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烬木
女帝不女帝的还算遥远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在内拔除乱党,在外抗击晏王,兰清越就算一时斗不倒六部的人,也能拿下面的棋子杀鸡儆猴,只要能得到证据,能抓住对方的小辫子,一律统统下狱,和之前那些造谣的人关在一起。这其中江与舟,胡祈年以及梁羽,婵婵等等许多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人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日月楼重新被兰清越整合了起来,反正他身份都过了明路,日月楼也不再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魔教组织,反而逐渐变成了酒楼,茶楼,还有类似赌坊的棋牌楼,曾经被日月楼和无心门控制的细作们也都被一一找回,兰清越按照名录,愿意继续留下的给个活命的活计,不愿意留下的给了解药,送了银两,也将人好生安顿。
这是十多年后,兰清越第一次真正面对曾经他所经历的一切,可这一次他再也没做过噩梦,因为梦中陆晔永远牵着他的手,再也不会放开。
“走!快点走,看什么看!”府门大开,龙甲卫穿着盔甲,一批又一批的将人从里头带出来,府里的女子们捂着脸痛哭,男子们带着枷锁沉重的往前走。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武侯的亲哥哥,我是武侯至亲的哥哥!你们不能抓我!”陆远山直至被抓,也还在做着被尚书赏识,一步青天的美梦,他以为他借着武侯的战功就能拥有免死金牌,他以为他为了尚书付出那么多,吏部尚书就能保下他,他还以为他好歹是陆晔的亲伯父,兰清越起码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贬官也不至于下狱坐牢。
可他以为错了,应该说他就没有一步做对过。
“你们指挥使呢?我好歹也是他岳家伯父,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如此对陆家!这往后陆晔还怎么见人!”陆远山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也再不提陆晔是假千金的事儿。
“堵上他的嘴!”领头的是燕组的人,一脚踹在陆远山的屁股上,让人狠狠摔了出去,身边的龙甲卫赶紧上前也不知拿了什么布将人的嘴巴给堵住了,“还敢攀扯,我们主子如今可是尊贵,你那张嘴都不配提他,再说了,你之前不是咬死了我们夫人与你陆家毫无关系?这会儿想保命了,你来认亲了,晚了!带走!再闹腾,就给他点苦头吃吃!”
几个龙甲卫过来,连拖再拽的将人拘走了。
“哥,陆家就真的只弄这一房?”身边一个相熟的龙甲卫靠了过来,看着事情都差不多了,过来闲聊。
领头的眼睛掌控着周围的情形,嘴上到也没敷衍:“另外两房可是聪明人,早早投了诚,还离了京,日后估计三代都不会回京城了,主子弄他们也没意义,更何况,这毕竟是武安侯府,总不能让夫人一个娘家人都没有。”
“这到是。”
身边的侍卫还想问,就听得领头大声嚷道:“都给我手脚麻利点,东西都不许动,这宅子老夫人还要回来查验,这次只抓人不抄家。”
至于大房的东西,自然归属武安侯府,罪人又有什么财产。至于武安侯府,等武安侯府的老夫人故去,就将彻底消失在宣国的京城,这也是圣上与兰清越商议的结果,那个骁勇善战,恣意潇洒的男子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又何必还留着这空了的府邸,寂寞的荒废呢,无人继承,倒不如只留怀念,也省得日后还有宵小利用武侯的名头,沾污其曾经的功绩。
陆琳婉用帕子捂住脸,被人从屋子里拖了出来,她痛苦的呻吟却也引不来旁人的同情,甚至对方还为了验证她的身份,将她的帕子扯了扔在一旁。
“啧,还以为是个什么天仙要捂着脸,怕咱们有什么坏心思,且不说咱们纪律严明,人品尚佳,就说这人都烂脸了,我们也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吧。”推陆琳婉出来的是个口没遮拦的龙甲卫,年纪还小,平日就是个刺头,嘴巴也毒,见陆琳婉这番做派,还想躲着不配合他们的差事,心火一旺,就免不了一通讥讽。
陆琳婉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那个龙甲卫,缓缓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她恨,她所有人都恨,恨陆远山从小将她与生母分开,给她编制了一个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美梦,推着她走向如今的深渊,她恨楚霆玉,就算两人只是虚情假意,可到底他占了便宜也得了消息,却完全没有一丝的情义,非但没有带她脱离苦难,还要在走之前坑她做最后一次棋子,她恨兰清越,吏部尚书,恨那些私下里嘲笑她的男人女人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给她定罪,她不过就是个可怜的无辜少女。
当然,她最恨的是陆晔,她恨不得一口一口将那个女人咬死,吃其肉喝其血。若是没有这个女人,她早就坐稳了武安侯遗孤的身份,无论是嫁给尚书的儿子,还是其他什么达官贵人的子嗣,她都可以凭借自己的手段成为权贵的正妻,现在的她应该儿女双全,坐在后院中与前来奉承女眷赏花喝茶用点心,再偶尔露出几句夫妻恩爱的讯息,让人羡慕不已,而不是被陆晔的炸弹碎片伤着了半边脸,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可是恨有用吗?她马上就要陪着陆远山那个混蛋流放到遥远的北方,今年的冬日能不能熬过去还不知道,她有什么资格去恨人家指挥使的未婚妻,她甚至连见人一面的机会都不可能有,因为她已经是枚废棋了,再没了用处,也不会有人相助。
“看什么看!都出去!”
陆琳婉跟在队伍的最后,身边的小丫头也都被龙甲卫发卖了,因为奴仆是武安侯府的财产,他们带不去北方。
站在府门外,陆琳婉转头最后一眼看向武安侯府的牌匾,难得的出现了一丝丝的悔意,假设说,只是假设,她要是在确定陆晔就是那个遗孤之后,没有那么多小心眼,没有那么的设计和使坏,她要是将陆远山所有的计划都和老夫人说了,是不是老夫人就能保下她,再给她找个普通且还不错的人家嫁了,那此刻她也应该能过的不错。
但是甘心吗?陆琳婉毅然的转回头,看向渺茫的前方。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这辈子就嫁给一个商户或是一个家庭一般的秀才举人,她要嫁去豪门,嫁给世家,她要成为京城里最被人羡慕的闺秀,她要钱,要权,最不要的就是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单薄的如同一只蝼蚁。
只可惜,这辈子,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兰清越一回府,就让人备水洗澡,他知道陆晔喜欢他身上的药香,所以现在不但不用带香气的胰子,就连熏香都几乎不用了,他知道他对阿晔有种近乎于病态的执念,就连身上的气味也不想阿晔移情别恋,他要让阿晔喜欢他身上的每一处,最好成为习惯,非他不可。
“可是路上又遇上无心门的人了?”见兰清越湿着头发进来,陆晔就明白了,江城带兵直击晏王,连夺丰州数个城县,很明显与之前其余抗击的大营不同,这让晏王极其气恼,于是在重金之下,东南大营身后的支持者兰清越首当其冲,就是被报复的对象。
“裴百枯也就是这些人了,今儿我斩杀了他身边最得力的徒弟,去了他的臂膀,怕是他要元气大伤。”兰清越早不是之前那个对自己生命都漠视的少年,他没了内心的包袱,身后还有兄长为他撑腰,他若不趁着机会将这些宣国的蛀虫全部拔除,那等到将来就再难收拾了。
“清越……”看着靠在自己身边,依旧还是少年脸庞的男子,最近他早出晚归,却每日都要坚持回府,疲倦的模样让人心疼,陆晔忍不住伸手揽住他有些单薄的身形,轻轻将唇贴在他的耳垂上道:“辛苦了。”
忍不住抖了下身子,兰清越测过身紧紧回抱住陆晔,温柔的磨蹭着陆晔的软唇,双眸深邃,似在克制道:“聘礼已经准备好了,等着这阵子忙完,定了日子,成亲吧。”
再不成亲,感觉这人都要憋成太监了,陆晔略带粗俗的想到,脸上却笑得极为灿烂的应了,接着毫不客气的用力吻上兰清越的唇,反复蹂躏,用力碾压,直到这人忍不住微张檀口,就被陆晔凶猛的攻城略地,就连衣衫都散了。
似是被动的承受,兰清越仰起头,缓缓闭上眼睛,他不用像个野兽急于去证明这个姑娘属于他,而是要让这个姑娘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让他成为这个姑娘最疼爱的所有物。
这样,她才舍不得始乱终弃,还会安心的,放心的占有他,没有一丝危机感。只要主动权在她的手里,他们便再没有隔阂,也不会有防备。这是兰清越与陆晔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己观察出来的,可能连陆晔自己都不一定知晓。
他这么久以来,一直在做的,就是要将自己变成陆晔手里的掌中之物,这样,在这个男权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人能替代他。
作者有话说:
心机兰
第97章
大婚
成亲,陆晔一直觉着这是个很遥远的事情,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就连现在京城其实都不太安稳,刺客细作,谣言四起,人人自危。听喜心闲聊,最近就连京城的物价都开始攀升,很多百姓只敢私下抱怨,也不知道这样动荡的时期什么时候安定。
在这样的时期成亲,当真是件极其冒险的事情,可是兰清越已经再也等不及了。
其实不成亲也没什么,这是陆晔最直观的想法,反正他们现在也与成亲没什么区别,最后一步迈过去也就迈过去了,她从来不在乎周围人的看法,可她不得不在乎兰清越的感受,那一纸婚书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大用,可是对于兰清越来说仿若珍宝。她这头敢说不成婚,那头这男人能给她哭一夜,哄都哄不好。
有时候她甚至在怀疑,这看上去她将兰清越捏在手里,实际上怎么好像她被兰清越吃得死死的?不过,这应该是个错觉。
新的宅子近期陆晔也专门过去看过,虽然离着她想要的还有些距离,但到底比京城之前的宅子都要舒服,陆晔竟然也生出几分想要成婚的心思。
选好了日子,又拟定了宾客名单,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兰指挥使终于是要成婚了。京中不少有未出阁女儿的官员悄然松了口气,说起来也是他们庸人自扰,在兰清越真正的身份没暴露之前,多少人都以为兰清越是个阉人,因为他长得实在太过艳丽,不似男儿,又整日妖里妖气嘴巴也毒。
圣上那时候天天想着给他赐婚,谁家疼女儿的不害怕,整日想着提早将孩子嫁出去,也省得落入杀人魔窟。这种恐慌直到陆晔进京,两人定亲都没彻底消除,就怕兰清越和陆晔的婚事有变,他们家的女儿就又要遭殃。
其实,也不能完全责怪这些胡思乱想的大臣们,实在是兰清越不符合当下对男子的喜好,不健硕也就罢了,还貌若好女,面上无须,身子瘦弱,几乎弱柳扶风,最重要的还爱熏香,那一身的香气散都散不掉,除了好南风的,谁想要这样的夫婿。他们想要的是一身肌肉,脸上美髯,行动之间一身阳刚之气,汗味十足的女婿。起码像个男人。
陆晔正在试婚服,听到外头如此传言,差点没笑死,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审美,听说这个时空曾也有过男子瘦弱为美,面敷铅粉,头戴簪花的时期,兰清越若是去了那个时代,恐怕门槛都能被媒人踏平了。而在眼下这个时代,若要陆晔嫁给一个魁梧的壮汉,每日生活粗糙,一身汗味,还满脸大胡子,身有胸毛,她估计立刻就逃回沛州,从此清醒寡欲,不入爱河。
正巧,一个是被药物所害,性别模糊的凶残美人,一个是从遥远星际来的,感情有缺陷的未来女性。女子像石,内心淡漠,不为外物所动,男子却像水,倾心以待,温柔包容。
再不会有比这更契合的情人了。
陆晔亲手将盖头盖在自己的头上,面前一片艳红。曾经看过的那本书,剧情早就走完,纪寻文已经开始准备今年的科举,说不定日后就能在京城见他和杜秋梨,这两位原书的主角。而她这个在书中几乎没有什么描写的小人物,终究还是摆脱了剧情,走向了她自己的命运之路。
兰指挥使大婚,十里红妆,热闹非凡,除了墨家几乎搬来了这么多年大半的孤品外,皇宫都搬出了三分之一的皇帝私库,武安侯府虽然没有那么大阵仗,可也代表着娘家人送了份贵重的嫁妆,就更不要说墨家的那些师兄师姐,还有师弟,他们自己送了不说,连带在京城有背景的,都没少给陆晔添妆。
陆晔自己都没想过,她会有一日因为结婚一夜暴富。
上头热闹,百姓也自然跟着热闹,多日盖在头上的阴霾,似乎也跟着那一声声喜乐,那一块块喜饼,以及那一枚枚喜钱逐渐消散,拘谨不愿出门的百姓,又慢慢走上了街市,陆晔成亲队伍路过的商铺,也难得挤满了人,众人聚在一起,随着这最近最大的喜事,闹也好,笑也好,到底再不是望不到尽头的迷茫与慌张。
“大人,怎么说你也该陪我们多喝两杯。”
“就是,这可是大人大喜的日子。”
“恭喜啊,大人!”
“早生贵子!下一次就该喝满月酒啦!”
兰清越毫无心理负担的将自己的好友楚佑笙卖了出去,顺手还带了几个保皇党的寒门子弟,今夜说什么他都不能醉,这可是这辈子唯一一次新婚之夜。
假借不胜酒力,溜回了婚房,喜床上坐着的女子穿着他千选万挑的喜服,全身光是珍珠大大小小都有千颗,在这屋内龙凤烛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兰清越走到陆晔跟前,忽然手有些抖,几次想要拿起秤杆,手就不自觉的发软,握都握不住。这时刻像梦,他怕他挑起盖头,梦就会结束,然后他依旧孤独一人,他的世界从未有过陆晔。他承认,他惧了,他甚至还后退了一步。
“哎……”
兰清越眼前一红,就在他发愣的时候,陆晔居然将盖头盖在了他的头上,接着被轻轻一推,兰清越坐在了喜床上。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眼前就又是一亮,他仰头,那刻入骨髓的女子,就拿着秤杆挑起了他的盖头,笑颜如花。
旁边端着盘子的喜心,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一旁伺候的燕十娘就更是见怪不怪,对于一个天天被逼迫吃狗粮的人,她还能有什么意见。
“美人,该喝合卺酒了。”陆晔很难得看见兰清越如此迷蒙,好似走失的小鹿,她转身取了一对酒杯,将其中一只塞进了兰清越的手里。
兰清越这会儿脑子嗡嗡作响,就像是个提线木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晔,顺着她喝下了合卺酒,辛辣的味道到底让他恢复了几分神志,面前的人也越来越清晰。
叫退了屋里所有的下人,陆晔才不管等会兰清越还要不要出去敬酒,这男人今儿进了她的屋,就再别想有机会出去。
“美人,别害怕,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抬起兰清越的下巴,陆晔恶狠狠的笑道。
兰清越这才眨眨眼,抖着身子忍着不知哪里来的酸楚,强笑道:“奴身子弱,还望大人怜惜。”
陆晔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直接利索的锁好了门,又回来脱了喜服,再爬上喜床的时候,兰清越就只剩下白色的亵衣,长长的黑发垂在胸前,衣襟半开不开,隐隐露出粉嫩的肌肤。
陆晔也是一愣,这场景实在太像当年在梅村的时候,她还是纪家的一个小厮,他则是半夜爬床的登徒子。
“阿晔……”对面的美人伸出了手,眼底已经有了泪,他那恐慌不知所措的状态,谁能相信他在杀人的时候,手稳刀狠。
心软的都能流出水,陆晔过去,将人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他单薄的后背,温柔的哄道:“这不是梦,清越,我们成亲了,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泪珠垂下,陆晔的视线猛地倾斜,带着酒香的温热堵住了她所有的语言,肌肤相贴,墨发相缠,手指相扣。气温在喜床上渐渐升高,也不知是谁控制不住的喘气,幔帐落下,挡住里面无限的春光。
“阿晔,阿晔你疼疼我……”
陆晔在昏睡之前,突然深深的担心自己的腰子,兰清越就是个妖精!男妖精!
次日天光大亮,要不是外头燕十娘硬着头皮将陆晔叫醒,他们恐怕连进宫谢恩都省了。自认自己皮糙肉厚的陆晔,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她这个来自星际的预备军校生,曾经和虫族大战过三天三夜的军团预备役,虽然后头因为情感障碍的事情搁浅了,但也不至于在床上如此脆弱,女人怎么可能说不行!她肯定是缺乏锻炼!
“阿晔!”馨香的怀抱从身后贴上,陆晔差点又软了腰,只怪她昨夜色迷心窍,兰清越又会讨好示弱,那一声声媚语,就像是她才是主导,可到头来,好像她才是被吃干抹净的那个。
“昨儿个阿晔好生厉害,为夫都起不来了。”温润的胳膊缠了上来,陆晔一回头就能看见这人满身的痕迹,再看看自己身上……怎么看,都像是她过分了点。
但是起不来的,好像还是她!
“今儿要进宫!赶紧的,你哥还等着你呢。”绝不心软,陆晔硬着心肠,拖着酸痛的身子,龇牙咧嘴的爬了起来,今晚绝对不要受到迷惑,她要修身养性!
兰清越蹭着陆晔的后背,舒服的都想叹气,食髓知味的他恨不得和他的阿晔融在一处,他可是在婚前什么品种的画本子都看过,田峥可是拖胡祈年送来了不少新作,就是图上不是男和女。
但他认为,只要陆晔喜欢,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第98章
逼宫
这远古时期就是这点不好,男女体力相差太大,不像星际时期的新人种,男女平等表现在方方面面,体能和智商完全没有任何区别,有些女人还因为蓝星的遗传基因保留的较多,基因更纯粹,而比男子更不容易得星际的基因病,身体也更健康,稳定性更好。
可在这里,不过就是贪欢了一些些,陆晔就觉着自己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手指头都懒得动,去宫里请安,还是让兰清越抱着上的马车。再看兰清越除了身体上印记多了些,完全没有一丝疲倦,反而神清气爽光彩照人。陆晔现在是看他哪里都不顺眼,说好的身娇体软呢?简直就是扮猪吃老虎!
听着媳妇鼻子里直哼哼,兰清越想要也要憋着,反而还过来宽慰陆晔道:“其实我也是强撑,昨儿个阿晔真的很厉害。”
谢谢,还不如不解释,陆晔觉着自己更可悲了。
圣上好容易醒了,宫里对圣上看护的越发严格,就是陆晔他们新婚去请安都能看见圣上的寝宫安排了两个太医随时候着,任贵妃自从被诊出了有孕就一直被安排在圣上的寝宫内,与圣上同吃同寝,竟如平常百姓夫妻一般。
“如此,皇后不生气吗?”陆晔与兰清越要留在宫中用膳,圣上又要多休养,他们就先回了宫中特意给兰清越准备的寝宫,那还是六岁前兰清越所住的宫殿。
“朱家从投靠太后那天起,这个皇后就不中用了,国公府想着脚踏两条船就要有翻船的准备。更别说他们仗着自己皇亲国戚太过张扬,弄得京城怨声载道,下场能是什么样,还两说。”兰清越见陆晔茫然的点点头,就知道她压根没想起在墨记遇见嚣张跋扈的朱雅雅,此人已经远嫁,指不定还是朱家下场最好的那一个。
“很快了。”兰清越又忍不住贴在陆晔身上,像条痴缠的蛇,“圣上已经准备开恩科,战争就算一时不能结束,我们也要尽快肃清内缓,当然,有人比我们还着急。”
午膳过后,指挥使的马车就离开了皇宫回到了兰府,亲眼瞧见兰清越夫妻离开的小太监,拔腿就往后宫去,此时太后早就没了原先的精致与从容,整个人忐忑不安,既兴奋又焦虑。
“怎么样?”小太监刚溜进寿安宫,太后身边的嬷嬷就问道。
小太监在寝殿外跪着回话道:“奴亲眼看着两人上了马车离开的,没有留在宫中。”
“好!”太后忍不住呼道,面色泛红道:“到时候想办法将兰清越支到京郊,再让人将其绊住,就那个女人在京城毫无作用,这皇宫还不是我说的算!”
上一篇:玄学,最适合中国宝宝体质的心理学
下一篇:星际相亲养娃