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23章

作者:豆角开花 标签: 女强 基建 穿越重生

  可是,董仲舒所提出的儒家治国之道,三纲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为君而覆露之,地为臣而持载之;阳为夫而生之,阴为妇而助之;春为父而生之,夏为子而养之;秋为死而棺之,冬为痛而丧之。王道之三纲,可求于天。”字字听在刘彻耳中,无一不让刘彻震惊,也让刘彻暗暗下定决心,他要把大汉变成一个有法度,有规矩的王朝!

  底下臣子们提的各种反对意见,认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对天下文化带来什么样不好的影响,他知道一定会有,然而在利弊之间,他理所当然的选择对自己这个皇帝,对大汉统治有利的局面。谁也休想阻止他。

  如此一来,朝堂热闹了,大汉也是相当的热闹!

  可是朝堂争执不休,刘挽却注意到刘彻如那蛰伏许久,终于让他等到时机的猛兽,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刘彻必会成事。

  “朝堂安定,人心拢合,一切只是开始。”偶尔刘彻在抱着刘挽看奏折的时候,神色坚定的开口。

  刘挽瞅着刘彻,知晓最近骂刘彻的人不在少数,都说刘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为误国误民,大汉怕是要亡在他的手里。

  刘彻由着人骂,哪怕刘挽也曾亲耳听见有人骂得极狠,生怕刘彻下令将人拖下去砍了,毕竟刘彻的心狠后世皆知,出了名的了。

  然而刘彻听着人骂着,竟然完全没有要把人拖下去砍了的意思,也是让刘挽觉得神奇!

  末了刘挽又给了自己一记白眼,她莫不是忘了如今的刘彻尚且年轻,没到那一言不合即杀杀杀的地步,她倒是一概而论了。

  不杀挺好的,动不动就杀人,真成暴君了,岂不是让人害怕。

  虽然没有见到天人三策的名场面,在刘彻又一次召见董仲舒时,刘挽总算见到了董仲舒。想到这位毁誉参半,也实属正常。

  眼前的董仲舒实际年龄只有四十来岁,头发却有些发白,面容他普通,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或许是得到刘彻的认同,董仲舒浑身上下都充满朝气,给人一种厚积薄发的感觉!

  “陛下。”董仲舒同刘彻见礼,和日常人见到刘彻所不同只是单纯作一揖,董仲舒却是行了叩拜大礼,在那一刻,刘挽感受到封建礼教的恶意,叩拜大礼什么的,起,落,拜,能累死个人。

  要命的是,董仲舒一套下来如同行云流水,姿态优美,好看得刘挽都想再看上一回!

  不不不,这是不对的,不对的!

  余光瞥到刘彻,刘挽没有错过刘彻在看到董仲舒的礼数周全时,眼中流露的满意,以及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刘挽低头,扣手掌。

  真,皇帝都是变/态的人,就喜欢被人捧起的感觉,高高在上,脚下都是对他伏首称臣的人,这极大的满足作为一个皇帝的虚荣心。

  日子难过!

  刘挽深感将来的日子不好过,儒家是最讲礼数的人,哪怕董仲舒的儒家思想并不是完全参照孔孟之道,那也是打了他们的旗号。《仪礼》都是孔子十分推崇的,提出大一统思想的董仲舒,不可能不明白一个道理,对于皇权来说,皇帝而言,尊卑之分也要规定好了!

  “董先生请起。”刘彻受完大礼后,终于是把人叫起了。被刘彻抱在怀里的刘挽被刘彻一颠道:“这是朕的泰永公主,朕方才在看你的《天人三策》,读了些给她听,她听得倒是入神。”

  这个,这个,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于刘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做法,刘挽自知无能改变,但相对于于后世完善的一套规矩,刘挽不是得想想应该怎么样才能在刘彻推行的政策中找找漏洞。

  既然刘彻决定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因为《天人三策》,刘挽岂有不认真听的道理。

第37章 天人感应

  听到刘彻所言的董仲舒一愣, 目光落在刘挽身上,才注意到刘挽长得灵动清秀,眼眼弯弯,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不过, 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董仲舒怎么可能认为在刘彻怀里, 须得刘彻抱的刘挽能听得懂《天人三策》

  只是刘彻说了, 要的无非是一句夸赞, 董仲舒岂会吝啬。

  “陛下的公主自是聪慧,极肖陛下。”董仲舒夸人也夸得十分有技巧, 听听他的话, 他是在夸刘挽对吧, 实际上夸的是刘彻, 刘彻聪明吗?必须聪明,要不聪明哪能看出他所答的《天人三策》十分符合如今的大汉?能助刘彻稳定江山?

  “想要真正做到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朕要用儒家之人, 要求世人皆读儒家之书, 那些书,哪些该留,哪些该弃,董先生可有方向?”刘彻听着董仲舒的夸赞,高兴是高兴,另一个问题他也指出来。

  刘挽惊叹无比的转头望向刘彻, 啊啊啊, 谁说古人傻来着, 你们才傻呢!听刘彻话里的意思, 懂他要干嘛不?罢黜百家绝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刘彻明摆着要用儒家之人,却不代表世人都会学儒家,想要做成独尊儒术,必须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是的,教材!

  现代的人不会有人觉得教材不重要吧!

  两千年前,刘彻就已经懂得要改变从根源捉起,让人读的什么书,书中什么内容该留,什么内容该弃,就是刘彻眼下最想干的事!

  所以,他们两千年后读的所谓百家之名著,都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取舍和阉割。

  刘挽惊叹不矣,董仲舒却像是早有准备的道:“某已经为陛下准备。”

  好嘛,聪明人不要太多,何止是刘彻,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也明白要做到这一点须得准备些什么,因此,他再来见刘彻就是把自己的准备奉上。

  “书,某已然备好,陛下可以让人随在下回去取。”董仲舒已经在第一时间告诉刘彻答案在哪里。

  刘彻笑笑问:“是哪些书?”

  “《诗》《书》《礼》《易》《春秋》五部经书,”董仲舒没有任何犹豫的给出答案,刘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也是饱读诗书的人,自知这五部经书的内容。董仲舒选择这五部经书,理由呢?

  “《诗三百》以陶冶,《尚书》《春秋》为史,读之知兴亡之道,治国安民。《礼》学的是礼仪,不可或缺。人若不知礼,与禽/兽何异?《易经》此书,诸经之首,三玄之一,习之可知天下事。”董仲舒像是知道刘彻心中疑惑,无须刘彻出言相询,他答来。

  刘挽默默低下头,五经啊,四书五经中的五经,就是董仲舒提出来的,她想的是,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一番自己投生了汉武帝时期,可以有幸不用看阉割版的百家经典。

  额,应该,可能,就算要全天下的人都看改动后的书籍,刘彻也不会不留些完整版的让人瞧瞧吧?

  刘挽再一次深恨自己太小,小得哪怕想看书都不成。

  难道不是因为她不太识得如今的字?

  简体字和小篆是相当有差距的!

  想想读了十几年的书,突然一把回到解放前,她成了文盲,照样得从头学起,刘挽觉得人生无望了!

  “董先生既然已经做好准备,不如进宫给朕讲讲。”刘彻并不是一个轻易做下决定的人,好与不好,他都要验证一番。既知书的重要性,刘彻自然是要有把握才会决定放手。

  “在下之幸也。”董仲舒求之不得,刘彻愿意听他讲课证明在刘彻那儿他有机会,这些书改了什么,用了什么,董仲舒也需要向刘彻解释一番。

  “父皇,我也要听。”叹息无用,除了继续学,好在这个世道立足,刘挽再无他法,那就学,捉住机会的学。怎么说这辈子的起点也比上辈子要好,大汉最顶尖的学者当她的老师,她能学到很多以前学不到的东西。

  刘彻低头看了刘挽一眼,刘挽郑重的道:“父皇说好的东西,我要学。”

  啊!竟然是因为他说好就要学吗?刘彻露出了一抹笑容,捏了刘挽的小鼻子问:“你听得懂?”

  “听不懂才要学。”刘挽答得理直气壮。开玩笑,要是她什么都会了,她还用学吗?

  就是因为不懂,更应该有一份好学上进的心!

  “行,那就一道听。”刘彻摸摸刘挽的头,父女二人一道听课什么的,有什么压力吗?

  刘挽得偿所愿,自是喜上眉梢,朝一旁的董仲舒甜甜一笑。董仲舒觉得,或许在他眼前这位看似小,啥也不太懂的小公主,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董仲舒是一个有才之人,他在三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招收了大批学生,精心讲授。他讲学,在课堂上挂上一副帷幔,他在帷幔里面讲,学生在帷幔外面听。同时,他还经常叫他的得意门生吕步舒等转相传授。也正是因为他,大汉得了一大批人才,他的学生后来有的当了诸侯王国的国相,有的成了长吏。由于董仲舒广招门生,宣扬儒家经典,他的声誉也日益扩大,在汉景帝时就当博士,掌管经学讲授。

  因此,在刘挽看来,听董仲舒讲课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

  别说刘挽听得津津有味,刘彻何尝不是如此。不过,相比于刘挽一味的听,压根不敢提问,刘彻是个有惑必问的主儿。

  董仲舒在讲《春秋公羊》时,刘彻问起董仲舒为何偏爱于《公羊春秋》。《春秋》是为鲁氏《春秋》,孔子所著。都说微言大义,因此《春秋》所载十分简洁。以至于生出了注释的版本,如《春秋左氏传》、《春秋公羊传》、《春秋榖梁传》。董仲舒独爱于《春秋公羊传》的原因,刘彻很是好奇。

  “左氏褒贬或有不确之处,但所述事实,都是根据古代正史,如果不明事迹的始末,何能臆断是非。然《左传》多载神鬼之事,多有失真。谷梁子与公羊同师,文比公羊更少,但有些精义,或为公羊所不及。《公羊传》自子夏到公羊寿,经过六传,皆是口耳授受,又加经师附益,难免不失圣人之意,然而大义相传,其释史十分简略,而着重阐释《春秋》所谓的“微言大义”,用问答的方式解经。某甚以喜之。”董仲舒明白刘彻是在试探,亦无妨,他偏爱于《春秋公羊传》并无不能告人之理由。

  刘彻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董仲舒的答案。

  可是刘挽也注意到了,董仲舒是指责《左传》多记鬼神之事,多有失真不假,却也一再强调所谓的天人感应。什么是天人感应?

  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论,是以社会、政治来说的。

  他把《春秋》中所记载的自然现象,都用来解释社会政治衰败的结症。他认为,人君为政应“法天”行“德政”,“为政而宜于民”;否则,天就会降下种种灾异以谴告人君。如果这时人君仍不知悔改,“天”就会使人君失去天下。

  所以,董仲舒算是一个有神论者。不信《左传》的神鬼之说,又相信天人感应,董仲舒够矛盾的。

  很明显,他所提的这个观点并不能得到刘彻的认可。

  天人感应,刘彻信天吗?相比之下他更相信自己。

  什么广施德政以得天下,不过都是骗人的鬼话。相比之下,刘彻是更相信法家所说的人之初性本恶。

  对的,董仲舒的种种说辞,打的虽然是儒家的旗号,实则行的分明是法家的那一套,恰好就是刘彻所认为可以控制大汉的一套。

  那么董仲舒在其中夹带的天人感应,听可以听,毕竟用来糊弄人是可以的,要说刘彻有多相信这一套,他要是真信了所谓的天人感应,史书上能评价他刻薄寡恩?

  反正刘挽就注意到了,刘彻在听到所谓天人感应的内容时,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兴致勃勃。不巧得很,刘挽也是一样!

  哪怕刘挽作为一个算是投了胎的人,她也是无神论者。也不对,应该说她更愿意相信,哪怕满天的神佛很多,世上的人更多,神佛们不可能满足人们的所有愿望。如果神佛能做到这一点,那所谓的神佛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都有神佛帮人达成愿望了,谁都有了后台,也就等于没有了后台。

  所以,想要得到什么,还是自己去努力吧。努力了一定会得到回报!

  满意于董仲舒所提的五经,刘彻并非全然推广董仲舒的所有学说,针对董仲舒提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 ,刘彻并未真正采纳,而是采取了“博开艺能之路,悉延百端之学”的方针,也就是将儒学提升为官方意识形态的同时,也保留了诸子百家之学。

  显然,刘彻并非想要将百家尽灭,毕竟他现在愿意用的也并不是真正的儒家学说,谁也不敢说,将来的天下不会需要别的学派以救苍生。刘彻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只是将儒家的地位提高了而已,并非要灭了其他的学说。刘挽在得知此事后,默默给刘彻竖起大拇指。

第38章 密谋反击

  说刘彻狠的人看看吧, 刘彻也并非不让其他学派生存!否则按董仲舒的意思,皆绝其道,勿使并进,各家才是真正的没有活路。

  嗯, 推出“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的是刘彻不错, 没想对各家赶尽杀绝, 以令各家得以传承下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刘挽至少为之庆幸。

  朝堂上随着董仲舒的出现, 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儒家学士渐渐取代黄老之术在大汉朝堂的地位, 纵然有人对此不满, 亦无力回天。

  董仲舒,大才也,刘彻也不吝啬,把人放到江都王刘非那儿出任国相。刘非是刘彻同父异母的兄长, 此人天生好武, 吴楚七国叛乱,他年十五岁,有勇力。上书自请击吴,被任为将军,吴破,徙为江都王, 治故吴王所属之地。

  对一个有战功的兄弟, 刘彻一个从来都在思考怎么才能把所有诸侯王都解决的皇帝来说, 暂时虽然不把刘非当成威胁, 也是提防的。

  不过, 朝廷中心毕竟人多口杂,各方面对董仲舒并不友好,动弹不得刘彻的人,想方设法企图解决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以泄心中怨气。道理都懂,刘彻既不想让董仲舒折在长安,可不就得把董仲舒放出去。

  刘非那儿,仅刘非一人来说,刘非是一个直肠子,把人放到那儿去,不用担心他会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要董仲舒的命。

  于是,在董仲舒把五经讲完之后,董仲舒被放到江都王刘非那儿去了。

  朝堂安定,刘彻开始摩拳擦掌的想要对付匈奴,不承想,没等刘彻寻着机会,匈奴再次进犯!

  想想去年大汉才与匈奴和亲,才过了一年的时间,匈奴再次进犯,不出意外,刘彻震怒,咬牙切齿的喃咛道:“匈奴,匈奴。”

  卫青眼下尽是恼怒,但凡有几分血性的男儿,岂能不气不恼?匈奴请和亲时说得多好听,去岁大汉不仅送去公主,又送了不少粮食绸缎盐等生活用品,不过才一年,匈奴再犯边境,他们拿大汉当成什么了?当一个储物仓?什么时候想来取粮食等物资就来,他们还不必费心经营!

  耻辱啊,莫大的耻辱!

  刘彻气得来回跺步,半响后终于发话道:“把李广、公孙贺、王恢他们都给朕叫进宫来。”

  匈奴,一再欺人太甚,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当真以为大汉任人欺压!

  霍去病的消息比刘挽灵通多了,怨恨匈奴的同时,霍去病不忘告诉刘挽道:“匈奴可恨,将来我一定要将他们打得丢盔卸甲。我会带领我们大汉的军队踏平他们的祁连山,叫他们休想再犯我大汉。”

  两年的时间,霍去病长了小半个头,勤习练武的霍去病自上而下都透着一份张扬傲气,每每提及匈奴,霍去病恨匈奴之余,何尝不是越发勤奋努力的学本事。

  刘挽一听立刻想起了大名鼎鼎的马邑之谋,那算拉开大汉与匈奴十几年交战的序幕,可惜,计划泄露,以至于埋伏不成,也让刘彻明白一个道理,他大汉在不断的强大,并不意味着匈奴原地不动。乖乖的等着大汉去打。他们用计,匈奴也有能人识破他们的计划。

  要说大汉出兵匈奴,得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都得落在她舅舅卫青,眼前尚且年幼的表哥霍去病身上。其他人跟匈奴的交战,看起来兵马一样,架不住他们就是打不过匈奴。

  刘挽也不想夸自家舅舅和表哥的,无奈史书记载都摆在眼前,由不得人否认他们二人的功绩。

  嗯,扯远了,如今最关键的问题难道不是该怎么样想办法让刘彻的马邑之谋尽可能成功?

  “表哥知道我父皇在准备什么吗?”刘挽既然知道马邑之谋因泄密而以失败告终,不提醒刘彻完善些他的计划,那怎么行。

上一篇:首辅的屠户悍妻

下一篇:美人与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