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了
到小魔术环节了,
再如何说,是庆典演出啊,
帝不在乎,又侧身把她抱起来站着,轻推她身后,像鼓励自家害羞的孩子,“上去看,你不最喜欢探秘,看看他怎么捣鬼。”咳,宠得没名堂了。
当然立横也没太过分,她上前了几步,就是离得近些,也没完全上台——此时,全场谁还看魔术!都明白,这一场宫典,就是帝给她准备的“小玩意儿”。此时,偌大华丽的蓬莱宫,除了魔术师和助手,就她一人站着呢,完全也就表演给她看嚒。立横倒也瞧得认真,目不转睛,就不晓得这么著名的魔术师头回遇见这等场面紧不紧张!可不能出一点纰漏……
估计她还是看出些门道了,起码头次看见她露笑颜了,跑回来,帝接住她,听她在怀里仰起头有些兴奋地讲……帝这才真真正正放心,她高兴了呗。
小兰也些许放心了,得以再轻松靠回椅背,翘着腿。他知道多少人也看着他脸色呢,毕竟父皇身边多了这么个小宝贝疙瘩,帝子们什么态度尤为关键,而在场,就他一个帝子。
诶,对了,老五到底去哪儿了?小小刚才确实来过,还和自己打过招呼,不过这会儿着实不在。个邪毒货,鬼晓得又有什么事儿!
第250章
之后,立横看演出的兴致又弱了下来,下巴磕帝肩头显得怔怔,有心事。帝有时候拍拍她背,有时候转头贴着她额头小声讲话,见她也没有再烦躁的情绪就是。直到——
一大侍忙走进来汇报……眼见立横听了一下直起身子,急问几句,就要起身!帝拉住她,劝说好会儿,她才慢慢坐下,不过看得出情绪比刚才好许多!
到底怎么了?小兰肯定坐不住,但也稳住情绪、不叫旁人看出一二,之后“妥妥”出来,诶,竟在外头望见飞砚!
“你主子呢,搞什么鬼。”问他,
飞砚有礼也还如实答,小兰这一听,心里滋味儿又是七七八八,不晓得撂哪头好。
首先,不得不说小小有心了——他这心,还真是在立横身上用到了极致!像只毛毛虫钻进立横心窝儿里掏她的想法,摸她的喜好……
立横今儿咋就这没精神?还不是想秀儿了!
这是她第一年在宫里过,也是第一年没有秀儿的新年啊;往年,就算秀儿再忙、再嫌弃她麻烦,天涯海角也会赶回来她身边或者把她接到他边儿上,跨个年,给颗“糖”,叫她听话,来年顺顺当当。
帝心里估摸也是晓得她这“缘由”,可又有什么办法?秀儿不见她,硬绑了来,那样子也是伤她的心。
诶,不过现在好了,看来秀儿也不是完全“无情无义”,瞧,不给她运来一匹马!——秀儿确实也没食言,毕竟去年新年里他许诺给她搞匹马,大晚上的,马路上叫她耍耍,尝尝“都市霓虹灯下驰骋”的感觉。
大侍来报,就是告知“马匹正往宫里这边来”,立横得知当然心急要见着,帝劝她坐坐,来了自当叫她立即去看。
那,这和小小什么关系?
所以小兰心里不是滋味儿就在这儿,小小怎么就想得到“她会想念秀儿”,于是主动去联系了三哥,不说劝三哥来见见她,估摸也“提些建议”“总不能眼见着大新年了叫她这样伤心”,遂,三哥把“运马”这事儿交给了他,小小一直忙就是亲自捯饬并“可能更圆满”这事儿呢。
果然,不多久,一匹好飒的骏马被“牵”进宫来——一匹马弄进宫不难,谁都能做;关键是,待她一会儿见了,保准骑上,若一路出宫,这路上的保障,得事先有充足的准备吧!
立横跑出来了,
帝也在身后,
见她抱着马儿头许久,马儿也乖,除了蹄子走动几下,基本没太大反抗——这其实也是神奇,是马儿通她的心意,能感受到她的“思念”与“娇气”;还是立横本来就有鬼,你看她对动物的“驾驭能力”……
“慢点,”立横独自上马还是利落的,她从小就有不止一匹小马驹,骑马是熟络的。不过帝还是两手护着,保护她坐稳马上。
立横这才露笑颜,“他没忘了去年的话儿,说明心里还有我。”说完“驾”、也不是用大力,马儿跟她的节奏,不快不慢小跑出去了。
帝站在原处,朝那头两个儿子抬起一手招招,“你们随她去吧,晚上回来吃饭。”
就是个平常父亲,嘱咐孩子们出去玩儿,记得回来。
第251章
立横其实没那么不懂事,说真骑个高头大马在专为她开辟的道路上招摇。出了宫门,就说找个空旷的位置溜溜马算了,于是马匹被再转运至指定位置,她和小兰小小同乘一辆车去。
三人坐后排。
属小小最“正襟危坐”了,靠着,扭头看车窗外。
小兰翘着腿,立横懒溜子一样歪靠他怀里,两人聊着,
“你说你想三哥就直说,憋闷着叫人猜,多矫情。”小兰还是带着醋劲儿。不过,这酸味儿可不针对他三哥,瞧他说这话眼睛望着谁呢——小小对她的“上心”都不掩饰了!
“谁说我想他了,胡说。”她就是矫情怎么了,还不承认?噘着嘴还蹙眉头。
小兰低头亲亲她额角,也懒得跟她再计较这些,吃她的醋吃得完嚒。“你好容易出来一趟,遛完马咱们去听戏。”
立横现在心里舒坦着,又弯唇“嗯”答应。
见她开怀小兰心上的郁闷气也散了,收拢手更抱紧她,“听哪出儿,你先点好,”
“玉簪记,”诶,你点戏就点戏,怎么说着说着就看向小小了,还这么“不怀好意”?
你看看她坏吧,到底这时候小小对她再好,她也“看不见”,全当“驴肝肺”。
“你看他,要演陈妙常是不是还挺像。”
《玉簪记》写书生潘必正和道姑陈妙常勇敢结合的喜剧性故事。里头也有近乎《西厢记》中“夜听琴”的情节:潘必正月夜寂寞,漫步道观,听陈妙常在堂中弹琴,便顺步踱入。于是两人切磋琴艺,你弹我唱,十分融洽,没想到潘必正爱慕心切,竟在唱词间夹带出了“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的句子,陈妙常立即呈现出愠怒之色,严辞指责“先生出言太狂”,还威胁要去告诉潘必正的姑妈……嘿嘿,你看她拐不拐,拿小小逗这个趣儿,说他像陈妙常似“正儿八经的大姑娘”!
诶,小兰正愁出不得刚儿的酸味儿呢,这下好,也笑笑,就说一个字,“像。”
哎,小小啊——这要从前,依他的性儿,就算他此刻也坐在车里,“同归于尽”,也要叫这两货“好过”!
可,这会儿怎么就忍下来了,许是“看厌”这两货的嘴脸已经懒得跟他们计较了,亦或,对于她,心真的变得更大更糙了,能经得起更多的“波折委屈”了,只要她还“活泼乱跳”,总比死气沉沉好……
没理她。诶,她还不愿意,脚蹬他,“诶,说你呢。”
小小这才冷冷回头,却是说,“前面再经过护城河,我不介意冲下去。”是对开车的飞砚说。
立横听了连蹬他几脚,“你敢你敢!”
诶,小兰这也算看出来了,小小肯定是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到现在她还没释怀,要不怎么这么“不待见”他呢?心上一下更舒服些,就抱着她连连哄,“他不敢,刚儿父皇亲口嘱咐了叫咱们回去吃饭,他要敢这是找死!”瞧小兰这“指桑骂槐”……对他,小小可没那“心疼”了,刚要张嘴戳回去,小小是一直“没机会”说,用手比划总差那么点意思,现在他能动嘴了,看不毒死你!
却,还没吭声,车一下刹住了。怎么回事?车后三位“贵主儿”都看向车外……
第252章
说了,立横没那招摇,即使随行还有两位帝子,普通出行一辆车,淹没在车海里平常不能再平常。
可,眼前这“阵仗”就夸张了,为什么这个路口一排黑色高级小轿车封住了路口?造成原本车流量就大的路面愣一股道被占据,堵得哦!
“干嘛呢,”立横好奇张望,
这个路口叫美宁,U型尖口的建筑美宁大厦是美宁路的标志性建筑,这座享誉国内外的外廊式公寓“桥头堡”位置正是最著名的珠宝店“芬旗”。
“芬旗”珠宝最优秀的系列即“舞蹈”系列,它以舞蹈为灵感,创作出包括芭蕾、踢踏舞、西牙舞和仙女形象,珠宝都是动态造型,手臂与腿由白金或铂金制成,腰间装饰红宝石,头顶蓝宝石花冠。
显然,被“重点保护”的就是“芬旗”这家店门口——有“举足轻重的人物”出入其间吧……
诶,立横他们的车随着蜗行的车流极缓慢地在这边单行道上行驶,巧得很喏,正好车行到“芬旗”对面,那门口一阵躁动,看来是“重要人物”要出来啦!
“是明星吗!”在靠小小这边车窗外,立横为看更清,都直起身勾着头往外瞧,
这时,也立起身子稍张头瞧外头的小兰哼笑一声,“哟,这是黄家的徽标吧。”
立横一手还搭他腿上,回头,“什么徽标?”
小兰耐心抱着她腰,指指那一排黑色小轿车每个车头前矗立的一个小标志——是挺奇怪的一个徽标,像个字,可又不认得。像上头一个“由”下边一个“井”组合而成。似个小兵杵那儿。
“那就是黄家的徽标,他家老姓儿‘由井’,所以凡他家事物均杵着那么个标。哎,厉害着呢,咱天朝那么多威赫的世家大族,现今也只有他家被允许使用‘族标’。”
“黄家?哪个黄家?”立横可没认识那么些人,肯定得问,
小兰这时靠回椅背,下巴朝小小一轻抬,“你问他,他从这家的娘肚子里出来的。”
立横刚看向小小,那门口更大的动静又把她注意力吸引过去!只见几重保镖保护着,出来一个绝世美女哟——诶,尽管距离也不近,立横还是对这美女的长相有印象喏!不就是那个她父亲想把她往帝身边送的黄听乔?
“是她?”立横个“小心眼”是当即蹙起了眉头,
“可不就是她,小小亲爱的表姐哟。”小兰也不是个东西,“落井下石”最会!他还推了下立横肩头,添油加醋一样。
嘿,小兰不提“亲爱”两个字还好,他这一提,立横立即又想起那回“拔河”间歇,她不跟小小躲在一处“议论他之所爱”嚒,小小咋说的?“可惜我跟她是亲戚,所以,只能是想……”——诶哟喂,立横一下更怒!
啧啧,你看看小兰这是不是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叫你还想“戳小小的拐”,立即反噬了吧,只见立横一下张手死死抱住一直淡漠看窗外的小小,这就是她的!吼道,“什么亲爱不亲爱,他个在外头讨死人嫌的死哑巴,跟谁亲爱得起来!”恶毒又霸道至极!
第253章
小小一直淡漠看着窗外的,真像他从前说的,见不得这两货腻歪,虽说已经来不得从前的决心说“干掉她”那么决绝,我“眼不见为净”总行吧。可,她突然把自己这么一抱——咳,小兰通过车窗的倒映眼见着小小那漂亮的唇就轻弯起来,愣跟高傲的天鹅也被取悦一样样!
气死了,小兰去扯她胳膊,“你要脸不,难道要他跟你亲爱?”
诶,死立横狠得狠咧,扭头,“对,就要!”——呵呵,小小笑得更明显了,
小兰非把她拽开,搂怀里揪她脸,“要点脸吧,我爷四个都给你占着?”立横嘟着嘴,还用脚去踢小小,“不准看她!”
小小还真“听她的话”,转过头来,“我上次骗你的。你说得对,我在外头就是个讨人嫌的哑巴,你也别想着找人来烦我。”
这话儿意思可丰富,对,我是“没人爱”,“你别找人来烦我”,可独独没提,“我爱谁”“你来烦我算不算”!
立横反正听“骗你的”就消停些了,还噘着嘴。小兰气归气,可终归有心理准备,她就这么个货,你再不平也得接受不是?抱着她就低头咬她脸,“坏蛋!大坏蛋!”小小已经又把脸撇过去了,总之还是见不得!
车随车流终于开出去了,到了遛马的地儿,她又统统忘脑后,骑着马儿撒野开心着呢,谁还管得着她。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骑着高头大马,遛到山坡儿上,她举目远眺,像模像样吟道。
虽说这货因心情舒畅有点“演”的成分,但,这模样的立横,乌黑长发低梳的马尾,与马鬃马尾都迎着风飘扬,灵透儿了的样貌,眸子里着实又带着那么些孤傲——这句话被她吟得还真有点那么些意思。
这是那个叫阮籍的人,从前也是信马游缰,来到荥阳的广武山,他知道这是楚汉相争最激烈的地方。山上还有古城遗迹,东城屯过项羽,西城屯过刘邦,中间相隔二百步,还流淌着一条广武涧。涧水汩汩,城基废弛,天风浩荡,落叶满山,阮籍徘徊良久,发了这声千古名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他的这声叹息,不知怎么被传到世间,也许是出行那日因路途遥远他破例带了个同行者?亦或他自己在何处记录了这个感叹?反正这个叹息成了千余年多少既有英雄梦、又有寂寞感的人物的共同心声。她一个小女子此时“演起来”似乎应景,又若放了些自己别样的心思……哎,反正叫人看着挺爱人滴。
小兰不禁走去拉住缰绳,仰头真是喜爱地,“没头没脑,说谁是竖子,又奉谁是英雄?别瞎感慨了,看戏去!”
立横垂眸带着鬼笑,“无能者侥幸得名,怎知英雄……”还演!小兰伸手捏着她膝盖本想还顺着她玩会儿的,
那边忽疾驰而来一辆车,停稳就下来一人,疾走向那边站在车边的小小,焦急报告着什么!
“出什么事了?”立横还没下马,一拉缰绳就要骑马奔去“打探”,这时,见小兰的手机也响起,又勒住缰绳,望向已经接起电话的小兰,
只见小兰听了几句后,脸色大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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