“喳……待会需要小的伺候小主您洗漱吗?”
夏昭芸给了他一个眼刀子,又缩回毛巾被里去了。
殊不知单薄的被褥正清晰勾勒着她曼妙的身子。
霍天颢无奈地揉揉太阳穴,突然理解了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
夏昭芸等人离开,摸摸索索穿上衣服,继续在床上躺尸,没想到还真睡了过去,睁开眼后,就见男人坐在马扎上,不知疲倦地盯着自己。
“醒了?先喝口水,饿了没?我煮了鸡蛋熬得小米粥,你先垫垫,很快就吃午饭……”
还没说完,女人就乖巧地爬起来,将自个儿塞到他怀里,腻歪地蹭蹭。
霍天颢将人紧紧抱住,微微叹口气,“我也是片刻都不愿意离开你。”
夏昭芸轻笑着,“很快的,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平时周末我去寻你。”
霍天颢吻着她的额头,带着委屈地说:“我想天天下班回来。”
以前他还能耐住,可俩人有了夫妻之实,他惦记的更多了!
真是从遇见她开始,他对这个世界就像被人从灰白中,一下子倒入了五彩斑斓的颜料,让他贪恋上。
夏昭芸抿唇摇头,“你这样我会天天担心的,这里距离市里单程就一个来小时了。我不想你这么奔波。”
“我也想你的,咱们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长的相聚呀。”
虽然以她现在的条件,也能自荐进入总政,可是这样进入,跟参加了市里文艺联欢并获得满堂彩相比,有着很大的差距。
而且那时候还有苏老师作陪,她在总政不会陷入被孤立、举步维艰的局面。
凡事都要讲究个循序渐进!
小两口哪里也没去,就窝在一起说话,增加彼此的了解,期间当然少不了亲昵的碰触。
要不是怕媳妇太累,而他又顾及着白天家里会来客人,说不定他都不想将人从床上放下来。
一天的相聚短暂得紧,等人一走,夏昭芸的精神气也被带走了。
明明男人不在的日子是常态,她每次都要适应好久,不过她很快投入到八月份文艺汇演的筹备中。
第108章 六十年代文工团一姐(47)
每年秋季市里文艺汇演,都是每个单位文工团极为隆重筹备的活动,要是谁能够进入到最后的演出,那将会是一种殊荣。
毕竟市里文艺汇演不仅包含了京都的单位,还有其他省份选送的优秀节目,这规模不亚于八九十年代春晚了!
竞争十分激烈,哪怕总政选送的节目,都不一定能登上舞台。
出席的观众们自然也都是重量级的,常年活跃在报纸上的那群老先生们。
每一张入场券都标记着人名,不是普通群众能够进入的。
昭阳制衣厂文工团有十七八年的历史了,只有两年前团里根据霍天颢的故事改编的舞蹈,因为立意深刻被选送成功,这算得上是团里最高光的时刻了。
周二刚上班,众人就被喊到团里的会议室开会。
几个组的姑娘们都来齐了,团里的几个领导陆续入座,还有紧抓厂里文娱宣传工作的赵副厂长、工会以及组委等一把手们。
他们分别发表了讲话,无数遍强调这次汇演的重要性,这绝对不是简单面子的问题,而是一种组织资源倾向的选择!
文工团相当于单位华丽的外衣、精神的代言。
市里大领导们工作很繁忙,不可能对每个单位了如指掌,他们会通过各个方面对下属单位有个大概印象。
这个大概印象,就决定了以后馅饼可能投掷的方向。
换句话说,八月份秋季文艺汇演,关系到今后一年厂里的销量能否翻番。
讲完后,赵副厂长就询问薛团长今年的计划,在他看来,刚结束的十几个兄弟单位慰问演出中,夺得第一名的节目十分不错,可以填报上去。
这事夏昭芸跟薛团长和苏老师私下讨论过。
新颖而成功的节目,会很快被人复刻或者仿照出去,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新颖褪色,自然也不具有想象中的竞争力。
所以她们必须果断地舍弃这个节目,重新编排!
赵副厂长点点头:“行吧,你们是专业的,厂里领导们相信你们的能力和实力。”
工会的主任也补充说:“如果这次你们能顺利进入最终的演出,为厂子的发展争光添彩,那咱们就在你们档案上增加十年的工龄!”
这话一出整个会场都轰动了。
普通的钱票、物资奖励看似诱人,那也只是一次性的,但是增加了十年工龄这是什么概念?
她们这些小姑娘们年纪最长的,也不过才有七八年的工龄,再多的就不适合待在舞台上,要么转入台下工作,要么调岗了。
舞者辛苦但是工资不低,还有各种补贴、奖金,但是去其他岗位,待遇能直降少半。
可如今她们的工龄要是能增加十年,首先她们的工资也跟着上调,不说翻倍,每个月到手的钱至少要多一半。
再者,十几年工龄的职工早就分好房子了,那么厂里只要有房子,就会优先安排她们。
这还不止,等她们退休了,拿到的退休金也会比同龄多出不少……
想想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她们生命终结,每个月至少多出三四十块钱,这将会多么大的巨款!
姑娘们内心火热不已,恨不能为了厂的发展,将自个儿燃烧殆尽地支持。
等人一走,二组的姑娘们那怨气都快凝实了,直接冲着宋珍宝开火:“宋珍宝同志,谁跟你在一起谁倒霉……”
“人家小夏老师多好的人,都被你家逼迫得走投无路……”
“要不是你的原因,我们姐妹们哪里会错失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是不是跟你有血海深仇啊,你怎么这么跟我们过不去……”
“对呀,咱们是最有可能增加十年工龄的,全是因为宋珍宝!”
宋珍宝脸皮再厚,面对二组姑娘们群起而攻之,也受不住,捂着脸哭着回家了。
她心里恨得难受,如果不是夏昭芸偷了她十八年的时间,那今天被人追捧的会是她。
哪怕她重来一世、努力训练,可缺失了最关键的十八年,她仍旧在一众舞者中不出彩。
慰问演出才结束不到两天,厂里各种同情夏昭芸、厌恶宋家的言论四起,比之前更胜。
毕竟之前夏昭芸是浑身留下疤痕,但这次人左耳右手废了,还是在其为厂里挣得如此荣光之后被突然爆出来。
众人对宋家的容忍度降至了最低。
宋母也承受不住,谎称身体不舒服,在家里待着生闷气。
见闺女回了家,她连忙上前询问,“宝宝,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是不是别人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
“你没有怼回去吗?犯错的是我跟你爸爸,和你没有关系。而且你也是受害者之一,她们不该迁怒到你身上……”
宋珍宝瞧着宋母真切的关心,内心有些嘲讽,谁知道这个真切中能有几分真呢?
她不仅想起前一世,自己被寻到的时候,是在五年后了。
小弟是熊猫血,患了重病时不时需要输血,宋家人这才寻到了她。
还是宋若芸的夏昭芸,刚刚进入总政,不论在婆家还是娘家,都是让人提起来就不由地自豪骄傲的存在。
以至于她这个被寻回来、在乡下长大、粗俗鄙陋的正主,哪怕她努力学习和适应,也融入不到他们干部家庭中,反而成为他们身上的泥垢,恨不得藏在人后,只作为小弟移动血库。
她的婚姻也不怎么圆满,嫁给了厂里一个小组长,表面上看是个有上进心、各方面勉强过眼的。
但是她在男人一次醉酒中,才知道原来他心里惦记的是宋若芸!
种种的一切,都让她理由十足地将自己的不幸,全归结在这个抢夺自己人生的女人身上。
重生一世,她已经改变不少事情了,比如她提前回到宋家。
这一次,她为人处事得体,很快得到宋家人的认可,而她也凭借着心机,把夏昭芸撵出了家门,还成为童家认可的人,这周末就给她和童元彬举办订婚仪式。
但是这些远远不够,她想让夏昭芸尝尝上一世自己经历过所有的苦。
“妈妈,为什么我回来了,而夏昭芸还不回到乡下呢?”
她禁不住恨恨地问道,“我跟她本来就是抱错的人,既然她不认您跟我爸,那就让她回到乡下,去伺候她亲生父母好了。”
“我看她就是爱慕虚荣,自从知道自己身世后,哪里问过她爸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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