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心向明月
洛江流更别说,他早就已经提着剑冲上去了。
苏绸则看了眼慕容玲珑他们,发现自打那群狼出现,他们俩破解幻阵的速度明显下降了许多,不知道是担心同伴,还是幻阵因为妖狼的出现,有了更多变化,不好控制。
再看洛江流等人,他们都是高手,可面对几十匹妖狼,双拳难敌四手,江浔和慕容清瑶这对师兄妹还好说,互相之间还有点儿默契,打起来能关照一下对方,洛江流一个人冲过去,没多久就陷在妖狼群中,只能偶尔看见他剑上灵光闪烁,斩断一匹妖狼了。
但是杀了一匹,还会冲上来三匹,根本杀不完,洛江流很快陷入被动防御之中,根本无暇分心在进攻上。
苏绸拿出探月照花,选择群攻技能,往里投注三千灵力值,一个技能直接扔了过去。
激战中的三人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群狼的攻击力实在太强,他们撑不住。
慕容清瑶脸上他也没有之前的轻狂了,她的法器无法适应近战,与人打架必须拉开距离,不拉开距离,那就是一个死,现在那群狼处在任何一个方位,别说拉开距离了,不跟狼面对面贴着,已经是她心法运用到极致的结果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慕容清瑶暗骂一声,帮江浔打飞一匹狼后,眼前突然闪烁过一道灵光,随后是淡蓝色的灵力在她眼中炸开,那灵力略过她,直奔那些凶狠丑陋的妖狼,当灵力笼罩在那些妖狼身上后,那些妖狼的皮毛如同被看不见的东西啃食一样,转瞬消融,发出一声哀鸣后,在原地消失。
灰飞烟灭!
那看似温柔的灵光,却又如此强大的力量,慕容清瑶定睛一看,发现那些灵光竟是各种各样的符文叠在一起,最后融合而成,可见是一威力强大的道法。
为何没听见有人念咒,慕容清瑶不曾见过这样的道法,无论是在师长手中,还是玉简典籍之中,都没有类似道法的记载。
弥漫开来的淡蓝色灵力像是水的波纹,它的可怕,每一个人都能看见。
洛江流呆呆看着眼前的妖狼被淡蓝色的灵力腐蚀消失,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知道苏绸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但是他没想到,苏绸会这么强大的道法。
也不是没想到,主要是没预料到,此刻苏绸会动手。
隐藏原本的修为进入三清宗之后,前辈不应该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的不对劲之处吗?
如果现在只有他和慕容玲珑,苏绸做什么,洛江流都不觉得奇怪,可现在还有三个万法宗的人啊!
邀请万法宗的弟子前来一起做任务的洛江流,此刻多多少少有一点后悔了,早知道会遇见这么困难的情况,他就不叫江浔他们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试炼任务,最后能做出好像斩妖除魔的任务一样呢?难度提高了不止一点,普通元婴期的弟子出门做任务,都不一定能被分配到这么难的任务。
光一个几十匹多面妖狼的围攻,就够元婴修士头疼了。
“好了!”
被迫停止战斗的洛江流等人还没反应过来,慕容玲珑喊了一声,幻阵被破除了。
估计也有苏绸这个技能的影响,如果没有这个技能,阵法不会那么快就被破除,慕容玲珑喊完后,转身就看见她堂妹他们都站在远处发呆。
“怎么了?”
她一直背对着人群在破除幻阵,不光是她,赵伏岫同样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事,刚刚又有多面妖狼冲出来害人,还好被控制住了,都杀光了,幻阵已经破除了是吗?咱们直接走吧。”
苏绸淡定地将探月照花给收起来,走到慕容玲珑他们身边说完话,就开始寻找更进一步的路,完全没有将刚刚的大招放在眼里,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徒留江浔和慕容清瑶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尤其是江浔,他眼底的嫉妒都要藏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普通人出身的修士,会那么强大的道法!
他是元婴真人的亲传弟子,他一直讨好着那群人,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只有白眼,而苏绸却能一步登天,还能拥有强大的实力。
想想三清宗琼凝的护短程度,江浔知道,苏绸就算是不会这个道法,她在外面,也没人敢招惹她,就好像那个兴凤城的城主容健仁,一看见苏绸的玉牌,不就不敢造次了吗?
真的是令人嫉妒至极,这么好的命!
比起江浔的嫉恨,慕容清瑶的反应就比较简单,那就是惊叹,她以为这是什么高深的道法,只有天赋很高的人才能学会,她频频看向苏绸,想要从苏绸脸上看出使用道法后的虚弱,发现没有后,她就更加钦佩苏绸了。
一个普通人,能在半年的时间走到这一步,这需要很强的天赋,也需要远比常人更加多的努力,能够坚持下来的人,毅力绝对非常人能比。
真牛啊!
慕容清瑶对着苏绸眼睛冒出小星星,就跟之前的慕容玲珑一样。
苏绸不知道自己收获了一个小迷妹,她此刻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阶梯。
在那一片宽阔的平台后头,有一条石梯,石梯尽头似乎是一扇门。
只有这条路能离开平台,苏绸六人向下走,很快到了石门面前。
慕容玲珑看见门,当即脸色一变。
门上分明刻着慕容家的家徽。
第 71 章
世家家徽意义非凡, 不光是一个世家的象征,更是一种不传秘法。
家徽会守护每一个拥有家族血脉的人, 还有一些族内特有的秘法,在使用后也会留下慕容家家徽的痕迹。
所以眼前刻有慕容家家徽的门,必然是用慕容家秘法加持,上面的阵法,全都出自慕容氏。
远在千里之外的慕容家和兴凤城能有什么关系?
慕容玲珑不解,她发现自己好像完全不明白慕容家,不懂得慕容家, 以往所有对家族的理解, 此刻都显得那么空洞。
“知道如何解除上面的阵法吗?”
苏绸没有给慕容玲珑太多伤春悲秋的时间,已经走到这一步, 尽快发现真相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慕容玲珑顿了顿,随后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小块刻有慕容家徽的牌子。
看见这块牌子, 众人纷纷想起来容健仁身上那一块。
之前还在怀疑, 为什么容健仁要随身携带慕容家的东西, 现在好像可以理解了。
如果真如苏绸所说,此地的一切都与容健仁有关系,容健仁他就是在供养恶鬼灵牌,那么慕容家在此间,又是什么作用?
当慕容玲珑将灵力打入那块金属小牌子里, 灵光大盛, 凭空出现一个慕容家的家徽, 家徽的正中间, 是一只空洞的眼睛。
一只眼睛,非常明显的眼睛。
好像是在观测什么, 观测慕容玲珑是不是慕容家的血脉吗?
如果慕容家的秘法只能让慕容家的人使用,那容健仁是怎么用的?
这些秘密只能等之后再探究,眼前最要紧的事情,是将门打开。
各类符文从大门上显现,这是大门上原本的阵法布置,在慕容玲珑身前家徽的眼睛注视下,那些符文全都一一散开,阵法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这可真是太简单了,同血脉之间解除秘法,就是如此朴实无华。
大门打开,露出了后面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摆放着许多灯盏,当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灯盏亮起烛光,照亮了这一条长路。
虽然驱散了黑暗,让人感受到光明的温暖,但是丝毫没有改变这里阴森恐怖的氛围。
尤其是在慕容玲珑发现,灯盏中燃烧的燃料,是鲛人血之后。
“鲛人血,鲛人长居无尽海东部,寻常修士根本不会去捕杀他们,他们善于织布,心灵手巧,竟然会被人放血,来点烛!”
何等丧心病狂的人,才能杀害鲛人来点火,明明修士们眼睛都好用的很,这点儿黑暗根本不会影响视物,有没有灯并不重要。
慕容玲珑心跳如擂鼓,她自打看见大门上慕容家家徽的时候,就开始有这种感觉了,她总觉得,门后面的一切,都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接受的真相。
“堂姐,走吧,那群人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
慕容清瑶倒是没有和慕容玲珑一样,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沉浸在要除恶扬善的情绪中。
天穹城的慕容家,家徽已经和天盛城的不同了。
所以慕容清瑶没有慕容玲珑那么直观的感受。
慕容玲珑抿紧唇,她看向苏绸,苏绸已经大步往前走了。
甬道后面并没有再布置妖兽或幻阵,看来建造这里的人,对慕容家的阵法秘术非常有信心,认为不会有人闯进来,所以压根没有再进行防护。
现在倒是让苏绸他们得了便宜,可以休息休息,不用一路紧绷神经进来。
走过长长的甬道,一个转弯,看见巨大的屏风,与其说是屏风,不如说是充作屏风功能的壁画。
在石壁上,刻画着万年前的场景。
万年前,天下大乱,妖魔鬼怪联手入侵人间,神女回到了神界,无法下凡帮忙,只能将几位神界神灵的后裔,送到人间,那些神血后裔的修为不足以在神界留存,人间成了他们最好的去处。
神血后裔们到达人间后,与人间其他有识之士组成了一支抗衡妖魔鬼怪的队伍,连年大捷,最终将那些企图将整个天穹大陆吞没的妖魔鬼怪赶离,一部分妖魔鬼怪回到了他们原本的地方,一部分妖魔鬼怪留了下来。
无尽海的另一头是不被天空笼罩,不被天道注视的虚无之地,那一部分被遗留的妖魔鬼怪全部被赶到了虚无之地。
虚无之地里什么都没有,妖魔鬼怪们被同化,他们互相之间相互争斗,终于有一天达到了某种平衡,再也不争斗了,而是将目光投向整个天穹大陆。
壁画最后,是神血后裔们留下的箴言,让世人永远小心鬼蜮中的那些恶鬼,不能给他们重新回归人世的机会。
一整个长篇的壁画看完,对上古时期的事情,人们也就有了两分了解。
可是这几分了解,和万年后现如今的记载,并不一致。
苏绸看向赵伏岫,身为在场六人中,唯一一个真正的神血后裔,赵伏岫接收到了完整的传承,对于上古时期的时候,赵伏岫应该知晓一二才对。
“不要看我,上古时期距离现如今已经太远了,一万多年将近两万年,我家的传承如果真的那么完整,岂不是人人不需修炼,只用接受传承,就能重现上古时期,祖先们的强大了?”
赵伏岫注意到苏绸的目光,摇头解释了一番。
内容概括为,上古时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苏绸这才放弃挣扎,她伸手将壁画拿走,准备回去给云离尘看看,云离尘活了两千年,关于万余年前的事情,他应该清楚一二。
其他人被苏绸收走壁画的动作惊了一下,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说收走就收走,这是什么精神状态!
苏绸感觉自己精神状态挺正常的,倒是容健仁,他的精神状态才叫不正常。
绕过石壁这个大屏风,他们可算是看见了里头的布置。
空旷的房间,一个祭台,和一个供桌。
供桌之上,放着一块黑木牌子。
“恶鬼灵牌,就是这东西。”
苏绸一眼认出,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看见恶鬼灵牌的次数,多得要命,这玩意就算是隔着老远,苏绸也能认出来了。
看完恶鬼灵牌后,苏绸就注意到了祭台上的尸骨,那是一具已经放干血的女尸,比较惹人注目的是她腰部以下,全是鱼尾。
“鲛人。”慕容玲珑看到鱼尾,眉头紧锁,外面的鲛人血,不会就是从这个鲛人身上放出来的吧?
她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要不是已经变成干尸,此刻早就已经烂成一团烂泥,就是不知道将她摆放在祭台上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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